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起源-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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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女子变了脸色！一下子愤怒起来！ “伟大的使者，这具灵魂不可以，您换一个吧，换三个，不！十个都可以，唯独这具灵魂不行！” “噢！那就没法谈了，要么你给我，我马上离开！要么，我们破了你的神格，把这里的一切永远抹去，再拿走也一样！”男子随口说道，但那话锋确如九幽之处的万年寒冰，让人听了刺骨的寒冷，亦如永恒一般的坚定！ “放肆！”语音未落，一张雪白的小手紧握成拳已经出现在男子的面前。 柔嫩、耀眼如同无瑕美玉的小拳头此刻仿佛携带着整个位面的力量直击过来。 男子抬起右手，挡在了前面。 于是拳掌相击，却并没有声音。 整个位面晃动了一下，城池之外，无数的山岳崩裂、塌陷，地面出现无数纵横交错的沟堑，泥石纷纷滚落。 法师和骑士身后的巨大光翼也蜷缩起来，把他们紧紧护在中间。 仅此一击，这个位面的灰度值就从56度上升了一级，甚至已经达到了57度的界限。 男子不知道的是，这个位面的灰度值每凝练下降一度需要数千年的时间，而且灰度越低需要的时间越长，刚才那一击就消耗了这个位面近万年的能量积累。 灰袍女子越发愤怒起来，口中不断地尖叫着，那叫声断金裂石、震撼灵魂。 转眼之间，灰袍女子与男子就交手了几十回合，但任凭女子如何游走缠斗，男子在马上只是随意格挡，而每一次格挡，这个位面的灰度都会有不同程度的上升。 天空明亮了许多，而女子终于又退回到了原位，站在高塔之下。 女子放弃了物理攻击，转而改成魔法吟唱，一个个晦涩难懂的发音在空间高亢地回转着。 位面的能量急速朝女子身后的天空汇聚，无可匹敌的神力凝聚成一只手掌，这只手掌虽然有数座祭坛那么巨大，但给人的感觉却是：纤巧！ 无疑这是一只女性的手掌，嫩若柔荑，纤若笋芽。 这只手如此的完美无瑕，竟然令中间的男子微微出现了一丝恍惚。 神力所形成的略显小巧的巨手随意一捏，独独伸出食指，然后朝着三人轻点过来。 “神之惩戒！”随着灰袍女子右臂前伸，这道巨大的手指从天而降！ 男子抬头看了下天空，转身朝法师和骑士招了招手，然后慢慢地了漂浮起来。 身后的二人看着前面的男子，相视一眼，也从坐骑上腾飞起来，一左一右紧随在男子的身后。随着三个人浮空，在原本不同色彩的光翼之外，倏地一下，又有两对巨大的光翼舒展开来。新生光翼一对是金色，一对是银色。 这两对光翼一出现，原本那两双颜色杂乱的光翼立刻被蒙上了一层光亮。 光亮如流水般蔓延开来，把新生的两对光翼也包裹了进去，仿佛要酝酿着什么。 等到光亮褪去，所有的光翼幻化出一对羽翼，一对数丈大小的羽翼！ 羽翼轻摇舒张，随即又一个能量球以男子为中心扩展开来，光球并没有扩展到很大，仅仅是把空中的三人以及光翼包裹起来。 就在光球形成的一刹那，天空中的手指已经击落下来，正击中在光球中央。 随着剧烈的碰撞，天地一下颠倒起来，城池之外的山石、泥土全部不受重力控制的向空中飞去，就连远处一座座巨大的山脉也拔地而起，若飞龙般驰向天空。 如此的撞击足足持续了一刻钟，无数的能量相互撞击、纠缠，最后相继湮灭，最终幻化手指也没有打破光球护盾。 巨大的手指随着神力耗尽最终也消散于无形，空中的灰色云层也慢慢散去，位面渐渐平静下来。 随着神戒的结束，作为始作俑者的灰袍女子也失去了活力，极致的面容之上突然碎裂一片皮肤，然后越来越多的碎片从身体上剥落，直至全身都开始化成碎片。碎片在飞落的过程中就开始变为粉末。 最终这个曼妙的灰袍女子彻底消散在空中，连印记都不曾留下。 于是城池中央的黑塔之上，永远地消失了一个面容。 与灰色的空间不知隔了多少个位面，有一座美丽的巨大陆地，陆地之上浮岛飞楼，万物生长，好一片生机盎然、繁华盛世。 在大陆的中央有一座巨大的白玉雕像，雕像是一个女子的模样，女子美丽、典雅又不失威严。 雕像之下一群人正在祭拜。 远远看见为首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老人衣着华丽，仪态端庄，此刻他正在向祭坛之下的一群人讲述着神像的传说。 话至酣处，周围众人无不动容，激动、狂热之情跃然面上，于是一众人纷纷向神像膜拜，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心中的崇敬之情。 就在此时，女子雕像的面部忽然剥落一块碎片，白玉碎片在空中就变成了灰色，随风化为了尘埃。随后，更多的碎片从雕像上脱落，每一片碎片都会变成灰色，再粉碎。 转眼之间偌大的雕像就全部化为了飞尘！ 雕像下的人们还来不及惊讶和呼叫，就随即染上了这道灰影，转眼同样化为了飞灰。 然后，随着陆地中央这点毁灭的生根，灰色如浮光掠影一般四周蔓延扩散开来，这块陆地位面很快失去了生机，瞬间摧枯拉朽般化作尘埃，消失在空间。 一切宛若从未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