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广陵观澜（1）
作者感慨：起点发书真是违禁字麻烦，国家规定也太可笑了，先是前面章节的“雕****”这个地名不能发，这章又是“雒*****价”不能发，要不是我有存稿，这就白写了。 张辽一听，先是一喜，然后又犹豫道：“大哥，还是现在便去拜访王剑师罢。今日是休沐日，辽正好无事。若是明日就不知是否要当直了。” 李靖一拍额头，慨然道：“你瞧瞧我这脑子，把这节给忘了，对对，今天最合适。不过，文远，王剑师现在家么？” 张辽点点头道：“在，王剑师也属虎贲，归虎贲中郎将统领，平常官休便在家中教导剑术，不会轻易远出的。” 李靖颔首道：“好，就今日。子昌，你去市上买些礼品吧。” “诺。”高顺转身下楼到金市里采买去了。 不久后，在张辽的引导下，李靖等人前往拜访成名已久的京师剑师－－－虎贲中郎王越。京师雒阳的主干道甚为宽敞，在三十步左右，李靖由于是二千石高官，而张辽、高顺的秩禄也不低，所以他们都驾车行进在中间的御道上。御道两旁有夯土墙相隔，墙外面供平民行走。 一行人走了约么一里半，在津门大街和广阳门大街交汇的一个里居前下了御道。张辽下车，向里居守门人出示官职身份，然后又登车，引着李靖往里行进了一段，这才来到王越的府邸。只见这府邸也不大，就是平常的一进民居，院中的皂荚树和榆树枝繁叶茂、蔚然可见，兵交、呼喝之声不绝。 张辽微叹一口气对李靖说道：“王剑师一直寄望能以武技报效朝廷，惜乎在虎贲宿卫中二十年，至今不过虎贲侍郎，俸禄才比四百石，雒****价腾贵，只好在这最偏僻的里巷租住。”说完下车叩门道：“王剑师在吗？有旧来访。” “来了！”一声清脆的童声传来，只见大门中开，一张娇俏的小脸露了出来：“啊，是张哥哥！父亲，张哥哥来了。”小女孩一边叫着一边把张辽往里拉。 李靖等人也跟着进了院，只见院中立着四个持剑武士，一名四十多岁的壮汉踏前两步拱手笑道：“呵呵，文远陛长前来，恕老夫未曾远迎。” 张辽也笑答道：“王师折杀小徒了，我哪里当得起君出门亲迎。” 王越笑道：“当得起，当得起，礼法不可废嘛。呃，这两位是？”说着指向李靖、高顺。 张辽指引道：“让辽来引见一番，这位是辽的前时上官，度辽将军李将军，后面那位是高军司马。” 李靖拱手道：“王剑师，李靖这厢有礼了。” 王越一阵惊喜，忙躬身答礼道：“下官王越，拜见李将军。” 李靖笑道：“王剑师不必多礼，靖今日前来，只为走访交游，自在些最好。对了，靖表字华安，未闻王师表字，还请相告，也好称呼。” 王越恭敬道：“不敢，李将军雅量，越表字孟高。” 李靖点头道：“如此，我便以孟高兄相称了，呵呵。孟高兄，靖此来，一是拜访，二是闻兄剑术精绝，特来求教。” 王越恭谨地答道：“李君谬赞了，越只是略通剑技，何敢称绝。君即有意一观，越当一一演来。” 李靖笑道：“孟高兄谦虚了，靖是诚心求教来的。子昌，把礼品中的酒食取出，咱们与王师边吃边聊。” 小女孩蹦起来从高顺手里接过道：“高哥哥交给我，我来切rou装盘。”说着碎步转往里厨。 王越微笑道：“这是小女敏姑，最是乖巧。”说着又往身后一一指道：“这是犬子王虎、王贲，还有小徒史阿。” “李将军有礼！”三人齐声行礼道。 李靖颔首致意，眼见这三名后生与王越一般，身材不是很高，都在七尺四寸到六寸之间，但四肢都很修长，虎背蜂腰，剑眉下双目炯炯，精光内敛。 －－－－－－－－－－－－－－－－－－－－－－－－－－ “凡手战之道，内实精神，外示安仪。见之似好妇，夺之似惧虎。布形候气，与神俱往。杳之若日，偏如腾兔，追形逐影，光若仿佛，呼吸往来，不及法禁，纵横逆顺，直复不闻。”王越擦擦额上微出的汗水，还剑对李靖说道。 李靖颔首道：“孟高兄此说，靖也尝得闻。只是不知，如此身手怎样可得。” 王越从容道：“剑法妙在手臂，根在腰腿。步法灵动，敌莫测先后。腰力发劲，敌莫能当。其实，剑刀矛戟，总是一法，手脚齐用，动静若神。” 李靖点头道：“孟高兄明点要旨，靖受教了。”说着站起身行了一礼。王越也回礼以答。 李靖又说道：“靖此番进京，是为改迁广陵而来。徐扬之地，黄巾残余、山越强贼，尚有不少，故靖门下，尚缺武官数人以备不虞，请问孟高兄可否推荐一二。” 只听王贲、史阿都站出来道：“父亲（师父），我愿往！” 王越一见，半是欣喜半是苦涩地说道：“也好，汝二人便随李太守赴广陵吧。唉，若不是我年纪已老，又官职在身，定当跟随李太守。” 李靖知道他官场不顺，乃是有感而发，于是劝慰道：“孟高兄不必感伤，靖一定会好好照拂两位小哥的。” 王越连声说道：“好好好，贲儿，阿儿，快快拜谢李太守，执子侄礼！” “是！”二人正要下拜，李靖忙扶起道：“不可，不可，我与两位年纪相仿，怎可受此大礼，以后兄弟相称便可。” 王越断然道：“贲儿、阿儿快行礼！”接着又对李靖道：“李太守即以兄呼我，小儿与徒自当为子侄，且他二人日后便是君上属吏，这上下之礼亦不可废，请君受之。若不受，越不敢遣二人随君。” 李靖见此，知道王越是老于官场，甚为拘谨名分，也便不再推辞，受了二人的大礼后便起身告辞。 李靖三人出门，正要上车，忽听得一声呼唤：“张哥哥慢走！” 张辽回头一看，只见敏姑一路碎步跑到他的面前，小脸红扑扑地道：“张哥哥，军中食淡寡味。小妹特意做了醢和豆酱，供哥哥解味消食。”说着举箪呈给张辽，小脑袋轻轻垂下。 张辽闹了个红脸，呐呐地接下，半天才说了句：“你，好好的，过几日，我再来。”说着登上车转头出里。 “张哥哥，记住，要常来啊。”敏姑站在门前摇手告别道。 张辽自上车始就浑身不自在，一听这声道别更是尴尬，他左右一瞥，只见李靖、高顺都在忍着偷笑，便生气道：“有甚好笑的，大哥、高顺，没人送过你们吗？” 李靖两人连忙答有，又笑了好一会，高顺这才肃容对张辽道：“文远，日后可要少去椒兰楼了，花光了俸禄是小，气哭了王家小妹是大。还有，若是缺置办宅地的钱，哥哥我还有些积蓄，不妨借给你。” 李靖拍了高顺一下：“子昌瞎说，哪轮得到你出钱？我全包了！” 高顺忙不迭道：“是，是，金主在这！”说着又扶轼偷笑起来。 张辽羞恼，嘟啷道：“不理你们了，一点官仪都没有，下回一定换辆车，不和你们同坐。” “啊哈哈哈。。。。。。”爽朗的笑声飘荡在津门大街上，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 秋七月，由于反常的气候和兵事sao扰，关中三辅地区蝗虫大起，灾情一日数报，震动京师。皇帝刘宏依后汉以来惯例，下罪责诏，不过不是罪己，而是责怪将相大臣。由此，皇甫嵩被免左车骑将军职，夺爵六千户。 槐里，细柳大营，征西军众将领不顾忌讳，给皇甫嵩送行。 “将军，不可走啊，三万大军，不可无君侯！”荡寇将军周慎半跪拉扯皇甫嵩衣袍道。 皇甫嵩喟然道：“皇命不可违。” 扬武都尉陶谦愤慨道：“国家不明战事，有此误判，吾等当上复朝廷，请留将军！” “对，请留将军！”众将官齐声喊道。 “不可！”皇甫嵩大喝道：“临兵斗战，谋划方略，将帅之责。征召罢黜，国家权柄，岂可有违？君等不知朝廷法度乎！” “这。。。。。。”陶谦语塞，随即又不甘心道：“朝廷不公！那张司空何知三军之事，竟然奉命掌军？此乃取败之道也！” “唉！”皇甫嵩仰天长叹，良久，方才说道：“君等皆四方豪杰，当能竭力辅佐张司空，有制之军，不可败也，诸君勉之。” 这时，右扶风黄琬来到近前行礼道：“义真公，起程罢，吾等一齐赴京师。”黄琬这次也被征，为将作大将。 皇甫嵩点头道：“也好，君请先行，嵩随后便至。”接着对诸将道：“诸君，孤去也，望汝等努力，早破羌贼！”说罢一揖，转身等车而去。 “将军（君侯）！”诸将帅大呼不止，却挽不住辚辚远去的轩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