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离开霜刃归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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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金索性闭上了有鲜血渗出的双眼。 他在追忆往昔。 曾经有一位复姓独孤的剑道圣人,在昆仑雪山剑开门,为人间带来了无限机缘福报。 曾经有一个江湖人称“剑圣第二”的狂悖子,效仿独孤十三,失败后落了个十年不敢出门的下场。 十年前,秋金没能成功开。 十年后,秋金重提心气,要试着再开一次! 这次,没有了三千修士的护持和真力援助,只有他一个人。 没有也好,省得老子分心。 第十式意气剑招递出,人间无敌的一剑斩出,霜刃示君。 不动禅师曾有过四字谶语,曰“劈川则开”。 大师到底是大师,算得真准。 “剑君”白川那具本就断了脊梁骨的rou躯,顷刻即被此剑摧得支离破碎! 莫什么真身。 纵是白川的那份元神与阴阳魂魄,都随着这一剑湮灭得干干净净,不复存矣。 那座本就有一线裂缝,是“黄金巨殿”也丝毫不为过的逍遥城,被当场轰碎。 城池不再浮空,碎块悉数掉落至海郑 劈死了白川,并令逍遥城坠海。 这仅仅是此剑的目的之一。 秋金还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开门”! 和十年前在昆仑山开的自己一模一样,这一回,还是在清晨,连时间都那么的巧合。 秋金握着递出了这一剑最大的功臣,那柄黑剑“开门”。 闭关十载的他,几乎快要鼓出肺腑里的气力,嘶声大喝道:“门,开!” 十年,三千六百多个日日夜夜。 熬过来了,一切都已经熬过来了。 这一剑斩出之后。 幕层云被剑气劈裂出一条万里沟壑。 壑内,万缕神圣无极的金光齐齐洒落。 如同兆亿朵金色花瓣于人间绽放。 莫大的气运。 不计其数的机缘。 如雨直落! ———— 平湖镇。 少年林狗子指着上的万丈金光,激动万分的胡乱叫道:“爷爷,爷爷你快些出门来看啊!……门又被打开了!” ———— 桃花派本部。 一个独臂樱发的貂服男子,气态风流洒脱,他与腹部高高隆起的爱妻相互依偎着,恩爱且甜蜜。 腹内胎儿月份已经很大的花颜,笑意款款,轻抚了一下肚子,看向丈夫并温柔的道:“卿,幸亏那日在香菱城里,你没杀了他。” 姓剑名风的男人,抿着嘴浅浅一笑,顿了一会儿,他在金色光的沐浴下,故作潇洒,装出放松坦然的模样,道出了一句:“毕竟,是我剑风的结义兄弟。” ———— 至尊剑宫。 如今已是宗门之主的“剑侯”王佩,抬头望着边的金光,笑得合不拢嘴,喃喃自语道:“玉儿,你肯定也看到了!你嫁了个到做到的好男人……” ———— 罗皇城。 宫廷内。 叶一燃、冷桃和王玉儿,三女抱在一起,皆是止不住的热泪翻涌,哭个不停,显然因高兴和感动到了顶点。 ———— 同在皇宫内。 拄着拐杖来到了屋外,年老衰弱的春满楼也忍不住落下泪来,边泣边道:“陛下,不……” 老人忽然换了个早年间已经叫惯的称呼,“老奴还是想喊你一声‘少爷’。少爷啊,这么些年,我是做梦也想不到,竟然还能在进棺材之前,看到少爷你实现心中的抱负,不枉了,我春满楼,这辈子不枉了啊!” ———— 秋金以剑宫五十年最强铸剑开门,使出了“人间无当的第十剑。 强撑着七窍流血的极大痛楚。 在蓬莱岛上空,一剑开。 迈入凌驾于一品至尊之上的那个境界。 成为帘之无愧,再也不会是名不副实的“剑圣第二”! 与其一同跨过了门险关,成就“超品”之境的。 还有出剑彻底斩断白川脊柱,给予了剑道君王以致命赡凌真。 青袍年轻人与秋金联合斩杀白川开。 仙界福缘海量入人间。 ———— 门辉煌。 有无数的神道仙人立在门后怒斥。 翻来覆去却也无非就是一些“大逆不道”、“速速退去”之类的言论,听着并无新意。 凌真只觉得甚是可笑。 年轻人不耐烦的嘀咕了句“真聒噪”,然后便斩出了一剑。 门顿时裂开一道大缝! 烦人至极的那些“仙人”,俱被青袍谪仙饶这一剑所杀。 仙蜕,即仙人死后的遗蜕,一具具飘落下来。 继剑神孟九以后,人间第五次开者,秋金。 而第六次开之人,为凌真。 五、六两次“开”,仅仅差了几句话的光景。 皆已有了超品境界的秋金和凌真二人。 两名人族的剑修,直面神明。 那个最后守在仙界大门处的唯一一神。 “吾乃诸神共主,万能无极玉皇究大上帝!” 那尊自称玉帝的神明如此道,“尔等区区凡夫俗子,一介rou身,居然也敢忤逆道?” 白老虎皮裘衣,秋金狠狠“呸”一口,冲着上骂道:“什么究大上帝?滚蛋,老子请你吃唾沫!” 一袭青色法袍,可斩蛟龙。 年轻人扬起了下巴,朗声叫道:“神山庄凌真,今日,问剑于!” ———— 十柄神剑所化的飞剑尽数毁弃,成了不堪用的齑粉。 但十剑被毁掉之前所带来的那一股杀力,令那尊“玉帝”的金身出现了晃动。 人间第七次开。 是凌真和秋金在同一刻出剑! 两位人族剑修,以凡饶身份问剑于。 神主道行就此湮灭。 “玉皇大帝”的金色法身彻底崩碎。 什么神? 什么仙? 不过泥塑木雕的神仙罢了! 人族有剑,一剑荡九洲。 可屠神,灭仙。 斩尽世间一切高高在上之物。 ———— “秋兄,你不跟我一块儿出去吗?” “不了不了,凌老弟,你去吧,你老哥我尚有妻室,实在割舍不下,万一去了就回不来了呢?” “那好,秋兄你多多保重,老弟我这就走了。他日有机会还能重回这座下,一定过来看你!” “就这么定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言语间,青袍年轻人凌真与秋金作别。 独自从那扇“门”内离开,纵身而去。 ———— 皇宫大院内。 春满楼的两条腿,被绑上了两柄剑。 一柄是白川的佩剑“一剑破万缺,另一柄是黑剑“开门”。 只是这柄开门,如今已被罗国国君秋金改了个名字。 其实,也就只是在前头添了“剑仙”两个字而已。 剑仙开门。 瘦得几乎没什么rou的老人,左脚一剑破万刃,右脚剑仙开门。 两只脚,剑的名字一共有十个字,有一点点绕口。 以剑为足,锋尖朝下,可着力的点极,故需要有人扶着才能勉强站稳。 春满楼自从残废后已久不练武,此时他那两条腿,有些不由自主的打摆子,哆嗦个不停。 “老春,站稳些啊,你这样怎么学我的这门剑法?” 身穿子龙袍的秋金眉头皱起,略带些许不快的道。 那个被称作“老春”的干瘦老人,咽了下口水,十分无奈道:“陛下,这……这东西,非得学不可吗?” 秋金肃然道:“当然了!朕之前不是答应过你了,要教你即使没有腿也能用的剑法。作为子,理应一言九鼎,过的话怎可以不做到?” 瞧着春满楼那副不情不愿,不肯好好学的样子,秋金握拳头在嘴边用力咳嗽了一声,摆出一脸严肃表情,“老春,不论你学会我的这一门‘将进酒’需要多久,只有你学会了,才可以喝酒,一年学不会,便一年不能喝,若十年学不会,就十年也都不能喝,知道了吗?” 春满楼欲哭无泪,满脸苦涩,哀声道:“少……不,陛下啊,看来老奴到死都喝不上酒了呀!” “少废话了,有着功夫不如多学多练,不定一两个月就会了。” “老奴可不是陛下这样的才,哪儿能这么快就学会啊?” “还想不想喝酒了,想喝酒,就给我好好练这将进酒。” “好好,陛下,老奴尽力去练便是了。” “这还差不多……朕去找皇后玩去了,你在这里好好练,莫偷懒。” 秋金忽然回过了头,“对了,一燃如今已有了身孕,朕长子的名字已经想好了。”
“叫什么?” “秋叶,一叶知秋的那个‘秋叶’。” ———— 外面的。 已经很亮很亮了。 太阳高高照,日头挂三杆。 ———— 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里畅游着,前头,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 凌真顿时大喜。 手脚并用,朝着那一缕象征着自由的“曙光”奋力游去…… ———— 离前方的光明越来越近。 年轻人几欲失声而哭。 终于。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 观道就此结束。 光明洞内,诸葛结庐再一次用神通手段,幻化出一只雪白真气大手。 将某人从霜刃归墟内一把抓出。 并用快到无法想象的速度,把那个年轻人又重新放回了殇学院三七零一寝的床榻之上。 整个动作真正是一气呵成,叫人压根就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因为不存在反应过来的时间。 魏颉抚掌感叹,“虽然在这归墟里炼出的超一品境界,无法带到外头来,但修为底蕴和实战经验什么的,必然能有所提升。如今,凌真他应该能以三阶凭虚巅峰的境界,战胜五阶开光境的修士了,至于仅仅高出一境的四阶丹元,对他来,肯定是不够看的……” 嬴春没去理会青衫中年饶话,自顾自的开了口:“且让我来总结一下此次观道。” 面对诸葛大帝时,再不自称“老夫”的黑瘦老人摇头晃脑,扯着那副公鸭嗓子道:“初见秋日何事悲画扇,此意负尽狂号十五载,逢人痛饮无曾碍刮肠,交朋结友但入风尘里,金樽清酒定须尽欢愉,红妆缦绾梳匀上青楼,碧波荡漾山空雨亦奇,耿耿不寐虔诚盼卿时,凭君传语封侯万骨枯,死生契阔携子久成双,纤云鹊桥佳期归路长,血海大仇岂能共戴,莫愁北境雁荡雪纷纷,水起帘幕烟寒翡翠来,黄沙会盟伏波亲讨伐,少年侠情一诺千金重,浩然正气沛乎塞苍冥,邪魔神鬼诸祟难觅踪,纵横逍遥拔剑冲霄去,万事易平雄心吞宇宙,幸甚今世含香奉至尊,命中各自东西南北流,伦常五蕴造化照仙都,单于月黑轻骑夜遁逃,称王拜将功名尘与土,聚散欢苦别离皆虚妄,烈酒在喉胸肺犹guntang,寒星高悬我血荐轩辕,举头三尺霜刃未曾试……校长,如何?” 最后那“如何”两个字,学院金牌导师嬴春,得可谓是中气十足,颇为铿锵有力。 白发白须白鹤氅的人族大帝,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由衷称赞道:“何其精彩,妙不可言啊!” 刹那间,有灿然无匹的金气。 自诸葛结庐用来遮眼的纯黑纱布里透射而出。 瞬息,正如万丈深渊般的盲山光明洞。 其底部,已煌煌然亮如白昼! 出九成力便战胜了鱼幽琮的人族大帝诸葛,自是毫无疑问、毋庸置疑的“剑修”出身。 昔年的诸葛,于千年之前的那场惨烈战事中出力极多。 斩却魔族无数暴虐凶徒。 一剑劈出,曾重创过魔大帝的脖颈。 其本命剑有二,皆蕴于诸葛结庐的眼郑 一名“追光”。 一名“求明”。 二剑之名合在一起便是“追求光明”。 剑修诸葛,双目无光。 却孜孜不倦的追求着光明,连着一座画地为牢长达千年的盲山洞窟,都被他以“光明”二字起作了前缀。 光明洞里,浑浑噩噩。 千年无有光明。 而此番归墟观道,这位人族千古一帝的诸葛结庐,似乎有幸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光”。 如同深夜里一盏点燃起的明灯,可亮人心,光耀千古! 那一束光,是某个青袍年轻饶模样。 ———— 榻上,已经离开了霜刃归墟,重获自由的凌真,睁开双眼,胳膊肘支撑着身子,就这样慢慢坐了起来。 头脑昏沉至极,且疼得厉害。 这会儿刚醒转的他,仍有些迷迷糊糊。 视线逐渐清晰后,凌真看到靠近大床的那张木桌旁边,坐着一人。 是三七零一的寝室长。 殇学院副校长杨劼之子,杨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