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招揽
砰~ 蔡寅心鸣如鼓，全身肌rou充血，块头好似变大了一些，尤其是双拳，大了一圈泛着灰光一拳迅而猛打在郑老头小臂上，不等拳力打实，贴身而上一个肘击当头砸去，狠狠横切直指太阳xue。 “这一招动作空门大开，破绽太大了。”郑老头提腿踩向蔡寅曲起一半的的膝盖，将其踹开，让先手的攻势和后手的撩阴腿皆是落空。他猛然借势一跃，一拳来势汹汹，直取面门。 “中！” 蔡寅踉踉跄跄失去重心身形不稳，眼中只能眼巴巴看着一拳袭来，下意识闭上双眼，却发觉脑门被弹了下脑瓜崩。他两手傻乎乎的摸着头上被弹肿起的好几处地方，抬头一脸钦佩的看向郑老头。 “哎呦~，师傅厉害！” “怎么，以为我一把年纪了就只剩下口头功夫？手头功夫落下？”郑老头嘿嘿笑道。“告诉你，你们这群娃，还嫩着呢！还有的学。” “你入门不久，如今也算有点东西，知不知道为什么气血充裕，可就是打不过我这个糟老头子？”郑老头笑道。看望完大师兄后，就被郑老头叫来对招，让自己以全盛实力出手，看看自己的虚实。 “还请师傅指点。”蔡寅也是奇怪，明明郑老头枯瘦，不高不壮，没什么肌rou，但是手头的力道却是异常的足。甚至能明显感觉到，郑老头这是未尽全力，仅仅随意出手，力道就比自己大很多。 “娃啊，你和其他人比起来，就是太闷了，没事多出去走走，习武之人哪能不行走江湖，和人多打交道，拓宽自己的技艺与人脉关系，也能了解更多消息秘闻。” “师傅，您意思是？” “定位，你可知道自己在同一辈中，算什么层次，在整个飞业城中，你这点实力，又算是高低？”郑老头淡淡道。 蔡寅顿时迷茫，他只一心提高自己，却是没怎么关注这些。郑老头背着手，在内院转悠来回走了几步。 “这飞业城内数七家盟、洪家堡最强，其次是三班二派，之后就是我们这些各大武师院，最末尾的就是那些小帮小派，其他都不入流。”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指了指蔡寅继续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飞业城啊，要说最厉害的，其实就是七家盟中欧家的家主，飞业城的城守欧辰。在洪道元没起来前，此人毫无争议就是第一，现在嘛，就有点难说了。” “欧辰...”这个名字被蔡寅记在了心中，比那个洪道元还强，该是有多夸张。 “欧辰此人习练的金钱劲狠毒阴损，可以说是非常厉害。可谓是碰着即残，伤着即死。此人是到了练劲的层面，这外练法锤炼皮rou到达了人体的极限，就会自然而然按照你习练的功法，生出各种不同劲力。欧家的劲力就是其祖传的金钱劲，非常的霸道。”郑老头叹道。 “师傅，那这练劲，我们回山拳是该怎么练出来呢？”蔡寅好奇问道。 “练劲？说起来很简单，等你你再突破一次气血达到铁皮，把回山拳千沟万壑意境完全领悟，这两者两相结合，而后气血再次突破，就能出劲了。怎么样，不难吧？”郑老头笑眯眯道。 “不过我回山拳练出的劲力为回山劲，还是弱了欧家的金钱劲不少不够其霸道。但我们也有一个不算优势的优势，那就是比起那金钱劲来更容易练成！” 郑老头昂胸口道：“那欧家前前后后算起来应该有上百号习武之人，但真正将金钱劲练成的也不过就一个欧辰。” “嗯？，师傅，那我们回山拳有几个？”蔡寅听其话里有话。 “我们回山拳......”郑老头忽然陷入沉默，面色闪过一丝落寞，顿了顿，又恢复自然， 呼口气继续道：“以前还是很多的。” “以，以前？？？.......”蔡寅一口气差点噎住。 “嘿，你小子，找崩是吧，现在，你只需要知道，你师傅我只要还在，回山拳就倒不了。”郑老头见蔡寅这样，气打一处来，捏起手指作势要弹。 虽然他现在老了，年岁大了，气血相比以往衰退很多。但身为曾经达到练劲层次的高手，就算是碰上了几个三次气血的高手，只要还没有练出劲，都不会是他这个老头子的一合之敌，随随便便打发他们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蔡寅大致也看出来了这点，心头对这郑老头的实力倒是很惊讶，虽然知道师傅不简单，没想到其战斗力还挺强悍。练劲高手，看来应该就是整个飞业城最高的实力了。不知道这个世界更高的层面是怎样的。 “别别别，师傅我错了，头上的包还没消，再弹就见不了人了。那其他武师院是不是也和我们回山拳院一样？”蔡寅嬉笑卖乖再度问道。 “哼”郑老头轻哼一声。 “这倒不一定，不过有资格去城守府报备，达到开办武师院资格条件的，都至少要是三次气血到了顶的，离出劲力也就一步之遥。”郑老头重新将手背到身后。 他瞥了蔡寅一眼看着其稚嫩的面容中透出的希翼之色开口道：“你小子别多想了，先练出九重影吧，锁住气血再说吧。练出九重峰影，达到铁皮层面，就能大幅度锁住气血衰退。维持住自己气血巅峰期，可以延长到四十岁。这之后才有资格、条件和充足的时间考虑去突破劲力层次。” “好的，师傅，有您老人家教导，那不是水到渠成，迟早的事，您说对吧。”蔡寅面带嬉笑。听郑老头这么一说，他也大概对城内武道这一块，有所了解。 “是，是个屁，给我好好下苦功，才会有收获，拳头上的功力都是靠你自己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反正你只要知道，现在的你，已经不算是外面那些跑跑腿的狗腿子了，在底层中多少也算有点实力。就那些欺男霸女的小帮小派里最厉害的也就你这样的二次气血到顶。好了，别好高骛远了！”郑老头没好气道。 “对了，洪家堡和七家盟近日来人联系过我们这些武师了，我们这些老武师教授的弟子众多，影响力自然也很大，对于七家盟和洪家堡而言，是他们绕不过的门槛，无论做什么事，他们都得考虑我们的态度，要是不表明态度，他们都很不放心。”郑老头随口道。 “您的意思是？”蔡寅心头微微提了起来，很明显，这是和大师兄一样，该是选择考虑意向的时候了。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回复他们弟子各有各的志向，全看他们自己。”郑老头露出个不一样的笑荣道。 “你有你的际遇，出身不同选择不同，走哪条路全看自己，好了，这些身外之事别花费精力胡思乱想，做决定的日子还早着，你老老实实练功就行。” 又不放心补了一句道：“石皮层次也是二次气血的好手、精锐，去洪家堡是可以做小头目的人，在七家盟也可以混个中层的，在一般大户人家里，那是奉为上宾，至于那些三帮二派...也可以算是中流砥柱，所以你自己可要挑选好。” 蔡寅点了点头，他知道郑老头将这些说出来是怕他不谙世事吃亏。 砰~ 他来不及多想，对面郑老头已经一拳打了过来。这种不断的锤炼交手，是领悟画卷意境最快的方式。这个环节全靠悟性，笨的人可能永远停在这一步。之后的磨皮和气血积攒，则是全靠天赋和下苦功。相辅相成加起来，才是突破石皮的修行方式。 在内院里接受开小灶，足足一个多时辰后，蔡寅大汗淋漓的出了内院。一出现在拳院里，马上吸引了大家视线，目光热忱，一眼回望过去，被看到的拳院弟子都不自觉低下视线，不和他对视。蔡寅面色平静，速度不急不缓，到了一处磨皮的位置，这里不知何时，变成了他“专属”的，别的弟子都知道他在用。 一个麻子脸过来和蔡寅问好，正是三师兄程少久，整个拳院也就他和蔡寅不时说上几句话。 “对了三师兄，你不是早到石皮层次了吗？那么你修炼到第几重拳峰了？”蔡寅好奇道，想了解一下这个别人的修炼进度，以此来判断自己可能需要多久。 “......？？？五，五重，怎么了？”程少久结结巴巴答道，这是他的痛处，只有练满九重，才能突破到铁皮，达到三层气血境界，而他达到石皮快两年了，才只有五重，可以说是缓慢的让人心疼。 “啊，这样啊。”蔡寅一听傻了，大师兄接近六年才有机会突破，三师兄用了两年才练到一半，这难度可见一斑。 “嘿嘿，对了小师弟，你如今到达石皮层次，有没有想要去挂靠什么地方担任个职务啊？毕竟你也知道，光靠拳院那一点点红地鱼的份额，对于我们来讲，根本就不够用。”三师兄期待打量着蔡寅。 “想想仅仅挂个名，顶多一年出手一两次，每个月就有近十斤异兽rou，还有各种补药黄金，当然我是替别人问的，并不一定是加入我家的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