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第70章 撞见妻子红杏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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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子介说,这道菜是献给丁记者的,大家立刻鼓掌。 彭长宜打趣说道:“那进献者和受献者得喝一杯。” 邹子介立刻端起一杯啤酒,跟丁一碰了杯,说道:“丁记者,我敬你,你是咱们本地第一个来采访我的记者,看到你,比看到中央台的记者都高兴。”说着,他一饮而尽。 丁一说了一声谢谢,就喝了一小口。刚要放下酒杯,就听彭长宜说道:“不行,干了。” 丁一瞪着他。 邹子介说:“呵呵,女士可以不干。” “女士就可以不干”彭长宜盯着邹子介问道。 邹子介笑了,说道:“这是常识,尊重女士的意愿,她可以不干。要不,我替她干吧。”说着就要拿她的杯。 彭长宜说:“等等,跟女士套什么近乎,我还想替她喝呢你的杯倒满了。” 立刻就有人给邹子介倒满了酒。 彭长宜扭过头,心想你个犟驴,我非让你喝多了不行,你以为谁的酒你都可以喝吗这个桌上只有一个人有资格喝她的酒,我惹不起那个人,还惹不起你说着,跟邹子介碰杯。 邹子介喝干了杯里的酒。 丁一有些气科长,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还这样瞎搅,况且,邹子介一看就是实在人,估计只要他不趴下,彭长宜让他喝多少他就会喝多少。 这时,彭长宜看了丁一一眼,伸出手,向上挥挥,意思是让她喝了。 丁一瞪着他,没动。 彭长宜说道:“该你了。” 丁一说:“您要陪着我就喝。” 彭长宜连连摇头,说道:“这里只有一个搞育种的,我不陪。” 江帆和温庆轩哈哈大笑,温庆轩说:“彭主任,女士都发出邀请了,你就陪一杯吧。” 彭长宜说:“我刚才都说了,这里只有一个搞育种的,我不陪。” 邹子介问支书:“什么意思” 支书说:“你真是愚钝到家了,这还听不出来,搞育种的,傻。” “哈哈。”大家哄堂大笑。 彭长宜自己也扑哧笑了。 邹子介说道:“我的确傻,不过傻点挺好的,省心,如果什么事总琢磨得与失,会浪费许多时间的。”我不是真傻,是没有时间精。” 彭长宜一听,端起酒杯,说道:“你这话我听出是什么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傻,是没时间精,对不对我很佩服,我敬你,还有丁记者。” 丁一说:“没有我的事。” 彭长宜说:“你别耍赖了,人家邹育种都喝了三杯了,你那一杯还摆着呢自点觉吧。” 江帆说:“我说一句公道话,这杯酒,的确没有小丁的事,是你有感而发敬的专家,和小丁没关系。” 彭长宜一听,没脾气了,江帆说任何话在他心里都是有一定分量的,他说:“我接受市长的批评,这杯没你的事,刚才的账一会再算。” 说完,跟邹子介碰杯,两人又干了。 支书到倒满了酒,这才端起来,走到彭长宜面前。彭长宜说道:“等等,我把这玉米啃完。庄稼人,见了这些东西就亲。”说着,对着手里的那根玉米,连着咬了好几口,对邹子介说道:“这口感的确不一样,神奇,你是不是什么种子都能育” 邹子介说:“应该是这样。” 这时,支书夫人来给大家倒酒,她说,我们子介的确是什么种子都能培养成功,你们看到篱笆上的白豆角了吗我们村的人种的豆角就比其他地方种的又大又好,为什么,就是我们守着育种专家。” 彭长宜说:“你这是不务正业吧” 邹子介说:“呵呵,不影响我搞育种,都是闲暇时间搞着玩的。白豆角的发明人是我一个穷哥们,也是自费搞育种,我是在他研究的基层上,加以改良的。他前两年得了绝症,没钱治病。这种豆角遍布全国,口感好,漂亮,就是生长到最后都不老,可以说是豆角领域里的一次革命,可是有谁知道这个发明人却一贫如洗,病魔缠身唉,不说了。” 彭长宜本来对邹子介就没有恶意,除去江帆,他看不惯任何人对丁一卖弄热情,尤其是邹子介为了丁一,居然连续喝了三杯酒都不攀丁一喝,而且还冠冕堂皇的说不要强迫女士喝酒,好像这里的男人只有他才是绅士,其余的都是粗人一样不过,邹子介的确让彭长宜肃然起敬。就说道:“我可不可以在老家,卖你的种子” “完全可以。” 彭长宜又说:“我琢磨一下,来,刚才欺负你多喝了好几杯,这杯我敬你。” 邹子介有些站不稳了,他嘿嘿笑着说:“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到咱们家里的大官。农业部专家组来我地里三趟了,鉴定我的品种,我每次都跟咱们市里打招呼,可是没一个领导能来,弄的专家们以为我跟当地政府的关系搞的不好,好在我老师理解我,给他们做些解释工作,一想起这些,我也伤心。支书总说我傻,我有时不全傻,知道谁好谁歹。” 江帆说:“你是亢州的骄傲,亢州为有你这样的科学家自豪,我今天也说个大话,以后需要政府出面解决的问题,你尽管找我,如果找我不方便,你就找彭主任,好吧” 邹子介激动的手都有些颤抖,他弯着腰,说道:“太感谢了,终于有了靠山的感觉了。”说着,又喝干了。 大家也都喝干了,邹子介又要给自己倒酒,彭长宜拦住了他。说:“刚才市长也说了,不方便找市长的事,你就找我,我能解决的,咱不找市长,我解决不了的,咱再找市长。说真的,如果不是丁记者,我都不知道北城还藏着个专家,要说采访这点事,让我们宣委领着来就行了,为什么我送丁记者来了,一是丁记者我们从前是同事,再有主要就是想结识你这个专家,刚才我又有了一个想法,将来让老家卖你的种子。刚才让你多喝了两杯,别介意,我这人喝酒好闹。” 邹子介听后连忙抱拳感谢。 温庆轩也说:“小丁,你要和邹先生建立长期联系,以后他的宣传报道任务你就包了。” 丁一点点头,说道:“好的。” 江帆跟温庆轩说:“也可以联系一下上级媒体,加大宣传力度,这样的人值得我们宣传。” “我们听市长的,下来就联系。”温庆轩说道。 谁知,这话被邹子介听到了,他说:“中央台农业栏目组的记者刚走,在这里整整呆了三天。” 江帆说:“温局,我们反应滞后了。” 温庆轩说:“是啊,责任在我,我没能及时掌握情况。” “我觉得小丁这个片子做好后,可以往上送送。” 温庆轩说:“我也是这么想,所以那天她说同学想跟她一起做,我就给她否了,尽管她是为毕业准备的作品,但我觉得这个有很大的新闻性和报道价值,值得往上送。” “可以别太着急,趁着季节先把素材拍了,至于后期的东西好好磨磨,应该有往上送的价值。” 温庆轩说道:“江市长不愧是首都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怎么什么都懂对电视也很在行啊。” 江帆笑了,说道:“我今天也是喝了酒,乱说的,你们才是行家里手。彭书记,接下来还要怎么喝” 彭长宜这时说道:“我不行了,晕了,晚上跟老寇他们还要吃羊rou串,又得喝。” 已经快坐不住的邹子介,听了彭长宜这话,就口齿不清的说道:“那个羊rou串绝对不能吃。” “为什么”彭长宜问。 邹子介认真的说:“羊rou串里上的肥rou,不可以吃,那都是羊尾上的肥油,羊尾上的肥油是饱和脂肪酸,人吃下去永远都不会被吸收的,走到哪里就会依附到哪里,肠子,胃,最怕的就是到肝上,非常容易得脂肪肝,而且容易导致动脉硬化。我不是瞎说,我是有科学依据的。” 彭长宜说道:“太可怕了,我以前吃的时候,还就爱吃肥的,你这一说我可是不敢吃了。” “针对这个问题,专家是做过试验的。”邹子介说道。 想不到,大家喜欢的美味小吃,居然隐藏着健康杀手 邹子介又说:“羊rou串的确是美味,但是太不卫生了,首先是穿rou的签子,反复使,不知上面沾上多少人的唾液,更不知道这些唾液中有多少肝炎等传染病菌,其次是这种烧烤的东西偶尔吃一次还行,不可长吃。现在社会这么好,还是关注健康多活几年,好好享受美好的生活吧。” 支书见他舌头都不利落了,怕领导反感,就说:“好了,你面前的这些领导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哪个不比你懂的多,别说了。” 江帆说:“话不能那么说,如果别人说这番话我可能不太信,但是他说的我信,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很严谨的科学工作者,所以长宜啊,你要提高警惕了,不是少吃,是尽量不吃” 吃完饭后,温庆轩问丁一,采访的怎么样了下午还接着进行吗 丁一看了看邹子介,他喝的满脸通红,眼睛都是红的,不但口齿不清,似乎意识也不清了,这种情况是没法再跟他谈什么了。就说:“暂时就这样吧,我先拿出个脚本来,如果可能的话,最好现在先拍一些资料。” 温庆轩问道:“玉米什么时候收割” “还有二十多天吧。”支书说。 温庆轩说:“等你弄好本子后再拍吧,时间来得及。到时你回来跟着拍两天,其余的再让别人来补镜头。” “也行,我尽快把脚本拿出来,邹先生最近出远门吗”丁一问道。 邹子介听见问自己,就愣头愣脑的说:“出,下周去黑龙江,有个品种在那里试种,看看在高纬度地区的表现。” “几天回来” “一周左右。” “好吧,我到时跟你联系,给我个电话号码。” 邹子介摇晃着步子回屋,拿出一张名片,丁一发现,尽管他身处农村,直播电话,传真机,呼机,手机等通讯工具都有。 支书说:“你真是个书呆子,就给丁记者一张,你给每个领导一张。” 邹子介不好意思了,他说:“我不敢给领导。” 江帆说:“给我们一张,以后有事好联想,最起码知道怎么找你。” 邹子介一听,高兴的就跑回屋里,又拿出了三张,分别发给现场的人。 温庆轩又问丁一:“你怎么着,是回局里还是回北京” 丁一不好意思了,说道:“我回北京,明天还有课。” “直接去车站” 丁一的脸红了,她说:“您不用管了,我再办点私事,就回去。” 彭长宜说:“温局,您要有事您就忙,小丁交给我们您就放心吧。” 温庆轩觉得彭长宜是丁一的老领导,可能他们还要叙叙旧,就说:“那好,我先走,你有什么事再打电话。” 江帆说:“咱们都走,小丁如果回北京的话可以搭我车,我也回北京。” 彭长宜说:“你就更好了,可以搭便车,还能省几块嫁妆钱。” 温庆轩说:“那的确不错,如果江市长顺路的话,可以坐市长的车回去。不过市长喝了酒要注意安全。” 丁一说江帆:“您什么时候走” “我什么时候都行,对你时间,我只要晚上到就行。”江帆说。 “要不,您先休息一下再走吧” 江帆说:“你有事” “我没事,您喝酒了”丁一担心的说道。 “行,那让彭主任安排咱们。” 众人就都走向自己的车。丁一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彭长宜回头说道:“去吧,坐市长的车吧。” 丁一这才向江帆的车走去,她突然感到很别扭,心里有些不舒服。 跟邹子介挥手告别,江帆的车跟在彭长宜的后面,出了青纱帐后,彭长宜驶到古街路口的时候停下,他下了车,来到江帆窗前,神色慌张的说道:“我不能陪您了,娜娜肚子突然疼,怕是痢疾,我得赶紧回去,你们最好休息会再回去。” 江帆一听,说道:“那好,你赶紧回吧。别管我们了。” 彭长宜点点头,顾不上多说,就驾车迅速往家驶去。 江帆也踩着油门往前驶去。他说:“咱们是现在回北京还是休息一下再走” 丁一没回答。 江帆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两眼直勾勾的冲前发愣,就说:“想什么呢” 半天,丁一才说:“在想科长。” “想他什么” “感觉他似乎是有意躲开似的。”丁一心情有些别扭,从刚才上车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彭长宜的离开,使丁一感到了别扭,没想到江帆却说:“行啊,有进步,知道想问题了。” 丁一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早就知道想问题了,尽管不像你们那样有大智慧,但是小心眼还是有的。” 江帆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知道用脑就好。” 丁一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江帆说:“你们科长不会没事装有事借故离开的。” “你肯定” “肯定,如果他故意躲开,我就不跟他交往了。” 江帆继续说:“他孩子的确是病了,这从他的神态可以断定。另外,可能别人会这么干,认为咱俩可能会有私情,故意离开,给咱们留下单独相处的机会,但是他不会。首先,他是个很讲政治的人,也是很讲义气的,他不会借故离开。如果那样的话,他把我置于何地把我们至于何地至于一会我带你回北京,那是另外的事了。在亢州,他不会撇下咱们,让咱们单独相处的,放心好了。” 江帆在送丁一回去的路上,征求她的意见,是回宾馆还是会学校,丁一惦记着脚本的事,就说回学校,江帆说,“明早再回好吗” 丁一扭头看着他,也学他的样子,用手摸了一下他的大脑袋,说道:“乖,你今天太辛苦了,不能太累。我回学校,抓紧弄稿。” 江帆感到她的小手好柔软,就说:“好吧,听你的,但你要先跟我回宾馆退房,我可不想独守空房。” “嗯,好的。”丁一歪头看了他一眼。 江帆就把她的小手拿下,握着,说:“不想再跟我共度良宵了” 丁一听了,噌的就抽回自己的手,脸红的就如同染了胭脂一般。 “哈哈。”江帆大笑,不用看,就知道她红霞满天了,这个比她小一轮的女孩子,焕发出了他无限的深情和,他喜爱的不行。就说:“你完全可以不那么脸红,因为,我们已经是不可分割的了。” “是吗”她小声问道。 “是的,除非你和我分割。” 丁一的心跳了,她看了一眼这个男人,俊朗的脸部侧影,很是让她迷恋,她伸出手,盖在他握方向盘的大手上,说道:“我也是。” 江帆有些激动,反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亲了一下,点点头,然后伸出长臂,将她揽过来,看了看前方,冷不丁就亲了她一下。 丁一吓了一跳,赶紧挣开,说道:“小心了” “哈哈。” 他们又来到了宾馆,刚在停车场停下,丁一刚要下车,江帆一下就拉住了她,说道:“等等。” 丁一还以为他要有什么动作,就扭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她看到了另一个表情的江帆。只见他紧闭着嘴,表情异常严酷,攥着她手的手,在微微用力,眉头紧皱,目光里有了少见的戾气。 丁一顺着的他的目光看去,就见前面一辆豪华车上,一个戴着大墨镜、穿戴不俗的男人下了车,很绅士的拉开后面的车门,立刻,一个光芒四射的女郎下了车。这个女郎一身异域风情的打扮,一条颜色艳丽的纱笼,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一条薄如蝉翼的应该是泰丝纺织的纱巾,似隐似无的罩着裸露的双肩,戴着一顶似乎没有收边的草帽,长发飘逸,脚上趿拉着一双类似于木屐的鞋子,整个人看起来婀娜多姿,摇曳生辉,风情万种,她边下车,边戴上和那个男人同款的大墨镜,然后挽上男人伸出的胳膊,向酒店门口走去,后面的服务生为他们拎着旅行箱,这一对,似乎是刚从泰国度假回来。 他们的出现,立刻引来出入宾馆的人们艳羡的目光。丁一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那个男人似乎还和女士私语着什么,便招来女士的一记小粉拳,然后两人嬉笑着进了宾馆的大门。 再回头看江帆,他的目光没有追逐他们的背影,而是仍然停留在他们下车的地方,那里,只有那辆黑色的豪华轿车。 丁一这时感到他在狠劲的攥着自己手,甚至攥疼了自己,她想抽出来,却被他死死的攥着,丁一从没有见过江帆这种骇然的表情,她动了动,感到他攥的自己很紧,而且腮帮子在微微颤动。
丁一感到骨节都被他攥裂了,她疼的挣扎了一下,这才把那个人惊醒。他扭头看着她,她看到了一对痛苦和屈辱交织着的目光,这对目光,凌厉而深邃,终于在自己惊恐和不解的注视中慢慢放松下来,他低下头,看着被他攥在一起的手,轻轻的揉了几下,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疼了” 丁一活动着自己的手腕,冲他笑了一下。 江帆伸出手,摸着她的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说道:“你等我,我去拿东西,我们退房。” 丁一点点头。 房间里,没有丁一的东西,只有江帆的提包,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又检查了一遍,确信没有东西遗漏后,就走出房间,来到前台,办清手续后,大步走出宾馆大门,向停车场走去。 此时,他可能没有意识到,他背后的楼上,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 这双眼睛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那个美丽的女郎他的妻子袁小姶。 说来也巧,袁小姶刚来到楼上的总统套间,刚刚拉开房间的窗帘,她就被外面一个矫健的背影吸引住目光。那正是江帆,手里拎着提包,正在大步走向停车常她站在窗前,久久的注视着那个熟悉的背影,直到江帆坐上车,直到江帆的车开走,直到刚才那个墨镜男凑过灼热的嘴唇,她才收回目光,躲开了那张嘴,坐在床上,她忽然沉着脸说道:“走,送我回家。” 墨镜男说道:“咱们不是说好明天在回吗” “是说好了,但是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想回家住。”她语气平静的让他感到惊讶。 墨镜男诧异的看着她,不知所措的说道:“宝贝,你怎么了,刚才还开开心心的怎么上来就变卦了” 女郎依然平静的说道:“出来半个月了,我想回家,不想在这儿住了。” “可是”男人显然欲言又止。 女郎看了他一眼,腾的站起,走向自己的旅行箱,摘下挂在衣架上的草帽,扣在头上,又扯下那条纱巾,往肩上一围,看都不看他一眼,拉开门,就往出走。 男人急了,也赶忙去拿自己的东西,急忙去追女郎。 等女郎出来后,江帆早就不见了踪影。 女郎使劲咬住下唇,看着刚才江帆停车的那个位置发呆,直到那个男人出来后,才闷闷不乐的看了他一眼。男人殷勤的说:“你等在这里,我去开车。”说着,便小跑着奔向那辆豪华的轿车。 当那辆豪华的奔驰轿车徐徐停在女郎旁边的时候,早就有服务生为她把行李放进后备箱,等女郎上了车,这对刚开了房间不到五分钟的恋人,就离开了这个宾馆。 女郎坐在车里,一言不发。那个男人似乎已经习惯她喜怒无常的脾气,依然很有绅士风度的说道:“宝贝,回你家还是mama家” “我家。” “这么急着回去,原来是回你家,回去也是你一个人,要不,我们去吃西餐” “不了,回家。”女人懒懒的说道,就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似乎有泪溢了出来 半天,男人才说道,“那个度假村的工程,你让老爷子再给搭句话,所有方案我已经全部做好。如果这个事能在十一月份搞定的话,我们这个冬天可以去夏威夷。还有,那个广场工程” “你是大小工程通吃啊” “当然了,有钱一定要赚。” “要是搞不定呢” “搞不定我们也照样去夏威夷,怎么样” 女人沉默着,没有理他。 男人继续说:“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回家” 女人想了想,爽快的说道:“我看见他了。” 男人一慌,居然忽视了前面停着的车,眼看就追上了,这才想起猛的踩了一脚刹车,恰在这时,绿灯亮了,前面的车又往前驶去,男人又慢了半拍,一踩油门,咯噔,车憋灭了,才知道是高档起车,这时,后面的车纷纷向他发出了抗议的鸣叫。 重新启动后,车子迅速向前驶去。等拐上一条比较清静的公路时,男人问道:“你还想着他你不是说他也有了个女孩子吗” “那是石广生随意说的,我后来又仔细问过他,他说那是他的推测,不过那个女孩子的确很可爱,不过他也的确没看见他们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男人说:“他是官员,不可能在公众的目光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我同意石广生的推断,一个身边没有女人的男人,是很难熬的,我接触过基层的官员,他们的生活是很烂的。说不定那个女孩子早就被他拿下了,像什么妇联主席、女局长什么的,多了去了,不用他费心思,只要稍微表示一下对女人的好感,就会有女人主动把身体给他送上门,谁不希望能巴结上市长,将来飞黄腾达” 女人说:“他跟你不一样。” “哈哈,男人都一样,都是耐不住寂寞。” “你敢”女人厉声说道。 “亲爱的,我当然不敢,因为我不寂寞,哈哈。” “我告诉你,原来那个琳琳,我看对你就没死心,你要是敢在跟她眉来眼去的,小心我不理你。” “自从你上次说了之后,我就把她调到下边办事处了,她就是想跟我眉来眼去的,我也看不见了。再说,守着你这么个大美女,我哪还看得上别人” “哼,量你也不敢。”女人很自信的说道。 “放心,我不但不敢,还不能,因为我,你”男人欲言又止。 “好了,别提了,发生的终究是发生了,只要你心里有我,也算我没有白认识你。”说道这里,女人有些伤感,跟在宾馆时那个谈笑风生的时髦女郎判若两人。 他拍了拍女人的手,说道:“我需要你,我们俩是最合适的,要不改天我去求老爷子” “你敢吗” “呵呵,你太低估我了,告诉你,多么懦弱的男人,他都有最勇敢的时候,那就是他求婚的时候,为了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赴汤蹈火也会在所不辞。” 女人的心情好了许多,说道:“不行,爸爸会打折你的腿的。” 男人笑了,说道:“他为什么不让你离婚” “我们说点别的吧。”女人尽管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失去了很多,但是,和他谈论自己的事仍感到别扭,就说:“你别问那么多了,我想爸爸肯定有他的理由,再说,我即便是离婚,也未必跟你,你太让我不放心了。” 她说的是真心话,单论这一点,自己的丈夫远比他规矩。 “我承认我比他更不老实,但是自从有了你,我没有再跟任何女人有过来往,这你知道。”男人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因为我,才给你造成这么大的身心痛苦,我不会辜负你的。” 女人感到了一种欣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男人也有些动情,说道:“今天我能留下吗” “不行。” “唉,我们在外面过夜还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 “那,你晚上你不许难受,不许想孩子” “好了,别说了。”女人打断了他的话,孩子,是她永远的痛点,她不希望被他提起,尤其是现在。 男人又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他始终认为最难琢磨的,也是最难破译的就是女人内心深处的情感。 女人沉默了,一路无话。她始终恪守着一条原则,那就是从不容许这个男人进自己的家。她自己也说不清对他是什么感情,因为他,自己失去了女儿和丈夫的爱。正因为这些失去,反而把她跟他牢牢的拴在一起,使他们有了某种共同的东西和情感的默契。他的确因为她改变了许多,甚至是自己的生活方式。但是,他到底能为自己改变多少,她仍然心里没数。 这个女人就是江帆的妻子袁小姶,那个男人,就是袁小姶的旧日追求者,北京某大型建筑集团老总,京城众多新贵人物之一,尤增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