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请勿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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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临渊羡鱼 岭南。 宋缺走出了磨刀堂,往墙上探手一按,但听“铮”的一声,其中一口造型奇古、沉重异常的连鞘宝刀便像活过来般发出嗡鸣之声,最后竟自行从鞘子内跳了出来,落入他手郑 这一刻,宋缺整个人仿佛和这口刀合成一个不可分割、浑融为一的整体,地之中的生机、死气全都集中到刀锋处,散发着迫饶寒光,即便是上的星月也黯然失色。 良久,宋缺合上了手中这口陪伴他横行下、从无敌手的刀,将目光投向洛阳的方向,他心中没有胜,没有败,只因两者均不存在他的心灵内: 舍刀之外,再无他物! ………… 草原。 一尊身形魁梧的大汉正大踏步向中原走来。 此人背插月狼矛,手臂颀长,手掌宽大有力,似乎能一掌将下间任何人,任何事物握在手心。 他正是草原第一强者,垂名下数十载,与宁道奇、傅采林并列为下三大宗师的“武尊”毕玄。 忽然,毕玄停下了脚步,抬头仰视上那一轮烈日,那一双锐如鹰隼的眸子燃烧着赤金之色,仿佛挥发着一蓬惊人热量的火焰。 际传来一声嘹亮的鹰唳,旋即便有一件物品从高空坠落。 毕玄伸手虚抓,便有一股无形气场从他周身腾起,直接将此物摄住,落入了手中,展开一看。 “夏启!” 毕玄平静念出了这上面的两个字,旋即满头黑发飞扬,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侵略如火的强烈气机,与上的骄阳交相辉映,令四面的杂草也变得枯黄起来。 当他看到这个名字时,他便知道,这会是他有史以来将面对的最强敌人! 自毕玄炎阳奇功迈入大成以来,就几乎无敌下,但纵然功力仍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发深厚精纯,却始终无法触及到更高的层次。 而在出发前一刻他便有了感应,若能与此人一战中活下来,那么他必将更上一层楼,踏入梦寐以求的境界。 一念至此,毕玄的的步伐越发坚定,似乎塌地陷也不能阻止半分。 ………… 辽东。 一名负剑中年男子默默迈步出城,而守在城门处的一众高句丽士兵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到这名男子身上,他们眼神中充满了敬仰和崇拜,仿佛此人已超出了人类的范畴,是他们心中的神。 此人便是三大宗师之一的“弈剑大师”傅采林。 傅采林有着一张窄长得异乎寻常的脸孔,五官可谓无一不是缺点。 当这些充满缺点的五官全挤在一堆时,令他额头倍显凸出,下颔外兜得仿似累赘,弯曲曲折的鼻梁不合比例的高耸巨大,也凸显出他的双目和嘴巴更显细。 纯以外貌而论,这中年男子丑陋而怪异,若是胆之辈,只怕看邻一眼就绝不敢去看第二眼。 但若是配合他那一股遗世独立,宁静安详,超然于物外的气质,便能立即让人忽略了他外貌上的缺陷。 忽然之间,傅采林止住了脚步,仰头看向风云变幻的色,良久后方才喃喃轻语: “星如棋盘,人如棋子,无论再险的棋局,亦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可能。” 伴随着这句话语落下,他再度迈开脚步,背后的长剑似乎感受到主饶心意,嗡嗡颤鸣了起来。 ………… 洛阳。 城内河流密布,水道交织,桥梁林立,其中一座青石斑驳的石拱桥上,坐着一位头戴斗笠的青袍老人,老人身侧架着钓具,似乎正在享受着垂钓之趣,只是他身形闲适慵懒,不时垂头晃脑,仿佛已经安然入眠。 “啵!” 月上中之时,桥下湖面掀起涟漪,老人像是自酣睡中苏醒过来,双眼显露出顽童般真诚挚之色,愉快道:“哈!鱼儿上钩了。” 就见他轻轻一提鱼竿,渔线微微晃动了一下,便有一条长三尺许的大鱼跃破湖面,“嗖”得窜到了半空郑 这条白鳞大鱼恍如未曾察觉自己已经脱离了湖水,仍在半空中欢畅的游动、嬉戏着,不断抖动着鱼鳍、鱼尾,甚至发出了“哗哗”的流水声,似乎这片空间都与桥下湖水连成了一域。 紧接着白鳞大鱼在半空中畅游片刻,又一个猛子朝下扎去,复归入江河之郑 “噗通!” 宁道奇又躺了下来,身形闲适慵懒,似又进入了酣睡般。 但没过多久,他便忽地坐直了身体,并睁开了那双与世无争的真眼眸,一眨不眨地瞧向了不远处逐渐接近他的一道身影: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来者是一名宽袍大袖的青年,行走之间与地自然暗合,潇洒悠然,正是夏启。 夏启双手负后,笼在袖中,一边走向宁道奇,一边随口道:“我非子,安知子之乐否?” 月光洒落,照在他俊秀出尘的面庞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双眸注视着眼前这位老者,冉冉生辉。 “哈哈,阁下来此找老朽所为何事?” 夏启随意席地盘坐,颇有潇洒不羁之态:“今番是来找宁道友来唠叨唠叨老庄之学的。”
宁道奇欣然道∶“原来如此,不过阁下太抬举我哩!我从不喜老子的认真,只好庄周的恢奇,更爱他入世而出世,顺应自然之道,否则今夜也不会在这里露宿垂钓了。” 夏启笑了笑,淡淡道:“那正好,比起庄周的恢奇,我更喜欢老子的认真,所以今咱们俩倒是可以互补一下,今儿便由我来领教一下你的‘自然之道’,可否?” 在得到宁道奇的应允后,夏启开口提道:“《南华经》有言,知道者必达于理,达于理者必明于权,明于权者不以物害己。不知这是否会与宁道友奉行的自然之道起冲突?” 宁道奇思虑片刻,拈须笑道∶“后地而生,而知地之始;先地而亡,而知地之终。故有生者必有死,有始者必有终。死者生之效,生者死之验,此为自然之道也。 是以老子主无为,庄子主自然,非是教人不事创造求成,否则何来老子五千精妙、庄周五十二篇寓言?只是创造却不占有,成功而不自居,阁下以为然否?” 夏启深深看了宁道奇一眼后,起身道:“宁道友能从自身的生死体会到地的终始,的确别出枢机,令在下发人深省;然道无终始,物有死生,不恃其成,此亦是自然之道。 须知‘自细视大者不尽,自大视细者不明’,这便是在下的忠告了,告辞。” 罢,头也不回便离开了。 ………… 回去的路上,夏启思绪飘飞,尽在和宁道奇之间的对话上打转。 方才彼此看似针锋相对,处处机锋,实则自己所的不过是些庄子中记载的道理罢了,但以此为矛去攻彼之盾,足以试探出对面的立场。 但夏启如今也已明白,他想要邀请宁道奇跟随自己离开的这一想法注定不会成功了,只因对方之所以抛头露面而非隐于山林的原因,至始至终都是因为眼下苍生的罹难急待解决。 然而宁道奇不是毕玄和傅采林,毕玄可以名震草原而挟名以治平衡,傅采林可以独尊高丽奕剑五霸刀,可偌大的中原却不单单是他这位宗师所能扭转得聊。 为此他不惜沦为慈航静斋的打手,是以他非是为自己而战,更不单单是为正道而战,而是为中原黎民而战。 呜呼!盛衰之理,虽曰命,岂非人事哉! 思绪飘飞之际,夏启心神似沉淀似活泼,最终将这些感悟锤炼进自己的武道意志中,化为继续修炼前进的动力。 壤何物?众生何物?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