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都是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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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艺撩起袖子,就朝浪三的身上摸了过去。 浪三显然不太情愿被秦艺摸,但是他还是拄着拐杖强忍住了,毕竟他现在是瞎子,腿刚刚还摔伤了,想跑也没地儿跑。 秦艺双手很奔放地在浪三身上驰骋,从双肩到胸口,从胸口到腰部,再到胯下、大腿,直至脚后跟。 这套办法倒也不是他胡来的,因为师父真的教过他“摸骨定根”之术。 不过越摸,他的眉头就皱的越紧。 “怎么样,浪师兄是什么根骨?”顾行南连忙问道。 秦艺松开浪三,沉吟了下,说道,“真是奇了!如果家师所说没错的话,浪师兄正是典型的丹灵骨!” “丹灵骨?!”顾行南震惊得差点蹦起来! 拥有丹灵骨之人,对于药材的性状、气味等,天生有着强于常人百倍的辨别能力,对于金、火、木的悟性,更是冠绝天下,无人可比! 因而,这类人就是天生的药师,而且是药师中的最强者! 如今武国位于帝都的天师院中,那位号称“药老”,同时也身兼帝师的大药师徐光孚,便是丹灵骨! 这么说来,浪师兄的自我定位原来真的没错? 浪三闻言,永远冷峻的脸上,也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两下! 看得出,他内心的狂喜已经快要藏不住了! 可是,他的语气仍然平静如水。 就像是听到了一个早已证实过无数次的消息罢了! 只听他淡淡道,“看样子,我天才药师的身份已经瞒不住了!算了,此事你们知道便可,无需外传。师兄我,不喜虚名!” 然而秦艺三人,虽惊讶至极,却怎么也期待不起来。 毕竟,浪师兄生涯炼丹无数,可真的没有一次成功的纪录啊! 他获得的能力,明明是“百分百灵丹变毒药”! 说他是天生的药师是不是太离谱了? “难道浪师兄的丹灵骨是反着长的?”顾行南摸着下巴,终于给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那岂不是反骨?”赵芷溪接话。 浪三的表情就更加冷峻了! 冷哼一声,说道,“丹道之深奥,药道之广博,你等凡夫俗子又如何能懂?” 说着,只见他双手负在身后,举头对空,长叹道,“丹道漫漫,既长且阻,唯有明月伴我心!呵呵......” 秦艺看不下去,上去帮他转了个身,好心地提醒道,“师兄,明月在这边,那头是柱子。” 浪三冷笑一声,又深沉道,“心中有光,何处不是月?” 秦艺连忙点头,“是我肤浅了。” 心想,浪师兄应该去考研。 这时,顾行南迫不及待道,“快,快摸我!看看我到底是个什么根骨!” “好!“ 秦艺又撩起袖子,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阵。 然后收手,说道,“脱衣。” 顾行南不解,“为何?” “rou太肥。” 顾行南尴尬一笑,赶紧脱了衣服。 赵芷溪连忙转头。 每当看到顾行南那一身赘rou的时候,她总能恰到好处地想起自己是个女孩子,必须矜持。 而看到秦艺脱衣服的时候,她又能落落大方地想起大家是师兄妹,不必拘谨。 可以说切换自如。 秦艺在顾行南身上摸索了很久,这才作罢。 然后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因为手上都是油。 “你怎么不说话?”顾行南急道,“是不是测不出来?我的根骨特别复杂吗?” 秦艺摇摇头,“不复杂。你的根骨跟我想的一样,是天盾骨!” “天盾骨?!”顾行南顿时激动得脸色微红,甚至浑身赘rou都开始紧绷起来,“你确定,我和京城天师院那位‘石不破’一样,是天盾根骨?” 天师院的“石不破”,和“药老”一样,是当今武国的“三擎天”之一。 其原名为“石魁山”。 “石不破”之名,源于十二年前,他与乾国的剑圣简崇烈,于天周崖进行的那一场惊世骇俗的对决。 这场对决,被称为天下最利的剑,与天下最强的盾的比拼。 据说,彼时石魁山连受剑圣三剑而金身不破,故而得名“石不破”。 虽然那场比试的最终胜负,除了在场的当世另外两大高手之外,无人知晓。 而那天周崖也早已被那场大战夷平,如今人们再去瞻仰,只能得见一堆乱石荒草。 但“石不破”之名,却从那时起,便天下尽知。 因而,当秦艺说胖子是天盾骨的时候,不光胖子自己震惊,连赵芷溪和浪三也为之一惊。 秦艺点点头,再次确认道,“顾师兄你确实是天盾骨,只不过略微有些杂质。如能去除,前途不可限量。” 浪三立即说道,“这有何难?我有七种丹药可以提纯根骨,大不了每一种都试一下。” 顾行南连忙说道,“多谢大师兄!但是大可不必!我这人随缘,呵呵,不强求。” 秦艺没有说话,只是心下越发困惑。 看起来,浪三和顾行南分明都是天才,可为何如此之弱? 更为诡异的是,这样的根骨可以说百万中无一,不夸张的说,哪怕是这世界的五大宗门,甚至京城的天师院大佬见了,也决然会抢着收徒的。 可他们,竟然齐聚于这间差点倒闭的破道馆? 小小的狂风道馆,究竟何德何能,竟能同时拥有这般卧龙凤雏? 而收他们为徒的前任馆主,又是何方神圣?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看向了赵芷溪。 卧龙凤雏已经齐了,这位怕不是马中赤兔? 于是说道,“师妹,你过来。” 赵芷溪顿时一睁眼,清澈的眸子里泛起波澜阵阵。 “我?我才不要呢......” 虽然她不介意看不穿衣服的馆主,但是这和被馆主全身上下摸个遍是两码事好吗? 再怎么说,人家还是女孩子呢! 在“不赊账”青楼卖解酒汤的时候,不是没有浪荡子跟她提过,说什么摸一下给三两银子什么的,她都没有动过心呢! 而他只给过自己一文钱! “啊呸,这就不是钱的事情!” 秦艺见赵芷溪扭扭捏捏,便认真道,“师妹,你不要多想。摸骨是为了定根,我是馆主,也是你的师兄,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呵呵!” 秦艺开始撩袖子。 好紧张啊,第一次摸女孩子......的根骨。 “你给我站那,别过来!”赵芷溪咬了咬牙,喊道。 心想,你都笑出来了好吗,明明心思很多的! 一旁的顾行南看得急了,立马说道,“师妹,馆主虽然才来一两天,可是你还不了解他吗? 他杀妖在前,享受在后,任劳任怨。又经过卢大人亲测,心性乃全县第一,堪称正道楷模! 甚至,他为了道馆,连那枚法宝铜钱都献出来了,现在还放在祖师爷跟前,他有说过一句不肯吗?这般无私的人,你竟疑他?” 一番话掷地有声,直戳灵魂。 秦艺当时就惊讶了一下,心想原来我已经有这么多优点了? 这胖子可以处啊! 此时,瞎子也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师妹,你便忍一忍,让馆主定下根吧。” 顾行南跟着催促,“对啊,快点让馆主摸一下,让他把根定了!” 秦艺咧咧嘴,心想这话怎么听起来奇奇怪怪的? 我这可是很正经的手艺好吗? 赵芷溪顿时红了脸,但是犹豫了下之后,终究是转身出了门。 “我才不要!我去出摊了!” “哎!” 秦艺、顾行南、浪三齐声叹了口气。 秦艺叹得最重,就差没有跺脚了。 三人回到大殿。 终于开始商议明天比武的事情了。 秦艺认为,在不知道虎啸道馆的馆主究竟是什么境界的情况下,自己贸然迎战的确会很“危险”。 主要是怕一剑把他给干没了。 师父老说身为废物,要做好“一切”的心理准备,所以自己已经习惯了,面对任何对手都是“一切”完事。 包括师父抓来的那些妖,甭管大小,也都必须一剑切开。 切不开晚上就睡不着觉,就算睡着也会一身冷汗地从梦中惊醒,因为老是梦到自己一剑不成,人家反手一击就把自己给灭了。 哎,这种入骨的卑微,不是废柴,又有几人懂呢? 可要是在全县人面前把人家“一切”分成两段,明天还不得登上全郡的热搜? 剑砍出头草啊! 到时候如果某个大佬认为“此子未来必成祸患”而起了杀心,那该怎么办? 秦艺害怕极了。 好在他想起,根据那张德彪的说法,明晚的比武,方式可以让狂风道馆随便挑。 于是连忙对顾行南说道,“顾师兄,看来明天就看你了。” 顾行南一愣,瞪眼道,“我?我......能行吗?” 秦艺毫不犹豫道,“你堂堂天盾骨,而且没长反,当然行了!” 浪三发来一个白眼攻击,秦艺表示免疫。 又对顾行南说道,“一会儿你跟我来院子,我教你一套拳法。” 废柴师父,其实也教了秦艺不少拳法。 “徒儿你看好,这套拳法很废,不过你闲着也是闲着,可以练练。” “好的师父。它叫什么拳法?” “无极天罡伏魔拳!” “师父,这名字听起来很威猛,不像是废柴拳法呀?” “哦,因为太废了,所以才取得威猛一点,这叫缺什么取什么。知道为什么给你取名‘秦艺’吗?” “师父觉得我缺手艺?” “你有手艺吗?” “祖传手艺算不算?” “掌嘴!” “师父,齐大婶是不是叫齐晶晶?所以你看她缺......” “掌大嘴!往死了掌!算了,为师今日要亲自动手!孽徒,看招!” ...... 当天晚上,秦艺就将无极天罡伏魔拳教给了顾行南。 之所以教他这套拳法,是因为顾行南的天盾骨不光让他天生防高血厚,而且力大无穷。 这就适合练刚猛的拳法。 而这套拳法,秦艺认为还是有点刚猛的。 这不,顾行南练了一个多时辰以后,就一拳把东厢房的柱子给打碎了。
东厢房本来就塌了屋顶,现在又碎了柱子,这下三两银子的预算是肯定打不住了。 顾行南却是很兴奋,捏着拳头难以置信地说道,“馆主,这套拳法太猛了,我甚至找到了一点高手的感觉!” 秦艺却摇了摇头,皱眉道,“你最多只练会百之三五吧。你这天盾骨好像也不过如此啊?到底是哪里的问题呢?” 毕竟,他自己这“废骨”,练这套拳法时,也不过半个时辰就完全练成了。 所以师父才说,闲着也是闲着,随便练练。 好吧,那么顾行南这“天盾骨”,怕是杂质的确太多了。 ...... 翌日,傍晚。 斜阳的余晖洒在县城,金灿灿的,仿佛给万物涂上了一层金粉。 这让赵芷溪有刮一层下来的冲动。 显然,昨晚她忙活了一宿,又亏本了。 “不赊账”青楼最近的生意其实挺好的。 因为最近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县城里莫名其妙来了好些cao着京城口音的人。 这些人大都出手阔绰,动不动就排出几锭元宝,而不像本地人,付钱时都是颇不情愿地从怀里摸出一把铜子儿,或是一些散碎银子。 而且这些人,很喜欢一下子包上三五个清倌人,哪怕一个人也是如此,就跟钱不是钱似的。 如此一来,青楼的姑娘自然开始紧缺了。 于是老鸨子最近总找赵芷溪谈心,主题是让她考虑考虑“事业转型”的事情。 大抵是从保健饮品独家供应商,转型到大保健事业部的直接参与者。 老鸨子当然对赵芷溪很有信心了。 毕竟赵芷溪看上去事业心很强,而且事业线也很强。 长得还漂亮。 这就是花魁的苗子! 好在赵芷溪虽然拜金,可还是有底线的,当时就给严词拒绝了。 哪怕昨晚她又亏了二十八文! 问她怎么亏的? “气死了,那些王八蛋点了好几个姑娘,进去就不出来了,我总不能敲门去兜售吧?”赵芷溪咬牙切齿! 嗯,外地人,大都会直接选择在青楼过夜,而不回家。 不回家,那么赵芷溪摆在青楼门口的解酒茶,买的人自然就少了。 顾行南皱眉道,“也是奇怪了,为什么最近那么多外地人过来呢?” 赵芷溪说道,“不知道,但是听说京城那边出了大事!杀了好些个大官,这些人怕不是都来避难的?” “可为什么都跑这来避难?”顾行南又道,“全跑这里来,朝廷能不知道?到时派天师府的人过来,岂不是一抓一个准?” 秦艺皱了皱眉,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不过还是说道,“行了,不该管的事情别管。赶紧出发吧,虎啸道馆在等我们呢!” ...... 秦艺、顾行南、赵芷溪三人赶到县演武场的时候,那里已经挤满了街坊四邻。 大约有三五百人围着演武台团团而坐,每个人都自带板凳和瓜果。 不过仍有小贩穿梭其间,不停地兜售瓜子、蜜饯和各种小食。 县上的大通赌坊则来了七八个伙计,在演武台旁边搭了个临时帐篷,现场办公。 突出的就是一个便民。 身穿清一色褐衣短打的伙计扯着嗓子喊: “东家新盘,聚宝道馆输,一赔十二了啊!快来快来,买定离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聚宝道馆三招内输,一赔一百二了啊!买一两,赢百两,输了权当消遣,赢了青楼花魁啊!” 可是,任他们喊破嗓子,也没有几个人买聚宝道馆输的。 毕竟谁都知道,狂风道馆师父已经死了,校考时代表硬实力的捉妖,他们是最慢的,而且据说还是凭运气。 馆内四人,除了一个瞎子,其他的最高也就练气六层的修为。 怎么跟人家聚宝道馆打? 所以,除了几个黑了心想搏一把大钱的,其他“理智”的人,无不是买狂风道馆输的。 赌坊肯定是不能吃亏的,你越买狂风道馆输,那么狂风道馆输的赔率就越低。 反过来,他们赢的赔率自然就越高。 赵芷溪看得都直皱眉头。 “怎么连我们一招之内输,赔率也不过一赔一分三?” 居然才三成的利润! 这让她感觉,自己的发财梦要破灭了。 眼尖的赌坊伙计,立马就认出了赵芷溪。 连忙问道,“哟,这不是赵姑娘吗?怎么着,你要买自己道馆输?” 旁边又有赌徒喊道,“咱们不如跟赵姑娘一起买!她买狂风道馆一招内输,那肯定是一招内输啊!就看大通赌坊敢不敢接?” 伙计哈哈一笑,“咱们开赌坊的,当然会接!只不过你们要是买多了,我们这赔率可要重新调整了,毕竟把不住某些人明知不敌,故意想输不是?” 反正,赌坊又不可能做亏本生意! 却在这时,只听一个宏亮的声音响起。 “狂风道馆赢,我押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