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纸糊的元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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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宝鼠噌噌噌窜到嘉年腿边,躲到他脚后跟后头,探出细尖的小脑袋,上面一双灰色的小眼睛滴溜滴溜打着转。 四道身影紧随它而来,砰砰砰砰落到前面的白玉广场,扬起一片尘土。 是叶全和江白图他们。 他们目光打量着嘉年四人。 江白图看到姜芝、清秋和五云三位美人眼神一亮,随即变得贪婪火热。 嘉年冷着脸问道:“他们又是怎么进来的?” 清秋他们倒也罢了,为什么是个人都比他进来的容易?! 吞宝鼠带着哭腔说:“有那家伙指路,他们是从另外一条道进来的。” 五云心声说:“年轻的那个状态有点怪,看气象应该是元婴,但是虚的很。” 清秋冷声说:“这个境界不是他自己修来的,是那个化外天魔给他的。” 二人一个能看人身气象,一个能观人心境,除非像李慕雪那般道法高他们一大截,否则寻常修士在他们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叶全看了眼嘉年,淡淡说道:“我师父要你跟我走一趟。” “我要是说不呢?”嘉年冷笑着说。 叶全咧了咧嘴,目光扫过清秋姜芝,还有五云,眼中泛起一股嫉妒。 他嗓音阴森道:“除了这个人之外,其余人,都可杀!” 江白图脸上露出一抹嗜虐又阴险的笑,目露yin光扫过嘉年以外的三人。 他最喜欢虐杀,尤其是像她们这样的美人。 嘉年说:“那个交给我跟五云,其他人交给你们。” 姜芝清秋目光无比冰冷的点了点头。 双方言语落定,杀向对方。 嘉年五云各自接下叶全的一拳一腿,身形稍退,脚下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拳掌之间响起一道惊雷。 清秋姜芝一方眨眼间分出胜负,剑光一闪,江白图三人顷刻毙命。 三具身体分成十几块掉落在白玉广场上,鲜血洒了一地。 在这个金丹都稀罕的秘境中,两名观海境的剑修,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 尤其是两人出手,还饱含杀意。 清秋抖手甩出臂间赤色披帛,缠住叶全另一只臂膀。 姜芝手上剑诀变换,剑光如流星在空中画出一个大弧撞向叶全。 叶全冷哼一声,经络中灵气奔涌,如江河滔滔。手脚发力将嘉年五云击退,然后单臂一缠,将清秋甩了出去,迅速回身,一拳打飞姜芝的飞剑。 姜芝抬手一招,飞剑落回掌中,剑锋颤抖不止。 叶全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闭眼都能听到体内灵气流动如奔雷般淋漓酣畅。 自己尚未施展任何法术,光凭体魄就能压制住这四个人。 这就是元婴! 他睁开眼,双目中闪过一道冷电,信心倍增的大笑着说:“还不投降么?若是现在肯跟我走,我兴许还能留你们一命。” 嘉年闻言挑了挑眉。 五云活动了下胳膊,灵气运转散去那股麻意,道:“能杀。” 嘉年点头道:“那就杀!” 他手掐道诀,施展本命神通,空中一时风云变幻,水火齐降! 五云以拔刀术的姿势,于袖中抽出偃月刀,一刀斩下,刀光如弦月。 清秋并指向上一划,空中浮现出一道金线,状若飞龙,飞龙洒下一帘霞光,轻松割裂大地。 姜芝依旧没有祭出本命飞剑,只使用剑阁的佩剑施展精妙剑法,滚滚剑气浩荡如月,细密如水银。 他们以往所遇到的强敌,哪个不比叶全难产百倍,而且个个都是娴于厮杀的好手。 一个被化外天魔强行提升境界的废物,怎敢在他们面前言谈生死! 吞宝鼠见战况焦灼,正准备偷溜。 可天性使然,它又被江白图的宝刀吸引住,悄悄摸了过去。 一路上偷偷摸摸躲过剑气道法,来到法刀——大雪旁边,抬起小爪子抹了把嘴角口水,张开口刚准备将这把宝刀吞下,一条连着肩膀的断臂猛然握紧了刀柄。 地上的一块块尸体如时光倒流般,重新拼凑到了一起,一道道剑伤缓缓愈合。 吞宝鼠看的目瞪口呆。 江白图猛然睁眼,布满血丝的赤红眼瞳瞪向吞宝鼠。 吞宝鼠见状全身毛发耸立,尖叫一声,迅速跑掉,一边跑还一边大喊:“见鬼了,有鬼啊!” 那不是什么鬼,而是叶全的法术。 叶全御风停在半空,身上穿着一套透明的金色盔甲,胸前浮现出一个篆文甲字。 一道金色白玉轴的字帖漂浮在他面前。 叶全提笔写下一道道敕令,借助半仙兵之神通,把江白图三人从黄泉中给唤了回来。 叶全抬眼笑说:“四对四才公平。” 嘉年几人的眼神冷了下来。 人之生死不可逆,叶全此举,等于是把他们三人的魂魄困死在死躯中,永生永世不得超脱。 这是山上最为下作的邪门手段之一。 叶侯府的两名供奉脸上明显流露出愤怒之色,却被法宝神通限制,只能继续听命于叶全。 江白图察觉到自身情况后,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怒火冲天,反而畅快大笑着说:“多谢少爷助我等脱离轮回之苦!” 他目光再次落向姜芝她们,咧嘴露出一排森白牙齿。 “小娘皮,咱们再战一回!” 姜芝长剑指地,一身昂扬剑意如日出东海。 “甭废话,来!” 叶全双脚踩踏虚空,俯视下方被重新缠住的清秋与姜芝,心情愉悦。 重生之后的江白图三人不会再有死亡的恐惧,更感受不到疼痛,无论他们在想什么,都只会忠诚的执行自己的命令。 他再次写下一道敕令。 三名黄泉归来的供奉们体表泛起一道金色的光,光芒乍放又猛然收敛。 三人身上与叶全一样,多了一副披挂。 姜芝的剑气刺在上面,迸出一道火星,却无法破开他们的防御。 叶全笑容愈发愉悦。 这就是山巅神仙从容不迫、掌控一切的感觉。 嘉年冷眼看着他,袖中飞出两道青录符,化作两尊周身冒着火焰的丈高神将,神将手中火焰长刀逼人的热量扭曲了空间,焚烧万物。 叶全面露不屑,提笔落下,空中云海聚集,电闪雷鸣,降下倾盆大雨。 他笑说:“我就以符箓对符箓,看看你有何本事!” 云海旋转形成一道漩涡,狂风骤雨拔地而起。 神将火焰长刀斩断夹杂着雨水与雷电的龙卷,火焰威力顿时变小,龙卷风却是抽刀断水水更流,再次连接在一起。 叶全哈哈大笑:“雕虫小技,不自量力。” 然而还未等他脸上笑意散去,像是海浪翻起,两道刀罡交叉着直冲向天,将云海分成四块。 五云横刀立马,面露冷笑,刀锋犹如一弯冷月般惊艳。 叶全收敛了笑容,又察觉到头顶传来灼人热量。 他猛然抬头,火光照映在他的脸上。 叶全后撤一步,抖手间,掌心中出现一把长剑。 长剑上撩,接触到火焰长刀,二者间爆发惊人力道,火焰与灵气在二者间平铺而去。 叶全身体向下一坠,热风吹得他衣裳乱舞,地上青苔眨眼干枯。 叶全感到自己的尊严被冒犯,脸色难看。 他抬手两笔,写在神将胸前。 火焰收束,两道青录符失去光芒,缓缓飘落。 正当他想将那个触犯他威严的家伙碎尸万段的时候,却发现五云身旁已不见了嘉年身影。 他张开神识四处寻找,一道笔直剑光穿过他持笔的手腕。 即便有符甲护身,都没能挡住这犀利的一剑,一只手掌整齐滑落。 叶全握住断腕痛呼,鲜血喷涌,低头正好看到姜芝正冷眼看着他,美眸中满是戏谑。 身体被剁成碎块的江白图,只剩下一个脑袋被她踩在脚下。 屈辱与不甘使这位水径国凶名在外的修士面庞涨红,可他嘴里却骂不出一个字来。 每当他想开口,脑袋都会往地里下陷几分。 赤龙状的霞光落下,江白图的尸体眨眼间化为飞灰。 清秋俏脸冷漠,赤足踩在一棵树枝头。 臂间丝带随风飘舞,落日与红霞衬托着她愈发像一位云中仙子。 叶全手腕还未落地,便被一道黄光叼了过去。 吞宝鼠甩掉那只不合胃口的手掌,将生花笔吞了下去。 它舔了舔嘴唇,两只小爪子拍着毛茸茸的肚子,一脸幸福的脆声道:“好吃。” “你这孽畜!”
叶全狠狠拍下一掌,能够覆盖整片白玉广场的大手朝吞宝鼠压下,掌下狂风怒吼,犹如一颗流星坠落。 姜芝清秋同时出手,联手一剑破开了他的道法。 抱头鼠窜的吞宝鼠叉着腰哈哈大笑:“狗日的,就凭你这点微末伎俩,奈何不得爷爷我!我的几个小弟就能把你办了!” 叶全满面狰狞,目眦欲裂,又看到姜芝并指指向他,视野中又有一道剑光闪过。 他立马想到刚才那一剑,心下悚然,带着法帖拼命施展遁法躲闪,但那道剑光却并没有追着他过来。 姜芝粉唇弯弯,眼中流过一丝狡黠笑意。 叶全刚刚停下,周围又浮现出四道青色符箓,每一张都剑气森然。 四道符化作四道剑光,同时从四个方向把他戳穿,钉在半空。 剑符上喷发出雪白剑气,肆意冲撞他体内窍xue经络。 “啊!!!” 叶全痛苦大叫,仿佛体内被塞进了万把剑,无时不刻,都有切肤之痛。 他拼命抬起沾血的手,想要以血为墨在法帖上书写。 虚空中出现一只手,将法帖夺下。 叶全瞪大双眼。 是嘉年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他与那四道符就像算计好了一样,等着他一步步逃过来。 嘉年卷起法帖,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呵,蠢货。” 他挥手丢出法帖。 吞宝鼠向上一窜,叼住,三两口咽下肚。 它揉了揉脸,咧嘴笑道:“你这家伙还不赖嘛。” 嘉年再次往叶全身上贴了两道符,封死他的窍xue气府,阻止他使用法术神通。 叶全最大的依仗被一一夺走,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恐惧。 他不该死在这里,不能死在这里。 他可是元婴修士,未来是要去往山巅的大人物,怎么能死在这几个家伙手中! “师父救……” 一把法剑从他左边的脖子刺入,右边刺出,剑锋将他未喊出的话语全部阻断。 独行抖了抖眉,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鄙夷嫌弃。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敢开口让我救你。” 他心念微动,远处的叶全体内灵气立即混乱起来,像是决了堤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 叶全满脸绝望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跟充气的皮球一般肿胀起来,各处窍xue漏出如剑光般的灵气。 “救……” 嘉年离他最近,立时察觉到他的变化。 “跑!”他大喊一声,双手掐诀施展天赋神通。 这个狗日的,居然要自爆! 另外三人与一鼠同样撒腿狂奔,可还是慢了一步。 元婴境的自爆,就像是火山喷发一般无法阻止。 嘉年他们就等于是在火山爆发期间,站在火山口的人。 白玉广场无声湮灭,庙宇大殿在一阵白中化为灰烬,白色的灵气火焰眨眼追上了他们。 眼看他们就要被卷进去的时候,嘉年解除神通出现在他们身后,双手结道诀,袖中飘出数百张符箓组成一道墙,数百种法术同时迸发,如百花齐放,又在眨眼间枯萎。 姜芝第一个转身,祭出本命飞剑,剑光斩向那道暴走的灵气海浪。 清秋五云亦施展法宝神通,抵挡符箓城墙后的毁灭之光。 当的一声。 嘉年支撑符箓墙壁的双手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上面。 正面传来的压力一轻,嘉年又多了几分余力,连忙调动起本命物。 叶全的自爆持续了一刻钟,在这一刻钟里,嘉年几人的消耗,比跟叶全活着的时候对打还要多。 当爆炸的灵气光芒散去,嘉年的符箓也消耗的差不多。 他放下双臂,符箓城墙化为灰烬落下,留下一堆烧纸过后的余灰。 一尊大鼎倾斜着落在他跟前,承受冲击的那一面有一道像火烧过的痕迹。 清秋收起臂间的披帛,眼里有丝心疼。 她看了眼大鼎,笑道:“原来我们都看走了眼,这才是真宝贝。” 吞宝鼠昂首挺胸道:“这可是我主人亲手炼制的煮饭锅,当然够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