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霜月论剑（一）
东海，霜月村一心道场后院。 一个有着绿藻色头发年纪大约十四五岁样子的少年，双手握刀就连手里都含着一把白色刀柄的锋利快刀正对着前方的十几个练剑树桩。 “三刀流·鸦·魔狩！” 只见少年扎着马步似的动作突然间小腿发力冲向木桩中间，三刀快速进行全方位连续斩击，将所有木桩全部切段，木桩短处光滑无比。 “可恶，速度还是慢上了一些！” 这时一个看上去年龄要大上两岁的浅蓝发男子走进了后院鼓了鼓掌笑道。 “哈哈，索隆你这个家伙剑术又厉害了不少！” “萨卡？你还没有离开霜月村？” “嗯，师傅是说过学满十年就可以离开去寻找自己的剑道，可我还是不放心你！” “哼，少做那儿女情长的样子，论剑术你我相当罢了！” “我担心的并不是你的剑术索隆，古伊娜已经走了两年了，你每日都在疯狂的练剑，这份执念，我担心会影响到你的剑心！” “这是我对她的承诺，要带着她的那份努力让我的名字响彻世界！” “好了，我也不再劝你了，再有两年你也改出海历练了，我会在大海上等着你！” 一位中年圆框眼镜的马尾长发男子笑眯眯的走进后院望着索隆和萨卡道：“我已经很久没注意季节的更替了，你们手中的刀感受到春天的气息了吗？” “师傅，怎样感受春天的气息？”索隆和萨卡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教过你们，世间万物皆有呼吸，世间有能斩断钢铁甚至万物的剑术，也有什么都斩不断的剑士！” 索隆和萨卡又陷入了沉思。 未等索隆与萨卡回过神，耕四郎又再次笑眯眯的开口道：“若想讨论剑道，我想4位朋友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进道场，不必做那梁上君子。” “哈哈，船长，这家伙见闻色霸气不错，我们可都是一直在压抑气息啊。” 屋顶上的乌尔基忍不住笑道 托尔见自己已被拆穿，变带着有些窘迫的乌尔基、韦柏、范奥卡四人从屋顶跳下。 托尔十分有礼的对着耕四郎拱手抱拳说道：“打扰前辈，晚辈托尔得罪了！” 索隆和萨卡二人此刻双手紧握刀柄带着明显敌意十分警惕的望着托尔四人。 “索隆，萨卡不用紧张！他们没有恶意。 萨卡忍不住回一句：“师傅，想必这一把刀都没有的梁上君子可是对剑道有什么深刻理解吧。” 看着这锐气十足的剑士萨卡，托尔可是打心底里喜欢，想必如果不是日后断臂有了心魔再加上那七星剑的祸害日后的成就不见得比索隆差，既如此自己一定要让他上自己的船！ “这位兄弟过奖，我们四人不过是路过听见道场挥刀斩物的声音一时好奇进来而已。” 耕四郎笑眯眯的看着托尔四人说道：“不请自来，几位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还请坦诚以待。” “真是瞒不过耕四郎师傅的慧眼，那小子就明说了，小子听闻东海一心道场剑术高超，特来想寻一名剑士伙伴加入我的海贼团！” “什么？你们是海贼？”索隆和萨卡再次异口同声，同时刚刚放松的刀柄又再次握紧。 当然托尔却并不在意，且不说当下的索隆和萨卡没掌握武装色霸气根本就无法伤到自己，就看实力高深莫测的耕四郎的态度，托尔也知道不会发生什么事故。 托尔笑道：“两位小兄弟好像对海贼抱有很强的敌意！” 萨卡皱眉道：“我正打算出海做赏金猎人去杀海贼，有机会的话可能还会成为海军的剑士！” 萨卡话音刚落，范奥卡手中的长枪便对准了萨卡的方向。 “船长，这家伙可真是无礼。” 看范奥卡的抢对准萨卡后，索隆也抽刀对着韦柏和乌尔基的方向。 “海贼们！这里可不是你们能闹事的地方！” 霎时间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萨卡、索隆，远来是客，只要心诚人人都可在我的一心道场坐而论道，不分海贼还是海军，且听听看这位托尔小哥又何见解？” “范奥卡、乌尔基、韦柏，你们也不用紧张，在耕四郎前辈面前还轮不到你们三个舞刀弄枪的。” “那么就请托尔小兄弟谈谈对剑道的见解吧，我这两个徒弟可都是不服输的性子。” 托尔对着耕四郎再次抱拳拱手道：“不敢，一点拙见，前辈见笑。在下虽不擅使刀剑，但前辈刚刚教导索隆和萨卡两位兄弟的话让在下有所启发，在下就权当抛砖引玉了。” “请！” “再说在下的启发前，在下想要先问两位兄弟一个问题，海军是否绝对正义？海贼又是否绝对邪恶？” 索隆似有所思考的样子，萨卡则急不可待的答道：“那是当然！” “那好，那顺着这个话题在下再问一句，一百人要死杀四十九人可活五十一人，杀人者正义否？” “嗯....如果那一百人非死，杀少活多不失为履行正义的一种手段！” “可如果那四十九人中有你的亲人、伙伴、爱人、那又当如何？” “这....”不止萨卡和索隆，在场所有人都陷入沉思。 “现在是大海贼的时代，在海军眼中海贼便是那可杀的四十九人，百姓就是那可活的五十一人，当然这四十九人中不乏嗜血贪婪之辈，但同时也有很多原本就是百姓，是活不下去的百姓或是向往自由的百姓，那么海军为了正义杀海贼有错吗？没错！海贼为了生存和自由杀人有错吗？也没错！因为正义与邪恶远不是这一百人所能定义的。” “那谁能定义正义与邪恶？” 萨卡急忙问道。 托尔见萨卡上钩，知道这是装13和洗脑的好时候，笑了笑说道：“杀人的人，就是那握刀之人定义了正义与邪恶，因此哪有什么绝对的正义与邪恶，不过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血的历史罢了。” “你说的这些虽有道理可与我师父所说的剑道又有何干系？”索隆也忍不住发问道 “当然有关系，耕四郎前辈所说这世界上有什么都能斩断的剑术，也有什么都断不断的剑士！可见前辈一定是认同在下的观点的，何为剑术？舞刀弄剑斩断一切的可被称为剑术，但为何有能斩断钢铁却什么也斩不断的也可称为剑士呢？那是因为剑士有自己守护的东西，也许是亲人、朋友、也许是梦想，想必萨卡口中已离去两年的古伊娜便是索隆兄弟斩不断的执念吧。” “哈哈，想不到托尔小兄弟在剑道上的理解胜过在下两位劣徒甚多，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前辈过奖了！” 索隆此时不在追问问题，而是陷入了沉默，不是沉思，或许是因为心中那模糊的答案变得清晰了许多。 “我承认你说的剑道，可能斩断一切的剑术同样是我所追求的东西，师父所说感受万物之呼吸便可斩断一切，你又有何见解？” 萨卡急切的问道。 托尔心想这个13看样子还可以继续装下去，心里对前世那些喜欢分析讨论的海迷们此刻充满感激，兄弟们谢了啊，借用大家的智慧成全我的形象。 “感受万物之呼吸，我想前辈的意思是说剑士不应只靠眼睛去看，更要用耳朵去听，用心去去听，当听的力量足够强大后，也能更好的协调控制自身的力量，毕竟万物皆有坚硬与脆弱的两面，感受呼吸便是找到其坚硬与脆弱的一面或者说时刻，即使手中的刀也是如此，花无百日红，刀和万物也是如此，以己之坚硬斩彼之脆弱方能斩断一切。前辈所说之理论倒是与在下所习的见闻色霸气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