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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374章 不还手

    第3卷374章不还手

    说完这话,邱若寒便往自己的房间走。·

    明天,又是展新的一天,而这一次邱若寒心中的阴郁也真正的消散了。

    ……

    七皇叔一出邱府,就看到暗卫捧了一件干净的外衣,在门口等他,七皇叔点了点头,换上干净的衣服。

    暗卫心中窃喜,总算做了一件让主子高兴的事情,这下主子不会把他们拉回去重新训练吧。

    可不想,七皇叔下一句话,让暗卫有一种瞬间跌入地狱的感觉。

    “不顾主子的安危,擅自离开,训练加两倍;知情不报,不懂为主子为分忧,再加两倍,自己回去领罚。”

    丢下这一句,七皇叔便消失在雪地里,朝宗人府大牢赶去,没有意外,那里还一场大仗在等他……

    暗卫默默地站原地,目送七皇叔离去,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他身上,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做邱姑娘的暗卫真心苦呀!

    守着不走,那叫不为主子分忧;离开,那又是不顾主子的安危。

    呜呜呜,他们要怎么做才是对的?

    如果可以,暗卫真想抓着七皇叔的胳膊拼命的摇:“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们要怎么做你才满意。”

    其他几个暗卫,见他们的头半天没有回来,颇为担心,交换了一个眼神,留下两人继续保护邱若寒,另两人寻人去了。

    没走多远,就看到快成雪人的头,两人心中一骇,暗道头这是遇到什么高手了,把他们头打死了,还能让他们头不倒。

    可……当两人离“雪人”还有十步远时,雪人动了。

    啪啦啪啦……雪人甩掉身上的雪花,转身,用冰冷的眸子,看着来找他的两个暗卫,不顾对方眼中的惊恐,冷冷的下令道:“不顾主子的安危,擅离职守,训练翻倍!”

    什么?

    两个暗卫眼一翻,险些晕倒过去。

    他们终于明白,他们的头,为嘛会变成雪人了。

    这是马屁拍在马腿上了,而他们……

    很不幸,没有学乖。

    两暗卫站在原地,连雪花沾了一身都不知。

    邱姑娘的暗卫不好当呀!

    然后,很多年后,这一批暗卫,看着那些个新人,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做小公主的暗卫对你们来说,是人生最大的幸运!亦是最大的不幸!

    当然,后半句话他们是不会说的……

    暗卫这种活,做得好了那就是主子的心腹,做不好那就得回炉重造。

    先不说暗卫有多么苦逼,七皇叔冒着寒霜而来,被邱若寒拳打脚踢一阵后,又顶着寒风而去,刚踏入宗人府大牢,就发现气氛不对。

    七皇叔不以为意,唇角微微一动,动作依旧,从容的朝大牢里走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这是回家呢……

    宗会府大牢里,一身明黄朝服的皇帝陛下,正坐在七皇叔平常做的位置,看七皇叔平时看的书,喝七皇叔天天喝的茶,一派悠闲。

    七皇叔则不疾不徐的从外面走进来,看到皇上也不惊讶,自顾自的往里走,除了换了一个人坐在牢里,宗人府大牢并没有什么不同,皇上身边连个护卫都没有,静悄悄的和平日七皇叔呆在这里一样。

    这种奇景也只有在宗人府大牢能见到,皇上不像皇上,犯人不像犯人的。皇上坐在大牢里,犯人从牢外走进来。

    “皇兄!”七皇叔不骄不躁,亦没有半分不安,静静地站在皇上面前,丝毫没有越狱,被人抓包后的尴尬。

    和七皇叔这份淡定从容相比,邱若寒那点子完全不够看,看看人家多淡定呀。

    “回来了。”皇上举起茶杯,轻轻的啜了一口,眼神柔和,那动作,那语气,怎么看怎么像和气的长辈,没有半丝火气,可……

    两人都明白,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皇上要真没有火气,就不会在大雪天的出宫,在宗人府大牢,一等就是·

    皇上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七皇叔平静的站在那里,即不回话亦不低头,平静地与皇上对视,完全没有面对皇上,该有的尊敬与前辈。

    皇上也不生气,七皇叔要真惶恐跪在他面前,他才要怀疑面前的人是不是假的,皇上指了指了对面的位置:“坐!”

    七皇叔也不客气,一撩衣袍就坐了下来,拿起茶壶,也不要皇上说,自己就给倒上一杯喝了起来。

    他连夜奔波,在邱若寒那里连口热茶都没有喝上,可见邱若寒真的不懂待客之道。

    七皇叔的确渴了,可他喝茶的动作却优雅至极,慢条斯理的轻啜着,丝毫不认为让皇上等他有什么错。

    皇上也不心急,待七皇叔将茶喝完,才道:“九弟,你还欠朕一个解释。”

    是的,一个解释,一个连夜逃出大牢的解释,一个让他出宫的解释,一个能让他不治七皇叔罪的解释。

    皇上相信,七皇叔胆敢走,就有足够的理由,所以他并没有带人前来,而是孤身在这里等七皇叔。

    兄弟二人斗了这么多年,这一点还是知道的。

    “那几个还活着。”七皇叔放下茶杯,很给面子的道。

    这话中的意思就是说:你派来的人,我没有杀,我要杀了,你今晚也就不会过来了,没有我给你传消息,一个晚上的时间,你能从皇宫赶过来。

    你想要什么解释,我可是提前告诉了,我要离开大牢,再说这也不是你的意思嘛,你让人传话给我,把邱若寒说得那么惨,不就是让人我出大牢,去邱府。

    七皇叔目光如水,丝毫不在乎皇上身上客意散发出来的怒气与威严。

    他习惯了,他皇兄看到他时,很少有心平气和的时候。

    “这就是你给朕的解释?”皇上很不满。

    弄出这么大阵仗,让他亲自出宫,皇上不信,七皇叔没有底牌,要知道越狱可是大罪,他完全可以把陵七给处死,而没有人敢能说他半句不是。

    “皇兄想听什么?臣弟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多说多错,他向来不喜欢和皇上多说话,难得多说那必是有用处的话。

    这一点他一直做得很好,以至于皇上每每看到他,都气没有地方出。

    “哼……九弟,别给朕绕圈子,朕连夜从宫里出来,可不是来宗人府大牢看你过得好了上不好,九弟,别惹怒了朕。”他是皇帝,如果他不顾一切,不惜动摇国本也要杀七皇叔,没有人能拦得住。

    让陵七活着,一是为了东陵,二则是做给天下人看,免得那些文人卫道士,开口闭口说说他残暴,杀尽皇族血脉。

    这不,有陵七在,谁敢说他把兄弟都杀了,都杀了就不会留下一个尊贵无双的七皇叔。

    七皇叔不怕惹怒皇上,但他讨厌皇上找邱若寒麻烦,他在大牢里,很多消息都无法及时传进来,就算及时收到消息,等到他出去黄花菜都凉了。

    “皇兄,你还记得邱将军之死吗?”七皇叔直切正题。

    皇上眉毛微动:“凤战?他怎么了?”当年,他也许还有些愧疚,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加上他的帝王之威越来越甚,皇上并不觉得自己当年有错。

    凤战是他的臣子,为他而死也是死得其所。

    要怪就怪凤战无能,如果他有本事,再撑三天,援军不就到了嘛。

    “皇兄,凤战当年是怎么死的,皇兄最清楚,臣弟只想说,凤战当年的死有很多疑点。”七皇叔又倒了一杯茶,这一次却是不喝,而是捧在手心,明明年纪不大,却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就好像什么事都不能让动怒一般。

    “怎么?九弟你这是要拿凤战之死,与朕交换,免你越狱一事?”如果是的话,他只能说,他这个九弟也俗了,被邱若寒给带俗了,凤战的死,他这个帝王没有错。

    自从邱若寒出现后,他这个九弟多了一点人气,和俗人没有什么两样,让他看得好没意思,他还是喜欢看那个冷冰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九弟,要能让那样的九弟变脸,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皇兄,你太小看臣弟了,臣弟只是觉得当年凤战之死,疑点颇多,皇兄你就不觉得奇怪吗?”皇上因为自己沉迷于美色,误了国事,心里发虚,这件事也就没有往下查,现在听到七皇叔这么一说,确实觉得当年那件事太过巧合。

    不说别的,那个胡姬的出现就了足够让人生疑,皇上努力回想当年发生的事情,想一想有没有什么细节被他给忽略了的。

    七皇叔见皇上陷入沉思,便知皇上怀疑了,而只要皇上怀疑这事就好办了。

    “皇兄,你并不是沉迷于美色之人,那胡姬能让皇兄你三天不宫门,臣弟半点不信,自皇兄你自登基起,就勤于政务,数十年如一日,从不懈怠,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子,就不出宫门了。”哪怕是七皇叔也不能否认,当今圣上的确是一个好皇上。

    当年先帝南征北战,耗费数大、国库空虚,皇上不过是花了数十年,便使得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

    皇上不是一个好儿子、好兄长、好父亲,但确实是一个好皇上,他有雄心,不过是倒霉遇到了他。

    听到七皇叔的夸奖,皇上脸上浮出淡淡的得意,这些话臣子们天天说,可他觉得没有意思,今天从七皇叔嘴里说出来,皇上份外有成就感。

    “朕无愧于天下百姓。”皇上骄傲的道,作为一个帝王,七皇叔对他的评价,无疑是高的。

    皇上这话是希望七皇叔继续夸他,可七皇叔是什么人,他不想夸时,你打死他,他也不会夸。

    七皇叔再次提起皇上忽视掉的重点:“皇兄,你不是一个会沉迷于美色的人,臣弟怀疑,当年那个胡姬有问题。”

    一个女人罢了,就算是天仙下凡,七皇叔也不相信,能把他的皇兄迷得不上早朝,不理政务,要知道皇上并不是一个昏君。

    七皇叔这么说,皇上也觉得有问题,当年他不觉得有什么,事过境迁后,七皇叔再次提起,他才发现……

    他记不起那胡姬长什么样了。

    如果真能让他喜欢到三天不上早朝,他怎么可能忘对方的长相。

    “山东卢家?”皇上没有直接说胡姬有问题,而是说献上胡姬的卢家。

    就算他心里明白,皇上也不会承认,自己被一个女人给煳弄了,这对他来说,是一件颜面尽失的事情。

    皇上可以宠幸一个女人,把那女人宠得无法无天,为宠幸那女人做荒诞的事,但绝不能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间。

    宠女人,顶多是沉迷女色,而被女人玩弄,那就是无能了,一个无能的皇帝,怎么能让天下人信服。

    皇上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据臣弟所知,三皇兄有一个妃子,是山东卢家人,不过那女子只是家主的私生女,知道的人很少。”七皇叔口中的三皇兄,是指先帝的三儿子。

    “你是说,这件事和老三有关?”皇上的眸子勐得放大,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当年,他用铁血的手段,清洗了一批大臣,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皇上眼中杀气尽显。

    “臣弟那时候还年幼,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不过是无意中看到有关三皇兄的情报,记起一二罢了,卢家那个私生女,是从苗疆来的,会一些奇怪的东西,也属正常。”七皇叔嘴里说不知,可却又抛出一个更大的点。

    “好,好一个卢家,朕就觉得奇怪,朕怎么可能会迷恋一个女子,以至于不理政务,原来是卢家用苗疆巫术来害朕。卢家,好大的胆子!”啪……皇上怒拍桌子,白玉的杯子一震,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七皇叔给皇上当年的失误找到一个这么完美的理由,就算不是真的,皇上也会相信,被人有用巫术暗害,又比沉于美色好听。

    再说,七皇叔所说的话,至少有七分真。

    七分真,三分夸大,这样的话,没有人会怀疑,至少皇上已经信了八分,只要他回去一查,确实如七皇叔所说,那么卢家便倒霉了。

    事实上,卢家也不冤,那胡姬不就是卢家献上来的嘛。

    七皇叔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一招祸水东引有什么不对,让皇上出手除卢家,总比让邱若寒出手的好。

    借刀杀人,不是只有太子会,他也会……

    七皇叔去了一趟邱府,就替皇上揪出一个有二心的臣子,皇上当然不会再怪罪七皇叔私自越狱一事。

    毕竟,七皇叔越狱也算是为他办事,替他找出一个潜在威胁,他还要责罚,就太不近人情了。

    七皇叔提起这事,当然也是为了给皇上一个交待,七皇叔相信,这笔交易皇上赚了。

    皇上绝口不提越狱之事,只玩味的看着七皇叔,看着这个和自己儿子年纪一样大,却无比沉稳的男子。

    “九弟,你为什么要提醒朕?”按理,七皇叔应该联络卢家,与卢家合作,拉下他才是。

    这才符合政治斗争,符合他们彼此的立场。

    七皇叔此举,让皇上有些不解,为了邱若寒?

    不可能,他们东陵家的男人,就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有损自己利益的事情来。

    七皇叔抬眸,与皇上视线相对:“皇兄,臣弟始终叫你一句皇兄,你也始终是我的皇兄,我们东陵皇室中的人怎么斗,那是我们的家事,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卢家一个外人,胆敢算计我东陵皇室中人,罪该万死!”

    七皇叔话中的维护之意如此明显,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刻,哪怕心硬如血,皇上也忍不住动容。

    没错,他们东陵家的人怎么斗是他们家的事,外人休想动到他们头上来,胆敢把主意打到他这个天子头上,卢家罪该万死。

    朕动不了根深枝茂的王家,还动不了你一个山东旺族嘛!

    皇上已动了灭卢家九族的心思,七皇叔淡淡地看了皇上一眼,将手口冰冷的茶水喝掉。

    一个卢家,足够让邱若寒消火了,至于其他的,再谋划吧!

    因为卢家的事,东陵这一对最尊贵的兄弟二人,难得相处融洽,皇上不再咄咄逼人,七皇叔亦没有针锋相对,可这样的画面是短暂的,天一亮,一切便桥归桥,路归路。

    皇上从宗人府大牢离去,赶回皇宫上早朝;七皇叔依旧呆在宗人府大牢,暂时没有自由,昨天的一切,就好像不曾发生过一般。

    冬日最好眠,邱若寒累了一天,倒床就睡了,日上三竿还不见起来,丫鬟们知道邱若寒的习惯,不敢上前打扰,可元希先生不一样。

    昨天一场手术,元希先生可谓是提心吊胆,睁眼醒来发现自己在房间,当下就了从床上跳了起来,问清下人崔浩亭在哪,便冲了过去。

    拼头散发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名满天下的大琴师风范,当然……能看到这一幕的人并不多,邱府的下人嘴巴都很紧,不用担心会传出去,丢了大师的面子。

    元希先生一冲到病房,就对崔浩亭一阵乱摸,却定崔浩亭气息正常、面色不错,当下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