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92章 过眼云烟
第3卷92章过眼云烟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好心，把这人带来，也不会让她有此时的风头。· “手段？我需要吗？”邱若寒笑了一声，看到站在人前的谢夫人，笑着上前：“谢夫人，不好意思，若寒来晚了。” 邱若寒眼波流转，带着一丝冷意。 今天，七皇叔送她，她便代表七皇叔呢，不能失了将门之女风度，更不能失了七皇叔尊贵。 这桃花宴，诗会的最是无聊，她要一次让这些人明白，别轻易的去惹邱若寒。 “无妨，只不过，邱小姐来晚了，可是要受罚。”谢夫人含笑的看了一眼，还欲再说的司马烟，才对邱若寒道，眼中带着一丝的善意。 “若寒从命。”邱若寒从善如流的道。 各府的公子也跟着叫嚷了起来：“对对对，要罚，要罚，罚什么好呢？对，晚到罚三杯，今天又是诗会，得罚邱姑娘多做一诗。” “我看罚酒还行吧，这诗恐怕是不行了，东陵谁不知邱小姐目不识丁，哪里会做什么诗呀，一还行，人家可以早早做准备，这两不是难为人家嘛。”一水蓝色宫装少女娇笑道，看似给邱若寒解围，却是将她踩在脚底。 “温小姐说的是，让这邱若寒做诗，呵呵……也不知能不能见人，你们真是太坏了。” 嫉妒，众女子回过神后，看邱若寒的眼神充满了嫉妒。 凭什么，邱若寒马车坏了，还能得七皇叔亲自护送。 凭什么，邱若寒一件单衣，不带任何饰，还能将她们精心的将扮比了下去了。 在运气与外表上，压不下邱若寒，那么就在才识上压下她，让邱若寒明白，这诗会不是她这种人可以来的。 邱若寒轻笑了一声，半是责备半是了然的道：“背后论人，小人也；当面论人，贵女也，东陵的贵女，若寒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人比花娇，嘴比刀锋。” 邱若寒根本不怕得罪人。 世家自诩清贵，虽然权势大，但和皇家、公候府不同，这些要对她下黑手，并不容易。 “邱若寒，你尽敢辱骂我们。”司马烟不顾谢夫人眼神，站了出来，一脸指责…… 这一次，众女同仇敌忾，即使是谢夫人，眼中也恼过一抹责怪。 邱若寒这话，把在场所有人都骂了进去，王锦凌想要开口维护地，却被邱若寒以眼制止了。 “辱骂？司马小姐你言重了，文人的笔锋，辩士舌锋，武士的刀锋。若寒这是在夸众位小姐呢，依众位小姐的才华，想必是不会相左了才是。” 世家的小姐，个个饱读诗书，才识非凡，要压过她们，可不能用对付那些郡主、县主的招式。 “邱若寒，你别太过分了。” 司马烟气的脸色白，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就在邱若寒以为，她还要说出更刻薄的话来时，她却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咚的一声倒地。 不是吧？ 邱若寒愣住了。 “啊……”众女尖叫，纷纷散，谢夫人脸色一变，闪过· 这诗会，还真是平生波折。 “快，上去看看。”众位公子也吓了一跳，王锦凌大步上前，却被邱若寒一把拉住了。 “都让开。” 邱若寒上前，一回衣袖，那气势尽是让人不敢靠近。 “邱若寒，你凭什么要我们让开。” “你要害死司马小姐吗？” 众女却不管，上前欲将邱若寒扯开，却被王锦凌给制止了。 “大家听邱若寒的，邱若寒的医术极好。” 王锦凌话了，众人不敢不从，再加上谢夫人，也要看看，这邱若寒是不是有真本事，也没有阻拦了。 司马烟倒在地上，浑身不断地抽动，脸色有些青紫，口吐白沫，紧紧下唇，隐约看到了血迹。 这症状，不用看也知是癫痫病作了。 邱若寒不知道，众人知不知这个病症，但她明白世家女子得了这个病，一般都会竭力隐瞒，这司马烟估计平时也不会怎么作，今天还真是走运了。 “司马小姐旧疾作，大家不用担心。” 这司马烟虽然可恶，但邱若寒并不想毁了这女子的名声，便解释了一句。再说了，站在医生的角度上，她也不会随意将病人的**说出来。 “那就好。”众人松了口气。 邱若寒解开司马烟领口的两个扣子，以保持唿吸顺畅，让她的头倒向一侧，以便她吐出来的白沫往外流，抽出她头上的簪，塞到她的嘴里，以免她咬伤自己。 这急救的动作，邱若寒做得熟练无比，众人愣愣的看着，一时间都不会说话了。 他们看不起邱若寒，可看邱若寒的气度与风骨，却丝毫不比他们差，让他们想挑错，都无处可挑…… 做好这一切后，确定司马烟不会有生命危险，邱若寒才起身：“好了，司马小姐不会有事了，请大家不用担心，有没有水，打盆水给我清洗一下。” “邱若寒，你好厉害。”一着青衫的公子，讷讷的开口，眼神落在邱若寒的身上，久久收不回。 这样的女子东陵真不多见，这叫人如何能移开眼。 “术业有专攻，若寒不过是略懂罢了。”邱若寒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宽大的衣袖在半空中滑出一道弧度，尽有说不出来的洒脱与恣意。 风**名士，邱若寒你这气度，到真是风**名士。王锦凌看着抢尽他风头的邱若寒，没有丝毫的不悦。 那青衫公子还想要说什么，下人却送来水，邱若寒没有任何扭捏，在众人的注视下，细细的清洗了一番了，而这个时候司马烟的脸色也好了许多，不再吐白沫，不过人却是没有清醒。 “谢夫人，司马小姐恐怕无法参加诗会了，不如让人送司马小姐回家吧，她需要静养。”邱若寒净水后，朝谢夫人建议道。 早点把这人送走，才能揭过此事。 她可不想一直被堵在门外。 “快，送司马小姐回去。”谢夫人立马示意下人，将司马烟抬走，随即朝邱若寒感激的道：“幸亏有邱小姐，不然今天可真是要出人命了。” 想到邱若寒刚刚那种惊不变的气度，谢夫人的眼中闪过一抹赞赏。 谢家，之前的确是的把珍珠当鱼眼珠了，这邱若寒并不如外界传闻的那般不堪，至少她的医术就很不错。 也许，谢贵妃的事情…… 谢夫人隐隐有些期待。 “谢夫人言重了，既然无事，不知若寒现在可否入园？” 邱若寒看了一眼，挡住她去路的小姐们。这诗会，她今天还是非进不可了。 明明笑的明媚，可却让众位小姐胆颤心惊，想到司马烟的情况，众位小姐看邱若寒的眼，多了一份忌惮，犹豫着要不要给邱若寒让路，可是世家女子的傲骨，又让她们不甘心。 王锦凌见此情况，笑道：“若寒要进百草园当然可以，不过这百草园的规矩，是进园必赋一与花草有关的诗，若寒虽说救了司马小姐，可也不能坏了规矩。” “果然风雅，大公子放心，若寒绝不坏百草园的规矩。”邱若寒知道，王锦凌这是替她解围，揭过司马烟的事情。 “邱小姐果然爽快，来人呀，笔墨侍侯。”谢三也有意配合，众位公子也跟着叫了起来，一时间尽是忘了司马烟的事情。 笔墨？ 邱若寒求救的看向王锦凌，她的字见不得人。 王锦凌笑着摇头，在众人还没有开口前，走到案前，提起笔：“我替邱小姐执笔如何？” 啊…… “大公子……”众人惊唿，一个个看着握笔的王锦凌。 此时，他们的样子，就如同看到七皇叔送邱若寒来一样。 大公子执笔，这天下也只有邱若寒有这个殊荣。 众女再次嫉妒的看着邱若寒，有几个已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将嫌恶表露了出来。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好运，似乎全天下的好事，都集中到她一个身上。 面对众人火热的眼神，邱若寒脸上的笑意更甚，既然今天出尽风头，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邱若寒一本正经的道：“大公子都握着笔了，若寒还能说不吗？” “确实不能，替邱小姐执笔，是锦凌之幸。”王锦凌依旧是笑容满面，只不过这笑，却是自内心。 邱若寒果然是邱若寒，丝毫不懂谦虚二字。 他今日，要尽力替邱若寒铺一条锦绣大道，让她未来的路，少一些坎坷，多一些平顺…… “大公子，你高看若寒了。” 看王锦凌那认真坚定的样子，邱若寒突然感觉压力好大。 这些人，就这么看好她？ 七皇叔，王锦凌，一个个为她破例，今天到底是个好日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诗会是为她邱若寒而办的。 王锦凌淡笑不语，握笔的手异常的坚定。 他能为邱若寒做得不多，所以哪怕有一丝的可能，他也不会放弃。 两人相视不语，可旁人却是等不及了。 “邱小姐，大公子为你执笔，这份殊荣，天下间独一无二，你还在等什么？难不成，邱小姐认为大公子不配给你执笔？”温家小姐的头抬得老高，直接拿下巴看人。 她才不怕邱若寒呢，她没有见不得人的事，也没有旧疾。 邱若寒立马沉下脸，微眯的眼睁开，那眼神尽是如同刀子一般凌厉。 “温小姐这话说得真是让人听不懂，不是说这份殊荣独一无二，又怎么会不配呢？” 她这个人护短。 说她，她还能忍上一二，可要说她身边的人，她却是不容许的。 “既然如此，邱小姐还等什么？你看看，不仅仅是大公子在等你，就是我们这么多人，也全部站在这里等邱小姐一人，邱小姐难道不会觉得，我们这么多人，等你一人，太过兴师动众吗？”温小姐完全不饶人，再次挑起大家对邱若寒的怒火。 果然，她的话一落下，有几位夫人的面色已是不善。 她们站在园外，可不是为了等邱若寒，这邱若寒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可此时走又太失面子了。 一时间，进退两难，纷纷责怪起邱若寒来。 “温小姐，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众位夫人与公子在此，可与若寒无关，这不过是巧合罢了，温小姐，切记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小心祸从口出。”邱小姐警告道。 “邱小姐放心，这是百草园诗会，可不是市井小巷，不用担心我们会传出去什么，邱小姐还是早点赋诗一，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才学，鱼目混珠这种事情，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温小姐眼带轻蔑。 她根本不相信邱若寒能做得出诗，就算提前找人写上一，她也可以逼其现出原形。 王家公子，不是邱若寒可以高攀的，别以为医好王家公子的眼疾，就认为自己攀上王家。 世家之王家，绝不会接受邱若寒这样的女人。 让邱若寒出现在这个诗会上，就是这诗会的败笔。 “就是，就是，要是不会写诗，趁早离开的好，别以为七皇叔送你来，你就是特别的，别说你了，就是七皇叔来了，写不出赋花草的诗，也进不了这百草园。” “邱若寒，没有这个才学，就趁早离开，这是诗会，可不是公主的桃花宴，什么人都能进。” 桃花宴上的事情一传出来了，就成为世家千金鄙夷那些朝廷新贵的谈资。 尤其是武安郡主又是乱来，又是小产的丑闻，更是让世家女子看不起那些官家千金，认为她们一个个空有其表，实则行事粗俗，不懂礼教。 虽说，揭者邱若寒，但邱若寒也是那一类，再加上今天邱若寒风头出尽，让人如何能喜欢。 众女讨伐声越来越剧，王七摇了摇头。 这邱若寒果然是有本事的，轻易就引起众怒，甚至让世家女子的风度在她面前也破功。 悄悄的以眼神寻问邱若寒，要不要帮忙，虽说会丢脸，但总比被人赶出诗会的好…… 邱若寒轻轻摇头，摆出一个没问题的架势。 在场的，相信她能做出咏花诗的，估计也只有王锦凌了。 她真不明白，王锦凌为何如此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