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还记得我？
芸如雪暴跳如雷地来到柳清心面前，无论怎么说哪怕萝莉生气了还是依旧可爱，她乱糟糟的发型和不般配的宽大衣袖怎么也遮不住她的美，前提是她没有提着那一袋的血rou看向柳清心。 因为用力提袋子导致她满脸通红，可是再次过程中她没说过任何一句抱怨的话。 当她把那一麻袋的rou食倒出来后，章鱼哥想要跪在地上干饭的眼神怎么也盖不住，她用手拍了拍章鱼哥的脑袋，用话语驱赶章鱼哥，话里话外透露了一股戾气，那是舔狗爱上女孩而被女孩嫌弃的眼神。 这下子压力来到了柳清心这边。 如果和章鱼哥呆一起，柳清心会觉得自己在和一个小孩子玩耍，场面是一度温馨；而和芸如雪呆在一起，柳清心会觉得自己是个写作业的小孩而她则是拿着戒尺的母亲。 柳清心怀着忐忑的心，随时接受挨打的心态。 柳清心还在思考如何应付芸如雪时，又是一段脑电波发射过来，柳清心脑子里冒出一句话：“白痴，我命令你，过来！”他算是听清楚了对方所表达的意思，即使他不会这种语言，甚至没听过她所说的发音，那是一道空灵而又霸气的指令，语气中透露着不可违抗。 他能感受到她所说那些话中所流露的情绪，可是柳清心却没过去的意思。 ‘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我岂不是很掉价？’柳清心想要用脑电波回怼她，太高傲了，得治治。 他都能想到以后说不定芸如雪就把他当成狗用了。 当站在祭坛上的芸如雪眼神再次居高临下地看向柳清心时，亡灵骷髅的身体非常老实的往她那边走，一改刚刚强硬的态度，一边走的同时还不忘说道：“我这该死的魅力——”那是一段极度沙哑的摩擦声，正是这段摩擦声引来了芸如雪的侧目。 柳清心没想过自己说的话能有人听懂，他单纯想要发个牢sao，可是召唤物和召唤人之间的心意是相通的。 亡灵骷髅的话没有任何的延迟传入了她的脑袋，她停住了原本要离开后脚跟，机械地把原本打算交给亡灵骷髅的血rou又给收了回来，她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哑住了。 亡灵骷髅的外貌过于丑陋，任谁见了都会害怕，死人复活已经够匪夷所思了。 所以初代创造出亡灵骷髅的人研究出来一种秘法可以使亡灵骷髅拥有生前的rou体。 她原本是打算带他出去的，她想要给他铸就一个rou体，使他不再那么引人注目，可是就在刚刚她收到了亡灵骷髅的脑电波，那是只属于自己的脑电波。 “你还有意识？怎么可能？亡灵骷髅不是只会听从召唤者的命令吗？”话中充满了激动和颤抖，难以置信，她的脸上不时几滴泪水泛起眼圈，她的眼圈变得红肿。 那表情就好像柳清心小时候第一次听说可爱的企鹅会吃rou一样惊奇，从那以后柳清心再也没觉得企鹅可爱了。 ‘额。’ 柳清心想起自己是不是应该扮演好这个角色，现在还不了解这个世界，还是先玩好角色扮演吧，万一被她发现漏洞，说错什么话，被她砍了怎么办。 战五渣的亡灵骷髅vs大姐大的亡灵大法师，比都不用比，自己肯定会被轰成真正的渣渣，即使她是个小菜鸟可是别人把他回炉重造的本领还是有的。 想到这里，柳清心冷汗直流恨不得把刚刚说的话重新塞回去，将说出的话给收了回来。 —— 【你的异常再次被你的召唤者所警惕，你可以选择杀了她或者服从她的安排】 —— 咦？ 好人性化！ 柳清心眼神有些迷离。 【星图】居然又给自己一次选择的机会。 不过柳清心想问自己还有选的机会吗？ 柳清心没有再做出过激的反应以等待芸如雪新一轮的命令。 “喂，白痴？你还记得我吗？”她的身体因为所说的话开始颤耸，脸上滚起了大珠大珠的泪水，若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正常男性必定沦陷，啊不对，我是男的，但是这具身体没有任何反应，毕竟就在召唤者开始出现异样的时候，柳清心就收到了来自光幕的提醒。 —— 【对方对你使用【幻术】，由于你是亡灵系生物无视幻术，你【不灭的意志】不允许你沦陷其中。】 —— 柳清心了解到对方的心理状况以及超凡能力，分析自己估计就是因为中了幻术而死去的。 ‘这演技可以直冲星盟影后的位置了，差点就掉进你的坑里了，轮到了我飙演技的时候了，还是得苟点。’ 柳清心依然站地腰肩挺拔，一动不动的等待芸如雪下一步的指令，心里捉摸着要不要活捉她套点话。 幻术师再怎么强大也得要幻术有用。 直到她停止抽搐小声嘀咕时，柳清心还是没有行动。 随即他全身被打散架了，他的骨架因为受到了外部的压力而崩塌，突发情况让他想是不是要领盒饭了？ 老神仙的遗憾是因为没能活下去吗？ 柳清心去寻找攻击的源头，可是他完全看不清他是如何散架的，只看见在芸如雪的周围一圈有些东西若隐若现，直到她靠近柳清心，他才看清那是一团团水球漂浮在芸如雪的身边，高速旋转的水球像一道道冲击波直接肢解了柳清心的骷髅骨架。 —— 【【水波纹】：能够做到控制小面积的水流】 —— 在她的胳膊上画着符文，【星图】的提示也是来自于符文，她将手指点放在柳清心的骷髅头上，准备将其回炉重造时，她停住了，小心驶得万年船一直都是她的标配，她在思酌某些事最后摇起了头。 得失之间存在平衡，有得必有失，她看了柳清心一眼。 她是误打误撞把他复活他的，她手上的成功案例实在是太少了，现在的他还需要他唯一的样本，要不然柳清心可能要当场饮恨离去。 或许正是因为她的召唤改变了柳清心原本的天命之子开局。 她抬起了手，她琢磨不定地向傻瓜说了句什么，招呼它来到自己身边，眼神中有猜忌但更多的是谨慎，在王朝眼皮底下与反王朝军合作、研究死灵术、养蛊全是越过边际的大忌。 傻瓜用触手去到将祭坛上的尸体提到了柳清心的面前，丢向柳清心的同时眼神中掺杂了些惋惜，不是惋惜柳清心而是那些rou。 眼神像极了以前的追着某个新奇问题不放的研究人员。 要是天空再下一道闪电那就是世界上多了一件不可言说的秘密，理智值会直线下滑的。 柳清心想着回头得问问小黑知不知道这具躯体的记忆，不然太过于被动，没有还手之力。 —— 【接触到血rou提供可支配的rou体】 【是/否】 —— 【星图】适当的递来选择题，柳清心想都没想选了【否】，在别人眼皮底下搞出这么一个幺蛾子，那还不被打成筛子？他的骨头在重新拼接，只要灵魂之火没有熄灭就不会死，虽然意义上柳清心已经死过一次了，可这并不代表他想再死一次，谁闲着没事天天原地升天。 “你还记得我吗？”这让柳清心想起了以前朋友打官司，法官在法庭上询问原告与被告的威严声亦或者是警察在审讯一个嫌疑犯，充满了不可亵渎的神圣性。 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柳清心是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这是作为一个谨慎的大叔所具备的，无论情况有多糟糕一定要稳住。 小不忍则乱大谋，忍者无敌。 这不禁让柳清心想起他之前还跟傻瓜通过话，不过当柳清心把目光移向章鱼哥时，它正露出一副痴汉模样看着血rou，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舔到最后舔到一无所有，诶，不对，这怎么这么像我。 古人诚不我欺——英雄本色。 芸如雪没有再继续试探下去，回头向白痴吩咐了一句离开了溶洞踏进水潭，一层水圈从水潭内部弹出将她包裹住，她的面容没有惊慌更没有难受，而是十分享受，水潭收回水圈携带着她上浮。 见芸如雪离开溶洞，柳清心迅速扭动着骷髅头将其安回原处，使用【骨头拼接】重新又站了起来，腰杆子直多了！ 正当他扶着岩壁站起身来，章鱼哥随后一声拍打，他的骨架又滑落在地，章鱼哥触手巨力的拍击给他打散架了。 “你干嘛？”柳清心是一阵脑大，刚刚是一个病娇，现在又多了一只憨憨的舔狗，贼老天至于吗？ 你不是成心搞我吗？ “主人......（咕噜）......叫我......（咕噜）......缠你。”章鱼哥每说一句话，都要吞咽发出咕噜声，要是由他绝对不会收这种契约兽，怎么能憨成这个模样。 幸亏有精神传递使其能够沟通，不过这也很大程度上让柳清心陷入了它的思维逻辑。 “主人让你看我，又没有让你把我打散架，难道你要违抗主人的命令，你要知道这样的话，她可不会爱你。”柳清心开始尝试用话术来劝导章鱼哥放过自己。 “不......（咕噜）......是。” “还是说你已经背叛了她？” “不......（咕噜）......是。” “主人的命令是让你把我骨头拿走吗？” “不......（咕噜）......是。” “嗯？” 这思维不是转过来了吗？乖狗狗，眼见着章鱼哥把骨头放回了触手内部并示意柳清心用，柳清心看着被触手吸住的骨头陷入了沉思，缠住骨头又把骨头给他两边的问题都给解决了。 坏狗狗，柳清心心里痛骂，怎么会这种想法呢？ 变得这么机灵干嘛？ 心下叹息，他又开始想如何才能骗过芸如雪，这才是重中之重，自己不可能一辈子作为她的奴仆。 他打定主意，必须得向小黑讨教点信息，他需要这具骷髅身前发生的事情，实在没有就问问关于芸如雪的事情。 实在是信息差太大了，就像对面全地图开了眼，而柳清心自己却在不断摸索迷雾，只能被动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