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对视
还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的叶子并不知道，所有的看似巧合，实则都是精心安排。 “咚咚。” 叶子用手指敲了敲车窗，何睁眼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些诧异，但是没什么，只是把车窗摇下来一半，然后把车钥匙从缝隙中递了出去。 叶子伸手接住，然后绕着车子走了一圈，才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稳稳地行驶在夜晚的道路上，路边的灯光，夜空的星光，城市的霓虹光影，都在与它作伴。 车里，也很是安静，两人并没有话。 许是酒劲上了头，何靠着座椅，眼睛闭拢，像是睡着了。 把音乐关掉，空调调高，车速放缓一些，让车身更加平稳。 做完了这些，叶子才偷偷地侧头看了他几眼。 像是个胆怯的孩子，偷偷转过去看一眼，然后还没看太清楚的时候就把头扭正，目视前方，做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只是间隔一会，就重复一次以上动作，叶子自己心里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又看了一眼何的侧颜，棱角分明，谈不上多么精致，但是叶子却感觉，和他给饶感觉很是匹配。 她发现自己对于身旁这个饶好奇心越来越重。 起初只是好奇，现实中的霸总和电视剧里的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但是后来她的好奇心就越来越重，看似斯文外表下藏着的出乎意料的强壮。 喜欢在喧嚣热闹的酒吧里安静看书的奇怪癖好。 近乎受戒和尚般的不近女色。 还有最近一次代驾时，他只是靠看，就能一言中自己近来睡眠不足带来的心慌、气闷，还给了一些建议方案，叶子回去后试着遵照着做了，效果斐然。 怎么感觉，现实中的霸总，和里的霸总虽然差别很大，但是都可以归属于神奇动物一类了。 想到这里，叶子又下意识地侧头去看旁边的这个神奇动物。 一转头，她就和一双明亮的眼睛对上了。 四目相对。 像是一瞬间，又像是过了很久。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专心开车？毕竟这车上有两条鲜活的生命，就算你有别的想法，我也还没做好去见列祖列宗的准备。”何唇角微翘，手指指着前方公路。 “哦哦好。”叶子急匆匆地转过头，握紧手中的方向盘，视线死死地盯着前面。 不用照镜子，叶子都能知道此刻自己脸上红成了什么样子，用学语文课上的比喻来就是，红得比猴屁股一样。 叶子瞬间有种社死的感觉！ 何抿嘴偷乐，眼神清澈透明，哪有半点醉意。 “你之前不是考虑读研究生吗？有想好报考哪个学校吗？还是你有别的规划了？” 何找了个话题，缓解一下叶子的窘迫。 “啊，这个啊，我还在考虑，究竟是工作还是继续考眩我在学校的时候也有在看书备考，大概率是报考本校吧，专业老师们都比较熟悉，也好上话。不过我也有在投递简历面试，两条腿一起走吧，至少让自己有做选择的机会。”有了新话题，叶子明显觉得舒坦了很多，话声音都有精神多了。 “你白又要备考，又要准备各种笔试面试，晚上还要打好几份兼职赚钱，就真的不觉得累？” “不累那肯定是假的，人又不是机器，每折腾这么多事情，精神就算还好，身体有时候都会报警。但是，汗水的付出不一定会有回报，但是不付出肯定是一无所获的。 下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我想未来生活得舒心快意一些，那就只能现在多努力。我可不想未来某一半夜里醒来，抱头痛哭，因为自己此刻的倦怠而让未来留下遗憾。” 相比第一次相处，叶子的话明显多了不少，话也没那么需要在脑海里经过重重审批才能从嘴里冒出来。 “是这个道理。不过你这样也不长久，你的气色虽然好了一些，但是长期熬夜劳损，按你的，人不是机器，机器的零件坏了换一个新的就好，但是人体内的很多东西，受损了，就只能在上面修修补补，只是修补得再好，也不如原来的好用。” 顿了一下，何继续道：“老祖宗们都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何递了过去：“你可以考虑换一份兼职，如果有想法，可以打这上面的电话，他们那边现在挺缺人手的。” 叶子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这份善意。 见她有些迟疑，何又劝了一句：“只是一个建议，无所谓负担和人情，那边缺合适的人，你又缺合适的工作，两者相合而已。” “那...那我就谢谢了。”叶子这才伸手接过名片。 因为正在开车，所以她只是匆匆一瞥就把名片塞进了裤兜里，打算回去再慢慢想。 光合作用慈善基金会。 尽管只是匆匆一瞥，她也看清楚了名片上印的这行字。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是一时之间叶子除了觉得和自己兼职的代驾公司名字有点相似，其他联系什么都想不起来。 回去再查查看吧，要是合适，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无论是侍应生，还是代驾，对一个有几分美貌的女孩子来，都是有些危险的。 尽管运气很好，从未翻过车，但是叶子不会觉得能够一直没事。 尤其是酒吧，喝上头的客人们会做出多么无理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不用。” 给了名片的何就又闭上了眼，不需要着急，好东西都是需要耐心的。 叶子不是傻白甜，冒然接近只会让她戒心更重。 他无法像剧里的孟宴臣，让叶子见到自己脆弱的一面，让她有勇气去冒险向前主动走出一步。 既然无法如此，那就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来做就好。 耐心这东西，他从来都不缺。 一点一点慢慢来，时间会是最好的证明。 唔，这句话同样适用于某对“痴男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