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空中侦察（第3轮推荐加更，求追读）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愿意提供必要的支持。”普里戈金果断回答道。 他本来也就是随口客气一下，毕竟很难相信一个华夏人在做生意这方面会需要毛子帮忙，但没想到韩峰真的顺杆爬了上去。 “我需要到北阿非利卡招募一些工人，你们有没有什么鉴别身份的可靠办法？” 整个阿非利卡，相对比较靠谱的基本只有最北边和最南边，尤其是法老国和阿尔及利亚，不过后者的社会相对稳定，不会有太多人愿意到撒南地区工作。 相比之下法老国就成为了韩峰当前的目标。 由于法老国曾经加入过老大哥的阵营，因此它拥有一套相当发达的教育系统，国民平均受教育水平很高，尤其是建设了大量的中等职业技术学校。 然而因为其国内的经济发展水平非常一般，几乎无法提供任何技术岗位，加上近些年的社会动荡，导致大量的人口只能背井离乡前往外国工作。 事实上法老国的相当一部分财政都依赖侨汇，甚至超过了石油出口和苏伊士运河通航费用的收入。 然而韩峰在这方面仍然有所顾虑，法老国地处两个大洲的交界处，在当下这个黑旗势力肆虐的时候，他必须保证自己招来的人足够可靠，不会趁着他不注意直接来个boom。 露西亚在法老国那边承包了大量工程，甚至包括核电站这样的项目，免不了使用本地工人，在这方面肯定有经验。 “既然你在CAF这边是合法注册的公司，那可以直接到法老国那边弄一個分公司，直接去他们的学校招聘然后再劳务派遣到这边。”普里戈金回答道：“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份名单，上面的学校是法老国军方出资的，这些地方毕业的学生不太会受到极端主义思想的控制。” “军校？” 韩峰愣了一下，先不说他能不能从军校招出来人，就算能他也未必敢用，谁知道哪个人就是别人的眼线呢。 “不是。”普里戈金摇了摇头：“你知道过去法老国一直是军政府，所以军方也会进行各种公共服务建设，其实和我们这类国家的公立学校差不多。” 听到这样的解释，韩峰松了口气，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其他的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我这段时间可能需要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通过黄老板联系我好了。” “黄老板没受过专业训练，由他和我们直接联系的风险太高了。”普里戈金摇摇头，否定了韩峰的意见：“关于这方面的细节以后再说，不过您放心，我们肯定优先考虑安全性。” “好吧，只要安全就好。”这毕竟是露西亚那边的内部事务，韩峰也不好多说什么。 “对了，韩老板认不认识CAF本次当选的总统，瓦图泽拉？”普里戈金突然问了个有些无厘头的话题：“我记得他是贵国浙省师范大学的毕业生。” “别开玩笑了，我们有三千所大学。”韩峰噗嗤笑出声：“而且我听说邦吉那边还在扯皮，他还没就任呢。” 普里戈金笑了笑，他把话题生硬地扯到瓦图泽拉身上当然不是真的以为韩峰认识对方：“这个么……你觉得如果瓦图泽拉真的就任，CAF会怎么样？” “无非是内部冲突。”这个问题韩峰之前和黄乔以及索恩达已经聊过不少次了。 “是的，所以正府军可能需要大量武器装备。”普里戈金说道：“而一些国家可能会趁机制裁CAF，让他们难以获得武器。” “所以他具体什么时候上任，取决于贵方什么时候做好准备？”韩峰试探着确认道。 显然，这位待任总统也并非什么傻白甜，如今蛰伏不过是在等待机会罢了。 “是我们，我们双方。”普里戈金伸手敲了敲桌子，然后指了指韩峰，又指了指自己。 这句话已经接近明示，至于能不能抓住机会，那就是韩峰的事情了。 按照普里戈金原本的打算，可能要到明年才能让瓦图泽拉走到台前，但如果韩峰这边比较给力的话，这个进程完全可以加快。 “为了CAF能有个稳定的营商环境，我们这边出一份力也是应该的。”韩峰站起身，和普里戈金握了握手，这合作到这里基本就算是谈成了。 “合作愉快。” 韩峰此时突然想起刚刚阿贝尔发来的消息：“对了，阿贝尔局长刚才发消息说，要在警局前面的广场组织一场晚宴，你们几位要不要去给他站一下台？” 这当然不是阿贝尔的意思，而是韩峰决定榨干普里戈金这一行人的剩余价值。 实际上在目前博达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的关系中，韩峰虽然本身实力最弱，但他恰好处在所有人物的中心。 阿贝尔、杜阿特和普里戈金三人都和韩峰存在交集，而他们之间的了解却并不深，这给了他借力打力，或者说狐假虎威的可能。 比如阿贝尔并不清楚普里戈金这一群人的来路，实际上后者也不希望透露太多。 所以韩峰可以营造出一种“这群拯救了博达的狠人跟我关系很好，咱后面有过硬关系”的假象。 “没问题，我们准备一下就去。”普里戈金说着和韩峰一同下楼。 就在二人走出维修厂的时候，突然听到天上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低沉嗡嗡声。 韩峰抬头循着声音望去，依稀能看到一架双发螺旋桨飞机正朝着这边飞来。 博达的远郊有一座机场，但早已经废弃，自从韩峰离开邦吉之后，就再没在天上见过飞机了。 路虎车上的两个人显然也听到了发动机的声音，鲨鱼此时正探出头来，举着一个望远镜往天上看。 “一架……运输机？”鲨鱼用十分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整个阿非利卡，除了玩命搞军备竞赛的阿尔及利亚和摩洛哥以及扼守要地的法老国之外，几乎没有人会关心其他国家的军备情况。 鲨鱼大概也是不敢相信CAF这种坦克都只有个位数的国家，竟然还TM有空军。 “没错，CAF空军的运输机。”普里戈金皱起眉头，从鲨鱼手里接过望远镜看了两眼：“看来邦吉那边的反应比阿贝尔警长预估的要快很多啊。” 他对于CAF的情况毕竟还是了解得更多些，就算认不出型号，但垂尾上的国旗还是认得的。 这架飞机上正是通过私人关系紧急起飞的沃登上校和副驾驶班巴。 “上校，根据导航，下面应该就是博达了！”班巴指着GPS终端的小显示屏对沃登说道。 沃登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知道：“等会我需要你帮我控制一下飞机，维持平飞就好，能做到吗？” 班巴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然后点了点头：“可以，我还记得您教我的要领！” 信心满满的回答反而让沃登有点心里没底，但他更不放心让对方去照相，只能试试看了。 上校缓缓减小节流阀，但起飞过程中的毛病又一次出现，右发的反馈非常迟缓，导致飞机向左侧偏航，他只好轻踩右舵补偿这一侧发动机的推力。 在沃登过去飞过的几种拥有现代飞控系统的飞机上，这些功能都可以由计算机来实现，但现在只能靠仪表和飞行员的经验完成。 随着推力减小，飞机的速度缓缓下降到60节。 “放襟翼。”上校对副驾驶位置的班巴说道，他此刻正忙着对抗发动机推力不平衡带来的偏航问题。 “收到，放襟翼。”班巴重复了一遍上校的口令，这是个好习惯，但是他随后花了好几秒钟时间才找到节流阀右侧标着“FLAP”字样的襟翼控制杆，将它拉到了15°的位置上。 飞机速度继续下降到了惊人的50节，但仍然保持平稳，并且此时右侧发动机的推力终于降低到了和左边相同的水平。 海岛人飞机在全重、放下襟翼情况下的失速速度仅有40节，几乎可以和一些双翼机相比。 “你来控制飞机，平飞就好。” 上校把飞机的控制权交给了副驾驶，然后从后面的包里掏出了一部带着长焦镜头的单反相机。 然而班巴刚才的动作不小心带动了右侧油门杆，但由于右发动机的响应很慢，注意力已经转移到相机上的沃登没有感受到动力的变化。 这种小飞机的驾驶舱窗户都是可以在飞行中打开的，上校拉开左手边的小窗，把相机伸了出去。 他们此时的飞行速度不过90公里每小时，和一辆正常行驶的汽车差不多。 借助长焦镜头的放大，上校目瞪口呆地看到了已经化为一片断壁残垣的营地，以及两个明显是由爆炸而形成的大坑。 大部分建筑、包括一侧的两层围墙已经完全被摧毁，被冲击波掀翻的汽车散落在营地周围，三辆装甲车并排停在一起，其中一辆的轮子似乎已经没了。 显然，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沃登连续按动快门拍摄照片，此时他的内心已经沉到谷底，虽然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情况看上去并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