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失去理智
爱情往往会使人盲目,失去理智,这是多种激素以及多巴胺共同作用下的结果,爱情会使人甜蜜,也会让人变得冲动,易怒,宛如得了一种无法治愈的疾病。 古人说相思病想来就是说的这种。 但姜妧觉得与其去追逐这种看不见摸不到,听不着的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去追求让自己很快乐的东西,比如银行卡的余额。 姜妧想,如果真的想追逐爱情,不如去学着去喜欢一个人吧! 距离产生美,不一定要与人长相厮守才叫做完美的爱情,其实相见两不厌就已经很好了。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这样相守相望的爱情,即使不相见也是一种令人羡慕的爱情模板。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其实这句诗讲的就是一个人跟一个人相见之后,相识相知,然后才相思。 若是只相见,并不相知,相思还会让人难熬吗? 若只把见面当成最终目的,相思还会是一种疾病吗?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都说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可爱情不是打渔,不是说这条鱼抓到就是谁的,它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奥秘,更加富有变化的化学反应。 产生的那一瞬间,让人神魂颠倒,智者不入爱河,只在岸边观望潮水如何汹涌,但往往有人忘记前人的血泪教训,为自己心爱的人义无反顾撞上这把爱情的枪。 姜妧的理论知识确实很丰富没错,为了解决自己的心理问题,她甚至在大学选修课里选修了一门心理学。 不是犯罪心理,就是很正常的心理学。 她学到了道德意志这个词,她想自己就是一个道德意志比较强的人。 所以她学不会抛下一切,只为了那虚无的爱情。 姜妧有时候也会想,她对陆景城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姜妧?” 陆景城敲了敲桌子,“姜妧,你最近是怎么了?我总觉得你有些心不在焉的。” “没事。我就是,有些累。” 姜妧确实是很累,她能够熟练的处理各种棘手的案子,遇见任何明星的奇葩行为都能十分淡定给他们处理好公关,能够拯救的就尽力拯救,无法拯救的,直接丢掉。 那时候她感觉果断勇敢,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可是现在面对自己的模棱两可的心意,她却又有些摇摆不定,“陆总,我想请個假可以吗?” 陆景城问了跟上次一样的问题:“去哪?去做什么?” “去给我父母扫墓。” 两人果然还是一起去了墓地,那庄严肃穆的地方,被雨水阳光洗刷过无数遍,现在看不出任何血腥也好,悲伤也好,任何的痕迹都被光滑的大理石和绿油油的草坪所遮掩。 姜妧见到自己父母的墓地,她心里已经没有过去那种悲伤了,但是现在不知为何,她又开始有些难受起来。 她从小就很羡慕那些有家人的孩子,觉得他们很幸福。 陆景城沉默的看着姜妧父母的墓碑,忽然伸手握住了姜妧冰冷的手。 姜妧的手被温暖的大手所包裹,顿时便觉得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仿佛冲淡了些许心头的酸楚。 陆景城道:“姜妧,你要是想哭,可以哭。我不会跟人说,也可以装作看不见。” 姜妧知道陆景城的意思,但是她没有想哭感觉,想哭也哭不出了。 她对父母现在,就只有感激。 感谢他们在吵架出轨之余还对陆家有恩,所以她现在才能顺利完成学业,才能到这里来看他们。 陆景城见姜妧没动,也没说什么。 两个人一直在墓碑前站了良久,直到姜妧开口说:“陆景城,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哭。” “嗯。不哭就不哭。” “嗯。我现在,看见他们,我心里已经很平静了。不会像他们刚死的时候那么痛苦。” “嗯。” 姜妧抬头,望着陆景城漆黑的眼睛,在一片浅浅的雾里,陆景城的眼睛简直亮的像寒星。 姜妧忽然伸手,抱住了陆景城,“让我抱一会。”
陆景城没有抬手抱住她,但也没推开她。 姜妧说抱一会真的就是一会,很快她便松开了陆景城,眼角那片红润也被冲淡许多。 陆景城跟姜妧回去的时候,听见她道:“陆景城,你想听我以前的事情吗?” “嗯。如果你想说的话,我可以听。” “好。那我告诉你,其实我小时候很悲惨,从小就是个被打大的孩子。可能你不相信,但是我小时候受的伤真的很多。你不是问我背上那个疤哪来的吗?” 姜妧笑了一下,“就是我妈打的,她用烧火的铁棍压在我背上的时候,我还在写卷子,我疼的说不出话来。” 姜妧说着,也有些说不下去了,陆景城却道:“不用再说了,姜妧。我不会让那些再次发生的。我会好好保护你。” 姜妧仰头看着她,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那眼眶湿红,像是一抹殷红的血。 “陆景城,我可以相信你吗?” 姜妧见到陆景城眸色深沉,有些凄凉道:“不用了,我就是说着玩的!其实我一个人也挺好的,但是陆景城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帮我的,你不帮我的,我就能习惯一个人的生活。” “可是我不能不帮伱。如果你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让我知道我可以不帮你,可是我什么都知道了,我不可能不帮你。” 姜妧有些疑惑的看着陆景城:“陆景城,可是我没让你帮我。” “那你就有本事别让我听见,只要听见了,我就会帮你,我做不到无动于衷。” “好。那你以后都帮我吧!千万不能随便不帮我了。” 姜妧握住了陆景城的手,她握住的时候感觉陆景城的手微微颤抖,她有些不确定的看向陆景城,却发现那墨玉一般的眸子里似乎也有层轻薄的水雾。 姜妧紧紧握住了陆景城的手:“陆景城,我们别离婚了吧!” 陆景城点点头:“好,不离了。妧妧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