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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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金拿回酒壶,又喝了一口,轻描淡写的随意问道:“最近几年,巽灵君的身体可还好吧?” 谁知胡缨一听这话。 脸色立时变了。 他不再言语,而是直接牙关紧咬,连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若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秋金见其脸色不对,微微皱眉,试探性问道:“怎么了这是?” 此刻,胡缨眼神中已然满是怒意,甚至连五官都变得狰狞起来,他攥紧一颗拳头,沉声道:“我们的主公,被人掳走了……” “什么?!” 秋金瞪目惊道,“谁干的?” 这时,西域公主叶一燃拖着那名如同死狗一般的藩王世子,和侠女赵缦缦,还有青袍客凌真。 三人外加一“狗”,四者一起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是吴钩。” 生气质酷似英武男儿的赵缦缦走近以后,她嗓音低沉的道,“我们的主公被吴钩给掳走了。” 秋金愈加吃惊,快速眨眼,只觉匪夷所思,颤问道:“吴钩……他不是你们的袍泽兄弟吗?!” “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 胡缨咬牙切齿道,“那孽-畜不仅参与掳走了主公,还歹毒出手,将阻拦他的赵白马捅成重伤,白马兄命悬一线,幸亏草药效力灵验……差一点,只差一点,我那赵兄弟就救不回来了。” 赵缦缦眼神十分坚毅,字字铿锵,“这厮背叛主公在先,重伤我哥在后,我赵缦缦若不手刃此贼,誓不为人!” “他……他为何要这么做?” 秋金眉头紧锁着问道。 胡缨摇了摇头,“我们只知,姓吴的狗东西跑去投靠了凤凰池的老供奉,我猜,将主公掳去这件事,也是老供奉的主意。” “老供奉?” 秋金大惑不解。 “我也是听白马兄的,那日我与缦缦出门在外,吴钩那混账引狼入室,带着老供奉入了主公的房间,白马兄誓死保护主公,和老供奉展开了大战,却惨遭吴钩从背后偷袭,险些就这样死在了那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手上!” 秋金听了胡缨这番话,不由得义愤填膺,睁大眼睛正色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赵缦缦狠狠朝地上周杰的胸口踏了一脚,踩得后者哀嚎连连,“就在这大梁城的吴王府里,吴王周蕲对那个该死的老供奉青眼有加,斥巨资,给她修了一座人工池塘,唤作‘凤凰池’,我们的主公应该就在那里!” 秋金闻言,则往周杰的脸上啐了一口唾沫,骂道:“狗东西,你家倒是真阔绰呀!” 那吴王世子适才不慎摔断了一条胳膊,眼下白骨外露,满头大汗,疼得几欲昏死。 因有凌真的青龙真气入体,虽量极少极少,却也免去了彻底晕厥。 只能醒着。 就这么硬扛着此般钻心似的痛楚! 此时受制于人,从来嚣张跋扈惯聊周杰,战战兢兢,连动都不敢多动一下,唯恐性命难保。 秋金看了一眼好兄弟凌真,还有那个如今境界修为已不算太弱的叶一燃,态度激昂,震声道:“走,咱们这儿就去那座什么狗-屁凤凰池,诛杀老供奉,解救巽灵君!” 青袍年轻人凌真屈膝蹲下,看向那个痛得死去活来的王爷周杰,拍了拍他的脸,微笑着道:“世子殿下,麻烦您带个路,我们要去你家大闹一番了。” ———— 大梁城,吴王府。 凤凰池池底。 一间灯火辉煌,装饰精美的屋子里头,摆有一张巨大的檀木椅子。 椅上披了张由无数种奇珍异兽毛皮织就的厚毡。 有一名身穿红罗长裙,满头长发若霜雪的女子,姿态悠闲,就那么侧躺在毡上。 她的身旁是一名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 男子身上,穿有一件金黄色的锦绣长袍。 袍上,竟织有一条威风霸气的五爪金龙! 白发女子的年龄显然也不了,皮肤可见明显的皱纹,涂了很厚的胭脂都无法掩盖。 五官却是精美异常。 尤其是那两颗浑圆的大眼睛,宛若深海里的黑珍珠一般。 她目不稍瞬,凝视着身边那位无法无到连龙袍都敢穿的中年男子,抿了红纸的樱唇微微上翘。
眼神之中,满满尽是似水般的柔情爱意。 白发女子凑近上去,伸出一根细滑的手指,在那个中年男子的胸口位置,慢慢画起了圆圈。 轻柔而妩媚。 叫人情迷。 而身穿龙袍的男子此刻却是正襟危坐,神情极为肃穆,丝毫也不为所动。 “魏郎,这么严肃做什么?” 红裙女子俏皮问道,“穿了我给你做的衣服,很不快活自在?” 那名姓魏的男子扭过头去,沉着嗓子道:“将琴,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穿这身衣服,不合规矩……” “可你明明已经穿了呀。” 女子咯咯的胡乱笑了起来,花枝乱颤。 男子匆忙又把头扭了回去,不再去看那个令他糟心的家伙。 白发女子凑得更近了,她的那张敷了脂粉的白脸,几乎要和男子贴到一起。 吹气可闻的距离。 女子伸出一臂,轻轻搂住了男子的肩膀,娇声道:“魏郎,这底下再也没有人比我更懂你的心意了,你嘴上着什么‘不合规矩’,其实心里头还是欢喜的,只因……你还想要当皇帝!” “将琴!” 男子瞪着眼珠厉声喝道,“这等诛心的话,你莫要再了!” 白发女子浅浅的笑了笑,“魏郎,你在害怕什么?这间屋子,修在池塘底下,不论什么话,上面的人都是不会听见的。更何况,你已穿上了龙袍,这已经是大逆不道了,还怕别人你?大丈夫敢做,却不敢当?” 男子身体微颤,一时之间彻底语塞,“我……” “魏郎,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女子眉眼弯弯笑着道,“你害怕的,是你自己的内心,那一颗蠢蠢欲动,想要复国的‘野心’,对吗?” 着,她用手,在男子的心口处肆无忌惮的摸了一把。 世间任何欲望,皆无异于一柄锐不可当的双刃剑。 伤人也伤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