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布施箱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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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永亮偷听三婶的对话,突然发现,平时看起来胖胖的妇人,竟然无时无刻都关心着自己,关怀着他这个孤儿。 令他有种鼻子酸酸的,心里甜甜的感觉。 这大抵是在这个吃人的世界上,除开父母外,唯一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外人。 这份情绪围绕着少年人,令人感动得有点拿捏不稳。 湿了!! 眼角湿润了!! 如果有人问少年人为什么眼睛湿了?他一定会回应一句: “滚!!老子心情很烦。” 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小说也有四十多年的生活记忆,但还是忍不住被真情感动,果然他还是个好孩子。 少年人轻咳一声,青石板铺成的地面被踩得“咯吱咯吱”作响,也预示着谭永亮回来了。 说话声骤然停下,少年人勉强挤出一点笑容,笑面迎上了脸上有点紧张的妇人。 过了许久,少年人不经意来到了供奉神像正殿前,一个十丈宽阔的方形水池,里面养了数百只乌龟。 池子的中央,用一整块上好灰白大理石,雕刻出龟蛇合体的石像,龟是指玄武,蛇在玄武背上。 有诗人写到: “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 就是形容龟蛇合体,可以镇压水患的寓意。 龟蛇池不单只有乌龟,还有乌龟壳上掉下来了铜钱和银钱。 最深处更可能藏有金子做的花生。 每逢的大小节庆,民众和达官贵人一样,喜欢在池子里大洒金钱,一大把一大把铜钱洒落水中,或者抛入龟蛇像上。 谭永亮也曾经想过,趁着暗月无光的夜色,偷偷摸摸在池子里,捞上一把银两回家。 运气好的,捞到几枚金花生,足够凑齐一千两孝敬费。 残酷的现实,将少年人的想法冲得支离破碎。 以前捞池子的方法有小偷干过,而且赚得盆满钵满。 之后,为了防止同样事情发生,在池子上方铺盖了一层结实的网线,龙眼大小的网眼,防止了一切窃取偷渡。 缺少金钱这一关,真的是难为少年人,也难为了多少英雄。 好不容易想到个方法,竟然胎死腹中,这一关难熬了。 劝亡宫,管事休息室。 窗外的风景秀丽,一棵棵米字形的黄花在风中摇曳,枯萎的花瓣,随风飘落。 花瓣坠下,荡过十多米树高,轻飘飘洒落下来,落在一中年道人青色茶水里。 “花瓣如舟,茶水如海,何时近道也?” 道人伸手捋了捋,下巴那一小把羊尾须,闭上眼,拿起手里的白瓷茶杯,用鼻翼在边缘处徘徊。 他一脸满意的样子,猛然拿起茶杯,如喝白酒般,往上仰头。 “咕噜!咕噜!!”一起连同花瓣,一饮而尽,一滴没漏掉。 道人面前是一片长方形案桌,十多张官帽椅,长方桌头尾连接,形成一个回字形。 正中间有个一人高的香炉,炉里点着檀香,香烟袅袅,白雾霾蔓。 如果有人深吸一口白烟气,立即脑海清明。 这大抵道士所讲的: “食气者,神明而寿!” 周边的院子非常寂静,绿色的苔藓覆盖着地面,一直从竹林深处延续到这里的四面白墙。 “一阳师弟,你的一千两不二价,实属好狠,师兄我佩服。 你未入门的第七个小徒弟,可能要吓尿了。”中年道人也不客气,嘿嘿笑道。 旁边有十多个道人,也发出友善的笑声。 午饭过后的静室,是众多道人悠闲喝茶,小息的地方,也有谈论公事,只是谈话的内容并不重要。 “价是我临时想到提的,这一批考核的少年人,个个都是穷人出身,哪个能凑足一千两白银? 这是一个从精神层面冲击感的考验!”一阳道人就这件事,向众道人解释道。 “我要的是正直,不贪图富贵,诚信的弟子。 在一千两巨大的压力下,多多少少能看出各人的心性。 如有偷窃巧取,我一定将那人严肃处理。 永不录用!” 一阳道人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 众道人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自己选择徒儿时,可以仿效。 一阳道人暗暗窃喜,恨不得给自己竖起一个大拇指。 “哟吼!! 不!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两个大拇指给我竖起来。” 他想起当时,对那群少年人,说出那句“一千两,不二价”时候的气势。
有超越自家师尊的神蕴,气势含而不放,拿捏的恰恰好。 这个馊主意是他师尊,三空道人想出来的,还吩咐他照办。 如果有什么问题,也是师尊背的锅,一阳道人陪着众人又笑了起来。 祖庙路,劝亡宫后面的一片富贵院落。 这里是一片高大的白墙,高大的朱红色大门透着古韵,无不彰显着这里每一户人家,都是非富则贵。 其左侧的一户院落,朱红色的大门,门口两侧的石狮子,白玉阶梯打扫得干净整洁。 院子里彩色的琉璃瓦,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错落有致,品种稀少的四方竹种满整个院子,院子里的主人一定是十分高雅之人。 常言道:“宁可食无rou,不可居无竹。” 院子里的主人,一个本县城高中秀才第三名,高秀才正站在一大棵竹树前面,手提纸扇,表情严肃。 高秀才面前是一片黑白太极图道场,方方正正,周围竹林环绕,树木茂密。 十多个少年道人,正在太极场上盘膝而坐,念诵经文。 “春天茂盛多荣耀,蜜蜂纷纷飞树梢,有朝一日桃树老,风蚀瓦霜如冰消……” 一群年轻弟子双手抱在腹部,用一种音韵和乐器伴奏的方式唱出来。 旁边一人负责敲木鱼的,一人提钟,一人手摇铃铛(捉鬼用的那种),一人敲鼓,跟随着众人念经声作伴奏。 其中,一名混吃等死的年轻道人,嘴巴开开合合,发出来的声音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 显然少年人正在滥竽充数。 他一身青色道袍,头顶戴着堰月冠,眼睛平视,一副物我两无的表情。 外行的人来看,正卖力念经,但实际上却是绞尽脑汁想法子。 魄穿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谭永亮依然是十分不适应,繁重劳动,使他未能适应这里的生活节奏。 从清晨五点,他只是机械的睁开眼睛,干着重复的工作,唯一不同的,就是换了个地方。 回到家里已经天黑,迷迷糊糊眼睛一闭,又是美好一天的结束。 何时才能睡觉到自然醒?他常常这样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