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观摩
几个距离较近的少年偏头看到这一幕,不由面面相觑。 刘乔安抚了一顿,见刘榭的情绪平静下来,也没有再哭了,内心才松了一口气,带着恢复平静的刘榭重新看向了比试场。 这一天下来,已有不少少年遗憾的认输退场,也有一些守擂的少年被其他人给击败,黯然的让出了擂主的位置。 意识到自身不足的刘乔心情早已恢复平静,彻底进入了旁观者的角色,观摩沧海仙宗的这场武比。 不但如此,刘乔还着重的关注了几人,击败他的马进便是其中之一,还有几个月来,一直都对他有过帮助的钱茂光。 除了这两人之外,还有一名头发凌乱,脸也有些脏兮兮,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邋遢的少年,此人并非首先登上擂台之人,却是最先登上比试场,等他成为擂主后,才挑战了一名少年,并且成功将其击败,成为擂主。而如今此人已经成功守擂六场,能使出一手诡异的腿法,让其他人不得不认输。 再就是一名肤色黝黑的少年,此人同样也是后来上场,挑战了一名少年擂主,夺得擂主之位后,成功守擂了五场。整个人的皮肤滑溜的如同一条鱼,不论是谁上场,都无法轻易的抓住他,反而被其猛不丁的反咬上一口。 刘乔已从其他人的议论中得知,钱茂光从登上擂台开始,已经成功守擂了七次。这样的成绩已经相当不错了,完全不同于他以往上场即败的战绩,其他杂役弟子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当钱师兄这次是豁出去拼命了,且自身年纪上占了优势,体能强于其他师弟。 关注过钱茂光几场比试的刘乔发现,钱茂光确实有拼命的迹象,哪怕是被对方给打出了血,也要站起来继续比试,且招招狠辣,几场比试下来,挑战他的师弟几乎都是负伤认输。 这一刻,刘乔认识到了钱茂光的另外一面,其实他的拳脚功夫相当不错,完全不像是个野路子,好像是得到过别人教导,就如同马进施展的马家拳一般,有着自己的招式,不过钱茂光使出的功夫不单是拳法,其中还掺杂了不少腿法,这不禁让刘乔大涨了见识。 马进的马家拳极为刚猛且霸道,出手即封锁对手,刘乔原本认为自己已经认识到了马家拳,后面马进的几场比试,刘乔才意识到,马进还是惧怕自己师傅,不敢放开了攻击他,适当给他手下留情。 马进的拳法讲究一个快,狠,只要反应不够的人,一旦被马进逼近,便会遭遇如同跗骨之蛆般的缠斗,马进的拳头随时有可能变幻成掌,或拍击,或擒拿住对方,让人猝不及防。有两名后来上场挑战马进的少年则是身法不够灵巧,无法避开马进,被逼近的马进给搞得手忙脚乱。 刘乔也终于知道了一件事,马进先前两次的武比,根本就没有动用过马家拳,而是凭借自身的体魄蛮力,来进行比试。至于为何如此,其他杂役弟子口里爆出的消息,出乎刘乔意料,又宛若在情理之中。 马进来到沧海仙宗时年纪和刘乔相仿,而他的目标并不是外门弟子,而是想一鸣惊人,被长老给看中,成为那内门弟子,有不少少年风闻马进说起过这样的愿望,说他并不稀罕什么当外门弟子,要当就当内门弟子,而这几年他一直是在强健自己的体魄,以便能发挥出最好的实力。 黄昏时分,一道身影从北面看台上飞出,落在了坪地上,打断了比试场的武比,此人正是王然。 只见他环顾十八个擂台一眼,淡淡说道:“今日武比结束,明日继续!” 话毕,王然重新飞回了北面看台,少顷之后,在诸多人的目光下,宗主胡崇九率先御剑飞出,随之,三十六名长老相继御剑飞离了此地。 临走之时,那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大有深意的盯着刘乔看了两眼后,偏头飞离。 随着三十六名长老离开,西面看台上的那些长者们扫视了诸多弟子一番,也相继招出了自己的飞剑,御剑飞离了此地。 “欧阳师妹,我们回去!……”目送大部分长者离开之后,古诗晴目光略闪。 凤来峰的少女们御剑飞离之后,此地只留下了二十多名少女待在原地,静静的等着。
那名一直未曾开过口,神情一直波澜不惊,唇红齿白的儒雅少年这个时候才挥了挥手,淡淡说道:“都回吧。” 在他率先招出飞剑,御剑飞离后,陆续有青年招出飞剑,准备离开这里。 李骧龙偏头,先是冷冷的看了东面看台上的刘乔两眼后,然后目光挪到了从擂台上走了下来的马进一眼,随即收回目光,一言不发的招出了飞剑,飞离了此地。 默默看着的刘乔,等到宋千良朝他含笑点了点头,和其他外门弟子离开之后,便看到西面看台上的那名马脸中年一跃而下,缓缓的朝着东面看台而来。 “所有杂役弟子,给你们半炷香时间上船。”来到近前的马脸中年,大手一挥,顷刻间那艘宝船再次浮现,迎风见涨,很快的便降落在了东面看台旁。 就在姜啸奇带着刘榭准备钻入宝船洞开的大门时,突然一道声音传来,叫住了他。 “刘道友且慢!” 刘乔偏头一看,只见宝船一侧,整张脸略显浮肿的钱茂光朝他缓缓走来。 “钱道兄!” “刘道友,胜败乃兵家常事,切莫挂怀。明日之后,那些外门弟子以及内门弟子的比试才是重头戏,刘道友一定要过来观摩一番。”钱茂光来到刘乔身前,脸上绽放出一丝笑意。 “多谢钱道兄关心,刘某必然会来。”听钱茂光这番话,刘乔内心一动,拱手一礼。 他对那些青年御剑飞行的举动有着向往,即便钱茂光不提醒,他都不愿意错过沧海仙宗这些修行弟子的比试,这些人施展出来的手段必然是超乎他以往的认知,他颇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