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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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州生抓着荆岁回了天御铭城。 荆岁坐在沙发上,眼神有些涣散,今晚酒喝的有点多。 傅州生脱了风衣挂在玄关,拿了双新的女士拖鞋放到荆岁脚边。 傅州生去厨房倒了热水,放在桌子上。 “喝完水就去睡觉,左手边是你的房间。” 荆岁抬头,看着桌旁的傅州生。 三年的时间,傅州生没有多大变化,白皙的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细长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削薄轻抿的唇,前面的头发随意落在额前,带着一丝慵懒。 “是不是对我很失望。”荆岁声音微弱,在这安静的气氛中尤显委屈。 “傅州生,你混蛋。”荆岁忽然站起来,冲着傅州生喊着 “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觉得很可笑。”荆岁嗤笑,看着眼前气场强大的傅州生,看着他熟悉的眉眼,心里的委屈和恨像是潮水决堤,控制不住。 “你不喜欢我就告诉我啊,为什么还要答应我,我考上一中后你又一声不响的离开,你给了我希望,又无情决绝打破它,你就是个混蛋!”荆岁歇斯底里地说着,脸上挂着泪痕,眼眶也早已泛红。 “我不想见到你,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说着,荆岁往门口走去,她转东门把手,却转不动,傅州生在刚才进门时就锁了门。 “让我走。”荆岁回头愤愤地盯着他。 “你走不了。”傅州生缓缓起身,语气像是宣判般满溢着压迫感。 “放我走!”荆岁反抗,手摸进口袋,拿出手机,烟顺着手的动作掉到了地上。 荆岁打开手机想拨许铭泽的电话。 傅州生大步向前,夺过了荆岁的手机,放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顺势捡起地上的烟,扔进了垃圾桶。 “还给我。”荆岁俯身去拿口袋里的手机。 傅州生往后一退,躲开了。 荆岁回身又去转门把手,傅州生走上前,大手握住荆岁的双手,把她压在了墙上。 “岁岁。”傅州生皱眉。 “放开我。”荆岁挣扎着,想逃开他的桎梏。 “你想去哪里?” “我要回去。” “回哪里?那小子家吗?”傅州生语气有些冰冷。 “你怎么知道我在他那里?” “你今晚怎么会找到我?你是不是早就跟踪我?”荆岁回神,质问傅州生。 “等你冷静下来我会回答你。”傅州生松开了荆岁的手。 许铭泽直接去了天御铭城,当到了门口,他停下了车。 “那家伙住这里?”周连清问着。 “嗯。”许铭泽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看着一栋栋灯火通明的楼,眼神晦暗不明。 周连清见许铭泽没再有动作,便没再说什么。 “你怎么想的?” “呵!”许铭泽轻笑,他从烟盒拿了根烟,点着后,狠狠的吸了一口,随后抬头,冲着上空,缓缓吐出烟圈。 “阿清,我能怎么办,她不喜欢我。”许铭泽无奈的说出事实。 “许铭泽,你这次真的栽了。”周连清拿过烟盒,也点了根烟。 许铭泽胳膊搭在门窗边,抬头望着旁边的楼。 许铭泽抽完烟,驱车离开,车身渐渐消失在黑夜中。 荆岁回了房间,里面的装饰和家里差不多,她进了浴室洗澡,脑中一直反复出现傅州生的脸。荆岁匆匆地冲了下,裹上了浴巾,打开衣柜,看到里面都是女士的衣服,里面有两套睡衣,还带着标签,她拿了一套,套在了身上。 荆岁打开房门,便闻到了香味,傅州生正端着一碗面放到桌子上。 荆岁走过去,没有看傅州生,直接坐下来。 “把头发丑吹干再吃。”傅州生皱眉,看着荆岁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后背,不时的滴落水珠,后背的睡衣被打湿了一片。 荆岁没接话,拿起筷子,挑起一缕面条,吹了吹便吃了起来。今晚在酒吧只吃了点水果,喝了不少的酒,现在肚子确实很饿。 傅州生转身回了卧室。 荆岁吃着面条,忽然感觉后背被搭了东西,她侧头看了看,傅州生把毛巾搭在了她肩膀上,把头发和睡衣隔开了,然后把一个黑色的吹风机放在了桌上。 荆岁没有停下,继续吃着。 傅州生回了卧室,荆岁听到了微弱的水流声,傅州生去浴室洗澡了。 荆岁吃碗面,便拿了吹风机回了卧室吹头发。 傅州生洗完澡,稍微吹了下头发,便去了客厅,看到桌子上摆着的碗和筷子,嘴角微扬,收拾了碗筷。 傅州生走到阳台,拉开了窗帘,窗外的城市夜景尽收眼底,他拿起阳台的烟,顿了下动作,又放了回去。 荆岁吹干了头发,拿着吹风机回了客厅。傅州生已经换了身衣服,一件黑色短袖,一条黑色休闲长裤。 傅州生听到动静,转身看了眼荆岁,随后坐到了沙发上。 荆岁没有过去,坐到了餐厅的椅子上。 傅州生看着别扭的荆岁,轻笑了声。 “不是有很多问题问我?坐那么远怎么问?” 荆岁被说的不自在,起身走过去,坐到了沙发上,傅州生坐在右边的单人沙发,荆岁靠左,两人的距离不远不近。 “说吧,我都回答你。”傅州生看着荆岁,放缓语气。 荆岁曾经想过,如果见到傅州生的场景,一定要问他为什么离开,为什么骗自己,还有,有没有喜欢过自己。但现在,看着眼前的人,荆岁却没有了话,她看着傅州生,两人的状态和从前无二,像是从来没有分开过。 “怎么没话了?刚才不是挺凶的吗?”傅州生勾唇,脸上挂着笑意。 荆岁挪开视线,没再看他,眼神扫着周围。 忽然,荆岁停住视线,眼睛直直的看着傅州生的左腿腕。 心里像是被什么绞着,荆岁感觉眼眶发热。 原本是裤边露着的腿腕,确是一截义肢。 傅州生看到荆岁的视线落在自己左腿。 “看到了。”傅州生没想瞒着荆岁,从荆志远出事前一天联系到自己,他就打算坦白,他与荆岁之间无论是否在一起,总要解开误会,才能往前看继续生活。 荆志远那晚打来电话是出乎傅州生意料之外的。 荆志远说在电话那头情绪低沉。 “阿生,抱歉,因为岁岁的事,间接的让你成了这样。
“我很好。”只是没有荆岁,傅州生平静地阐述着自己的生活。 “阿生,我出了点事,岁岁她一个人,我不放心,我求你,帮我照顾她。”荆志远放下身段,带着丝恳求的意味。从发现荆岁对傅州生的心思后,荆志远便找了傅州生,自他离开后,荆岁的性格变得更清冷叛逆,除了傅州生,没人再能管住她了。 “需要多久?”傅州生眼眸微动。 “阿生,好好和她在一起吧。” 傅州生心颤抖了下,心里压抑许久的念头似要冲破束缚。 “你出了什么事?” “我自己会解决,阿生,好好照顾荆岁。”荆志远挂了电话。 傅州生心里翻腾着,走到阳台点了根烟,他看着楼外的夜景。 这三年他一直都有荆岁的消息,除了陆承给的,便是自己看到的。 傅州生看到荆岁自我放纵堕落,高一学会抽烟,喝酒的频率也越来越多,她身边没有朋友,一直独来独往。傅州生觉得自己像个偷窥者,永远站在黑暗中看着荆岁。 那时的傅州生刚装上义肢,每天都会去康复中心训练。荆岁高一时,傅州生走路还是一瘸一拐,腿上的痛感常常令他晚上睡不着觉。 荆岁高二时,傅州生发现荆岁身边出现了一帮男生,每天会和他们一起出去吃饭,放假也会和他们定地点出去玩,荆岁本就不高,在一帮男生堆里像个小meimei。傅州生注意到,那一帮人里有个男生对待荆岁和其他人不同,他会跟在荆岁身后,视线永远落在荆岁身上,眼神透露着炙热的感情,却从未与荆岁过分亲近,荆岁对他的态度和其他人一样,并无特别。 傅州生看着那个人俊朗的模样,身上散发着与生俱来的气场和优越感,那一次,傅州生意识到,或许自己真的可以离开了。 直到荆志远打来的电话,傅州生压抑的念头又慢慢的充斥的他的神经。 那晚他在荆岁门外看到她上了那个人的车。 傅州生开车跟去,他看着荆岁跟着那个男生回了家,当卧室的灯亮起,傅州生感觉自己的心被密密麻麻的啃食。 一直到今晚,他看着荆岁在舞池里放纵,然后出门抽烟。 傅州生看着点点发亮的烟火,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抬步走向荆岁。 他夺过荆岁手里的烟,荆岁抬头,当看清眼前的人时,脸上浮现出一丝错愕,随后便是疏离。傅州生早就想到荆岁会是这种态度,但此刻他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还给我。”荆岁眼中带着愠气,她没想到傅州生会来找自己。 傅州生松手,烟掉到了地上,他微微抬腿,踩灭了烟头。 “傅州生你有病啊,你滚开,我不想见到你。”荆岁开口骂他,心里积攒的坏情绪全部迸发出来。 “跟我走。”傅州生看着荆岁微红的脸颊,浑身散着酒气,眼神都有些涣散,一看就是喝多了。 “凭什么要跟你走,我要回去,我要去找许铭泽。”说着荆水准备转身回去。 许铭泽三个字落入福州生耳中,刺激着他的神经。 “荆岁,你胆儿肥了。”傅州生皱眉,俯身直接把荆岁扛在肩头,转身向停车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