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好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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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开局获得一甲子内力!正文卷第三百九十章好客江然看着脚下这残破的屋顶,心中颇为感慨现如今厮混江湖的果然都是半点道理不讲。 动辄就拆人房子,也不知道这房子跟他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前不久道缺真人和道渊真人就拆了人家道有真人的房子。 这会陈老伯刚走,房子也被这帮人给拆了。 “原来是江大侠!” 一个声音于周遭响起,言语之中,略显错愕,继而恍然: “道渊真人明明是在道一宗犯事,江大侠却将他带到了此地…… “敢问江大侠一句。 “我门中同伴武千重,可也是被江大侠捡了回去?” 武千重此时就在脚下这琅嬛书坊的地下密室之中。 江然却满脸错愕: “武千重,那是什么人?” 不管是表情,还是眼神,全都没有丝毫破绽。 以至于叶惊霜都差点相信,江然真的不认识武千重了。 “江大侠虽然行走江湖时间不长,却也算是有大侠之名。 “何必做这明知故问之举? “我等追着线索,一路探寻,然而小春庄半点痕迹也无。 “如今想来,小春庄也好,武千重也罢,只怕都栽在了江大侠的手里。 “我等无意和江大侠为敌,还请江大侠高抬贵手,放了武千重。 “过去的事情,咱们就此一笔勾销,今后就让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阁下说话好生没有道理。” 江然却是连连摇头: “我和诸位素未谋面,彼此之间,从无交情,也无仇恨。 “今日诸位登门二话不说,先是拆了这房子。 “然后又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让我交出一个根本不知道是谁的人…… “现如今还说什么井水不犯河水? “难道诸位过去,曾经冒犯过在下?” “唉……” 一声叹息自另外一侧传来。 江然眸光转动之间,便已经将四周的情况尽数收入眼底。 来的除了方才那些黑衣人之外,最主要的高手一共有四个。 分别站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隐隐将这琅嬛书坊团团围住。 最初开口的人,声音是从西侧传来。 如今这一声叹息则从东边响起,只听那人说道: “江大侠,这等扯皮对于你我来说,都毫无意义。 “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好啊。” 江然哪里会不赞同,他笑着说道: “即如此,那敢问诸位一句,诸位是什么人?” “……” 四周顿时沉默。 就连那些隐藏在周围的黑衣人,一时之间也没有人开口。 半晌之后,方才有人轻声说道: “血暮苍穹惊蝉起……我等,血蝉!” 这是第一次,血蝉中人亲口承认自己的身份。 而随着这话音落下,周遭竟然响起了蝉鸣。 江然缓缓抬头: “血蝉……听闻血蝉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经衰败。 “看诸位这般模样,倒是不像。难道各位是将压箱底最后的力量,全都拿了出来?就不怕此次大败亏输,全军覆灭?” “来此之前,咱们便考虑过,若是见到了江大侠的话,又当如何……” 声音仍旧是从东边传来,那人缓缓说道: “思来想去,我等还是不愿意和江大侠互为敌对。 “因此,若是能够用言语劝服江大侠,咱们还是愿意用说的…… “只是不知道,江大侠可愿意跟咱们谈一谈。” “当然愿意。” 江然哈哈大笑: “这是固所愿尔不敢请也,只是,诸位想要和江某谈,这般藏头缩尾,可不像是要谈的架势。 “还请各位现身一见,也好让江某相信,各位是真的想要跟我谈。” 这话出口之后,周围又是一片安静。 半晌之后,竟然当真有破空之声响起,分别从四方来了四个人。 只是这四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看不清楚本来的容貌。 值得在意的是,这四个人中,有两个人手上的东西,比较让江然在意。 一个是手上戴着一副手套。 这手套银丝做线,看上去颇为华贵,戴在手上贴合手型,看上去柔软至极。 夜幕星光之下,暗淡的光芒也带起了丝丝银亮的光彩。 好似掌中,藏着一颗星辰。 这让江然想到了十二天巧之中的摘星手。 除此之外,北边来的这人手里把玩着一把玉箫。 玉箫通体水绿,晶莹剔透,可见价值不菲。 却让江然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一日长公主遇险,所遇到的那位天音箫之主。 如果再加上武千重的如意锁…… 十二天巧,这到底是已经凑了多少件了? 血蝉的底蕴,竟然当真如此恐怖的吗? “我等如今已经现身于江大侠面前。” 声音还是从东边传来,说话的人既不是戴着手套的,也不是拿着玉箫的。 这人长身而立,一身青衫随风而动。 引得衣袂咧咧作响。 江然有些诧异的看了这人一眼,继而环顾其他人,笑着说道: “看来你就是领头的了。” “见过江大侠。” 那人并未否认。 江然点了点头,先是伸出了手: “该赔钱了。” “……” 这四个字暂且将对方弄的有点不会。 待等反应过来之后,这才哑然失笑,竟然当真从怀中拿出了一张银票: “江大侠言之有理,我等来者是客,岂能轻易拆人房子? “这是修房子的钱,还请江大侠收下。” “上道。” 江然点了点头,随手将这银票给接了过来,竟然足足有一百两。 他对着星光确认了一下: “不是假的……不错不错。” 将钱收了起来之后,江然方才开口: “诸位想要跟我谈什么?” “谈一谈,江大侠到底如何方才愿意离开京城? “亦或者,如何才肯不再与我等为敌!?” 对面这位也是直言不讳。 江然摸着下巴想了一下说道: “离开京城这事显然是做不到…… “我答应过长公主,要送她去青国。 “江某人最是重诺守信,平日里甚至连人都不敢骗。 “又岂能这般戏弄当朝长公主? “所以,我不是不能离京……一个……不对,是大半个月之后,我就肯定会离开,但是在这之前不行。 “至于说,不要和伱们为敌…… “我倒是有些好奇,我什么时候跟你们为敌了? “这一路走来,我都是在保护长公主,哪里闲暇时间,到处树敌!?” “江大侠……我等想要开诚布公和您谈谈,您要是再这般扯皮……可就没有意思了。” 为首那人轻轻摇头: “长公主不能去青国。 “她注定要长眠于金蝉…… “亦或者……江大侠当真喜欢长公主,我等可以再退一步,让江大侠带着长公主远走天涯。 “只要不再沾染金蝉之事,我等定然鼎力相助!” 江然的眸光微微低沉,嘴角却勾了起来: “这才是开诚布公…… “据我所知,血蝉最初建立,乃是为了拱卫金蝉。 “如今却公然反叛,你们……这是当真甘心,沦为乱臣贼子了?” “这话旁人来说,我等尚且还该有些愧疚。” 为首那人听了江然的话之后,却忽然笑了起来: “可是少尊这般说法……是不是有些可笑了?” 江然猛然抬头: “天上阙和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少尊这个说法可不能乱叫。 唯有魔教教主才是魔尊。 魔尊一代传一代,待等传位之后,纵然是当代魔尊身死,老教主重新掌管魔教大局,教内之人也只是称其为教主,而非魔尊。 当今世上,少尊只有一人……便是江然! 但是这件事情,血蝉不可能知道。 放眼江湖,知道这件事情的,要么是唐员外等人,老酒鬼这些和江然极为亲密之人。 要么就只有一个天上阙! 可血蝉竟然知道了。 他们纵然是再怎么神通广大,君何哉也不可能到处乱说这件事情。 为首那人微微一笑: “少尊心中想来已经有所猜测,又何必明知故问?” 江然笑了笑: “眼见未必是真,更何况猜测……若是你不亲口跟我说,我又哪里能够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即如此……那在下再告诉江大侠一件事情,不知道江大侠愿不愿意听?” “洗耳恭听。” “江大侠当真以为长公主之所以一直赖在你身边,是想要让你保护她?” 那人淡淡的说道: “如果我告诉江大侠,其实长公主早就已经知道江大侠魔教少尊的这个身份……不知道江大侠以为如何?” 这话出口,江然尚未如何,叶惊霜和叶惊雪便是悚然一惊。 叶惊霜更是下意识的看向了江然。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魔教对于这江湖,对于这朝堂,到底代表了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严格来说,江湖忌惮魔教,朝堂却比江湖更加忌惮魔教。 如果说长公主从最初开始,就一直都知道江然的身份,那这种种做法,种种表现,只怕会有更深的目的。 江然却只是淡淡一笑,似乎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实际上也不是一点不当回事。 只是,对于这件事情,江然并非没有察觉。 锦阳府那会,第一次见到长公主尊荣的时候,江然便感觉,这女人对自己说话不尽不实。 所以,江然一直对她也有所保留。 纵然是到了现在,江然也不能完全相信她,便是因为那会的那些事情。 而如今看来,长公主如果早就知道他魔教少尊的身份。 那这女人之所以一直都对自己这般模样,恐怕正是为了她的野心。 她想要和江然达成眸中关系,掌握了江然,便相当于间接掌控了魔教。 这又是何等的伟力? 如果魔教再能为金蝉所用……结果又当如何? 只是这些事情在心中只是一闪而过。 毕竟血蝉的话,又如何能够全部当真? 倘若这不过是对方随口撒的一个谎,自己傻乎乎的再去找长公主对峙。 长公主本来对一切都一无所知,然后听到江然问她‘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魔教少尊的?’,那长公主会是什么表情,江然都能够想象的出来。 没有这么傻乎乎跳反的。 因此,江然只是一笑说道: “那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呢?是天上阙的人跟她说的……还是……” 说到此处,江然抬眸看向了对方。 夜色似乎是越发的寂寥了。 这似乎是黎明之前的黑暗。 整个世界沉寂无声。 一呼一吸的时间流淌着,对面的人方才继续开口:
“如果这件事情,知道的不仅仅只是长公主。 “江大侠以为,护送她前往青国的事情,还会落到江大侠的身上吗?” “原来你是在威胁我。” 江然笑了笑: “你尽可以将这件事情闹的人尽皆知。 “且看看我和你们之间,到底哪一个会头破血流!” “江大侠说笑了……” 那人摇了摇头: “我也不过是跟江大侠开个玩笑而已。 “不过,如果话说到了这份上,江大侠还不能知情识趣的离开金蝉…… “那可不要怪咱们再用手段了。” “还是在威胁我……” 江然叹了口气: “各位乱臣贼子,手段如何在下姑且不知道。不过所谓的谈谈,三句话不离威胁……难道各位以为,在下是被吓大的吗?” 他眸光一转。 在场众人只觉得心头轰然擂鼓。 心神震动! 禁不住生出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恐惧之感。 更有人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然而这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 再看江然,仍旧站在那里,满脸平静 多几个人对视一眼之后,为首那人方才感慨: “江大侠果然武功盖世…… “魔教有你这位少尊在,将来只怕越发不好招惹。 “咱们之所以对江大侠一忍再忍,也是不愿意跟魔教为敌。 “可若是江大侠执意和咱们为敌……哪怕是再不情愿,也不得不为了。” “不愿意和魔教为敌?” 江然低声笑道: “江某若是未曾记错的话,当年魔教之所以崩解,是因为五国乱战之中,各位联手围杀魔教。 “如此,魔教方才沉寂江湖二十年之久。 “如今却说不愿为敌……这话会不会说的有点太晚了?” 其实纵观血蝉行事,江然发现了一个很古怪之处。 便是他们对自己的容忍,似乎远比想象之中的还要大。 似乎从始至终他们想要的,只是让自己离开京城,不要插手长公主这件事情。 而不是对自己喊打喊杀。 江然其实很清楚一件事情。 虽然说人的名树的影,有些人不愿意招惹高手,是因为担心带来麻烦。 可如果这位高手不招惹也会给他带来麻烦。 那不管其后结果如何,该出手还是会出手。 血蝉不是什么软柿子,惊神刀江然这五个字,尚且不到能够让血蝉这种层次的组织,都忌惮到这种程度的地步。 那他们为何始终对自己百般忍让? 而看对方话语之中的意思,哪怕到了这种关头,对方也不会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 可要说他们忌惮魔教…… 那江然当真是一百个不信。 纵观历史,光是江然所知道的,魔教便已经败了不止一次。 不过厉害的地方在于,魔教纵然是败了,也可以在灰烬之中重生。 而二十年前,魔教就已经败在了他们手里一次。 没道理二十年后的今天,他们会因为忌惮魔教,而一再忍让…… 这里面必然有着一定的道理。 只是江然暂且还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道理。 而对面这位听到了江然的话之后,却是沉默了下来。 他轻轻摇了摇头: “好话都已经说尽了……既然少尊仍旧在执意留下,那咱们就各凭手段好了。” 江然一笑: “好啊,这正合江某心意。” “那好……少尊保重,我等告辞。” 说着话躬身一礼,便要离去。 却听江然轻声说道: “诸位是将在下当成了摆设?” 几个人脚步微微一顿。 就见为首那人抬头看向江然: “少尊是不想让咱们走?” “你们血蝉内部还剩下多少高手,江某姑且不知…… “但是今日来了的,有一个算一个,不如全都留下如何?” 江然笑着说道: “江某之人,最是好客不过。 “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岂能让他全身而退?” “有朋自远方来的下一句,是这个?” 对面为首那人呆了呆。 江然略微想了一下: “那虽远必诛? “关键,你们离的也不远啊……” 言说至此,就见手持玉箫那人,忽然一抬手,箫音一起,叶惊霜和叶惊雪同时周身一阵。 紧跟着眸光之中闪过了一抹迷茫之色。 继而长剑骤然出鞘,竟然是朝着江然。 江然对此似乎一无所觉,眼看着一左一右两把长剑,即将把江然穿插于当场。 那两把剑却倏然锋芒一转。 同时朝着那吹箫之人杀去。 那人吃了一惊: “咳咳……怎么可能?” 他的天音箫无往不利,叶惊霜和叶惊雪,又不是江然这种绝顶高手,如何能够不为箫音所迷? 却听江然冷笑一声: “诸位当真以为江某毫无防范就敢在这里等候诸位吗? “你这箫音可以惑人心神,这么说来,山海会会首申屠烈被自己的手下刺杀这件事情,果然是你所为。 “如今申屠烈就在公主府内疗伤,我若是将你带给他,你说,这申屠烈会不会对江某纳头就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