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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54章 这是一个游戏

    第3卷54章这是一个游戏

    两人虽然因此摔下马,却方便了后面的人,身后的人直接踏着栏杆而过。·

    “今年有送死的跑在前面了。”身后从位小姐,好心情的笑道。

    有武陶郡主和孙翌谨在,她们没有想过拿第一、第二,但第三还是可以争一争的。

    邱若寒?

    现在跑得快又如何。

    桃花节骑马比赛,最开始跑在第一位的,不是败北就身残,无一例外。

    诚如邱若寒所言,在众位小姐眼中,她不是先驱而是先烈,替她们开路的笨蛋。

    邱若寒依旧加而行,一路虽然平坦,但因道路狭窄,无法并驾齐驱,所以武陶郡主与孙翌谨的骑术再精湛,也无法在这小路上,赶到邱若寒前面去。

    当然,她们也没有一马当先,当先锋的想法。

    此时的邱若寒,完全沉浸在策马狂奔的氛围中,对于未知的障碍,她不是害怕,而是充满战意。

    这是一个游戏,一个悠关生死的游戏,而她已是游戏中的人物,所以她能做的,就是一直冲到最前面,将每一关破除,狠狠打一宁公主的脸。

    跑了大约一公里的路,邱若寒的面前出现了一条小河,河上有十座以木板达成的浮桥,浮桥宽不过一个马身,想要过河,只能从浮桥上行过。

    邱若寒知道,这个即考验马术,也考验勇气,远远,邱若寒就开始减缓,策马上桥。

    浮桥摇摇晃晃,似乎承载不住一人一马的重量,坐下的战马也很不安,行至桥中央,试探的前行了两步,耳朵动了动,哼了一口气,小退了一步。

    邱若寒连忙拉住缰绳,稳重马匹,避免跌落河中,可当邱若寒再次催促坐下的马上前时,那马却是不走了。

    呃?

    邱若寒满头黑线,俯身抱着马的脖子,轻声安慰,可不管邱若寒如何做,那马就是不动。

    这个时候,邱若寒又不敢扬鞭抽它,怕一个用力过度,连人带马摔下去。

    一人一马就僵持在浮桥中央。

    武陶郡主与孙翌谨跟了上来,看到邱若寒的情况,连忙开口:“邱若寒,快,快策马前行,那浮桥承载的重量有限,就要断了。”

    事实上,不用孙翌谨提醒,邱若寒也知道,她已经听到浮桥绳索断裂的声音了,可是马就是不走呀!

    “邱若寒,你不想活了,快策马。”武陶郡主也开口道。

    啪……浮桥往下一落,邱若寒心一惊,她坐下的马也露出惊恐的样子了,更是不敢动了。

    我靠,这真是要人命,这马怎么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邱若寒吓出一身冷汗了,再不走,她就得摔下去了。

    呜呜呜……要是让教她骑马的那人知道了,肯定会直掐死她。

    虽然掉下去不会死,但那绝对是别人,她掉下去就算活着走出来,一宁公主也能把她弄死在这。

    有时候,意外与人为就在一线间。

    “邱若寒,快走。”浮桥就要断了。

    孙翌谨和武陶郡主都为邱若寒捏了一把汗。她们两个都是聪明人,很清楚邱若寒只要掉下去,活得也是死的。

    “我也想走。”邱若寒真是快哭了,不过却没有惊唿出来,至少身后的孙翌谨和武陶郡主没有听到邱若寒的哭声。

    唿……邱若寒深深的吸了口气。

    马不走,她这个时候也不能下马,一下马,这浮桥断得更快,这浮桥完全不能乱动。

    邱若寒一咬牙,松开缰绳,打开智能医疗包,从里面取出一只兴奋剂,闭着眼睛就往坐下马身上扎。

    “是生是死,就看这一回了,不活着回去,也是死得命,说不定在这一死,我还能回到现代呢。”

    邱若寒自我安慰着,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就算她能回到现代那又如何,她的尸体早就随着那场爆炸而碎成块了。

    不过,她不后悔,哪怕再来一次,明知是死,她依旧会选择相同的路。

    马吃痛,嘶叫一声,马蹄不安的踏动着,浮桥的绳索“啪”的一下就断了,浮桥往下掉……

    “啊……”

    饶是孙翌谨和武陶郡主也忍不住惊唿出来。

    邱若寒死定了!

    可事情却出乎两人意料,就在两以为邱若寒必死时,却见邱若寒扬鞭一甩。

    “驾……”

    那普通至极的牝马,却突然大晕神威,前蹄一扬,尽是飞奔了起来。

    哗啦啦……

    浮桥断了,整个往下坠落,可邱若寒的马,却从底下飞了起来。

    我的天呀!

    咚……的一声,平稳的落到岸边。

    漂亮!

    落地的那一刻,邱若寒也忍不住在心中赞道,不过她高兴的太早了,这马受兴奋剂的影响,整个像疯了一般,完全不受控制,像离弦的箭,飞冲了出去……

    “我的天呀,这就是战马也做不到吧。”武陶郡主双眼那叫一个兴奋呀,直接拉住缰绳,在身后看着邱若寒的精彩表演。

    “邱若寒好厉害,难怪生那么多事,她都能好好的活到现在,难怪她能不畏流言,难怪她能得王家大公子刮目相看。”孙翌谨满是羡慕,随即又想到自己的婚事,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她能和邱若寒一样,跳出世谷的束缚吗?

    不能,因为邱若寒只有一个!

    “走,追上去。”

    武陶郡主一扬马鞭,率先冲上浮桥,冲上浮桥的刹那,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响炮,丢在马下。

    马受惊,顾不得浮桥不稳,往前冲去。

    原来……

    她们这些参加比赛的女子,早就知道这浮桥的情况,也早有对策。

    武陶郡主与孙翌谨基本上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冲过浮桥,可她们却失去了邱若寒的影子。

    两人减缓度,查找邱若寒走过的痕迹,现……

    “惨了,邱若寒走错了,十有**走进山洞里了。”孙翌谨的脸上,露出一抹愤恨。

    一宁公主这也太狠了。

    武陶郡主一愣,随即小声的道:“也许,走山洞,邱若寒也能走回皇家别院。”

    只是,这话她自己也不怎么相信。

    那个山洞也算是比赛的一关,只不过从来就没有人走过那条路,大家都绕路赶回去的。

    那个山洞的高度,刚好就是一匹马的高度,人坐在上面,根本穿不过去,更何况,通往山洞的路在左边,如果不是刻意的,怎么也不会往那条路上走……

    这是一个局,一个针对邱若寒的局,她们都知道,却没想过去改变什么,他们不会冒着得罪一宁公主,去帮邱若寒!

    在她们眼中,邱若寒的死似乎是注定的,只是早晚的问题!

    孙翌谨看着左边凌乱马蹄印,眼中闪过一抹悲伤,沉静如水的眸子,此时如同枯井一般。

    望着邱若寒离去的方向,幽幽的开口:“武陶郡主,别自欺欺人了,别说我们了,就是那些马术娴熟的将士们,要穿过那个山洞也不容易。”

    对孙翌谨来说,邱若寒是一种希望,她希望女子能不依靠家族、不受礼教束缚,也能活得很好。

    现在,这个人就死了,这也代表那么希望破灭了!

    “翌谨,既然你知道,那也应该明白,我们就是去了也帮不上忙。”武陶郡主轻叹了气。

    在邱若寒的事情上,她们已是仁至义尽了。

    至少,她们没有助一宁公主,她们没有落井下石,她们只是袖手旁观罢了。

    “可是……”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

    看着那个敢于挑战皇家权威,敢于挑战世俗礼教的女子,死在那个山洞里吗?

    “没有可是,我们走吧,就当作不知道这件事情,这对我们都好。”武陶郡主一扬马鞭,策马离去。

    孙翌谨心中满是伤痛,却化为了声叹息,追着武陶郡主而去。1

    邱若寒,一路好走!

    除了孙翌谨和武陶郡主,其他的人都不知道邱若寒朝那死亡山洞走去。

    ……

    邱若寒被人一路赶到这偏僻的小道时,就知道有麻烦了,可她坐下的马打了兴奋剂,此时正处在失控中,她根本无法降服,只能让它跑着。

    她倒是想跳马呢,而马的度太快了,依她的能力跳下来,不死也得残,既然如此,不如拼了,她倒要看看,一宁公主到底要把她赶到哪条路上去。

    要知道,这可是皇家别院外,要是出现什么强盗土匪的,那整个东陵王朝都会沦为笑话。

    很快,邱若寒就知道一宁公主要她走得路了,前面一片密林,唯一的通道,就是一山洞,山洞高约一米五、六的样子,刚好是一匹马的高度。

    人坐在马背上是无法通过的,想要通过就得侧身骑,或是后仰在马背上,再不然直接藏在马腹之下,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在马冲入山洞时,邱若寒就做好选择,双手抱着马的脖子,身子往下一滑,不知何时,一根白色的软管出现在邱若寒的手上,刚好套在马脖子上。

    邱若寒抱着马脖子,滑于马腹之下,双手死死的抓着软管,双脚套在马蹬里。

    马被勒的生痛,更加狂躁起来,再加上山洞里面又暗,马在山洞里四处乱撞,邱若寒忆经闻到了血腥味。

    她知道,这马药性过后,必死!

    可此时,她连自己的生死都管不了,她哪有闲功夫去管马的生死。

    咚咚……马又是一颠,邱若寒往一滑,脚落地,被急行的马拖行,一阵火辣辣的痛,从脚踝处传来,邱若寒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她知道,与地面接处的地方,肯定生生被磨掉一块皮,邱若寒几次想要将双腿往上,再次环住马腹,却现力不从心。

    急的奔跑,让邱若寒的唿吸也不顺畅,再加上山洞黑暗,她行事也极其的不方便。

    如果不是实在需要这马,将她带出去,她真想开枪,打死这匹马算了。

    反正看不见,邱若寒索性不看了,闭上双眼,不停的催眠自己,忽视脚上的痛,要冷静,要冷静。

    待到邱若寒认为情绪平复得差不多时,邱若寒突然张开双手,任自己往上掉,在落下的那一刻,邱若寒犹豫一下:是背着地,还是手着地?

    咬了咬牙,邱若寒将双手抬高,任自己的背部着地。

    嗤……邱若寒落在地上,被马往前一拖。

    啊……邱若寒痛得大叫,双眼紧闭,黑暗中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好在只是一瞬间,在邱若寒落下的那一刻,她手中软管往马腹中一滑去。

    唰的一声,软管一收,邱若寒整个人又被带了起来,再次稳稳地藏在马腹下。

    嘶……邱若寒痛得真抽气,嘴角却微微上扬。

    接下来的路就好走了许多,邱若寒躲在马腹下,没有再受半分伤,一路冲了出去。

    穿过狭长而幽森的山洞,再次见到阳光,不仅马兴奋,就是邱若寒也高兴。

    她讨厌黑暗,在黑暗之中,她感觉一切都无法控制。

    马没有做半刻停留,继续往前,邱若寒在马腹下,一时也控制不了,只能任马乱跑了。

    待到邱若寒再次坐回马背时,现这马居然往山上冲了,邱若寒无力,只好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原路返回,找到山洞口,顺着山洞口面前的路走……

    这样一来,原来应该甩众人一大截的邱若寒,比众人早不了多少。

    当邱若寒策马冲入最后五百米的跑道时,孙翌谨与武陶郡主也到了。

    “我的天啊,我不是白日见鬼了吧?”

    “那个人是邱若寒?”两人看着衣衫破旧,背后一块血rou模煳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孙翌谨更是呆得,忘了控制缰绳,任马往前冲着。

    邱若寒没死。

    真是太好了!

    邱若寒是她的梦,她没有胆子跳出世俗的束缚,所以她特别希望,看到邱若寒姿意张狂的样子。

    “真得是邱若寒,我的天呀,她居然冲出了山洞,那她的骑术得要多高呀,不管,不管,我要拜师,我要学。”武陶郡主双眼一亮,一脸喜意。

    “驾。”娇呵一声,就朝邱若寒冲去。

    孙翌谨也一扫刚刚地低落,一脸灿烂的策马追去。

    当安平群主看到冲在最前面的那人时,直接站了起来:“怎么可能?邱若寒不是进了山洞吗?这是怎么一回事?”

    “回公主的话,属下亲眼看到邱若寒进了山洞才回来的。”洪宝不停的擦着额头的冷汗,额头的伤似乎又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