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梦到过的地方,走着
迄今为止,一天做大约一个梦,也可能一天有许多的梦,算下来估计有几千个了,但是做梦梦到过最真实的地方,是过去的种种,人生的挫折和不痛不痒的人生印记之地。 家里没有能力供养兄弟姐妹都能读的了书,也没有所谓大富大贵富家公子小姐的优待,有的是一天不干活被抓来打骂的无数个记忆中的情急,如果是自己生的孩子,该是调皮是一样得教训,可是那滋味那心地撕心裂肺的无人回应的哭喊,想必一定仍然是同龄人的话题。 最真实的梦,就是在老家饿了晚上睡不着,做梦在梦了遇见了一碗猪油炒饭,还把碗里的饭粒啃的干干净净,其实晚上大都只是伴着稀粥回锅炉蹚的几层锅油的香气,只是饿惯了,也就睡得着了。 可是,明知肚子是空的,却总想着把别人的肚子也填饱,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才好,为了这份执着,而去了城里,大袋小袋扛着去找工作机会,去城里受饿,但比在家里说闲话张嘴吃饭要好,去了城里也好换个好奔头回来。 那个时候社会不养闲人,现在也一样,但是每一件都得是以重劳力入手,没有学历,没有背景,没有熟人介绍,就只能磕磕碰碰,任由走到哪算到哪,第一天,找了个餐馆,打下手,端茶送水,挑菜洗菜,和厨房师傅还有店夫妻打好关系,小活累活全一个人干,一份挣钱的工作,就是拿人当驴使,推一圈磨,挣一分钱。 就这样干着干着餐馆很快富裕起来了,和其他小活抢着干,不是比四处端茶送水,四处吆喝,陪人聊天解闷,吹捧客人,就是互相背地里偷偷说人坏话,就这样,明明是好人,硬是被迫当成了坏人,无奈,又能怎样,知道混不下去,越混越惨,也只能另谋出路。 替人送报纸,替人寄信件,替人打探消息,跑腿,江湖外号,“二溜子”。 没挣到什么钱,整个市里都是低工资高消费,所以,城里乡里来回跑,替人挑货,替人卖货,四处销售土产品,没办法,在老家还都是老乡,去到外面一点,就都成了外地人了,口音不同,习惯不同,各项技能也不太一样,没人指路,就只能艰难度日,一点一点打拼。
眼看卖货郎、挑货的、泥腿子当的越来越得心应手,可能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1981年,寄了200块钱回家,留下字条,想要去去更远的地方创荡了。 这下是真正地白手起家了,简世禄不想像他父母给自己起的名字一样,一辈子世俗碌碌无为,在他心里,还是想要有所作为的,头脑简单的他,一股劲就敢只身南下。 先是去沿海地区看看情况,那时候有南下移民浪潮,显然南边靠海的地方更好发展,自己读不了书,也做不了老板,但是带货,买卖的那些生意经还是再熟悉不过了的,做着一辆载满人的绿皮火车,来到城市,遍地却是大大小小的厂房和无数个涌来的五湖四海的初来乍到闯荡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