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259章 嫁娶
第3卷259章嫁娶 怕什么呀,了不起他写封信回家,告诉家里人他想娶妻,自然有人替他出面摆平一切。WW· “这个,这个……老夫,还有要务在身,元希先生咱们改日再聚。”太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全身一个机灵,他可不想被七皇叔把胡子给拔了。 太师二话不说就走人。 “太师大人……”元希先生拦不住,便看向太傅与太保,却不想这两位大人熘得更快,只道有要务要商量,有什么事下次再说。 “一大年纪还走这么快,也不怕闪了腰。”元希先生摇了摇头,一副我在为三位大人担心的样子。 “哎哟,我的腰啊……”一语成谶,元希先生的话刚落下,太保大人就闪了腰。 “果然,被我说中了。”元希先生摇了摇头,迈步离去,行走在皇宫内苑,却如同走在山野乡间一般自在,苏绾看着元希先生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这元希先生恐怕真是崔家子弟。 遇到元希这种混人,邱若寒只能认了,如果元希真派人上门求亲,她也只能想办法拒绝了,横竖她是不会嫁给元希先生,她可拿不出什么的曲谱。 一出御花园,就有宫人在等着她,引她出宫,依旧是偏僻的小道,那什么撞上贵人的事情没有发生,邱若寒很顺利的来到停车马的地方。 “若寒姑娘请上车。”小太监知道邱若寒今天出尽了风头,语气比平日恭敬了许多。 邱若寒照例打赏,并没有因为赢了苏绾一局,就轻狂起来,踏上马车,邱若寒身形一滞,好在她反应快,看清车中的人后,若无其事的坐了下去。 “走吧。”邱若寒吩咐道。 等到马车动起来,邱若寒才开口道:“若寒不知殿下在此,冒犯了殿下了,请殿下恕罪。”邱若寒很明白,这车夫定是太子的人,所以没有必要顾忌。 “不必多礼。”太子挥了挥手,苍白脸在阴暗的马车里,显得有几分阴郁。 邱若寒很不解,她那尊佛像不是应该让皇上嘉奖太子嘛,太子怎么会不高兴。 “怎么?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太子看邱若寒一脸错愕,自嘲一笑,连“本宫”也不说了,直接称“我”。 “殿下此时不应该在宫中吗?皇上应该会问殿下冰弦琴的事才是。”实心的琴中有佛像,这可是好事。 “骂冰弦琴的事,哼,父皇斥责我取巧邀宠。”太子靠在车厢上,闭目掩去眼中的悲伤。 “怎么会?”邱若寒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皇上怎么会这么说呢,这明显就是太子敬重他这个父亲呀。 “有什么不会,我不为他所喜,挡了他心爱儿子的路,我做什么在他眼中都是错。”太子心里苦,只不过他不说,也没有可以说的人邱若寒今天是运气,正巧遇上太子想说,而她又在。 “请殿下恕罪,都是若寒擅自做主,才害的殿下被皇上训斥。·”邱若寒立马起身,一副要跪下来请罪的样子。 “若寒不必多礼,这一次的事情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太子虚扶了一把,邱若寒也不娇情,她本就没打算真跪,车厢这么小,她哪里跪得下去。 “终归是因为若寒,才害太子被皇上斥责,若寒心中有愧。”邱若寒摆出一副内疚的样子给太子看。 一个天生有心疾的太子,一个被皇上厌弃的太子,邱若寒同情他,可也仅限于同情,她没有圣母的想法,认为自己可帮太子,这一次帮太子也只是为了自保。 “若寒不必再说了,我心里明白,这一次要不是你,我面临的恐怕就不是父皇的斥责,若寒,冰弦琴中原本是什么东西?”太子说了半天,终于问了出来。 “殿下,你真想知道吗?”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说吧,是什么东西,我也好有一个心里准备,就算我命不长久又如何,有些东西我可以得不到,但想要抢还是等我死了再说。”皇家的人都骄傲,太子也不例外,他宁可带着太子的身份去死,也不容许有人在他活着的时候,从他手上抢走。 “巫蛊。冰弦琴中放着,写有皇上姓名与生辰八字的巫蛊娃娃,还有一块龙袍布和几根头发。” “诅咒父皇的巫蛊娃娃,他们这是要把我逼死吗?”太子的额头沁出一层薄汗,眼中闪过一抹惊恐,随即又是愤怒,右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太子拼命的压住心中的怒火。 幸亏,幸亏被邱若寒发现了,要是从冰弦琴中摔出来的是巫蛊娃娃,那什么都不用查了,他死定了。 皇上最恨这些肮脏东西,这可是谋杀皇上的死罪,皇后是想要给他安一个弑父的罪名吗? “殿下,请您以身体为重,万不可动怒。”邱若寒连忙安抚太子,太子要是气得发病了,她可就是罪人了。 心脏病这种东西,气极可是会死人的,太子死在她的马车上,她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 唿唿…… 太子连忙吸气,平静自己的心情,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一旦生气引发旧疾,那就是亲者痛,仇者快。 “他们欺人太甚,我是正宫嫡出的长子,父皇正值鼎盛之期,他们就算是再急,也要有一个度。”皇宫里不缺陷害的阴私,可却没有人敢用巫蛊之术。 当今皇上最恨就是巫蛊之术,十年前,皇上就因巫蛊娃娃之祸,血洗了一次后宫,凡是沾染上的人,不管有没有证据,全部抄家灭族。 帝王一怒,伏尸千里。用巫蛊之术谋害皇上是死罪,除非他造反,不然他绝对没有活路,这一次,他献上去的冰弦琴,摔开后露出巫蛊之术,别说是他了,就是他母后的娘家,也会跟着遭殃。 太子双眼通红,杀气腾腾,邱若寒眼观鼻、鼻观心,默默不语,待到太子完全平静下来,才道:“殿下,七根天蚕丝还在若寒府上,殿下今天要是有空,若寒想要亲自还给殿下。” 邱若寒婉转的告诉太子,她要把巫蛊娃娃交给太子,她很清楚,这种东西只有太子亲手处理,才会放心。 “若寒有心了。”太子没有拒绝,点了点头,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看太子情绪收放自如,邱若寒很是怀疑,太子在她面前发火,十有**是装的,从皇后的表情中,太子十有**早就猜到了什么。 不过,这些与她无关,她只知道将巫蛊娃娃交给太子后,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她不用担心受牵连了。 想到今天的惊险,还有太子听到巫蛊之术的惊恐,邱若寒无比庆幸自己听了孙卿话。 那天晚上,她取下琴弦时,意外发现冰弦琴的暗扣,她和孙卿都忍不住惊叹对方的巧思,居然将机关设在安装琴弦的地方,而且还要取下琴弦才能看到。 一般人根本不会想到去取冰弦琴的琴弦,毕竟琴弦取下来后,就装不回去了,这也就是邱若寒胆子大,胆敢毁了太子献给皇上的琴。 当七根七弦都拆下来后,孙卿用巧劲将琴打开,发现明明是一块实木琴却能找开,而琴身中间被挖空了一块,这被挖空的部位,被人用同等重量的巫蛊娃娃给取代了。 看到巫蛊娃娃时,邱若寒第一反应是降头,虽然有点意外,但并不惊慌,她相信这世间有各种奇奇怪怪的阴狠手段,但亦相信这东西想要害人,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可孙卿却当场变脸,隔着面具,邱若寒都能感受到孙卿的担心。 直到孙卿说这个东西事关重大,一个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邱若寒才重视了起来,同时亦无比庆幸自己运气好,要不是因为她不会弹琴,想利用无弦琴也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她也不会把琴弦给拆了。 庆幸过后,邱若寒就开始想对策,当时她是想将计就计,将巫蛊娃娃上的姓名与生辰换成太子的,这样就可以把罪名推到皇后身上,让皇后有理也说不清,可孙卿却不同意,说就算是事成了,太子也不会放过她。 巫蛊诅咒之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一点孙卿比邱若寒更清楚,这个巫蛊娃娃要是写上太子的名字,太子日后要出了事,定会怪罪到邱若寒身上。 “不能写太子,那写我的名字好了,到时候这巫蛊娃娃摔出来,上面却是我的名字与生辰,皇上总不至于会怪罪到太子身上吧。”邱若寒知道有降头、巫蛊、诅咒之说,但并不认为这么一个娃娃就有用,再说了,除了名字与生辰八字外,上面的头发又不是自己的,能有什么关系。 可孙卿却坚决不同意,巫蛊之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以前也有被巫蛊诅咒而死的人,这种事情轻易不能掺和。 邱若寒想想也是,万一真要出事了,那还真哭死都找不到地方,便打消了拿自己来反诬陷皇后的念头。 最后两人商议一番,干脆换个祥瑞好了,冰弦琴中出来的一尊佛像,佛像上写上“天佑吾皇”,这下就不会出错了吧,说不定太子还能因此得到皇上的重视。 孙卿立刻去找丁清,基本上把丁清的收藏都翻遍了,才找到一尊合适的佛像,等到他们弄妥当后,天已大亮,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把这事告知太子。 结果,太子居然被皇上斥责了,邱若寒怎么也相不明白,只能说天家无父子,好在将巫蛊娃娃给了太子后,这事就与她无关了…… 送走了太子,把巫蛊娃娃的事给解决了,邱若寒压在心头的大石也落下,昨天晚上几乎一夜未睡,靠着厚厚的粉才遮住了脸上的憔悴,邱若寒二话不说关门睡觉,准备养足精神,应对明天的战斗,至于城里的流言,她一律不管。 她今天赢了苏绾,风头正劲,没有必要出去显摆…… 邱若寒高调的赢了苏绾一局,可谓是出尽风头,从深宫内院到大街小巷,无一不在谈论邱若寒技压苏绾的一中。 元希先生从宫出来后,应几位大儒相邀,品茶论琴,一不小心喝多了,不仅把邱若寒弹的那首形容的天上人间,绝无仅有,同时亦爆出,为了学这首曲子,他愿意娶邱若寒为妻。 于是,皇城就像炸开了锅,邱若寒在琴艺上赢苏绾不算什么,可得到元希先生如此恭维,邱若寒绝对是第一人。 于是,邱若寒火了,这一次可不是什么艳名丑闻,而是才名佳事。 有元希先生的话,没有人敢怀疑邱若寒不会弹琴,要不是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体谅邱若寒第二天要与苏绾比试棋艺,怕是当天下午就找上门,与邱若寒讨论琴艺,能有幸聆听那是最好了。 苏绾亦是火上浇油,不仅承认自己学艺不精,还再三强调,要能再听一遍她死而无憾。 外面越闹越凶,要不是皇上收到消息后,怕有人趁机危害邱若寒的安全,派来侍卫驻守,那些个狂生怕是要冲进西区小院,逼邱若寒再谈一次了。 邱若寒醒来时,听到这个消息,在心里把元希先生骂了个半死,至于苏绾?根本不用搭理,那明显就是一个输不起的姑娘。 虽然她承认自己赢得不光明正大,可是那又如何,这个比试本身就不公平,凭什么要她用公平的手法,参加一个不公平的比试。 邱若寒不后悔自己赢了苏绾,她后悔的是惹上元希这么一个大麻烦,元希把她吹的这么神,可事实上她根本不懂琴,很快她就会从神坛上摔下来。 “果然,做人要低调。” 邱若寒在心中默道,同时又想到佟珏与佟瑶一直都是贴身服侍她,那些人从她身上没法下手,也许会把主意打到佟珏与佟瑶身上。 邱若寒微微挑眉,问道:“佟珏,佟瑶,这件事你们如何看?” 佟珏与佟瑶先是一愣,她们不敢相信,小姐居然会问她们的意见,随即又是狂喜,小姐问出这话,是不是表示愿意相信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