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入迷局
泰柯斯笑了，如果一个老头拿着一支枪对准曾经的阿尔法学院精英，的确是很滑稽的一幕。所以没有听老头的指令，反而呲牙露出一个不屑的微笑：“大爷，我们只是，只是再找贝尔加德机修厂。” 听到这句话，大爷嗯了一声，反而把枪放下，问道：“你们和老贝尔什么关系？” 雷诺上前几步，来到最前面：“我曾经在这里实习过，贝尔是我的师傅。” 老头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睁得大大的：“你是银翼天使的主人。” “是我。”雷诺重重地点点头，“大爷，您知道贝尔加德机修厂现在在哪里？” “唉！”老头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身背着手向一边走去，“跟我来。” 雷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跟着老大爷向右转了一下，出现了一个破旧且灰迹斑斑的工厂。 “喏，就是这里了，十年前的一把大火，将这里烧光了，老贝尔和加德都被烧死了。” 十年前，也就是自己刚刚叛离联邦政府的时候，雷诺觉得胸口有一种叫做仇恨的东西在涌动：“怎么回事，老贝尔并不喝酒，怎么会烧死。凶手是谁？” “也幸亏你找到我，我和老贝尔是多年的朋友。对于警察局的这种说法我也不信，他们说是意外着火，所以我把这里完整的保存下来。”老头摇了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 “感谢你，老伯。”雷诺也没再说什么，雷诺进了屋子。屋子里烧焦的黑灰外加蛛网和尘土都显示了年龄的久远。 老贝尔一生朴素而且没有什么欲求，似乎维修机甲就是他此生唯一的乐趣和爱好。人工智能发展到现代，几乎不可能存在烧死的情况，尤其是意外，在雷诺看来就是个消化。 老贝尔就算再穷，唯一不缺的就是机器人，随便一个智能机器人都会第一时间灭火，只要老贝尔没被当场烧死，就会被扔进救生舱。烧死的概率实在太低。雷诺心中的答案是，因为银翼和自己害死了老贝尔，这笔账要一一清算。 雷诺望向屋顶，喷淋系统没有启动，机器人电源失灵，就连救生系统也没有放在屋子里。墙上漆黑一片，雷诺熟悉靠墙的那张床，是老贝尔的。 雷诺一一查看着，墙上的一点寒光还是引起了雷诺的注意，手指在墙上轻轻摩擦了一下，一个细小的圆孔引起雷诺的注意，孔是圆的，里面却没有子弹。雷诺却将这一幕幕印记在脑子里，甚至由于极度的情绪波动雷诺的身体都震颤了一下。 这一举动就连泰柯斯都没想到，久经沙场的头儿，很少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不知道是什么如此触动了雷诺。 “头儿，你没事吧。” 雷诺摇了摇头：“贝尔师傅，是被人杀害的。而且极可能与我有关，因为他和我父母被杀的现场十分相似。” 雷诺低着头走出老贝尔的房间，对老大爷行礼道：“感谢老伯多年来的照顾，老贝尔不会白死。”雷诺起身告辞，内心却极度低落，事情的牵连越来越大，曾经他以为父母是被星光海盗团杀死的，后来他知道自己错了。 尽管当时他只有几岁，但是他所看到的一切记忆牢靠，现场，那种圆形的空洞出现过多个，这并非子弹所伤，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自己的一生难道早就被人安排好了？ 雷诺最后还是去了一趟学院，商业气息几乎充斥了整个学校，身体肥胖的高干\子弟随处可见，雷诺知道阿尔法完蛋了。本来还有最后一桩心愿，想去看看马歇尔院长，但是马歇尔院长交付给自己的克莱尔和诺拉两姐妹，如今刚好都不在，尤其是克莱尔自己正在去接回的途中，想来想去还是暂时放弃。 几个人去到空港，启动神锋号星舰，再次启航。 “头儿，去哪里？”病毒询问雷诺。 “调整方向，目标地球。给我们伪造几个高级官员身份。” 地球作为所有人类的圣地，在防御系统上可谓强大，环绕地外空间制造的人工星球就有数十个，用于驻扎各类兵种。而地球内部所有几乎现代化的元素几乎全部拆除，这里成为最原始的母星疗养圣地。 在执行完任务后，奖励有功劳的军人，可以安排进入到地球。雷诺他们的阿布罗狄号在执行完一号任务之后就层来到地球修正，那股自然的人类最适宜环境至今令人神往。 有了一次出入的经历，病毒这次的侵入就更加简单，况且地球没有联邦政府的任何机构，就算俄亥俄兵团被灭的消息也被作为秘密而没有传输到地球的相关防御信息里。 病毒给他们几个人安排的身份是雷诺，俄亥俄兵团少将副团长，这在整个联邦政府里都是相当高的官职，而卡梅拉的身份是参谋长，进入空港一路顺利。 迎接他们的是驻扎地外兵团狄342股上尉阿扎巴克，由于军衔上的差距阿扎巴克行了一个标准的敬礼：“长官请出示意联邦授权。” 俄亥俄兵团作为联邦政府四大直属兵团完全有独立下达命令的权利，因此阿扎巴克并没有索要联邦的提前通令。所以雷诺将病毒提前准备好的芯片递给阿扎巴克，输入到解密系统后，电脑屏幕上提示通过。 “长官请，您的住宿安排在得月楼3455座。”阿扎巴克正准备让行，从对面却走过一队士兵，为首的鹰钩鼻，蓝色的眼睛，目光深邃。 看到来人，阿扎巴克又行了个军礼：“哈曼将军，你好。” 哈曼点了点头，肩膀上的少将军衔十分耀眼，“他们是什么人？”哈曼仔细扫视了雷诺等人后问道。 阿扎巴克上前说道：“报告将军，俄亥俄兵团德奥西将军前来修整。” 哈曼微微点点头，绕过阿扎巴克来到雷诺的面前，又重头到脚开始打量雷诺，目光最后停留在雷诺的肩膀上。 不过眼神很快迷茫了一下，伸出右手道：“幸会，德奥西将军。” “你好哈曼，代我向联邦屠格涅夫长官问好。”雷诺是直属圣域的兵团长官，而他口中的屠格涅夫长官则是哈曼将军的顶头上司。 虽然哈曼和雷诺的军衔相同，但是圣域的级别高上一级，雷诺直接和他的上级打招呼这才正常。 “德奥西将军，请。”哈曼欠身，将前方的路让开，雷诺带着卡梅拉等人扬长而去。 走过去一段路程，雷诺出声道：“卡梅拉幸亏你的蛊惑到位，但是我还是感觉他察觉到了一场。” 雷诺摸了摸肩膀上的军衔章，伪造的毕竟和真得有点区别，而哈曼刚才的目光就是停留在那里。 “希望他能够知难而退，否则只有让我打爆他的头颅。”泰柯斯将双手的骨骼按得嘎嘎作响。 与上次安排在海边不同，这次的房间安排在自然公元当中，周围长满了地球亿万年前制造氧气的能手红豆杉。 “头，这里的空气比纯氧还要舒服。”泰柯斯大吸一口。 说来也奇怪，无论人类科技如何发达，即便可以生产到更为纯净的氧气，但地球上的空气依然是让人感觉与众不同的舒服。尤其是亚寒带的植物，能够释放对人体有好处的负离子，对身体恢复有着很大的好处。几个人毗邻二局，外面鸟鸣声也令人心情舒畅。 在类地行星大爆发的年代，绝大多数现代人选择了移民，唯有一些保留有原始居住生活环境的民族没有参与到这次大潮中，而是一直留在地球上。此外还有一些老弱无法经受长途跋涉，没有进行移民。 后来地球环境得到恢复，这个时候人民再想回到地球，却被联邦政府划定为限制区，只有有功的军人才可以回到这里进行疗养。 所以，地球上现在有两类人，为数不多的远古遗民，另一部分入住在联邦建筑中的军人。其实这个时候联邦政府的可以已经远远高于地球原始居民。因此就把科技落后的遗民称为原始人。 联邦政府曾经试图清理地球上的遗民，一方面遭到部分人士的强烈反对，另一方面原始遗民有一部分不愿意融入联邦生活。原始人作为一个特殊的存在，生活在地球上。说是原始人，实际上他们的水平大致相当于人类30世纪前期的水平。 原始人也住在高楼大厦中，但是在联邦政府看来，那不能成为住房，所有的调节气温的装置没有，防御辐射和导弹攻击的系统没有，生活的自动化，低到不可想象，甚至比联邦政府的监狱还要差上许多。联邦政府为了研究地球起源，也为了保护原始遗民，设置了隔离地带，除非有特殊需要否则是无法通过屏障的。 与联邦政府的语言统一不同，地球上的原始遗民，仍然保留有各种古老的语言，这恰好是雷诺所需要的资源。所以，雷诺利用自己身份，很快申请到了探访原始遗民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