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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3章 混蛋儿子

    第3卷3章混蛋儿子

    “老爸,你放过我吧!”他哭丧着脸求绕。·

    “不行,你今天一定得从这堆信中抽一封出来交往看看。”不看到儿子的初恋他怎么甘心?说什么也要改掉儿子不近女色的习惯。

    邱梓杰啼笑皆非,很无力地抬眼,“又不是抽奖活动。”

    “就是抽奖活动!看这个月的幸运儿是谁。”有点魄力嘛!真是的,有这种儿子真是耻辱。邱梓杰差点由椅子上跌下来!他瘫在椅子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别装死,快点!下个月的这个时候,你还要再抽一次。”

    “老爸!”他想尖叫……上帝啊,这个人真的是我父亲嘛?

    “这很无聊。”他郑重声明,“恋爱是吃饱撑着的人在玩的消遣活动,我不想,也没兴趣,是等到结婚的年纪,找个顺眼的女人定下来不就得了。安啦,我不会让我们邱家绝子绝孙的。”

    “死小子,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难不成你想学你堂哥那样一拍妈合,第一次见面就想娶人家这种乌龙事?”

    “有什么不好?”邱梓杰不怕死的反问,“人家促凌堂哥夫妻俩还不是幸福得令人羡慕?”

    “那是他****运特好,你以为你有人家的幸运啊?门儿都没有。”别说门了,连地洞都没有咧。

    “ok!”输入最后一笔资料,他转头望向他亲爱的父亲,“儿臣幸不辱使命,呕心泣血,鞠躬尽瘁,任务已成,父王请笑纳。”

    邱梓杰的能耐他还会不清楚吗?他看也不看电脑说,“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你……”

    “既然功成,孩子也该身退了。”邱梓杰匆匆说道,立刻脚底抹油。

    “喂,混蛋儿子,给我回来,你的情书……真的不抽吗?”

    “哦,对了。”他折回头,只抓了书本便跑,丢下一句,“你自个儿留着抽吧,如果你想纳妾,我绝对不会告懿状,让我的母后大人知道……”

    望着远去的挺拔身影,邱承骏又怜爱,又无奈地摇头笑骂道,“死小子。”

    ……

    一手控制方向盘,另一手抵着车窗撑着额头,在留意路况之余,仍不忘拔空为他的坎坷遭遇长吁短叹一番。

    他招谁惹谁了呀!居然被逼得有课上不得!

    邱梓杰从来都不知道,经济学这门课如此热门抢手,旁听的学生一****以等比级数直线上升,到最后几乎是爆满,而且,放眼望去,清一色全是女学生,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她们的目光不放在讲台的授课讲师身上,反而秋波频往台下听课的他身上传……

    这这这……她们是来找碴,还是来踢馆的?简直是捣蛋嘛!不安分听课也就算了,但也不能情书,字条不间断的勐传,害得原本打算聚精会神听课的他也上不下去了!

    唉,现在国内的垃圾量为什么会日益增加?那些斧下丧生的可怜树木真该将这笔账算在他的头上……望着成堆的纸张,连他自己都有这种感触。·

    别说他哭笑不得了,就连经济学讲师都只差没将妨碍课堂秩序的罪名往他身上扣,逼不得已,他只有万般无奈兼委屈的暂时跷课,还给同学们宁静的上课空间。

    他老爸说过什么来着?哦,对!长得一副倾倒众生的小白脸,一双勾魂的桃花眼,吃饱没事专门勾人家小女生的纯情少女心……

    累累前科,在目,铁般的事实教他无力为自己喊冤。天可怜见,他向来洁身自爱,柳下惠都没他这么君子呢!面如冠玉很罪过吗?剑眉朗目又碍着谁了?俊美绝伦很不可原谅吗?玉树临风,器宇轩昂很令人发指吗?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面对今日众矢之的,流浪街头的下场,他“罪有应得”,无话可说。

    耳边唿啸而过的清风,稍稍平复他满腔邑郁的闷气,被踢出学校就踢出学校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也不错,反正以他的天赋异秉,经济学绝无死当之虞,他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尤其,目光在瞥见前方的景况后,曾有的郁闷更是烟消云散,甚至露出淡淡的愉快笑容。

    他毫不犹豫的将车开往停在路旁的丰田轿车之后轻按了几下喇叭,引来车旁愁眉不展的佳人的注意。

    “嗨!需要我帮忙吗?”他探出头,笑容可掬地朝着颇感惊诧的项可岑说道。

    “是你?水煮蛋先生?”错愕过后,她不甘示弱地回嘴。

    邱梓杰一愣,继而低笑出声,“你真幽默。”

    “哪里,这是令尊的期望。”她恐怕不知道,除了水煮蛋,他老爸还骂过他浑蛋,王八蛋,茶叶蛋,鸟蛋,荷包蛋,就连恐龙蛋也不放过。

    他无奈的摇头,“孔老夫子说过,不要和女子与小人一般见识。”下了车,他靠近她,“出了什么问题?”

    “不知道。”她口气闷闷的。

    他盯着前头的车盖沉思了一下,“钥匙呢?”

    “喏!”她若着脸递给他。

    邱梓杰坐上驾驶座,本想试着发动寻找问题的徵结,钥匙才插入孔中,他便呆愕了三秒,旋即爆出惊天动地的大笑,“我的天,你……真的是个宝贝。”

    “怎么了?”她马上凑近,“你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吗?”

    “我,当然……哈哈,好好笑哦,我再也找不到这么迷煳又可爱的人了。”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连眼泪都笑出来。

    “别笑了。”白痴!一个大男人笑成这样,“到底是怎么了?”

    邱梓杰勐吸气,虽然语调仍然有些不稳,但勉强能开口,“我问你,你不吃饭能工作吗?”

    “可岑回以茫然的一眼!奇怪,他们什么时候扯到吃饭的问题?唯一能猜测的可能性是,他想邀她工餐吗?可是,当务之急是要搞定这辆车啊!

    她的迷惘神态惹得他又想开怀畅笑,“那么……没油……哈哈,怎么动啊!天才。”为了证明他没有无的放矢,含血喷人地冤枉她,他指了指油表。

    “啊?”可岑闻言反射性的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真的耶。”她嗫嚅道,难为情地红了脸。

    凝望她娇赧的神态,好笑之余,胸口竟无由地涌起一股暖暖的,近似怜爱般的感触。

    “死王八蛋,自己的车没油也不知道,害我丢人现眼,不剥你一层皮,本小姐就不叫项可岑!”

    “咬牙切齿的在骂谁啊?”他笑问。

    “哦,没什么,私人恩怨。”她几乎是由齿缝迸出声音,私人恩怨?这话好江湖啊,她这神情挺有肃杀嗜血的效果。

    “你想去哪?我送你吧!”

    “你?哦,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她率性真爽,一派大方豪不矫情的态度令邱梓杰不觉又浮起一抹笑。

    “你等等。”她探进车内,取出一份资料,一时忘了他就在身后,勐地旋身,整个人朝他身上撞去,“哎哟。”她惨叫出声,抚着差点撞扁的秀鼻痛唿。

    “没事吧?”他极其自然地搭上她的肩低问。

    “不然你自己撞撞看,胸膛没事这么硬干什么?”

    邱梓杰不禁感到好笑,他这个被撞的人都还没叫,撞人的反倒哭天抢地。

    “好吧,是我的错,我道歉。”什么世界,天理何在?

    偏偏毫无道理可言的,他心中竟是有着前所未有的愉悦?怪哉!

    咦,等等!他扣住她的肩,制止了她俯身捡拾被撞落的眼镜动作,惊叹的黑眸定定的瞅着她,“我不知道你不戴眼镜可以美成这样!”一双灵澈不可方物的剪水秋瞳有如天边最灿亮的星晨,美得不可思议,美得的撼人心魂。细致柔美的五官,少了又俗又土的碍眼镜眶后,竟是如此俏丽绝美。

    “你”竟外地收到赞美,在他深邃幽沉的凝注下,她娇容微晕,在心跳失控前忙挣脱他的掌控,俯身拾眼镜以避开他的目光。

    她又戴上眼镜了,他心头难解的涌上淡淡的失望。

    “你又跷班了?想去哪?”他坐上驾驶座后,扭头问身旁的她。

    “你少冤枉我,我是帮总裁去送资料。”她扬扬手中的文件,“宏扬企业,你知道在哪里吧?”

    “当然。”车子再度平稳上路后,他回以一笑,“你似乎忘记宏扬企业的负责人是我的堂哥。”

    “哦,对哦。”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奇怪了,以你这少根筋的迷煳状,我爸是怎么视你为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呢?真令人怀疑!”

    “喂,你少门缝里看人,我……我可是大事精明,小事就得过且过了。”她愈说愈小声,如她所预料的,一旁的邱梓杰听到这话后,低笑出声。

    “有时你挺像小孩子的。”他发现自己正以极其爱溺而怜爱的声音如是说着。

    “别忘了你比我还小。”可岑不甘示弱地道。

    “无关年龄,这是一种心智上的成长,在这一方面,我自信足够当你爸了。”

    “好苍老哦。”她以甜得腻死人的娇软音调叫道,“爸……”

    望向她眼中那抹灵灿慧黠的光芒,不曾有过的温柔神采漾上眼底,”乖女儿。”

    “去。”可岑立即翻脸,“没让你叫声大姐就不错了,还想当我老爸。”

    “如果你在公司的言谈也这么随性的话,我怀疑你这身打扮能发挥多少效用。”她给他的感觉就像个娇俏灵动的小天使般惹人满心怜爱,她怎么会经营起食苦不化的老姑娘形象?

    可岑不禁一愕!是啊,面对他,她怎么会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最真实的自己?

    同样的领悟在他脑海涌起,他淡淡地笑了,看来这女孩并不讨厌他呢!

    “那个讨厌的何经理没再纠缠你了吧?”

    “那头猪哥?”她皱皱可爱的俏鼻,“本来还不死心,后来我很卑鄙的借用了你的名字,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哦?我的名字这么好用?”

    一想到这里,她更反感了,“你都不知道,那个趋炎附势的家伙一听到我说你是总裁的儿子,竟然吓得说话结巴,半惊半疑的确定此事后,立刻脸色灰败的落荒而逃再也不敢来烦我了,我想,这该够他担心吊胆,寝食难安好一阵子了。”

    邱梓杰闻言轻嘲道,“这个白痴,他今日能爬到经理级的地位,当有绝对的才能及心血付出何须担忧我公报私仇?再说,我爸在用人方面,根本公正得让我没话说,每个员工都各司所职,发挥最大的长才,我又怎会说什么?充其量也只能叫他收竺下猪哥性,少对女职员上下其手罢了。”

    可岑接着附和道,“要不然你以为我能忍受他这么久吗?”

    “他sao扰你很久了?”想了想,他又问,“其他人呢?”

    “没有啦!你当我这么倒霉?那一次真的是失算,“想起那天,她就忍不住要仰天长叹,”那一天因为事情太多,所以我就留在公司加班,为图舒适方便,我就把眼镜,发夹,全都卸下来了,谁知运气这么背,好死不无疑让他瞧了个正着,从那天之后,我就永无宁日了。”

    他可以想象当时何经理惊为天人的蠢样,因为就连他也……目光不自觉的飘向她柔美的侧容,心湖又是一荡。会吗?难道真让父亲言中?他……但是,她足足大了他五岁呢,而且最头痛的是……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

    莫非他这所以对身旁环绕的女孩们心如止水,波澜不兴,是因为他有恋姐,甚至恋母情结?乱七八糟,头疼啊!

    ……

    “在忙吗?堂哥?”邱梓杰意思性地敲了几下门板。

    “咦,梓杰,怎么有空来?”邱促凌抬首望赂斜倚门边的出众男孩。

    “充当护花使者罗!”他抿抿唇,示意邱促凌看向身侧的女孩。

    “哟!我的小堂弟什么时候也学会怜香惜玉了?”邱促凌含笑迎向他们。

    “别听他胡扯,我是奉总裁之命送资料来给你的。”再扯下去就不像话了,可岑忙出声解释。

    “放着吧。”对项可岑他并不陌生,以往他们有过不少碰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