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死而不灭
这时,灵堂中的哭声陡然大了起来,原来死者的净身仪式要来了。民间传统中,死者净身代表着死者将会洗去尘世间的一切牵挂,彻底堕入轮回。 而净身仪式后,就要进行最后一项仪式了,就是下葬! 灵堂中的那些亲戚朋友纷纷将趴在棺材上痛哭流涕的几人拉开,几个道士装扮的人帮忙开馆,将谢婉青的尸体抬起,往后屋里抬去,准备净身。 谢婉青的爷爷乃乃和父母纷纷像丢了魂似得,身子瘫软在其余的人身上,只顾着断断续续的哽咽哭喊声。 陈默走到那个腿已经瘫了的中年男子身边,将他扶着,默然分担着他们的悲痛。这个人应该就是谢婉青的父亲谢文强! 半刻钟后,里屋传来一阵恸天悲地的哭喊声,想来是净身仪式已经完成。不一会,几个道士抬着一块木板,上面铺着白布,而谢婉青身穿一身新衣,就像个邻家女孩睡在木板上。 旁边一个老道士手摇着一个招魂铃,端着一碗清水,手指一点水,往谢婉青的身子上洒去。 庭院内,已经有人将一座漆黑的棺木抬了进来,准备给死者盖棺。 灵堂内哭声震天,悲情煽人,陈默看的眼睛有了一点湿意。 “青儿,青儿!父亲对不起你啊!”这时,谢文强情绪突然一个失控,哭喊着朝着谢婉青的尸体扑去。 因为其腿已经瘫痪,突然一冲之下,身子一个不稳,扑倒在木板上。 而抬着木板的小道士被这么一冲,木板不稳,谢婉青的尸体滚落了下去。 因为太突然,陈默没反应过来,见谢婉青的尸体滚落在地,连忙几步上前,准备扶起谢婉青的尸体。 就在陈默右手扶着谢婉青的后背时,陈默的掌心内突然出现了一股异样,一种奇特的意念传到了陈默的脑海。 “魂魄没散!”陈默面色闪过一抹惊色,眼中陡然爆出刺目精光。 “慢!”陈默一声低喝,推开准备扶谢婉青尸体的两个年轻道士,将她护在怀中。然后双指淡淡青光一闪,一指点在谢婉青的眉心上。 “小伙子,你干什么?”一声怒喝压过灵堂的恸哭,谢婉青的大伯面带惊怒之色,急忙上前准备将陈默拉开。 在农村,死者为大,不可对死者有丝毫不敬,大家见陈默这般举动,自然惊怒无比,连带着悲痛的眼神都有了一丝不善。 见谢婉青大伯粗鲁地将他拉开,陈默并没有升起怒意,人家这样做合情合理。 而此刻,陈默心中已然有了底,刚才他用心神搜索了一下谢婉青的身体,竟然发现谢婉青的命魂还在。 人的精神意志可以称之为魂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魂为Y,魄为阳。其中三魂和七魄当中,又各另分Y阳。三魂之中。天魂为阳,地魂为Y,命魂又为阳。 七魄中天冲、灵慧二魄为Y为天魄;气魄、力魄、中枢魄为阳,为人魄;精英二魄为阳,为地魄。 三魂当中,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独住身。天、地、命三魂并不常相聚首。七魄中两个天魄两个地魄和三个人魄,Y阳相应,从不分开,并常附于人体之上。 其实人类的七魄,实际上就是藏密所说的,位于人体从头顶到胯下会YX的中脉之上的七个脉轮,而七个脉轮代表着七个能量场。 其中天冲魄在顶轮,灵慧魄在眉心轮,气魄在喉轮,力魄在心轮上,并同时与双手心和双脚心相连。中枢魄在脐轮,精魄在生殖轮,英魄在海底轮。 人体的七魄同由命魂所掌。命魂又称为人魂,或者色魂。人类生命就是从此命魂住胎而产生的。命魂住胎之后,将能量分布于人体中脉的七个脉轮之上,而形成人的七魄。 魄为人的R身所独有,人死之后,七魄随之消散,而命魂也自离去,生命即以此告终。但奇怪的是,谢婉青死之后,命魂并没有散去,而七魄也还剩下灵慧魄。 陈默眼中闪过一抹思量之色,心中暗暗揣测起来。 而这时,灵堂中一片混乱,谢婉青的尸体正被抬了出去,而她的至亲们则在不断嘶叫哭喊,跟着追到了门外。那心酸的场面,看的庭院内的许多人也跟着落了眼泪。 庭院中央,摆着一座漆木棺材,已经有人将棺盖抬开。一旦谢婉青下棺,他们就和谢婉青彻底沦为两世人,Y阳不见。 就在哭丧场面无比混乱之时,一道白影从灵堂中陡然窜出,晃在棺材旁边。 “现在不能下葬!”陈默傲然而立,眼神扫了扫众人,亮声喝道,压过了混乱的哭声。 陈默突然来这么一出,哭丧场面缓缓静了下来,众人都带着一脸疑惑与惊诧地看着站在棺材旁的陈默。 因为他们看见陈默给谢婉青祭奠了一番,想来是谢婉青的朋友,但突然这么一出,不知陈默要干什么。 “小伙子,你是来捣乱的?”这时,谢婉青的大伯眼神通红,怒声道,刚才他可是看见陈默对他侄女的尸体不敬,自然心中已经有了芥蒂。 “大叔,我不是这个意思……反正现在不能给谢婉青下葬!”看见满院子的人都好像眼神有些不善,陈默出声辩解道,但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只能干叹一口气,语气十分肯定地说道。 “你是那个畜生派来捣乱的,我家青儿现在死了都不放过她;我打死你!”就在这时,一声女人的尖锐哭诉 传来,紧接着,一个头发散乱的妇人拿着一个铁锹朝着陈默当头砸来。 原来这女人是和谢婉青有几分相似的妇人,想来便是谢婉青的母亲。此时的妇人脸上满是愤怒与悲痛的扭曲神色,说出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话。 陈默见到妇人的疯狂举动,面色丝毫未变,身子依然稳稳地战立在那里并没有躲,只是他在听到妇人的话时,眼中陡然闪过一道骇人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