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第51章临时主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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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此,在钟鸣义刚来亢州的时候,翟炳德就曾经这样跟江帆说过,但是江帆现在也还清楚地记得,翟炳德也曾嘱咐他,让他好好跟钟鸣义合作,搞好关系。哎,领导从来就是说上联的角色,江帆绝不能反驳什么,他点点头,惭愧地说道:“是,我的确也有责任,有些方面不够坚持原则,今后注意。” “所以,钟鸣义的错误,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你们一班人姑息纵容的结果。我就纳闷了,他今天免这个明天免这个,你们怎么就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提醒他” 江帆和狄贵和都低下了头,他们心说,钟鸣义刚愎自用,根本就听不得不同的意见。 “在这个问题上,江帆同志首先做得不够,最起码没有检查原则,在这里,我要对你提出严重的批评。”翟炳德严肃地说道。 江帆赶忙说:“是,我接受。” “还有老狄,你也不要总是当你的好好先生,要敢于坚持原则,在亢州的班子中,你的年龄是最大的,也是老大哥吗说错了也没关系,都是自己的同志。这一点以后你要尤其注意,在跟江帆的配合上,要多提醒,多辅佐,不能一味地无原则的迁就。” 狄贵和也赶忙欠身说道:“以后我一定注意。” 翟炳德又说:“但是贵和同志有一点做得比江帆同志好,就是能做到及时跟上级沟通。” 说到这里,狄贵和看了江帆一眼,脸有些尴尬。江帆装作没看见,依然认真地听翟炳德讲话,其实江帆心里明镜似的,亢州的一切,只有狄贵和能提供给翟炳德的所有信息,除他之外,翟炳德不会信任任何人。但是好在狄贵和人比较朴实,所提供的信息还是比较客观公正的,所以在这一点上,他并不讨厌。想到这里,江帆又再次检讨,说道:“我以后一定改。” 翟炳德又说:“钟鸣义的问题,市委不准备深究下去,这样他自己、对亢州、对锦安也有好处,他的去向等市委研究后再做决定。在新书记到来的这段时间里,希望江帆同志能认真负起责任,做好亢州的各项工作,平稳过度。这是市委对你的期望。” 江帆说:“我绝不辜负市委对我的期望,一定做好亢州的工作,迎接新书记的到来。” 翟炳德有了一丝笑意,说道:“你们回去后也开个会,做好眼下的基金会的追款工作,尽快消除基金会、东方公司的不良影响,把亢州带上健康、稳步发展的轨道上来,要安定人心、稳定社会局面。” 江帆和狄贵和连连点头。 翟炳德意味深长地看着江帆,说道:“你有信心吗” 江帆似乎从翟炳德的目光里看到了希望,他的心一热,说道:“有” “好,看谢书记还有什么说的吗” 谢长友说:“没有了,回去后,你们找找那三个人,分别谈谈话,另外,鉴于亢州在领导干部中出现的男女作风问题,可以对全体干部进行一次思想道德的教育,防止在出现类似的问题。” 江帆的心一紧,说道:“好,我们回去研究一下,看从哪里着手好。” 翟炳德站了起来,说道:“就这样吧,你们回去吧。”说着,自己就走了出去。 谢长友也站了起来,说道:“有些工作方向,你们也可以重新规划一下,该修正的修正,该发扬的发扬,千万记住,不可大洗牌。” 江帆心说,我只是代理主持一段时间,才不会做那种事呢,不过一些工作思路还是要重新调整的,尤其是眼下的党政不门大办实体经济的热潮,该降降温了。他说:“我们记住了,等我们拿出新的工作方案后,再来像市委汇报。” 狄贵和没有和江帆一块回来,江帆没有在锦安吃饭,而是即刻往回赶。 夜色,已经笼罩了大地,锦安城的夜空,已经被万家灯火点亮,东边的天空上,早就有一弯月牙高悬在苍穹上,今天的夜晚,肯定是个晴朗的夜晚。 坐在车里的江帆,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喜悦心情,他在心里反复分析着翟炳德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看他的眼神内容,总觉得他在向自己传递出一种讯息,一种希望的讯息。钟鸣义肯定是回不来了,明天,他就要以市长的身份主持亢州市的全面工作,既然市委没有立刻派新书记来,那么就说明,市委也在观望,或者市委也会利用这样一个机会,来考察他,考察他的执政能力和驾驭政治局面的能力,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争取上位。 想到这里,他有些激动,掏出电话,想给丁一打,但是看了看前面的小许,他抑制住了自己,想起翟炳德说的整顿干部生活作风的话,就收敛起,还是注意吧,千万不要得意忘形,哪怕在自己最信任的小伙计面前,也要提高警惕,人啊,不知道在哪儿栽跟头呢好在他身边这几个人还是值得信赖的,就稍稍放下心来,既然电话掏出来了,他就给彭长宜打了一个电话,接通后,立刻传来彭长宜急切的声音: “市长,怎么样回来了吗” “呵呵,在回去的路上,我还没吃饭哪”江帆轻松地笑着,他是以这样一种语气,这样一句话在向彭长宜传递着一种讯息。 果然,彭长宜才出了一口气,说道:“哦,那我在金盾等您吧。” “好的,王书记是不是回去给老伴儿做饭去了” “呵呵,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侦查侦查,如果他们要是做了好吃的,咱们就去他家蹭饭去。” “呵呵,我看行。” 彭长宜从江帆说话的口气中听出了轻松和喜悦,他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当他合上电话后,旁边的王家栋看着他。彭长宜说:“您老是回家做饭还是在金盾安排” 王家栋笑了,说道:“看来他现在比较得意,那就回家吃吧。”说着,双手一撑沙发就站了起来,说道:“回去吃饺子,只有吃饺子是最快捷的。” “那我去小圆哪儿要点rou馅” “不用,家里又现成的,刚刚绞好的,他们饭店的rou馅有味精,我不喜欢。” “吃什么馅的” “白菜、韭菜,都有,豆角也有。” “呵呵,千万别吃韭菜的,白菜和豆角吧。” “好,咱们走。” 等江帆到了后,饺子早就包好,就等着他下锅呢。彭长宜给江帆开的门,第一句话就说:“您可是回来了,我饿得都前心贴后心了。” 江帆笑了,说道:“你为什么不吃” 彭长宜委屈地说道:“我敢吗再说,他也没人让我先吃呀” 王家栋说:“你就亏心吧。”他跟江帆说道:“去洗把脸吧,我拌凉菜。” 江帆说:“这么长时间您刚拌菜呀” 王家栋说:“老早拌出来味儿就不新鲜了。” 江帆说道:“讲究。”他走到厨房,见着部长夫人说道:“嫂子,我又蹭饭来了。” 部长夫人笑着说:“我巴不得你们天天来蹭呢,平时我一人,都没心情做。” 江帆说:“那好,回头我来入伙,这样可以天天记的厨艺了。” 等彭长宜端上四个小凉菜时,江帆说道:“我车里有酒。”说着,就要出去。彭长宜说: “不用,我早就提前侦查到了好酒。”说着,从里面的书房里拿出一瓶茅台,打开,闻了闻,又说:“老人家从不喝次酒。” 王家栋正好进来,他看见后就说:“那个是整瓶吗” 彭长宜说:“有半瓶的有整瓶的,我拿的这个是整瓶的。” “呵呵,那就好,半瓶的那个里面装的可是二锅头。” 他们说笑了几句后落座。彭长宜倒满了酒后,江帆举杯,说道:“老部长,您真不亏做了多年的组织工作,料事如神,我敬您。” 王家栋笑了,说道:“有江市长这句话,我心里就明白结果了。”说着,和他们俩碰了一下,干了。 江帆和彭长宜也都干了,彭长宜又给每人杯里倒满了酒,江帆说道:“果然如您所料,让我暂时主持全面工作,贵和配合。跟我们重点讲了钟鸣义同志的几个问题,也捎带着把我批评了一通。” “哦” 于是,江帆就把翟炳德批评自己的话跟他们讲了一遍。王家栋吃了一口菜说道:“就是让他批评一顿,也比你天天给钟鸣义打小报告强。如果你打了报告,兴许领导就不是这套话了,也有可能不会让你主持工作,会直接派书记来。二把手给一把手打小报告,领导通常会十句话听进一句就不错了,反过来要是一把手给二把手打小报告话,领导通常一句当一句听,所以,你们以后都要注意,有的时候,打小报告的风险还是很大的。” 江帆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批评我的时候,我是心平气和的。” 王家栋说:“也许,有些情况不用你亲自汇报,有人会做这事的。” 江帆笑了笑,说:“这个问题我早就发现了,从长宜当副市长那时起,我就想到了这些。” 王家栋想了想又说:“无论暂时还是长久主持工作,你现在都要有一个长期的思想准备。” 江帆放下筷子说道:“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王家栋说:“从全局来讲,这几年亢州折腾得够呛了,最好本着休养生息来布局全面工作,维护安定,稳健发展,你主持工作这期间,最好的业绩就是稳定,方方面面的稳定。如果长期主持工作的话,如果要想出政绩,大的政绩,还是要发展经济,招来大的项目,目前各地招商的情况都不太看好,其实,就亢州而论,特殊的地理位置决定,你就是不招商,也会有商来找你的。要想改变面貌,还是搞城建,其实樊书记在时的那个关于城市建设的死路就不错。” 江帆点点头,说道:“您说得太对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就目前来看,我只想保持这三个月的形势稳定” 王家栋摆了一下手,说道:“我估计,他内心已经有了明确的人选,只不过还不是时候抛出来,并不是因为人选他考虑的不成熟,而是时机还不成熟。毕竟钟鸣义是去党校学习,而且也没明确免职,更没有重新安排他的意思,估计也是在给钟鸣义留着面子。与其说这个面子是给钟鸣义的,不如说是给自己的。” 江帆和彭长宜不由地点点头。 “这期间,对你也是考验,你要是表现的过于急切,必然会认为你不成熟,因为党的一把和政府一把手毕竟是有区别的,是必须要能压住阵脚的,这么一个大市是一把手,光会干工作是不行的” “饺子来了。”正说着,部长夫人进来了,她端着两盘冒着热气的饺子,放在桌上,说道:“江市长,尝尝咸淡” 江帆笑了,说道:“嫂子,放心,咸淡我都能兑付。” 部长夫人笑笑,随后又给他们拿进来蒜汁和醋,然后出去继续煮饺子去了。 王家栋伸出筷子说道:“来,吃饺子,趁热。” 江帆说:“那个电厂项目我不感兴趣,投资那么大不说,本身就是个高污染的项目,这个项目从开始筹建到投入运营,没有五六年的时间拿不下来,这期间,国家肯定会加强对环境的治理力度,再说,即便发出电来,没有户口,也是并入不了国家电网的,国家发改委这关太难了。” “这个问题分你怎么看,如果想干出政绩,这是个大项目,而且会安排两三千人就业,管它挣不挣钱,只要对政治有利就成。” 江帆说:“如果为了政治目的,我完全可以不这么干,我是怕给亢州留下一个大包袱。” 王家栋点点头,说道:“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但是似乎钟鸣义已经在着手运作这事了。” “那倒不是问题。”江帆又说:“还有他那个调整干部的方案” “这个你不用考虑,方案是他出的,他如果真走了,这个方案就随着他走了,很简单。” 江帆说道:“我感觉他在这之前肯定许了不少的人。” “许跟没许一样,现在的干部,都聪明的很,这个你不要有思想负担。” “嗯,我意思是说,用不用我们再拟一个方案出来。” 王家栋冲他摆摆手,说道:“不可谢书记不是也告诫你不能大洗牌吗在上级没有明确的说法之前,稳定,是你主持工作期间第一要务。” 江帆点点头,王家栋的建议也正合自己的心愿。他可不想像钟鸣义那样,给点阳光就灿烂,折腾一气。做官之道,说白了就是一个长久之道,尽量避免政治上的短期行为,切忌急功冒进,好大喜功,要经得住时间的检验和各种形势的检验。不求无功但求无过也是保护自己政治羽毛的最好方式。 晚上回到宾馆,江帆又失眠了,他想给丁一打个电话,他看了看表,已经快两点了,还是不打扰她了吧。最近一段时间,晚上打不通她的电话,后来江帆才得知邢雅娟跟她住在了一起,想必是她怕引起邢雅娟的怀疑,才拨掉电话线。江帆不得不佩服丁一的小心。 第二天上午,钟鸣义去党校脱产学习、江帆主持工作的消息,以文件的形式下发到亢州市委,速度之快,让人吃惊。 对于这种人事变动的消息,反应最快的当属媒体。上午十点,电视台召开中层和编导的紧急会议,宣布了这一消息,并且从今往后,有关钟鸣义的一切新闻,没播发的停止播发。有着多年宣传工作经验的温庆轩说道:“对于一些纲领性的口号能不涉及就不要再涉及了,尤其是一些带着个人强烈色彩的工作思路、工作口号,宣传的时候策略一些,最好不提。” 丁一不能预测出钟鸣义去党校意味着什么,但是从温庆轩的口气中她感到,钟鸣义和雅娟一样,兴许回不来了。那么江帆会不会成为亢州市委书记的人选 早上,钟鸣义没有像往常那样按时出现在市委大楼三楼他飞办公室,快十点的时候,他才回来,刚到办公室,就打电话把朱国庆叫上来了。 朱国庆昨天晚上一直在联系钟鸣义,一直联系不上,秘书小康只说他在宾馆,不知道钟书记去哪儿了朱国庆也是通过别的渠道知道了锦安市委对钟鸣义的安排,早上上班后,他看到了锦安市委下发的文件通知,因为这个文件市领导们是要逐个传阅的,他刚刚签完字,就被钟鸣义叫了上来,关上门后说道: “钟书记,怎么回事,在这个节骨眼上您要去学习” 钟鸣义坐在办公桌的后面,他用手揉了揉脸庞,又习惯地把头发往后背了背,他勉强笑了笑,说道:“没办法,这是组织的意图,谁也抗拒不了。我走后,暂时有江帆主持工作,你那电厂上的事情,可以跟他请示汇报,也可以等我回来再定。” 其实,对于钟鸣义还能不能回来,朱国庆也持多半的怀疑态度。听到钟鸣义这样说,就应付着说道:“好,我会的。” 钟鸣义习惯地揭开杯盖,看了一眼,杯子是空的,他迟疑了一下,就端起杯子,起身自己倒了一杯水,如果在往常,朱国庆早就抢去给他倒水了,他不禁感到了世态炎凉,重新坐定后说道:“国庆,你我弟兄这段时间合作得不错,我也没给你办什么大事,反而,你对我的帮助倒是很大,你放心,你借给我女儿出国的费用,我会一分不差地还给你。还有那个小洋楼,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谢谢你的一片好意。”说着,就从抽屉里掏出那串钥匙,放到桌子前面。 朱国庆迟疑了一下,站了起来,来到他的办公桌前,拿起钥匙,嘴里却说道:“您这是干嘛,要不这样吧,钥匙我先给您保管着,等您回来后我再交给您。”
钟鸣义苦笑了一下,说道:“国庆,你下去吧,我还有事。” 朱国庆把钥匙塞进裤兜里,就走了出去。每次,他在给市委书记关门的时候,都习惯敬畏地再回头看一眼,无论这个屋里坐的是樊文良还是钟鸣义,这早就成了他出入这个屋的习惯,但是今天没有,而是照直走了出去。他知道自己敬畏的不是这个屋里的人,他敬畏的是屋里这个人手里的权力,不论是谁,一旦面对着坐在这个位置上的那个人,你就不得不心存敬畏,当然是在你对权力还有所奢望的时候。现在,显然,他朱国庆对身后那个人的敬畏就减少了许多。哎,风水轮流转,说不定有一天这个位置就转到自己屁股底下了。 钟鸣义有些黯然神伤。 他打电话又把江帆叫了上来,当江帆进来的时候,钟鸣义破例地从座位上欠了欠身,这在以往是没有过的。他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吸了一口说道:“我上中央党校学习的事儿大家都知道了吧” 江帆坐在往日自己经常坐的那个位置上,这个位置离钟鸣义不是最远,也不是最近,恰到好处,他说:“都知道了,昨天下午翟书记找我和狄书记谈话了,市委的文件也到了。” 钟鸣义连着吸了几口烟,然后把半截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江帆发现他的手有些颤抖,两鬓的发际处,也露出了一层白白的发茬,面色晦暗,脸上有着一种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沧桑,他忽然想起屈原离sao里的那句话: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江帆的心里,就徒然生出许多同情,钟鸣义的今天,是每个官场中的人都会亲历的,也许,英雄气短、美人迟暮才是人生最大的无奈。 半天,钟鸣义才说了一句话:“我学习期间,工作就由你全面负责。” 江帆说道:“谢谢钟书记对我的信任,我会尽心尽力做好一切工作,如果有什么难以决断的大事,我再给您打电话,跟您请示,或者等着您回来再做决断。” 钟鸣义抬起头,看了江帆一眼,眼睛里闪现出一种光亮、一种神采,如同葛朗台临终前看到的灯芯,随后这种光亮就黯淡下去了,他无精打采地说道:“不必了,你自己做住就是了,如果真有什么难以决断的事,就直接向锦安市委请示,向翟书记和董市长请示,市委已经明确我这次是脱产学习,不再过问工作上的事。最近身体也出现了一些毛病,总是失眠睡不好觉,我也正好利用这次机会,到北京大医院好好检查检查,调理调理。” 江帆还想说点什么,或者安慰他一下,但是感觉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甚至是虚伪的,他从钟鸣义的表情和语气中明显感觉到,钟鸣义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次去北京学习意味着什么,有可能他会离开亢州,不再担任亢州市委书记一角。所以他才没了往日的霸气和威严,颓废的像个小老头。 权力,有时的确像春药,能使一个相貌和能力都很平庸的男人变得性感和霸气,变得受人尊敬和仰慕,也能使一个叱咤风云的王者瞬间沦为一文不值这就是权力特有的魔咒,是任何一种事物都无法与之媲美的,就连财富都不能达到它所能达到的境界 钟鸣义走后,亢州在江帆的主持下,各种各种照序进行。清理整顿基金会的工作进入第二追款阶段,一些党政部门办的公司被起诉,就连广电局这样的单位都被牵扯进去了,原因是有个公司挂靠广电局,也算是广电局的实体企业,从基金会贷款后逃跑,公司就一块牌子,什么都没有,自然就会追究到代管部门的责任,广电局被起诉。同时被起诉的还有好几个单位的法人代表。 沈芳的弟弟沈革,由于卫生局领导积极筹款,分三期归还贷款,所以沈革从拘留所被放了出来,不久,他的第二任妻子,给他生下一个八斤重的男婴。母以子贵,这名始终不被沈家接受的媳妇,却因为生了男孩,破例被接回了家,沈芳mama特意请假在家伺候儿媳的月子,沈芳也是三天两头跑回娘家帮忙。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江帆给丁一打通了电话,丁一正好要睡觉,听到铃声后,她意识到是他的电话,就接了过来。刚“喂”了一声,就传来江帆的声音。 “真不简单,电话终于通了。” 丁一笑了,说道:“前段雅娟跟我住着,不方便,就把电话线拨了。” “嗯,我知道了。” 丁一说:“祝贺啊。” “祝贺什么” “祝贺你主持工作呀。” “这有什么好祝贺的,我只是代管一段,我又没当上书记,你祝贺什么” 丁一笑了,她忽然好奇地问道:“对了,我有个问题始终不太明白,一直想向你请示。” “哦,什么问题” “雅娟的小洋楼已经是她名下的产权了,为什么还会被没收” 江帆说道:“当然要没收,因为任小亮已经供出了小洋楼的问题,无论转到谁的名下,性质已经定了。” “那还有那么多的小洋楼,为什么别人没事” “别的尽管也有严重的违纪现象,但是因为涉及到了方方面面的人,所以追究起来难度大。” “那为什么不追究” “这个这个你不太懂,有时间再跟你说。” “嗯,我能知道一些,是不是里面有大人物” 江帆笑了,说道:“别问那么多了,你知道这些没用。” “嗯。可是,邢雅娟名下的财产可以充公,为什么任小亮妻子的财产不充公” 江帆笑了,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那个小洋楼的性质已定,是非法所得,他送给任何人只要事实清楚,都会被追回的。他妻子的财产是属于他妻子的,他们已经离婚,而且早在俄罗斯女人事件出来后就离婚了,现在的法律还不能对这部分财产进行处置,除非证明他们是假离婚。但是你知道,他这个案子一直在有人关照,结果自然会不同。雅娟就不同了,尽管钟鸣义也舍不得让他搬出来,但是事实清楚,他的权力再大,也不好抹掉这一事实的。”其实,还有许多话江帆不便跟他说,比如,任小亮供出了小洋楼,尽管和钟鸣义没有关系,但也是给钟鸣义敲了警钟,让他不得下大力气保自己,因为钟鸣义不傻,小洋楼和他没有关系,但是许多事是和他有关系,只有钟鸣义拼命洗刷任小亮的问题,才保住了自己。 “哦,我明白了。”丁一说道。 “明白了” “也就是说钟鸣义都可以保护任小亮却不敢公然保护雅娟。” “不是这个问题,你没有明白。” “我明白,他是怕雅娟牵连了他。” “不是,这里面有许多司法方面的问题,我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 江帆知道雅娟是事让丁一想多了,但是一时半会还真跟她解释不清。 十一月底,王圆和卢雯雯举行了婚礼,尽管他们的婚礼很低调,但是亢州城还是有许多人知道了这一喜讯。 王家栋把知情范围控制在很小的范围内,他知道眼下是非常时期,钟鸣义刚刚去学习,他要尽可能地低调办事,尽管如此,还是有许多人后来得到消息,悄悄塞了红包。 早已经成为关岛市委书记的樊文良,在江帆的陪同下,在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来了,许多第二天不便在婚礼上露面的人,都在头一天来到王家,悄悄表示了意思后,就离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