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起源 第九章 住院
序章九住院 “吱……” 载着拉克丝的轿车停在了市民医院大楼前的停车场上，坐在车内的拉克丝一见轿车在里德的cao作下安稳的停了下来时，也不等里德为她开启车门就已经自个解锁了车门并打了开来，随后便跨出了车门，向同一时间停在了另一边的一辆黑色轿车慢跑过去。 因为小孩只不过是昏迷了的缘故，所以拉克丝一行人并没有特别着急的将他送入医院，在来时，拉克丝甚至还有空闲，特意吩咐了李亚麟准备两辆轿车，一辆自然是载着自己，另一辆则载着昏迷的小孩，而这‘另一辆’，就是拉克丝眼前的这两黑色轿车……值得一提的是，它也姓‘玛菲’。 “呼……还是新鲜的空气更让人舒服，只是不知道这男孩醒了没有？” 站定在黑色轿车前的拉克丝并没有打开车门，她之所以安排两辆轿车，就是因为小孩身上的怪味太熏人了，否则拉克丝也用不着这般安排了，至于拉克丝是如何知悉他不是‘她’这一点，是因为李亚麟在将他抱上车时，无意间碰到了他的下体，唔，既然是有JJ的，那显然就不可能是女的，是吧？所以他就只能是‘他’而不是‘她’了。 “拉克丝……” 正当拉克丝盯着黑色轿车的车门出起了神时，下了车的里德已经来到了她身旁，而停好车的李亚麟自然也出现在了他们两的视线之中，李亚麟在跟拉克丝打了声招呼后，见拉克丝没回应也没在意，就直接来到了直面拉克丝的车门旁，并将之打了开来。 “唔……咳、咳……” 一股怪味从打开的车门中汹涌而出，让还愣着的拉克丝一转眼就回过了神，她甚至来不及看车内的情况一眼，就像是被呛着了般，一边不由自主的倒退着、一边伸出双手捂着嘴巴，清脆的咳嗽声不时从她口中传出，让在一旁的里德跟李亚麟都不由紧张了起来，里德更是先行一步的来到拉克丝身旁，关心的问道：“拉克丝殿下，您没事吧？” 里德跟李亚麟都清楚拉克丝的身体情况，所以对于拉克丝要两辆车分别载着她跟男孩的要求并没有任何疑问，只是没想到男孩的怪味会如此浓郁，浓郁得车门一开就迫不及待的跑出来污染世界了。 “唔……没、没什么，咳、咳。” 拉克丝也只是一时被呛到了而已，喘不过气自然就给咳嗽几声，这时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拉克丝已经有所恢复了，她举目看向了车内，就见男孩依然沉静（昏迷）的躺在了后排真皮椅上，只不过鼻尖萦绕的些许怪味让拉克丝有些视男孩如鬼神，一时间却不敢再靠过去了。 “怎么有人可以臭成这样呢？” 虽然男孩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但拉克丝可不打算因此而委屈自己，毕竟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克莱茵家族的公主，所以委屈自己神马的……算了，还是先去让别人委屈，然后让自己愉快起来吧。 “嘛，虽然有些对不起，但人家的确不是很喜欢你身上的怪味的说。” 其实用‘怪味’是艺术性的说法，认真的说，这股味道已经可以跟垃圾场散发的味道比拟了。 拉克丝凝视着车内的男孩，他的脸上依然有些乌黑，身上所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再加上他那身怪味，怎么看都跟‘乞丐’这一职业很有缘分，如果不是拉克丝亲眼见识过他展示的狠辣手段，以及确认了他是‘异人’的身份的话，恐怕也只会以为他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乞丐吧？——这么想着，拉克丝就将捂着嘴的双手放到了胸前，并将双手合十，对着车内的男孩暗暗祷告了起来。 Plant虽然富裕，但同样也不会缺少乞丐、流~氓之类的路人角色，但这些路人角色通常都由自然人友情客串，而调整者就算想成为乞丐也是件颇为困难的事情，因为Plant最高评议会有鉴于调整者人数的稀少，所以只要是生活在Plant的调整者都能够得到生活方面的保障——至少不会让你饿到去当乞丐搏取他人的同情。 李亚麟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味道没闻过？虽然男孩散发着在垃圾场才会有的味道，但这对李亚麟来说不算什么，所以这时见得拉克丝远离男孩三米远，他有些哑然之余，也没询问拉克丝的意见，就将男孩抱了起来。 “嗯？” 当男孩被李亚麟横抱起来时，一抹亮光在男孩的脖颈一闪而过，让注视着男孩的拉克丝不由眨了眨眼睛。 “那是什么？” 拉克丝有些好奇刚刚那一闪而过的光芒，但这时见这抹光芒没了影，又见李亚麟抱着男孩转过身向医院行去，便也没再询问，在向里德招手示意后，便跟李亚麟着向前行去。 市民医院是由Plant最高评议会出资建设的，每个市都会设有，用以救治Plant的市民，只要不是重病一般来说都不会收钱，当然，前提是，你给是Plant的市民才行，而市民医院的人力跟设备都并不差，其主要职责类似东亚共和国的一级医院，只是提供医疗、预防、康复、保健等综合服务的基层医院，其本身并不具备教学跟科研能力。 Plant虽然富裕，但却不在乎面子工程，所以市民医院并没有被建设得如何奢华，它跟平常的医院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不过绿化层度更胜一筹而已，这可以从栽种在医院大门两旁排列整齐的树木就能看得出来，这让它看上去多了一份勃勃生机，而建筑简约的风格看上去也让人顿生好感，如果不是医疗大门上铭刻着的‘十二月市民医院’这几个大字的话，很容易就会让人误以为它是一栋办公楼呢。 从玻璃制成的大门进入了医疗大厅后，映入眼帘的就是光可鉴人的米黄色地板以及大厅内稀疏的人流。 人流之所以如此稀少，是因为调整者天生就对普通疾病具有较强的抵抗能力，通常情况下都不会生病，因此自然也就不需要前往医院进行治疗，然而调整者一旦生病的话却几乎都是重病，这些重病在市民医院里是无法得到有效治疗的，病者需要前往针对性的医院才能够得到有效的治疗，因此也造成了市民医院病人不多的特殊情况。 “嗯？” 这时，正巧经过大厅的杰雷兹扫了眼大厅，因为医院的墙壁是纯白色的，所以拉克丝粉红色的秀发在纯白色的墙壁衬托下显得非常醒目，又因为人流稀少的缘故，所以杰雷兹第一眼就看到了拉克丝。 身为克维尔家族的重要成员之一，杰雷兹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克莱茵家族的掌上明珠：拉克丝·克莱茵，何况拉克丝的相貌如此出众呢？然而拉克丝的忽然出现却让杰雷兹感到疑惑，他也清楚拉克丝的身体情况，但看现在拉克丝脸不红、气不喘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来看病的，于是他就看了看在拉克丝身旁的人。 扫视过后，杰雷兹就发现了李亚麟。 李亚麟的相貌特征同样也很好辨认，他可不会认为有人会有胆子敢于冒充鼎鼎有名的沥血兵王，更何况，如果只是形似而神不似的话，以杰雷兹老辣的眼光也可以一眼就将之辨认出来，而且杰雷兹也经常得以见到李亚麟，所以自然能一眼就认出他来，于是他就面露微笑，举步向拉克丝等人行去。 在杰雷兹发现了李亚麟并向他走来时，李亚麟也看到了这位老者。 杰雷兹有着一头灰白色的卷发，据说这是杰雷兹在三十岁的时候，因为用脑过度才变成灰白色的，他的额头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刻下了数条皱纹，这并没有让他看起来显得苍老，因为他的脸色透着壮年人才有的、象征着健康的红润色泽，他的眉毛同样是灰白色的，但却很有特点，眉毛尾端就像是胡须般从他脸颊两侧落了下来，随着不时拂过的清风来回舞动。 杰雷兹的身材并不高大，比李亚麟跟里德都矮了一头，他身着一身白大褂，双手插着口袋看着李亚麟，红润的脸上露着一抹浅浅的、和善的微笑，他的眼睛有些狭小，但他时刻挂在脸上的和善笑容却将这一瑕疵掩盖了。 杰雷兹是一位著名的医学专家，他对医学有着非常深刻的了解，同时在医学范围内也享有极大的声誉，可谓医学界的泰山北斗，同时他也是一位享誉世界的慈善家，他平均每年都会捐款1.6亿美元，这从他三十岁开始，至如今已经有二十个年头，他的捐款总额虽然不是全世界第一的，但却也排在世界前百名。 而李亚麟因为部队时不时就会出现伤员的缘故，因此跟杰雷兹打交道的次数也并不少，所以见得杰雷兹向他走来时，李亚麟便也露出了微笑，他示意里德过来接过小孩后，这才向杰雷兹迎了上去，行至半途，他就跟杰雷兹打起了招呼：“克维尔院长，好久不见，没想到您今天倒是蛮有空的，竟然会来市民医院视察。”说完，两人就已经碰面了。 “最近也没什么伤员需要我亲自诊治，闲暇无事自然就来这儿看一看。” 杰雷兹在应答着李亚麟的问好后，就伸出手跟李亚麟握了握，随后又笑道：“倒是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很久没见你麾下的士兵来我这儿检查了……”说着，杰雷兹又扫了眼正用好奇表情看着他的拉克丝，又小声的询问了句：“拉克丝怎么忽然出现在这儿了？” 李亚麟看了眼正用好奇的表情看着杰雷兹的拉克丝，随后答道：“拉克丝是跟西格尔阁下前来十二月的，今天是拉克丝的生日，想来也是因为西格尔阁下没空陪伴她，所以才决定前来十二月跟西格尔一同过生日吧。”对拉克丝的生活李亚麟虽然不算熟悉，但拉克丝的生日李亚麟还是记得的，尤其是近两年来，拉克丝生日时遇到的窘境——他可是一清二楚呢。 这让李亚麟对西格尔有些不满，但他也不能对此说些什么，毕竟连拉克丝自个都没意见，他这个外人又能说什么？——就宛如他无法动摇帕克利特吩咐阿斯兰学习的课程一般，虽然他几乎就等于帕克利特的半个儿子，但毕竟不是亲生儿子，虽然跟帕克利特关系亲密，但同样也无法动摇帕克利特对阿斯兰教习方面的决定。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杰雷兹无奈的看了眼李亚麟，对他的顾左右而言他很是无语。 就在这时，拉克丝忽然出声打断了李亚麟跟杰雷兹的谈话，只听她用悦耳的声音说道：“您是杰雷兹·克维尔伯伯么？”拉克丝之所以能认出他是杰雷兹，主要是因为那很有特点的灰白色眉毛，而杰雷兹的年龄也的确比西格尔等人大上许多，所以称呼为‘伯伯’倒也正常。 “咦？没想到你能认出我来呀，拉克丝。” 本来杰雷兹也打算给自己做个介绍，不过那给是在明白拉克丝忽然出现的原因之后，但既然拉克丝这时就这么说了，那杰雷兹自然也就笑着应了下来。 “嗯，人家之所以能认出杰雷兹伯伯，是因为您的那眉毛很有特点的说，您不觉得它就像是松鼠的尾巴么？甩来甩去的，很可爱的说……” 听得拉克丝用松鼠的尾巴来形容自己眉毛的话语，杰雷兹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倒是没想到拉克丝别的没记住，倒是记住了自己眉毛的特点。 “呵呵……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不知道拉克丝你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儿？” 既然从李亚麟问不出个所以然，杰雷兹自然就将目光转移到了拉克丝身上，而拉克丝听得杰雷兹的询问，便举起纤细修长的手指指向了三米外里德怀里的男孩，俏脸上露出了些许忧愁的神色，然后脆声说道：“那个男孩救了人家一命，见他昏迷了，人家自然不能置之不顾，所以才让里德叔叔跟伤疤叔叔将他带来了这儿。” 拉克丝的解释让里德跟李亚麟神色一震，他们抓住的重点跟杰雷兹不同，杰雷兹只是问明缘由就没再细问了，但里德跟李亚麟却从中听到了一个意味着他们失职的词儿：那个男孩救了人家一命…… 里德跟李亚麟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安之色，而远在三米外的里德这时更是不由自主的出声询问：“拉克丝殿下，他……救了您？”对于里德略显犹豫的询问，拉克丝却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复了：“嗯，如果不是他挡在人家身前，人家恐怕就被那几个坏人给杀死了……虽然追根究底的话，人家应该只是被殃及池鱼而已，但他终归是救了人家一命。” “呃……” 里德跟李亚麟听得拉克丝再清晰不过的解释时，就不由都沉默了下来，不懂在想些什么。 听得拉克丝的解释，杰雷兹自然也联想到些血腥的场面，这让他有些疑虑的看了眼李亚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让拉克丝遭受危险，而且是致命的危机……不过见得拉克丝此时面不红、气不喘的模样，杰雷兹就明白拉克丝并没有受到伤害，于是他就将目光落在了那男孩身上，随后出声询问道：“他只是昏迷吗？” 杰雷兹的询问并没有得到答复，因为不论是拉克丝，也或是李亚麟、里德，都不知道这男孩是否受伤了。 “我带他去检查一下吧，李亚麟，你去办理住院手续……” 杰雷兹见得三人都沉默了下来时，也不以为意，考虑了下，他就这么吩咐了李亚麟一句，随后才看向了拉克丝跟里德，面露和善笑容的说：“先让伯伯为他检查一下吧，虽然他在你们眼中只是昏迷而已，但检查之后也许会得出不一样的结果也说不定。” 杰雷兹的话语有些隐晦，但拉克丝跟李亚麟、里德还是能够听得明白的，于是拉克丝应了一声后，就示意李亚麟去办理住院手续，随后就跟着转过了身向大厅一侧行去的杰雷兹离开了大厅…… “不知道检查得怎么样了……” 坐在洁白的床沿，拉克丝一边张望着病房内的装饰，一边自言自语着。 市民医院病房的装饰同样也透着简约的风格，其中除了护理床之外，还有供家属休息用的、能容纳三人就座的米黄色沙发椅，至于电视、空调之类的自然也一应俱全，除此之外房间内还放置着数个盆栽，使几乎全是白色的病房内多出了一抹鲜绿，让它看起来不会显得过于苍白、单调。 而一行人之所以会坐在这儿等待，自然是因为李亚麟已经办理好了住院手续的缘故，因为前来就医的人员并不多的缘故，所以办理住院手续并不麻烦，在办理好后，拉克丝一行人自然也就呆在了这间病房内，等待被杰雷兹带去的男孩回来。 “应该快了吧。” 在安静的病房中，拉克丝自语的音量虽然不大，但依然被坐在房门旁的李亚麟跟里德捕捉到了，对此李亚麟在看了眼病房一侧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后，就如是回答。 说曹cao、曹cao到，就在李亚麟的话音落下没一会，紧闭的室门就被打了开来。 听得室门打开时发出“吱……”的声响，一直关注着的拉克丝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并看向了室门，只见老者推着小型护理床走了进来，而拉克丝的目光很自然的无视了杰雷兹，落在了护理床上被洁白的棉被覆盖了身体，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的男孩。 男孩的神情依然是昏迷时露出的安然神色，似乎对自己现在的处境并不担忧，这让拉克丝不由回忆起男孩昏迷前露出的浅浅微笑……回过神后，拉克丝又仔细打量起男孩的面容。 他留着一头黑色的长发，在洁白的床单衬托下显得颇为醒目，额前的刘海也被向两侧拨了开去，露出了他稚嫩的脸庞，男孩显然已经被杰雷兹好好的清洗过了，原本略显乌黑的面容已经干净了许多，然而让拉克丝诧异的是，男孩的面容透着宛如女孩般的小巧跟精致。 他的眉毛弯弯的、细细的，乍一看就跟柳叶眉一般，但仔细看去，却又能发现眉毛的尾端已经显露出向上翘起的势头，视线向下落去，能看到他正紧闭着的眼眸，他的鼻子并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巧、挺秀，如果拉克丝面前有一张镜子可以反射出她此时的容颜的话，就能够看出男孩的鼻子跟她的鼻子大小、形状几乎没有差别，都是同样的小巧挺秀——除了颜色——除此之外，他的嘴巴也相当小巧，下巴更是尖尖的，像是女性的瓜子脸般。 如是种种结合起来，让他看上去少了男性应有的阳刚之气，多了些阴柔，如果不是李亚麟碰巧发现了他是男性的话，拉克丝在看到这张脸的第一印象肯定会是‘她是一个漂亮的小女孩’，而不是‘他看起来还真漂亮’。 就在拉克丝仔细观看着男孩的面容时，见得步入病房的杰雷兹，李亚麟跟里德便都站了起来，跟杰雷兹颇为熟悉的李亚麟更是主动去帮杰雷兹将小型护理床推倒了一边，随后才在杰雷兹的示意下，将男孩抱了起来，并放到了靠窗位置的护理床上。 坐在护理床沿窗位置的拉克丝只是静静的看着李亚麟一行人忙碌起来，直至他们将男孩放在了自己坐着的护理床上时，她这才将视线转向了杰雷兹，开口问道：“杰雷兹伯伯，不知道他的身体情况是否健康？” “原本我以为他的身体状况应该不太好，但在对他进行全面的检查后，我发现他的身体比我预想的还要好，不，更准确的说，他的身体除了遗留在表皮的伤疤之外，几乎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听得拉克丝的询问，杰雷兹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注视了眼躺在护理床上的男孩，随后才将目光落到了拉克丝身上，并如是说道。 “嗯……那就好。” 拉克丝闻言便点了点头，随后她就将目光又落回了男孩身上， 杰雷兹的一席话拉克丝听得很清楚，在知道这男孩没有生命危险甚至连隐疾都没有时，拉克丝总算是小小的松了口气，不过想到杰雷兹口中提及的‘遗留在表皮的伤疤’，拉克丝的心中不由就泛起了好奇的情绪，这股情绪驱使她小心的伸出了手，并一点、一点的拉下了盖在男孩身上的洁白棉被。 洁白的棉被一点、一点的落了下来，直至男孩的腰部时就不再落下，然而展露在拉克丝眼前的画面，却让她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男孩的身体并不健壮，然而他在胸前、在他腰侧等处却纵横交错着道道伤疤，它们有的大、有的小，在男孩偏白肤色的衬托下，暗红色的伤疤就像是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怪虫，丑陋而又难看，而那几乎布满男孩整个上身的数量，也让初见这一幕的拉克丝有些被吓到了，她精致的俏脸上甚至因此而泛起了隐约可见的恐惧之色，本应拖拉着棉被的双手这时也已经捂住了她小巧的嘴巴，让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就这么被堵在了喉腔之中…… “拉克丝……” 一直对拉克丝颇为关注的杰雷兹在见得拉克丝一点、一点掀开男孩的棉被时，就已经注意到她逐渐苍白起来的脸色，直至拉克丝不由自主的用双手捂住了小嘴时，他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虽然身体已经显露了老态，但他的速度却是不慢——至少比一旁还在嘀咕着的李亚麟跟里德要快得多——于是这幅可怖的画面在拉克丝眼前只存在了不到三秒，就又被杰雷兹用洁白的棉被给盖住了。 “没、没、人家没事……” 拉克丝虽然口中这么说着，但也反应过来的李亚麟跟里德这时都看到了拉克丝无比苍白的面孔，以及依稀遗留在眼神深处的恐惧之色，而她颤抖的声音也让她说出的话语显得毫无说服力。 “怎么了？” 并没有看到男孩身上的伤疤的李亚麟跟里德对拉克丝此时的反应有些疑惑，但鉴于拉克丝这时还没回过神来，于是李亚麟便看向了杰雷兹，如是问道。 “这男孩身上到处都是伤疤，细算下来恐怕不下八十道了，其中大多又集中在上半身，而刚才拉克丝揭开了棉被……然后你们也知道了。” 杰雷兹的面色有些无奈，他也没想到拉克丝会这般好奇，竟然会揭开男孩的棉被。 “呃……” 闻言，李亚麟跟里德都不由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场面竟然将才刚刚见过血腥场面的拉克丝吓到了。 “呼……” 就在这时，拉克丝在深深吐了口气后便回过了神，她没有再试图揭开男孩的棉被，而是转头看向了杰雷兹，她的眼神中依然残留着恐惧之色，不过说出的话语却已经稳定了下来：“杰雷兹伯伯，不知道您能否将他身上的伤痕修复呢？” 只是一些表皮上的伤疤而已，想要修复并不麻烦，所以杰雷兹自然没有拒绝拉克丝的请求，但考虑到这男孩跟拉克丝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杰雷兹并没有立刻应承下来，而是笑着说道：“这没有问题，但我建议你最好还是问问男孩的意见吧。”说完，杰雷兹沉默了会，又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嗯，谢谢杰雷兹伯伯。” 拉克丝思索了会，也觉得自己擅自给男孩做决定不太好，于是也没有反驳杰雷兹的建议，在跟杰雷兹告别并目送他离开病房后，拉克丝这才将目光落回了男孩身上。 “到底要经历什么样的艰辛，才会在身上留下这么多的伤痕呢……” 拉克丝凝视着被洁白棉被覆盖住的身躯，脑海中划过了这么一丝念头，随后一股nongnong的怜悯情绪就涌上了她的心头，这让她不由伸出了手握住了男孩露在棉被外边，有些粗糙、冰冷却没有丝毫伤痕的小手。 “嗯？” 在握住男孩小手的霎那，拉克丝忽然发觉自己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于是她就聚精会神，细细的体会着这股感觉，并逐渐深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