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塑料工业网 - 历史小说 - 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在线阅读 - 340.第25章结盟

340.第25章结盟

    康斌说:“呵呵,我之所以把这个笑话拿出来说,其实也是想解释刚才那句话的。二爷,其实说的是葛二黑,人们出于对他的尊敬,有的时候当面跟他叫二爷,二黑有个爱好,他喜欢玩鸡,别看这个人心黑手辣,放荡不羁,但他却有个非常朴素的理论,他说,男人找女人无非就是发泄,既然是发泄,是女人就行,没必要找情ren,包贰奶,那样太麻烦,不如去夜店找鸡,一把一清,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谁也不欠谁的,提起裤子就走人,所以,他喜欢玩鸡;大爷,就是他哥葛兆国,葛兆国你应该知道,那个夜玫长期跟着他,不但是他的情fu,还是他们哥俩的得力助手,二黑头脑简单,有些事葛兆国不便出面,夜玫不但为他们出谋划策,还冲锋陷阵,葛家兄弟能有今天这么大的产业,夜玫有一半的功劳在里面。但是葛大爷不光夜玫这一个女子,他身边总是有新的面孔,有的还是下属的老婆,是有名的色鬼,夜玫开始也闹,这事本来老婆都管不了,她一个情fu就更管不了,后来也就不管了,反正夜玫自己合适就行,夜玫没少给建国集团出力,也没少为自己积累财富,对此,二黑就跟夜玫有了意见,但是夜玫掌握着葛氏集团的财务大权和业务大权,也掌握着他们许多见不得人的证据,所以二黑也不敢对夜玫怎么样,何况,夜玫是个精明会来事的女人,葛兆国离不开她,葛氏集团离不开她;邬爷的处吗”

    康斌看了一下彭长宜,彭长宜故作漫不经心地听着,康斌说道:“邬爷,你该知道是谁吧就是咱们老大。”

    彭长宜故作吃惊地看着他。

    康斌看看彭长宜,郑重地说:“首先声明,这可都是谣传,谁也没有证实过,我就算以讹传讹。”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就当讹来听。”

    “哈哈,是啊,不然咱们一个县长一个副书记,在背后议论领导实在是有些不体面,说重一点就是有悖党性和原则。”

    “放心,既然是传言,你当传言说,我当传言听不就行了吗”彭长宜无所谓地说道,但是,他感到这些传言,肯定蕴藏着某种真相。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康斌喝了一口水,说道:“传说,邬爷有个爱好,他这个人有洁癖,他很害怕女人招上自己一身病,从来都不找不熟悉的女人,所以,对chu女也就情有独钟,两三年前,据说,他玩弄chu女曾经到了痴迷的地步,怎么痴迷咱们就不知道了,只是有一次,有人告二黑jianyinyounv,这个you女不是别人,正是二黑媳妇娘家的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可能当时还不满十六岁,家长领着她来找二黑媳妇,希望他们能给孩子在城里找个工作。二黑的企业本身就开着所谓的私人会馆,这个小姑娘自然而然就被安排到了二黑的宾馆,当了一名服务员,后来,小姑娘不干了,偷偷跑回到家,跟mama说晚上总有个蒙面人半夜来到她的房里,跟她睡觉,每次都折腾她到天亮。这个mama大骂二黑是畜生,一气之下就把二黑告到了当地派出所。三源的公安系统没有不认识二黑的,也没有不给二黑面子的,当二黑知道女孩家人告他的时候,他连面都没露,派人给女孩子家送了一笔钱,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后来,他喝醉了酒,别人就拿这事调侃他,问他chu女是什么感觉,他跟别人说,自己从来对什么you女、chu女的不感兴趣,chu女太麻烦,也太娇气,不如鸡活儿好,他从来都不找chu女玩。别人又问他,那你夜夜蒙着面干嘛去小姑娘的房间他说,其实那不是他,他只不过替人背了黑锅。在三源,能让二黑背黑锅冒着jianyinyounv骂名的人能有谁喜欢chu女的能有谁不想暴露面目又想玩chu女的又有谁”

    康斌一连用了三个问号,彭长宜有点触目惊心就想起了第一次在矿难现场看见邬友福时的印象,干净,衣服鞋子一尘不染,假发梳理的井井有条,面色红润,健康,而且保养的非常好,一看根本就不像一个贫困地区的县委书记,到像一位养尊处优的阔佬。

    彭长宜琢磨了一下说道:“怎么就能证明那个蒙着脸的人就是”彭长宜的嘴唇动了一下,没有发出“邬”的音。

    “刚才就说了,没人去证实,所以才是传言吗”康斌说道。

    “那是,那是,可是,为什么他对chu女感兴趣却是两三年前的事”

    康斌笑了,说道:“看来你对三源除去旅游,什么都不知道啊。”

    彭长宜不好意思地笑了。

    “据说,后来他得了不举的病,是黑云治好了他,并且天天给他熬汤滋补,所有,这两年又有了精气神了,那几年他人明显的脾气爆cao,喜怒无常。”

    彭长宜点点头,说道:“明白了,那yin乱指的是什么”

    葛二黑开了一个私人会馆,对外不营业,只接待一些关系户,这个私人会馆在城外,我去过一次,外面看就一处农家大宅子,但却是高墙电网围着,里面设施却相当高级奢华,有好几个院子,院套院,高级住房,舞厅,ktv,可以说外面有的他这里全有。据说他还有个地下室,这个地下室是赌chang,没到天擦黑或者节假日,外地的豪车一辆接一辆的来”

    “等等,就没有人管吗”彭长宜打断了他的话问道。

    “由于他不对外营业,是没有理由干涉人家的,再说了,即便营业,谁我查他呀”

    是啊,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他们是可以一手遮天的。彭长宜点点头,向康斌伸了一下手,让他继续说。

    “尽管是所谓的私人会馆,但是每天都会看到花枝招展的女人从这里进进出出,老百姓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就说那里是个yin窝,是赌博的场所。”

    彭长宜又问:“本地有人去吗”

    康斌说:“本地能去那里的人很少,也就是来三源开矿的那些外地老板有去的,前几年,有个外地不知水深,去那里赌博,两天两夜没出来,等再出来的时候,他的两个铜矿就都易主了,后来从自己包的山头跳崖了。”

    彭长宜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确有其事”

    康斌严肃地点点头。

    彭长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没想到他看中的那些山山水水的背后,居然还有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地方

    “纪检会接到这些举报信后怎么处理的”彭长宜把话拉了回来。

    “能怎么处理查无实据,这是最冠冕堂皇的理由了。”康斌摊着手说道。

    “举报信是匿名的吗”

    “全是匿名,谁敢用真名后来,邬书记为此专门开了一个这样的会,做出一个决定,凡是匿名举报信,一律不予理睬。”

    彭长宜又问道:“这些举报信只限于县级吗”

    “据说锦安和省里也有,无论是锦安和省里,最后要调查,都是要县里协助的,这里面的事难道你我还不懂吗所以,大多都是查无实据。”

    彭长宜点点头。

    “不过,自从矿难发生后,他们这个私人会馆似乎消停了许多,毕竟二黑现在的身份比较敏感,还是有所收敛的。”

    “他这个私人会馆开了多长时间了”

    “好几年了,怎么,你一直没听说”

    彭长宜说:“是啊,有几次二黑想请我去他家里吃饭,说他家里请的厨子如何如何好,我当时没介意。”

    “看来,你身边的人都不敢跟你说。”

    “呵呵,有什么不敢的我又不是另类。”彭长宜苦笑了一下。

    康斌说:“你不是另类,也没人相信你跟他们是一伙儿,但是还没有人敢跟你说闲话,是因为你平常太清高,不说闲话,不加入任何派别,别人摸不清你的底,谁敢告诉你”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有这么拒人千里之外吗”

    “有没有事实摆在这儿了,如果你要是不主动找我,不跟我交底,不跟我说翟书记,不说专案组,我不会跟你说这些闲话的。”康斌严肃地说道。

    其实,开始的时候,也是彭长宜有意远离这些是非,并不是没有人想跟他说这些,包括小庞,包括羿楠,是他不想听。但是眼下,显然不是开始的形势了,多听听,对以后的工作会有利。不过,齐祥也从没跟他说过这事,就有些意外了

    彭长宜无可奈何地笑笑,说道:“其实,我向来对这些传言不感兴趣,总感觉这些对于团结有害无利,所以身边的人不跟我说也正常,但是你老兄说就不一样了,首先你的站位和角色不一样,无论是党性和原则立场,都有自己的底线,这也是我敢贸然找你的原因所在。同样的话,我可能会信你的,但我不相信别人的,这很正常。”

    听他这样说,康斌也很受鼓舞,他说道:“正因为我一直固守着底线,所以也一直在维持着班子内部的团结,我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因为我清楚,有些事我改变不了,那么就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吧。”

    是啊,在三源干部队伍中,有康斌这样思想的人大有人在,比如齐祥,比如赵丰,甚至梁青河,都属于这样的人。他们默默无闻,保持着自己的本色,做到不同流合污已属不易,这也是彭长宜跟齐祥接触的时候,尽量不谈论别人是非的原因所在。因为,跟这种群体的打交道,你就要摸清他们的底线,使用他们欣赏的手段,取得他的信任,他才肯效忠于你,死心塌地地追随你。

    他今天敢找康斌,主要是通过长期观察,他发现康斌并不像他自己说得那样心如止水,他和齐祥不一样,齐祥安于现在的位置,做好该做的工作,对得起良心就行了,但是康斌有,有不满,有不平,这样的人是没有得到发挥的机会,一旦有了发挥的机会,就会暴露个人的野心。所以,他才敢假借翟书记的口,说出“依靠康斌同志”的话。果然这话好使,康斌眼里瞬间荡漾出的火花被彭长宜捕捉到了,这一刻,彭长宜更加有了信心。他不用担心康斌会有一天会跟翟炳德对质这话,因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一个下级,听到上级这样信任自己,早就沉醉了,谁还会怀疑真假,再说了,即便有一天他们见面,也断断不会问这种无聊的话的,问了,就等于是对领导不信任,谁都不会开这种政治玩笑的。

    他们又对矿难、死尸、汇鑫铁矿的事交流了意见和看法,最后,彭长宜说:“为了能使成立专案组的提议顺利通过,康书记下来还要做做其他常委们的工作,统一思想,争取下一次会上能被通过。”

    康斌说:“你放心,我下来就办。再有,如果专案组太刺耳的话,我们不妨改个称呼,叫调查组怎么样”

    彭长宜一听,立刻就冲他竖起了大拇哥,不住地点头。

    这时,康斌和彭长宜的手机先后响了起来,彭长宜的是小庞打来的,小庞说道:“县长,那些人来了。”

    “哦来了多少”

    “政府这边十来个,市委那边二十来个。”

    “嗯”彭长宜有些纳闷,褚小强早上说就来了七八个家属,怎么一下子变成三十人了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说道:“他们有什么要求”

    小庞说“查清真正的死因,追究责任人,另外,据说这帮家属又招来了另一帮家属,那帮家属也快到了,还来了两位媒体的记者。”

    彭长宜说:“知道了,我一会回去。”

    康斌的电话是邬友福打来的,邬友福问他在哪儿康斌说肩膀抻了,到推拿诊所按摩来了。邬友福让他立刻回去,说出事了。康斌就问,出了什么事邬友福没有回答,就挂了电话。

    康斌合上电话,就有些生气,说道:“你看到了吧,从来都是这么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他说到那儿,别人就得做到那儿”

    彭长宜冷笑了一下,说道:“有个矿工的家属找来了,说是那些尸体中,有她的弟弟,叫高大风,他们是根据咱们发布的认尸启示里所描述的特征找来的。”

    康斌沉着脸说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天意。”

    宜说:“有可能下午或者今晚就会开会,这就给咱们的提议创造了一个有利的条件,有些工作老兄要抓紧做做”

    康斌知道彭长宜指的是其他常委的工作,以便于表决的时候能过半数。

    彭长宜还要说什么,电话又响了,是翟炳德,翟炳德气呼呼地说道:“彭长宜,邬友福的电话怎么打不通你在单位吗”

    彭长宜故意将电话和耳朵离开一点,这样康斌能听到翟书记的声音:“翟书记,您好我刚从单位出来,您有什么指示”

    翟炳德大声说道:“第一,市里来了几位外省籍的上访户,反映他们的家人去你们煤矿打工,最后不明不白地失踪,死在了三源,第二,市里有好几个部门收到了三源汇鑫铁矿五名老板联名写的信,反映他们的合法权益遭到侵害,这两件事,你们县委县政府知道这了吗”

    彭长宜赶紧说道:“矿工家属的事我也是刚知道,正准备回去,第二个问题我也知道,前几天也收到了这样一封信,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彭长宜,我说这点事你办得了办不了”翟炳德火气很大。

    彭长宜看了一眼康斌,说道“办得了,办得了,我正在和康斌书记商量此事。”

    “你回去立刻找邬友福,马上给我个答复”

    “好、好、好,我这就回去。”

    放下电话,彭长宜看了康斌一眼,说道:“康书记,听到了吧,翟书记指示,查清这两件事,老兄,该你露一手了。”

    康斌显然受到了鼓舞,有些兴奋地说道:“一定按翟书记的指示办”

    彭长宜说:“专案组,不,是调查组,调查组一旦成立,就会立刻开展工作,我现在就想让谁给你打下手。”

    康斌看了彭长宜一眼,他没有点将,既然彭长宜早就有这想法,肯定他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就说道:“这个,我还真没想好,人一旦说话不管用,就没人听你的了,这些年,我还真没有可以使上手的人。”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给你配备一个吧,保证没问题。”

    “好,我听你的安排。”康斌的口气里有了明显的客气。

    “呵呵,别这么说,我们互相商量。”

    彭长宜给老顾打了电话,老顾很快就进了饭店院里,彭长宜先康斌从饭店出来,直奔县委大楼。

    县委大院门口,已经被拉上了横幅,上面写着“还我弟弟,捉拿凶手”。有三十多个人聚拢在门口,打头的是一位年轻的女性,个子不高,戴着眼镜,似乎很有知识的样子。

    彭长宜就想,这个是不是就是高大风的jiejie高美丽据刘工头说,高大风的jiejie出生时,mama给起的名字叫砍菜,正好是榨菜收获的季节。

    人群把县委大门堵上了,不让任何车辆进入。老顾说:“从咱们政府院过去吧。”

    彭长宜说:“政府门口不是也堵了吗”

    “政府门口人少。我把车停远点,你把包放车上,下去后,顺着围墙跟走,直接进去就行了,别跟他们说话,不然就缠上你了。”

    彭长宜想起他在北城清理整顿宅基地时,去外县找那个姓白的副县长,就是从政府公开栏中认识的那个副县长,所以一下子就认出堵了他。眼下,他倒不怕家属们认出他,他是怕耽误时间。

    老顾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说道:“这几个人不太对政府的人纠缠,你不说话,没事。”

    彭长宜从远处下了车,按老顾说的,顺着墙根走,家属们没有看见他,然后从电动栅栏旁边的小门挤了进去,等家属发现有人进去了,看到的就是彭长宜的背影了。

    他没有上楼,他快步从便门进了市委大院,推开了邬友福办公室的门,就听邬友福正在电话里大骂:“这下好了,三源出名了,我的大门被人堵了,你还在那儿不凉不酸的你真给我长脸啊赶快把防爆警察给我调来,把这些人给我赶走”

    邬友福的脸都气白了,他“啪”地放下电话,看了彭长宜一眼,又要打电话,彭长宜赶紧走到他的桌前,说道:“您还是先赶紧给翟书记回个电话吧,他刚才打您电话打不通,就打给我了。”

    邬友福一听,拿过手机,才知道刚才电话响了几声,他没顾上接,座机又一直占线,他想了想,理了理头发,说道:“他有什么事”

    “好像也是这事。”彭长宜说道。

    “他怎么知道的你告诉他的”邬友福不客气地问道。

    “我也是刚听小庞说的,放下小庞的电话,就接到他的电话了,这不,赶紧从外面赶回来了。”彭长宜说道。

    邬友福想了想,还是拨通了翟炳德的电话,他说道:“翟书记,我是邬友福。”

    就听翟炳德在电话里说道:“三源怎么回事无名尸的问题怎么还没有调查清楚那些家属怎么闹到锦安来了”

    邬友福一惊,说道:“这个这个情况我真不知道,我就知道他们来我这闹来了。”

    翟炳德严厉地说道:“邬友福同志,什么你的我的,我们是党的干部,是人民的干部,锦安不是我的,同样,三源也不是你的,不要总把这话挂在嘴边,要注意党性和原则,要注意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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