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与我无关
原神:开局沙海,直抵神座正文卷201-与我无关罗摩很期待加入反抗军。 像是这类生命炼金术的实验,对于接受实验的“志愿者”的坚强意志有很高的要求。 很重要的一点是,其实迪卢克已经是普通人之中配置相当高的那种了,大多数人不可能有他的这种配置。 炼金术实验要求志愿者的基础素质足够出色,如果他们的身体素质不太够用,就只能够祈祷他们用自己坚强的意志战胜苦难了。 这就是为什么要选择反抗军而不是盗宝团、流浪武士之流的原因。 实验的成功概率和实验者本人的天赋成正比,他们的身体素质越是强大,成功的概率就越高。 遗憾的是现实中不可能有八十多级的流浪武士,如果要指望他们如同迪卢克一样,短时间内抗住两三次的药剂促进机体进化,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以迪卢克的身体天赋来说,他甚至不需要多顽强的意志,身体本身就是能够承担中间阶段的痛苦的。而反过来说,对于没有这种天赋的人,他们就要依靠意志去抗击痛苦,并且祈祷好运会降临在他们身边。 问题十分简单。 要么拥有如同迪卢克一样,质量超高的志愿者主动接受实验。质量如果得不到保证,就只能够堆积数量,从大量的素材之中尝试汲取的经验。 实验对于个人的意志要求并无强制性的要求,如果个顶个的都是达达利亚这种妖怪,其实罗摩也就不需要考虑什么精神意志了。 但没有,达达利亚很少见,迪卢克同样稀少,所以罗摩想到了反抗军。 这些人的反抗精神十分出色,毕竟只要他们的脑子正常,就会很轻松地意识到站在他们对立面的并不是幕府,而是雷之神。 面对神明都能够鼓起对抗的勇气,这种为了保护海祗岛而选择战争的精神能够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希望。 罗摩没打算偷偷摸摸,这件事情完全可以直接和珊瑚宫心海交涉。 诚然这种行为和愚人众的趁火打劫几乎相似,但罗摩并不觉得珊瑚宫心海真的能够完全抗拒。 一个人的所有选择都会和他所经历的事情密切相关,这些是他的经验,而经验干涉他的选择。 珊瑚宫心海有很多选择空间么? 这可未必。 随着九条裟罗的退场,九条孝行迫切需要九条政仁创造一些“辉煌的胜利”——父亲不给儿子制造机会,他还打算怎么做呢?就这么让平平无奇的九条政仁上位? 可以,当然可以。 天领奉行是九条家的一家之言,以九条孝行的权位,他说出来的时候答案就已经确定了。 但这不够,九条孝行不会接受,九条政仁这种接受家族最正规培养的继承人也不会接受。 尽管很快,随着九条政仁的成功之后,幕府就会在别处出现问题,进而导致攻势迟钝乃至是被重新反攻,但这也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至少眼下的珊瑚宫心海,需要面对的是幕府的认真一拳······不,普通一拳。 真的认真一拳的话,搞不好养寇自重的这个寇就要死了。 这和古代的战争史不同。 元素力和炼金术带来的便利让很多战术彻底成了摆设,幕府和海祗岛的战争潜力对比······说笑了,把它们两个放在一块,这就是对幕府最大的侮辱。 此外,幕府头上还顶着个神,谁都知道幕府打不过会叫爸爸,麻烦的地方就在于,海祗岛自己都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稻妻人的神。 这手段极脏,但绝对好用。 一场开始就知道结局的战争。 罗摩不清楚珊瑚宫心海的想法,她压力很大,也许可能干脆就摆了,一点机会也不给罗摩和愚人众;也可能她还带着奢望,所以愿意让罗摩和愚人众来强化反抗军。 这都是她的自由。 罗摩也想掌握事情的决定权,但这一次的决定权在珊瑚宫心海手中,他只能尽力一试。 不过和他见面的人并不是珊瑚宫心海,而是另一个人。 海祗岛的大将,五郎。 “很高兴见到您,摩罗医生。”五郎打量着罗摩,随后躬身致谢,“很感谢您在八酝岛上对于反抗军士兵的救治。” 他话语诚恳,“您挽救了很多士兵的性命。” 以一种完全不合理的价格。 罗摩微笑着坦然应下。 他花钱了的,理所当然得到尊重。 五郎压下了内心的疑惑,转而聊起了另外的话题,“言语的感谢实在过于单薄,而眼下反抗军的状况也十分糟糕,我们恐怕并不能够拿出多少实际的奖励。” “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珊瑚宫愿意给您另外的谢礼。” 实际奖励就是指摩拉这些较为直接的谢礼,但海祗岛反抗军拿不出来。 养一支军队,尤其是暂时无法打胜仗的军队是很困难的。 抛开太多的感情因素不谈,军队和兵士在大多数的层面上,都是一种服从于战争的工具。 如果是正常的循环,应当是战争、获利、投入资金强化工具、新一轮战争,这也是大多数的即时战略游戏内玩家的cao作。 现实的情况会麻烦很多,但在循环这方面的差距并不算大。 而对于海祗岛来说,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了。 他们整合了海祗岛的所有资源去支持一支军队,而这支军队目前只能够在八酝岛和幕府僵持,尚未从战争之中为海祗岛带回来任何的利益——比如简单的财富、奴隶、矿产等。 战争一旦作响,武器的维修、伤兵的救治、兵士本身的粮草,这些都需要海祗岛人来提供。 可他们为反抗军提供了物资,反抗军能够为他们带来什么呢? 简单直接的物质层面的利益他们看不到,就连更加不理智却让人心生向往的精神层面的希望,他们同样看不到。 谁能够指望有人在稻妻的土地上,击败雷电将军摆弄的幕府呢? 珊瑚宫拿不出相对直接的谢礼,但凡能够直接使用的物资之类的东西,他们早就投入了反抗军这个无底大坑之中去。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珊瑚宫心海就很穷了,她还有其他足够有价值的东西,只是在眼下的稻妻,没有人会选择让她兑现。 这部分东西眼下就可以拿来送给罗摩,毕竟它们还是有价值的,只是在眼下的稻妻,它们不太值钱了。更具体的说法,就是类似珠宝、古玩之类的东西,它们在当下的稻妻并不算太值钱了,可根据往日的算法,它们仍旧算得上珍贵。 罗摩欣然收下。 “那么,聊完了这些事情之后,我希望能够得到摩罗阁下更加确切的承诺。”五郎神色一正,“我想请问,阁下是否有加入反抗军的意愿呢?” 恩情在这件事情之后得到了“解决”,那么接下来需要谈的就是问题了。 “当然,这正是我本人从异国他乡,搭乘愚人众的船只来这里的原因。”罗摩笑容温和。 “愚人众!”五郎的音调下意识地提高。 他当然知道罗摩有问题,但也想不到罗摩的问题能这么大。 这个在八酝岛行医的医生,居然是愚人众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五郎下意识地打算将之前所有接受罗摩治疗的兵士全部暗中抽调起来好好检查一番。 注意到了五郎的警惕,罗摩也有些意外。 这个时候的反抗军应该已经被幕府压得没有喘息之机了,即便如此,他们仍旧十分警惕愚人众。 可他们甚至不知道愚人众究竟正在做什么,这个时候愚人众的邪眼计划应该还在暗处推动,并没有被珊瑚宫心海所抓住。 威慑五郎的,显然是愚人众的大名。 罗摩啧啧称奇。 非常离奇,毕竟幕府和反抗军之间的关系是完全的你死我亡的生死之争,在这种情况下只是一个名头就能够让五郎面色巨变,这已经足以说明愚人众的形象了。 多少是有点糟糕过头了。 但这无伤大雅,因为罗摩实际上也算是早有预期了。 “还请您耐心听我解释。”罗摩镇定自若。 通常这句话和你听我狡辩差不多,但五郎必须得听。
愚人众并不是反抗军的敌人,他闻之色变,却不能给愚人众太多的脸色。 按照双方的实力对比,有资格给脸色看的人显然是愚人众。 “您请讲。”五郎的话语仍旧带着尊敬,只是面色十分警惕。 “我需要为您描述一下,愚人众的支持对于反抗军的必要性。”罗摩没有任何的担忧可言,他施施然地说道,“您是反抗军的大将,那么请原谅我的冒昧,敢问反抗军对于击败幕府的把握究竟有多高?” 五郎本应该信誓旦旦地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然而他讷讷无言。 和愚人众的名声一起活跃在提瓦特大陆上的,还有愚人众的能力。 更何况这其实也不需要什么情报能力,但凡眉毛底下挂着的眼睛能够正常工作,他都不应该看好反抗军的前景。 五郎无言的地方就在于此,他实在没有办法当着一个自称有愚人众背景的人的面,说反抗军的前景光明,一定能够取胜。 即使是最好的春秋笔法,恐怕也只能用前途光明,但我看不见,道路曲折,而我走不完来描述。 简言之,难的没戏可唱了。 骗骗兄弟兄弟也就笑笑,但骗自己那可就不行了,根本骗不过去。 罗摩并不意外,所以他也穷追猛打,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 “事实上,早在我当年听说海祗岛反抗军的时候,我十分惊愕,并且叹服于他们的勇气。”罗摩十分认真,“我真切地希望您理解我,这并非恶意的嘲讽,而是真正的尊重。” 五郎瞅了又瞅,还是看不出来。 这和罗摩的表演没有关系,在这方面他已经足够专业了,有问题的是五郎。或者说在这个问题上,其实反抗军内部都是这个态度。 你说你尊重他们对神明的反抗,但他们只能够看出来嘲讽。 因为谁也不知道有勇气反抗神明究竟有什么值得鼓吹的,这甚至不能算是勇敢,毕竟在漫长的提瓦特人历史之中,神明始终是他们绕不开的、必须尊敬的神明。 以雷电将军为例,祂庇护稻妻这个王国长达数千年,没有将军,甚至不会有稻妻。 祂并非恶神,但凡是个稻妻人,跪拜鸣神都是合情合理的。 哪怕是海祗岛人,他们也应该感恩鸣神在五百年前的东征失利之后,允许他们继续活下去。 东征是奥罗巴斯和海祗岛人率先推动的,也就是说,他们率先掀起了战争,然后被迫投降,最后却能够保留海祗岛和珊瑚宫,给了海祗岛人一定的自治权。 海祗岛的反抗在很多稻妻人眼中就是这样的没道理。 都已经给过你们一次活下去的机会了,你们还要站出来反抗幕府,为什么你们就不知道领受将军的恩惠和好意呢? 在多数人的眼中,幕府执行的是将军的意志,自然也代表着将军。 反抗幕府,就是反抗将军。 这其中稍有问题的地方在于,实际上幕府只是雷电将军手中的工具,祂并不会完全去控制一个工具,在统治稻妻这件事情上,三奉行掌握着相当程度的自由。 这其中的cao作空间,制造了眼下的诸多麻烦。 五郎无话可说。 他瞅了半天,但确实没办法去判断罗摩是否在故意嘲讽。 “您需要我们愚人众的帮忙。”罗摩说道,“如果反抗军的诸位还有继续反抗下去的决心的话,你们不应该拒绝我们愚人众的好意。” 邪眼这样的计划完全可以端到台面上来,而不必私底下扣扣嗖嗖的······也不对,愚人众还真的不太能理直气壮。 倘若他们只是战争的中间介入者,他们当然可以理直气壮。 可实际上海祗岛和幕府之间的战争,有一多半的理由可以赖到愚人众身上,他们不敢端在台面上说也算正常。 但我可以。 我是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中间来发个财而已。 不说问心无愧,但这件事情确实和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