第四百零五章 看尽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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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斗群山外，不朽王朝，王都城。 这里的城市大，人多的宛如海洋里的鱼，楼阁屋瓦青碧，朱漆高墙，大街小街，大巷小巷，人潮川流不息，车如水，马如龙。 夜晚来临，城里灯火通明至天明，碧翠罩灯笼，红烛红纸下透红光，家家户户朱红酒绿，人间一逍遥处。 凡俗之人多以金钱粉饰，更加崇尚权、财，即便有些文人雅士，也无奈拜倒在权财之下。 城内有河，分渠分支可通半城，大港大巷全是普通人家，要问小港小巷有什么，多半是红妆白日鲜，夜来娇艳更似花的红楼之流。 夜晚来临，这样的地方最是热闹，大美人小美人无不欢笑，大男人小男人无不色迷心窍。 只可怜，那些还年轻却早已经麻木的姑娘们，活在这儿，烂在这儿，死在这儿，埋在这里的臭水沟里。 她们无名无姓，她们来去无踪，没人会问她们从哪里来，应该…或许会有一两个人问起她们中的一两个去了哪儿，可谁又能救她们脱离苦海呢？ 一处黑暗的屋顶，两个人眼睛里发着光，静静坐着，女人靠在男人怀里，让他看着下面的人，听着下面杂乱纷嚷的事。 红楼妓院，这里还能发生什么，不过饮酒作乐，美色欢笑。 即便这男人不喜欢这里，已经受不了这里，不想再看，不想再听，女人却强逼着他非听非看不可。 他们并没有偷窥，只是看着所有人都能看见的。 而他从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种地方，是地狱还是天堂？ 但他都不喜欢！ “你看见了吧，这里的每个男人都是左拥右抱，只要你愿意，我不介意你同时抱着我和她。” “当然，童师姐只要也不介意。” 此刻，姜欢欢已经穿上了一袭纱裙，两层若隐若现的轻薄羽衣下，可见香肩嫩白。 金玉簪子挽束青丝，妆容明艳，却又不失清新脱俗，明眸皓齿抬望丁竹。 丁竹则是一身粗布简装素服，外套开衫，像个乡野小子。 “我知道你清静惯了，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习惯，也不喜欢。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我也不喜欢。” “但是我比你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是这样的，都喜欢抱着好几个女人。” 后面这话她似乎是和自己说的，也那么痛恶厌绝。 但姜欢欢还是继续道：“我也知道，你肯定认为这不过是一座楼而已，就算是连成一片，怎么可能代表全世界的人呢，难道全世界的男人都到这里来？” “但你知不知道，就算别的人不到这里来，也可以把女人弄到自己家里去……” “你跟我来。” 说着，姜欢欢拉着丁竹穿行在城内，向着豪富达官府上惊掠去。 “不用去了，这座城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看得见，每一个人我都看得见……” 他痛恨这个第一次看见的世界，因为他看到了这座城白天的华丽喧闹，也看见了夜晚的丑陋。 他们已经在城内十天了，不说看尽了这里的繁华与丑陋，但也看了一部分，丁竹渐渐懂了这个世界。 这是一个让他厌恶的世界，有些地方总是那么恶心人。 他很想那片山林，凤巢窟内的山石，宁静，与世无争。 可他又怎知，她带他来看的，只是这个世界最丑陋邪恶的地方，因为她要他看的只是这些。 姜欢欢又用她的歪理道：“既然你看得见，那就不用我告诉你了，你该明白，在我们这个世界里，实力就是一切，实力越强可以拥有的就越多。” “而你，你是主道境强者，你比这些人都要强大，所以你可以用有更多，我是你的，童静是你的，只要你愿意，整个清凰宫也都可以是你的。” 丁竹忽然惊目看她，他明白姜欢欢在说什么，可不明白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说的事情，是多么可怕，整个清凰宫，那么多的漂亮女人…… 他想都不敢想，现在想了也不愿意去想，两个女人已经让他恐惧，何况是那么多。 她知道丁竹愤怒了，这傻子到底还是没完全受她的掌控，她换言，笑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也只是打个比喻而已。对不起，我的比喻不好。” “可你不知道，在这座城里还有一个至高无上的人，因为这座城是他的，他就是这个王朝的王，权力与地位无人能及，王拥有的女人是这些人的百倍，千倍……但是那里有很强大的人，我不敢带你去看。” “现在你也该明白，在这样一个世界里，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凭你的实力，你可以用有的更多，更好……实力强大就是一切！” 姜欢欢忽然抱住丁竹，在他耳边低语道：“只要你想要，你就可以拥有我，童静，更多的女人，财宝，宗门，地位，权力……很多很多，这些是人人都想要的，你有实力你就可以得到，所以你没有错，你只是还不知道我们这个世界，我会让你接受它的。” 姜欢欢和丁竹说了很多话，每一句话都是在督促他，引导他，变成一个她想要的人。 可他只是低垂着眸，没有出声，他的心好乱，因为这和他师傅教给他的东西，和过去一年他学到的东西都不一样。 这算是一种新的东西，可丁竹很厌恶自己现在学到的东西，因为他不想要做姜欢欢说的那种人。 “她为什么要勉强我去做这些事，是因为她爱我么？” 他在想，可他又想不明白，除了去做一个姜欢欢说的那样的人，让自己拥有一切，到底还有什么办法能解决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 三角恋的关系真的是太该死了，丁竹太恨自己了，自己该怎么办？ 姜欢欢可没给他继续想下去的时间，也没给他选择的权力。 一颗糖果从她手里放进了丁竹嘴里，吃到糖果，丁竹忽然觉得自己满足了，这个女人对他很好，太好。 现在他只想听她的话，不想别的了。 你们都是我的，我还痛苦什么？ 姜欢欢也没有给丁竹说话的机会，她用自己的身体说服了这个男人。 终于，这个男人还是听了她的话，姜欢欢自然在笑，笑的很得意，她可以用身体栓住这个男人的心，也可以用糖果改变这个男人的思想，她可以。 一间荒废的仓库，独楼高立，没有人会来这种地方，所以这里成为了他们的家，一个可以让他们美美睡觉的地方。 就像过去每一个无月无光的夜，她都会带着糖果来，带着她的温柔来看他。 可是，丁竹心里还是很难受，因为这些天姜欢欢又带他去看了那些他不想看的东西，甚至已经去做那些他厌恶的事。 赌坊！ 她带着他来到了这里，虽然她也是第一次来，在这里输了不少钱，甚至已经有了赌瘾，但她还是来了，要把这个男人变成跟这里的人一样。 赌坊热闹的很，这是城里最大的，最豪华的赌坊。 他们可不会像普通人那样赌，他们赌，就和这里的老板赌。 赌什么，姜欢欢已经没有什么了，丁竹也没有，可他们还是来了。 “呦，不知道二位带了对少赌资？”说话的是一个肥胖的人，穿着华丽，手上就带了一个玉扳指，两个红、蓝宝石戒指，一个貔貅金戒指。 这位便是赌坊二当家，看着姜欢欢的眼神总是色咪咪的，只是知道眼前这二位不简单，想看也不敢多看。 罪恶，自责，痛苦……这些才是丁竹承受的东西，眼见这个赌坊二当家色咪咪看着姜欢欢，他很暴躁。 “我们来赌人，这次我输了我们都留在这里，你们输了不仅要归还之前的所有东西，我还要你们的赌坊。”丁竹怒言，因为他的心很痛，心愈痛他愈是暴躁，愈粗暴他心愈痛！ 他已经把自己师傅留给自己的一切都输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但等她用温柔的小手儿把一颗糖果送进自己嘴里，吃到糖果他已经满足了。 所以，他听话，所以他和姜欢欢又来了，他们已只剩下自己的人。 姜欢欢当然也做好了准备，她依偎着他，说道：“对，今夜我们若是输了，我们的命就是你们的。” 赌真的是罪恶，多少人为此倾家荡产，卖妻卖女，丁竹这样一位修道之人竟也如此。 “好，凭姑娘此话，我天银便敢赌。”忽地，一个人大步而来，年纪很轻，好像才二十岁，身上释放出的灵力威压竟也有入道境后期了。 作为不朽王朝王都内黑夜中的王朝，天银赌坊就没有不敢赌的，因为在他们的上面，就是这个王朝。 来人，明面上就是赌坊的大老板，可谁都知道这位背后还有人。 但，丁竹和姜欢欢不管他是谁，他们要的是把输掉的东西都赢回来。 那位年轻的大老板说道：“但是在赌之前，二位要把卖身契先签好，否则赌完二位若是不认账，我们可没法子，毕竟这位仁兄的修为……” 年轻大老板目光落在丁竹身上，一直都在打量。 卖身契很快签完，丁竹也很快就把姜欢欢给输了，只能愿赌服输。 第二场赌，也是最后一场，二丈赌桌，两方势力，姜欢欢已经站在了对面，满脸的泪痕。 什么都不用说了，第二场赌就赌一只骰子的大小，谁也别想作弊，骰盅同时打开。 输了！ 一个赌桌新手，怎么可能赢得了赌坊大老板呢。 丁竹彻底傻了，就算是最后他也很有信心，因为他是主道强者，因为他能发现对方有没有作弊。他本是个单纯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出老千。 忽地，姜欢欢面目狰狞一瞬，眼神一只瞪着丁竹，他们当然不能就这么把自己给输了。 哪怎么办？ 杀人灭口，这是最好的办法，丁竹也有这个实力，神不知鬼不觉，就在今夜，血腥的一夜！ 几天后，他们没有离开这座城，因为她带他看得还不过多，她要教会他更多的东西，让他拥有更多。 妓院，赌坊，酒馆，这是三个可以轻易改变男人的地方，最快最省力。 很多的酒，很多的糖，从不会有人用糖果下酒。 但是，她就是要他痛苦，只有痛苦才能让他成长为她要的样子，她才能引着他去做更多的事。 第一次喝酒的人醉的都很快，所以丁竹醉了，被两个好看的女人搀扶着，进了黑暗的房间。 而这一夜，姜欢欢没有陪着丁竹，她出了城，等再回来身上就多了很多糖果，不一样的糖果。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莫不过为了一个女人勉强自己，莫不过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变成听话的狗。 所以，丁竹很痛苦，他越是痛苦就越是粗暴，这一夜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他已从傻变成疯。 “丁竹！” 一声伤心的怒吼，一只手把丁竹从柔软的床上揪了起来，同时还有两个光溜溜的漂亮女人滚到了一边。 空空的屋子，姜欢欢伤心哭泣，丁竹在一边已经急得不行。 丁竹劝道：“欢欢你别哭了，昨天晚上明明咱们两个喝的酒，可是，可是……” 姜欢欢忽然打他，吼道：“那你是说这都管我喽，昨晚我就去出个恭的功夫你就不见了，我还以为你走丢了，找了你一夜，可没想到你，你……” 不管哪个女人面对这种事，都会伤心，而她…… 很快，他们就和好了，比以前，丁竹更听姜欢欢的话，甚至可以在大街上跪下来给她提鞋。 多么荒唐，堂堂主道境，在大庭广众下给女人提鞋！ 又是那充满罪恶的夜，阴暗的陋巷，一个男人的恶毒喝骂，一个女人的哀鸣咽呜，拳脚大骂声持续了好一会儿。 “呸，贱女人，有钱不早点拿出来，浪费老子力气，真是个天生的贱骨头，怪不得一出生就是个妓女……” 面色老皱的男人从巷子里走上大街，掂量着手里的钱袋。 他们还在逛夜市，因为今天夜里他们又抢了一家钱庄，不为别的，就因为在这种地方，他们做的那种事太好费金钱。 可他们没有别的本事。 而对这一切丁竹已经习惯，就是心里还有气，晚上只要发泄出来就好，再说他还有糖果可以吃。 可是，当他们走到这里，听到，看到巷子里发生的事，姜欢欢本不想管，拉着丁竹走了。 可是过了不一会儿，他们又返回来，本来想进巷子去看看，确乎人看见一个叫花子扎着腰带，红光满面从里面走出来。 就这么一会功夫，箱子里发生了什么？ 等他们走进巷子，一个衣衫破碎的女人全身是血，满身的污秽，几乎要断气了。 他们之所以回来，就是姜欢欢也动了恻隐之心，怕这个女人受伤太重死了。 可是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这个女人就落在了乞丐的手里…… 他们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世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这里可是一个王朝的王都，天子脚下！ 看着这个悲惨的女人，姜欢欢毫不留情出手了，一根银针要了女人的命。 “你干什么？”丁竹傻了，反应慢了，所以没来得及阻止。 姜欢欢道：“你自己想一想，她已经变成这个样子，我们救活她，可日后她怎么活下去，跟我们一辈子？” “这就是我们这个弱rou强食的世界，从来都是这个样子，这也是我要让你看到的。” “你很强，所以你可以拥有一切，可他们很弱，所以连生命都要失去。” “所以我们只能做强者！” …… 直到三个月后，他已经学会很多，懂了很多。 但他也越来越痛苦，因为有些事就算他是强者他也管不了…… 别人的妻子遭受丈夫的打骂，他能管吗？他管不了！ 家暴的人，尤其是男人，都该死！ 然后，丁竹杀了那个男人，可是那妻子也死了，自杀的。没人明白她为什么自杀。 一个女儿，被她的父母逼着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女儿为此丢了半条命，可她仍逼迫女儿。 丁竹管了，在姜欢欢的怂恿下，带着那女儿去了千里之外，好言好语的劝解，还给那女儿一辈子用不完的钱，教导她修炼自强。 可是呢，那女儿途中数次逃跑，最后自杀了。丁竹不明白为什么。 还有更多丁竹更不懂的事，还有太多太多，他都不懂！ 只怪他还不明白人情世故，只怪他用的手段太粗暴…… 只怪姜欢欢教给他的那些东西，都太危险！ …… “在你身上我已经找不到那种暂时缓解痛苦的感觉，甚至愈和你在一起我就愈痛苦。” “我觉得，我该去给我师傅报仇，我现在应该可以了。” 他忽然想起了他师傅的仇恨，他不愿意再这样下去，他要离开，离开了之后报了仇，或许心境就能重归过往的平静。 丁竹只是这么想的，想的太简单。 丁竹本已经下定决心，只有平静，他才能去报仇，杀师之仇他必须报。 他已经明白，不一样的痛苦就该用相应的方式去缓解。 仇恨之痛，只有复仇才能缓解！ 姜欢欢只是笑着鼓励他，道：“你要去，那就去，没有人能阻拦你。” “但是我要你知道，你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你要报仇，我就要跟着你去报仇。” “不管怎么样，我是你的，你可以把你的痛苦分享给我，随时随地，不论以什么样的方式都可以。” 她扑倒他，又道：“现在，你找不到你的仇家，我可以帮你一起去找，还有太多险恶是你不懂的，找人也是辛苦困难的事，我又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去。” 姜欢欢又笑笑，一颗糖果喂进丁竹嘴里，他吃了，他根本拒绝不了她喂的糖果。 她道：“可在报仇之前，你心里会很痛苦，所以你需要我，你可以把你的愤怒、痛苦，全都发泄在我的身上。就算你打我我也很享受，丁竹我爱你……” “来吧，过了今天，我就陪你去报仇。” 目光落在了姜欢欢身上的糖果袋子上，他觉得嘴巴有些发苦，他需要更多糖果换换嘴里的苦味。 可是，他不想她继续缠着自己，挥手就是一耳光打了过去。 他自认自己已是个混蛋，已是个罪恶之人，那还有什么是自己不能做的。他真的觉得自己很该死！ 打女人的男人都该死，不管因为什么！ 挨了一巴掌，她却很享受脸上的疼痛，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姜欢欢拿着糖果包，晃了晃，道：“难道你不想要我的糖果了吗，别人都说糖吃多了一个人就会上瘾，看来这话真没错。” 丁竹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糖，开始吃，吃的满脸都是糖浆。他确实已经忍不住了，牙龈很痒，心里也很痒。 为什么一包糖果能对一位主道境强者造成这样的效果？ 等他吃完了，姜欢欢又拿出一包糖给他，看着他再吃完。 “对了，你觉得我的meimei怎么样，你见过她的，想不想要她？” 丁竹吃了糖果，呆呆点点头，他很听话的承认了。 可姜欢欢怒了，道：“就算我说出这种话，可你怎么能点头。不对不对，我是你的女人，都怪我不好，怎么能把你往外推，对不起对不……要不这样，你还不动手惩罚我吧，最好用力的打我，用力打……” 啪！ 丁竹很听话给了姜欢欢一巴掌，因为他很听话，下手很重。 忽地，丁竹清醒了些，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要这样听她的话。 “呵呵呵……对，就是这样打，你想不想吃糖果，只要你打我一巴掌，我就给你一颗糖……啊……” 姜欢欢竟又拿出一包糖果，话还没有说完，她就遭受到了毒打。 糖果已经被抢走。 为了吃糖，丁竹听她的话，打她，用男人所有能用的手段打她。 姜欢欢就是觉得身体上的疼痛可以让她心里感觉很爽快，她竟已喜欢上了被粗暴的对待。 甚至有时候她自己都会用针扎自己，疼痛能让她心里舒服些，好过些。 “哈哈哈……打，用力打，嗷呜……哈哈哈……” 虽然疼得血泪都已模糊，可她笑得更狂放，也不知是疼痛还是兴奋，竟学起狼嚎。 “对，就往你最喜欢的地方打，用力打我，因为我是你的贱骨头，打……” 他打她，打女人的男人就是个混蛋，喜欢打女人的男人他就该死了！ 可姜欢欢就是要他变成混蛋，然后他才会更痛苦，她就是要他变成个和她一样痛苦的人。 本来，她在清凰宫过的很好，她很好。可就因为那一道她不得从的命令，她让自己变成了这个贱骨头的样子。 天堂和地狱没有我选择的权利，只有我被选择的命运。——这就是现在的她，她没有选择的权力，否则就是地狱。 沉寂下来，看着她身上的红痕，地上都是她的鲜血，丁竹脑子一懵，心里不忍，问：“你疼吗？” 这不是废话，难道打完女人的男人都要问这种废话？真的很该死！ 这种男人为什么还不去死呢？ 姜欢欢咯咯大笑，叫道：“不…不疼，今天我可准备了很……糖果，你再打一下试试，我就把这一袋子糖果都给你。你要是能打死我，我就真的把我meimei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