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6.第596章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我担心她,行不行”夏月萱冷冷地说道,“如果你不愿意把孩子带走,我去叫凌管家,以衍小时候就是她带的。” 她说着就要往外走。 辰宇墨走了过去,把欢欢抱了起来:“好,我把孩子带过去,你好好睡觉。” 看着辰宇墨和欢欢都走了,夏月萱呆呆地坐在那里,开始默默地流眼泪。 她想,她真的不应该活下去,当初在被绑架的时候,就应该很有骨气地自杀才对。 这样苟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 她回到自己的屋,找出笔和纸,开始写遗嘱。 首先该写给谁呢 第一个想到的竟是以衍。 自从以衍和她在一起后,对她特别的留恋。 这么一想,她又觉得现在她还不能死。 如果她死了,以衍肯定会受打击。 忽然,她觉得特别想去看看他。 她轻轻走了出去,去了以衍的房间。 推开以衍房间的门,她借着走廊里的灯光,按下了屋里灯的开关。 光的亮度让以衍的眉动了动,但没有醒。 以衍是辰宇墨的翻版,虽然她对辰宇墨很失望,但对以衍的喜爱却是不会受到影响。 以衍似乎正在做着什么梦,小嘴还咧开笑了,然后叫了一声:“mama。” 他的声音软蠕蠕的,带着撒娇,让夏月萱的心头很暖。 她低头亲了他的额头一下。 结果,以衍竟是醒了,睁开眼睛看到是她,格外惊喜:“mama” 随后便伸手搂住了她:“mama,meimei呢” “让你爸爸抱走了。”夏月萱情绪很失落地说道。 “mama,那你今天晚上陪我睡觉好不好你都好长时间没有搂我睡觉了。”以衍撒着娇。 “好。”夏月萱答应了。 她关上了灯,搂着以衍,躺了下去。 虽然躺下了,但她并没有什么睡意,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着各种事情,至于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并不知道,反正天已经蒙蒙亮的时候,她觉得她还没有睡着。 辰宇墨知道她去了以衍的房间,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声音。 听到里面已经没有了动静,这才回自己的屋里。 把欢欢放下后,他又回到了电脑旁。 他也睡不着了。 他没有想到,在知道了自己没有得艾滋病,终于可以向夏月萱敞开心扉重新拥抱她的时候,夏月萱却已经变成这样。 以衍早上醒来,看见mama睡在自己的身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mama是什么时候过来和他一起睡的,显然,他对半夜夏月萱过来时的情形,完全没有印象。 但mama愿意过来和他一起睡觉,这让他非常高兴。 看到夏月萱还在睡,担心会把她吵醒,而他自己也舍不得mama的怀抱,便把小脑袋轻轻地靠在她的心前,唇角带着微笑闭上了眼睛。 忽然,他根据mama的呼吸声不对劲,不是那种均匀平稳的呼吸,一阵快一阵慢的,不由得仰起小脑袋去看mama。 只见夏月萱的眼睛还是在闭着,但神情却是很难过的样子。 随后,他看到mama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而且还非常多。 她的唇也是在动,似乎要说什么,但他听不清楚。那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只剩下一个声音,哽咽的哭泣。 mama睡觉哭了 mama一定是做噩梦了。 以衍在做出这样的判断后,立刻毫不犹豫地去叫醒她。 “mama,你醒醒。”他嘴里大声喊着,还用手摇晃着夏月萱。 梦中的夏月萱又回到了那个漆黑的货仓,看见了李冰怡和冯波,看见了货仓开启,明亮的光线射了进来,辰宇墨披着亮丽的光环,如天神一样走了进来。 然而,他不是她的天神,他选择抱起了冯波。 她的心被绝望充满着。 她哭了,想喊辰宇墨回来,不要把她一个人留下。 可是,她喊不出声,只能无声地流着眼泪。 她听到了枪声,梦中的她知道那是辰宇墨在和绑匪枪战。 仿佛,她看到了辰宇墨受伤,看到了子弹打穿了他的身体,看到了他在流血。 在这一刻,她很希望自己可以死,很希望那子弹打穿的是她自己。
“mama,你醒醒” 耳边突然传来呼喊声,让她猛然醒来。 睁开眼睛,看到了以衍,她想起自己半夜竟然跑到了以衍的房间睡觉。 看到以衍惊恐紧张的样子,她的心里歉意得要命:“对不起,mama是不是吓到你了” “mama,你是不是做了噩梦”以衍担心地问道。 夏月萱点头。 “你做了什么梦”以衍立刻好奇地问道,“你做梦都哭了。” “我”夏月萱迟疑了一下,“我想不起来了。” 那样的梦,本来也不是梦,怎么可以让孩子知道。 以衍有些失望:“mama,其实如果你能记住你做的噩梦,把它说出来,以后就不会做了。” 夏月萱笑了:“以衍真聪明,都可以做心理学医生了。” “我是说真的。”以衍很认真,“下次你一定要想法记住你的梦,然后告诉我,我帮你解梦。” “噗”夏月萱笑了,“越说你越能耐了。” 这个屋里的说话声,被醒来的阳阳听到,立刻跑了过来,看到夏月萱正搂着以衍躺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地说道:“mama,你怎么和以衍一起睡觉” 夏月萱很想给自己找个借口,却是发现自己的脑子的反应不那么快了,竟是编不出满意的理由。 “mama昨天晚上梦游了。”门口传来辰宇墨的声音,他的手上还抱着已经醒了的欢欢。 欢欢看到夏月萱,立刻伸出了小手:“mama” 夏月萱赶紧起来,接过了欢欢。 这一天早上,气氛还是很轻松快乐的。 辰宇墨见夏月萱的情绪没有什么异常,心里这才放了心。 早餐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吃饭。 夏月萱觉得自己一点都不饿,但因为孩子们在,她勉强吃了一片土司,连煎鸡蛋都没有动,牛奶也只是喝了一口。 “夫人,你怎么吃这么少”极少开口多话的凌管家已经注意到了夏月萱的不正常,眸中的担忧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