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胡言乱语
章峥回了一个桃心眼的表情，问：“可以吗？” 丁曼曼回：“礼尚往来。” 丁曼曼只是脑子一热，要说真的拍个果照她还是有点犹豫，将睡衣往下拉了拉，拍了个肩膀。 香肩半露，嗯，很不错。 不一会章峥转账过来了，丁曼曼正在琢磨着这张照片够不够意思，看见章峥发过来的消息：“我这么想了想觉得自己不太对，首先我对你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我说过我做了只是因为我想做，现在我要是要你的照片显得我好像有目的。我觉得我的良心不允许我这样做，所以你还是不要发吧。” 丁曼曼回：“确定吗？过时不候哦。” 章峥回：“嗯。” 丁曼曼收了款，加上之前章峥转过来的有的没的的，她自己补了四百块钱，买了一个低配置的平板。 林可英给了她六百块钱，现在她手里满打满算只剩下两百块钱，原本很松的手头忽然就变紧了。林可英是前几天来的，这意味着丁曼曼要靠着这两百块钱生活到下个月的这个时候。 丁曼曼计划了一下，如果光是吃饭，她可以吃节约一点，勉勉强强能够撑到下个月，但是如果加上买画材的，这点钱可以一次就用完。 都说没钱就不要学艺术，丁曼曼不知道林可英是不是要用自身去挑战这个真理，反正她感觉很难。 叹了一口气，只能看看刚买的平板订单获得一点安慰。 好在在这之前她已经买过了一次画材，像铅笔，橡皮，颜料，纸张，甚至凳子，基本上现在还能用。加上去年用剩下的，丁曼曼觉得撑半个月应该没有问题。加上现在是初学阶段，有一半的时候都是在听老师讲课学习，在实际cao作中暂时还用不了太多。 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时候她看见章峥发消息：“我可以反悔吗？” “不可以，我说了的过时不候。没有机会了哟，大叔。” “能不通融一下，你看咱们两个的关系，你就不考虑一下？” “大叔，做人要讲诚信哦，不能出尔反尔哦！” 丁曼曼心中觉得章峥好笑，又说：“而且你是个成年人了，不可以欺负我这种小meimei哦。” “说得像你没有成年？” “我还是个小孩子？” “那之前是谁给我拍身份证来着？” 章峥说得是刚认识的时候丁曼曼为了证明自己是C市人又是拍身份证又是发语音，章峥才相信了。 当然，丁曼曼已经成年了，去年她一个人在画室过了一个孤单单的生日。她还记得，那天她特意去买了一盒十五块豆乳盒子庆祝自己的生日，毕竟平时她舍不得买，也没有钱买。 不过相对于章峥的年龄来说，丁曼曼确实有些小了。 但是尽管有十几岁的差距，两个人聊起天来还很融洽的，虽然有时候章峥会说道自己的年龄，耍无赖的时候有点倚老卖老的意思，但是丁曼曼已经很敏锐地感觉到章峥似乎并不喜欢两人之间说到年龄。丁曼曼发现章峥有一种焦虑，来自于落后于成年人的一种焦虑。 刚刚认识章峥的时候，丁曼曼记得当时对方的情绪很低落，具体是因为什么丁曼曼已经记不太清楚了，虽然当时丁曼曼自己也不太乐观，那时候刚高考完没多久，她就被林可英派到小姨家中去教双胞胎画画，那段时间虽然暂时没有见到林可英，但是丁曼曼对后来的结果早就心中有数，那是一种等待被审判的感觉。 她心里面难受，双胞胎又调皮，虽然小姨也关心自己，但是小姨的身上有一种林家人特有的刻薄和疏离。丁曼曼知道和林家的人相处只能远远观之，他们好像生来就不适合和别人有亲密的关系。小姨和林可英半斤八两，林可英是城市女配凤凰男半路离婚，林秀英则是找了个高颜值高学历的男人同居了一段时间，分手做了单亲mama。 丁曼曼觉得林秀英是一个很理想主义的人，她和林可英不同，林可英是一个完全活在现实中的女人，只不过这种现实是依托丁成存在的。但是在林秀英的身上，丁曼曼能够感觉到她没有像林可英一样将自己局限在一个人一个空间之中，林秀英想追求一种生活，但是又被双胞胎奥牢牢焊死在理想之外。 两个男孩子，一个mama，但是林秀英不是那种很强的mama。 她甚至有点无力，丁曼曼认为。 和林可英只纠缠在一个男人身上不同，刘秀英从来都是开放的态度，光是在她那里的十几天，丁曼曼就见到了两位入幕之宾。可是林秀英是拒绝婚姻的，丁曼曼知道这一点。 “所以说，你有没有过喜欢的人？”丁曼曼问。 “？”。 “你给我说说呗，咱们来分享一下。” “你这个脑回路啊，怎么就突然想到了这个？” “我只是比较好奇，你就当做是回忆过去嘛，我们一起来探讨研究一下。” 估计章峥有点无语，过了一会，他才说：“喜欢的人，没有。” “上次那个阿姨不算吗？” “阿姨？早就踢了。” “额？你不是对人家有非分之想吗？” “可是人家对我没有非分之想啊。” “不是吧，大叔，你真的和人家分手了？” “嗯，对，不过你这么说也不太正确，因为我没有和阿姨在一起过，所以算不上是分手。” “可是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挺好的啊。一点看不出来。” “真的吗？”章峥说，“只是我隐藏得比较深而已。” “你怎么隐藏的？话说你跟阿姨那啥你家里人知道吗？” “什么叫我跟阿姨那啥。”丁曼曼几乎怀疑章峥的打字速度，她觉得跟章峥聊这么久的天自己的打字速度都快了不少。 “不要说的这么暧昧，我跟那个阿姨清清白白，你这样说会让人误会的哦，我对阿姨可不敢动手动脚。” “这么说，那我斗胆问你一下，你说没有喜欢的人，那你之前还没有跟阿姨吹的时候，你心里不喜欢阿姨吗？” “喜欢？喜欢谈不上，只是一种需要。” “哦~~~~~~~~~”丁曼曼打了一长串的符号。 章峥问：“干嘛后面托这么长？” 丁曼曼回：“表达一下我的感情。”她想了想，问：“那你现在没有喜欢的，以前也有过喜欢的吧？我以前读初中，读高中都有喜欢的人。” “那你现在还喜欢吗？” “现在当然不喜欢啊，不许转移话题，大叔，你就回答一下鸭。” “以前。没有过。” “读高中呢？读大学的时候呢？你大学的时候都没有谈恋爱嘛？” “高中的时候屁都不懂，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很保守，懂吧。而且我这个人不太懂这些，后来到了大学，手里又没钱，吃饭都不够，根本就没想过谈恋爱。” 章峥的回答有点出乎丁曼曼的意料，虽然她也一直没有钱，但是她没有想到章峥会说的这么直白。她还在考虑该怎么回的时候，看见章峥回：“后来出来工作了，前几年一穷二白，自己都养不活，上哪里谈恋爱嘛。这几年好一点了，但是人家都看不上我啊。” “大叔，你老是说人机看不上你，难道说你经历过很多？” “算是吧，前几年也相亲，但都是到一半就吹了。” “为什么会吹啊。” 章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发了几张截图过来，说：“你看这些都是我以前的相亲对象。” 丁曼曼一张一张看过去，看见章峥说：“你看其中一个跟你的头像是一样的。” 果然是一模一样的。 丁曼曼说：“那我去换一个，立刻，马上。” 章峥没理她，过了一会又发了一张截图过来：“你看这是人家之前发的朋友圈，孩子都几岁了。” 丁曼曼回了一个地铁老人图。 “怎么样，看起来是不是还不错？” “大叔，我欣赏不来。”那张图片是一张很普通的mama和儿子的自拍，图片上的mama烫着卷发，脸上的妆容很明显，她的脸上带着一种不经常带妆的不适应，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看得出来身材有点走形。 “你怎么会有人家的照片啊？你是不是在偷偷视jian人家？” “屁，那是人家发在朋友圈的，说是要去拍全家福才化的妆。”、 “噢噢噢噢哦哦哦。” 丁曼曼回得很敷衍。 “我能看得出来你不喜欢这种，但是我就喜欢这种味道知道吗？” “哪种味道？”丁曼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你的照片和这个阿姨的照片比起来是什么感觉？” 本着那一千块的原则，丁曼曼敬业地回到：“不知道。” 感觉到章峥似乎要开启长篇大论的模式，丁曼曼发了一句过去：“那你跟阿姨睡过觉觉吗？” “我睡啊，我天天都睡觉，难道你不是天天睡觉吗？” “不是，我就不睡觉，我今天通宵。” “你确定？” “对啊，你要不要陪我通宵？” “可以啊，那你有什么通宵的安排吗？” “有啊，来我们来斗地主。” 丁曼曼正在胡说八道，忽然看见手机上跳出来的田嘉的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