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因祸得福(五)
那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杜泽心与郑嘉希。 凌雅南看着那个小孩子,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个小女孩不是别人,正是郑嘉希的女儿。 郑嘉希从地上抱起自己的女儿,他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个憔悴的男人。 雪儿痛得扁了扁嘴巴哭了。 她没顾得上去理雅南,反而从包里掏出了钥匙交给郑嘉希:“客厅里电视机下面的柜子第二格的抽屉里有药水跟纱布。” 郑嘉希抱着雪儿走了。 雅南等听到门关闭的那一声,才忍不住开口问她:“你们和好了?” “我听说你的案子已经结束了,你没事了吧。”她不愿意正本回答他的问题。 凌雅南却已经急不可待了,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她跟郑嘉希之间的关系。他们是否已经同*居或者打算结婚? “你先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和好了?” 她周正美丽的脸一片漠然:”如果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他急了,刚想探手去抓住她的肩膀,伸到半空中又意识到什么,倏地就缩了回去。 “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向你汇报我的个人生活!”她瞪了他一眼,态度很是冷淡。 凌雅南哑着喉咙说道:“如果你跟他在一起的话……那么我就祝福你!” 她听了这句话,心头一惊,同时又有点意外。.pbx.m “你说真的?” 凌雅南的脸立刻就变了,就像不知何处飘过来一团乌云将他罩住了:“原来是真的!我还以为你不会跟他在一起了。” 她明白自己中了他的计。 “我想回加拿大了,你愿意跟我回去么?“虽然已经知道了事实,可他还是不死心地问了她一句。 她叹了一口气,婉言谢绝:“我是不会再回去了。” “可是从你失去记忆之后,你一直生活在那里,难道你对加拿大的一切没有感觉了吗?“ “我不想再回去。“她垂下眼角幽幽地说道,“如果我没有来过城,也许我这一辈子都会呆在多伦多,可是现在我来了,我发现抛不开这里的一切,我不想走。” “你不想走?那是为了他吧。“雅南的眼睛是渊沉的深色。他不明白郑嘉希待她比自己对她还要好吗?他把血rou模糊的她从山脚下救回来,那时她身无分文,医药费都是他交的。他一个人坚持打两份工,为的就是凑足替她整容的钱,她伤势复原了之后,听闻她想来城,他也义无反顾地跟着她来。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知道在凌雅南彬彬有礼的外表之下有一颗倔强的心。她道:”我欠你的钱,会如数还给你!“ ”你知道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报恩?泽心,你到底懂不懂我的心?我以为你懂的,起码在加拿大的那一段日子我们过得很快乐,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你能不能跟我一起走?我相信假以时日,你一定会重新我!“ “雅南,对不起,我爱的人不是你,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在加拿大的那段日子,我感谢你对我的付出,对我的好,可是对我而言,这不是爱情。我知道现在的我,不管做什么,说多少句对不起,都难以让你释怀。不过,雅南,爱情这种事很难说的,我在遇到郑嘉希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她知道凌雅南是个固执的人,但希望这一次他能听进去。 可是凌雅南岂是个容易说服的人呢。他没听完她的话,就已经打断了:“爱情?你真的以为你跟郑嘉希之间那是爱情吗?我觉得你一点也不懂,你只不过是被他一时的甜言蜜语蒙蔽了双眼,真正的爱情不是靠一时的激情似火,而是细水长流。你们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他是有太太的,而且还没有离婚,你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你不就成了第三者吗?” 她那眉清目秀的脸蛋出现了尴尬的神色:“他太太证实已经去世了!” 凌雅南听到她这么一说,表情不由自主就凝固了起来。郑嘉希的太太已经去世?怎么可能?杜泽心不就是凌星妍吗?如果凌星妍已经去世,那么杜泽心呢。他们一定是搞错了。可是……可是他怎么说?如果他说出了事实,那不正成全了他们两个人,但是不说的话,他们都以为凌星妍去世了,还是在一起了。这真是让他左右为难。 ”雅南……”她深深地唉了一声,看到他沉默不语,意识到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太残忍了点,打破了他所有的希望。但是她如果不说,又让他误以为自己是第三者。 “我明白了,既然你决定跟他在一起,那么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本来我还想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希望你能回心转意,现在看来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雅南艰涩地说完这些话,他的心已经被撕成了碎片,可又不是不强打起精神来振作。这种违背自己意愿的话真的很难说出口。“那么我祝福你们!” 说毕,他向她伸出了手来。 对于雅南这一转变,她大感意外。虽然心里还存有几分疑惑,但是被喜悦的浪潮给盖过了。他终于想通了,还会祝福自己跟嘉希,再没有什么比这一消息更来得高兴了。 “谢谢你,雅南。在我的心中你永远是我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还有大哥!“ 这是她的肺腑之言,可在他听来却很心酸,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任是哪一个男人都接受不了的。可是没办法,他当然不会就此放弃。他凌雅南可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 “大哥?“这个称谓在他的心里激起一丝凄苦的涟漪。 ”我过几天就回加拿大去了。“他顿了一顿,看到她清亮熟悉的眼神,”也许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如果我有空的话,会去加拿大找你。“她想了一下说道。 他的嘴部牵动了一下,硬是挤出一个微笑来。此刻任何安慰的话对他来说都是敷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