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救父落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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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救父落狱(一) 戚长老年约七十左右的样貌,但据他所知,戚长老其实已有一百二十岁高龄了,自从祖父起就在国师府当长老,与祖父关系甚密。 冷憧邰一进长老院,便看到仙风道骨鹤发长须的老者正在院中品茗静修。 “来了?”戚长老开口。 “长老这是在等我?”冷憧邰对国师府长老及国师都不曾称孤,态度也颇为客气。 “先坐下吧。那姑娘是来找茶苍家苍幽夜家主的。”长老并不睁眼,闭目缓缓同冷憧邰开口。 “呵呵,这倒是稀奇,苍家分支家主的安危要全系在一个女子身上,这女子还认识戚长老爱徒……”冷憧邰脸笑rou不笑地回答。 “所以,陛下为什么要扣下苍幽夜?有什么积怨让你做到这个份上?”戚长老缓慢抬手,帮他添了一道茶。 “那长老又是为何,要帮澜確那孽子拦住我?” “陛下慎言。澜確虽入我道门,却也不能否认是陛下骨rou至亲,虽不能继承陛下意志,却也并无做出忤逆陛下意愿之事。今日陛下亲自找到老夫院中,想必还是为其他事而来的吧……” “长老倒是会护他长短。知道的是长老爱那孽子天赋,不知道的……”冷憧邰幽幽地笑了两声,意有所指地瞟了眼门口矗立不愿进来的圣女。 “呵呵,陛下今日倒是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老夫不知陛下到底是兴没能挽留爱人之师还是问自己不如自己儿子有道缘之罪。” “长老……好伶俐的口齿。罢了,既然那女子不是宫门中人,那也就不存在什么国师府抢人一说了。孤这就好好同我那些眼巴巴对着国师府流口水的内监们解释解释。不过,还希望长老跟那姑娘说说,未出阁的女子,还是莫要随意来宫中走动,下次便没那么顺利还能出去了。” 冷憧邰说罢。眼神瞥了瞥院内紧闭房门的房屋,冷笑两声便转身离开。路经院门前低头垂眸的圣女时,一手瞬间攥住女子下颌,将她抬面与自己对视。女子惊愕之余浑身颤抖了一下,眼神里全是害怕畏惧和愧疚,冷憧邰看着这种逃避神色,心下更是烦躁,手一甩,圣女倒退两步,差点摔到地上,望着大步离开的英挺背影,圣女捂着脸,眼泪默默滑下。 戚长老看着这一切,长叹一声,却也不做任何回应,双手一背,也离开了自己的院子,往好友院中溜达去了。 门内苍缳和澜確二人紧靠着门扉坐在地上,苍缳见澜確神色非常难看,结合刚刚听到的皇帝陛下和戚长老的谈话,眼前的澜確应当是皇子殿下。苍缳皱紧了眉头,心中疑窦不断。为什么堂堂一国皇子会在宫外书院读书,又为何会有国师府的身份,更加让人好奇的便是这位皇子和陛下到底为什么这般剑拔弩张,如同仇人模样…… 终于没有外人了,苍缳被澜確一拉,两人离开门口,坐到大厅一侧的椅子上。 澜確脸色始终不好,他听闻苍缳为打听自己父亲下落前来,也有些好奇,之后想起了前不久长老同他所说的苍三小姐失踪之事已被厉王府知晓一事,看样子他父皇圈禁茶苍家主应当也是为了平息贵妃一脉的怒火。 冷湫砚得知自己属意的女人离家出走并不是因为神秘女人送到他院中那个被红绫包成粽子的男人的供述,而是眼前另一个来自茶苍家的千金贵女,苍蘭青。 “我还真没想到,你为了达到目的这般不择手段,连自己亲妹都不放过么?”冷湫砚端起茶盅冷冷开口。这个女子同他往来虽然已有一段时日,也知道这是个有野心的女子,却从没想着让她坐到自己身边的位置上来。和自己母亲一样有心计有城府的女人他向来不做妻子考虑。虽然敬佩这样有勇有谋的女子,可若是与这般女人同塌而眠,怕是永远都睡不好觉。 “我只是希望王爷能好好考虑考虑我们之间的合作。毕竟像蓉艳那样的孩子,实在无法满足王爷你的图谋啊。”苍蘭青虽然语调平缓,可心中却是忐忑不安,与眼前这人谈条件无异于与虎谋皮,说不得下一秒就会立刻飞扑过来,将她撕成碎片。 “呵呵呵,大小姐似乎是小看了本王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对令妹可是一见倾心,已经情根深种了,实在遗憾,大小姐的情意,本王无福消受了呢……” “你!过河拆桥……”苍蘭青这些年同冷湫砚暗中往来,通过自己眼线给这人送过不少与苍家接触密集的朝中大臣名单,尤其是宗家每年举办的司礼节,京中豪门商户颇多关系也让她讲给了冷湫砚不少,原本以为冷湫砚曾许她的特殊照顾会是日后王妃位子,可没想到,到头来居然将这馅饼落到meimei苍蓉艳身上,这让她如何甘心。由是才有了之前苍墨回府和严忆对峙时她才那般激动之事。 “你不也对我隐瞒颇多么。比方说,你从未曾将你亲妹苍蓉艳之事据实同我相告,据我线报,苍三小姐也并不是那般胆大妄为之人,却因为同你几次女儿家闺聊之后突然决心离家出走,你当本王是眼聋耳瞎之人么?”冷湫砚的最后一句隐隐有呵斥之意,可忽然立刻又收敛了态度,冷下语调开口:“且不说刚刚那些,你茶苍家何时同国师府搭上了关系?这我可是闻所未闻啊。”盯着苍蘭青的神色犹如蛇眸,冷冰冰的目光似乎正在等待最佳攻击时刻。 “什……什么国师府……我不知道。”苍蘭青被这一消息砸晕了头,他们家怎么可能跟国师府扯上关系?如果能有国师府的人脉,她早早儿去筹谋走动了,何至于被厉王反制于此。 “看来,你是不知情了。罢了,今日就这样吧。时辰也不早了,蘭青小姐还是早些回去吧。什么时候本王王妃出现,什么时候岳父就可以回去了。”冷湫砚说罢,茶盅一放,开口送客。 苍蘭青愤恨不甘地被王府侍女送出府门,怒气怨恨地同轿夫说了一处不是苍府的地方,红了眼眶地离开了王府。 一处岸柳垂条幽静偏离主住宅的院子中,房屋里一男一女两具赤条条的身子纠缠酣战,终于月落乌啼之时,两人才将将歇息。健硕英武的男子光裸着身体抱着怀中温软,轻嗅着女子发香淡淡开口:“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找我?” “今日不是你轮休么……过来看看。想知道我父亲现在情况可安好?” “呵呵,就知道你不是专程为我过来的。”男子说罢,俊气逼人的脸上露出一抹讪然,他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个女人从来都不曾有过为他停留的念头么。将女人揽肩挪到一边,自己从榻上走下,去过衣架上的外褂随意披上,拿了自己惯用的烟枪,揉了些烟丝填上,取了火点燃,丝丝缕缕的烟雾飘起,烟丝香气开始弥漫室内,驱散一屋子的男性麝香味道。
女子有些不适,轻咳了两声,男人轻笑一声开口:“果然你还是不适应这个味道。罢了,不合适的终究不能强求。”男子说着,坐到床榻对着的一张圈椅上,仔细打量看了两眼榻上也起身正在穿衣的女子,心中怅然不已。 “你父亲自然是好吃好喝地被陛下养在偏殿,你同厉王殿下也有交情应当清楚这是殿下母妃那边施压,这次,是蘭青小姐你太冒进了,惹到了楚相公那边,这事没那么容易压下去的。” “封融,你什么意思?”苍蘭青眉梢一挑,星眸圆瞪,语气十分不善地看着眼前这个封家旁支的男子,御前侍卫统领。 “字面上的意思。你以为让三小姐走丢你就能坐上厉王妃的位置了么?你想得太简单了。王爷一直就很忌惮同淑贵妃般强势算计的女子,而如今你都与我有这样的肌肤之亲,还想坐到那个位置上,是否太天真了些?王爷对宫中之事都布了不少眼线,你与我们行这等事,他会不知道么?”封融毫不客气地拆开苍蘭青的打算,也将她筹谋之事的不可能讲得清清楚楚。 “……”苍蘭青不说话,她怎么会不知道殿下的忌讳,可她怎么放得下如此接近的权势和富贵…… “唉……,大哥和大嫂在边关过得很好,前些日子还传来了书信,若是你愿意……”封融敲了敲烟灰,将烟斗放在一旁,缓下神情看着榻上眼眶微红的苍蘭青,心中到底有些不舍。 “芷白……呵呵,她自从出嫁后,再无书信传给我,我以为她已经忘记我了……说什么很无助……不是过得好好的么,骗子……骗子……”苍蘭青捂着脸痛哭,看着此时脆弱的苍蘭青,封融也不忍一直坚强在外的女人此刻哭得无比柔弱,坐到榻边,环住她的肩膀,将人带进怀中。 “你这是何必呢……四年前自从大嫂嫁给我大哥,你就费尽心思攀权富贵,甚至放弃女儿家名声同我们周旋,可最后不还是什么都没捞到?苍家对宗内秘事泄露早有怀疑,偏你还对厉王深信不疑,真不知道你向来聪颖的脑袋里到底被厉王下了什么蛊。”封融摸了摸她的头发,缓缓开口。 “我不甘心……我怎么能甘心……芷白就这么离开我,娘亲二哥也从来不为我筹谋……蓉艳她何德何能!我不甘心……我不服命……” “好了好了……蓉艳小姐现下应当安全,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眼下还是得让她回来,你父亲才能安然回归。不论如何,只有你父亲还在茶苍家主位置上,你们一家的富贵还是保得住的。王爷也不会就此赶尽杀绝,你,好自为之,保全自身根基才最为要紧。” “……”苍蘭青不说话,还是低声哭泣,她算计了这么久,还是无法踏上她所追寻的道路,只能眼看着苍蓉艳那个丫头嫁给自己仰慕的男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