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神人,天上来的
“兵部尚书张缙彦?” 张缙彦听到点名吓的直哆嗦,这不能怪他,任何一个臣子听到雷鸣点名都害怕,前面的朱纯臣和李国祯都是例子。 “王爷!”,张缙彦低着头叫了一声。 “本王问你,那个灯笼是怎么回事儿?你如何和先皇要定的?” 张缙彦害怕了,王爷当初进正阳门的时候,就训斥了他,“王爷,当初先皇和臣下约定,危险挂白色灯笼,平安挂红色灯笼,挂多少分等级,一个白色灯笼代表流寇正在攻城,两个灯笼代表流寇攻打甚急,三盏灯笼代表城池已经破了,很难坚守,在下正是按照和先皇的约定办的。” “那本王问你,本王已经将流寇圈在外城内,彰义门已经收复,汝何以不将危机等级降低?” “王爷,黑灯瞎火的,在下如何知道是王爷来勤王了,如何知道彰义门是不是已经收复,京师没有多少人守城,从来也没有受到王爷来勤王的消息呀!” “嗯!你说的到也有道理,但进城的流寇互相打起来,难道你就判断不出来情况发生变化了?” “王爷,在下确实没有看出来流寇为什么自己人打了起来,这不仅仅是在下没有看出来,赶来的巩驸马也猜不出为什么,当时,在下和巩驸马还讨论合格问题呢,都觉得很奇怪,不信,王爷可以问巩驸马。” 巩永固从后面走了过来,“王爷,确实如张缙彦所说,我们都不知道流寇为什么自己打了起来。在下愚钝!” 雷鸣笑了一下,“巩驸马不必自责,看不出来很正常,毕竟黑灯瞎火的。” 张缙彦一听就觉得自己没有事儿了,巩永固都站出来给自己作证明了,巩永固是谁?那是皇帝的妹夫,是最受皇帝信任的外戚。 “张缙彦,巩驸马不知道咋回事儿有情可原,毕竟他不知道你和先皇的约定,但是,你有所不同,尽管你看不出来流寇为什么自己打起来,但你应当判断出来,危险等级没有那么高了,尽管你不知道是谁收复城门,但自本王收复城门后,再没有流寇进城,你应当有自己的判断。” 张缙彦跪下了,这个王爷说的有一定道理,尽管自己当时太紧张了,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但这件事儿和皇帝自杀可能有关系,不然,这个王爷也不会当时就急切的让自己将白灯笼放下来,现在也不会追究这件事儿,“太后,皇上、王爷,缙彦愚钝,没有判断出来,罪行严重,请皇上处罚。” 呵呵!雷鸣就觉得这个张缙彦还是很聪明的,主动请罪,就把罪过减轻了,这是想减轻处罚呀! “本王并不是非要想追究灯笼的事儿,但是,你张缙彦应当知道,如果你能做出正确的判断,早点降下一个白灯笼,也许先皇就不必死,因为先皇是在煤山上殉国的,他在最后一刻也能看到正阳门的情况。” “本王就问你一件事儿,流寇进入外城后不久,你和你的家丁嘀咕什么?” 张缙彦听了要吓死了,娘呀!咋这王爷啥都知道呢?这事儿打死都不能承认,“王爷,没有的事儿!” “没有的事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和家丁私下里嘀咕,也许没有人知道你们在嘀咕什么,但并不是没有人看到,本王爷劝你还是诚实点好。” “王爷,我们真的没有说什么,在下只不过是想让他回去给在下弄点吃的。” 历史记载,农民军进了外城,兵部尚书张缙彦立刻就投降了农民军,打开正阳门后跪迎刘宗敏进城,雷鸣就想了,这城上也不是只有张缙彦一个人,哪这张缙彦是咋联系的农民军?所以,就想诈一下张缙彦,没有想到还真的蒙对了。 有一个情况是值得相信的,这件事儿自始至终都是张缙彦自己做的,其它的守城的官员没有参与。因为同在正阳门守城的刑部右侍郎是被农民军杀死在城门下的,显然是孟兆祥想去关上门阻止农民军进城才被杀的。 “哪你为何让这家丁溜出正阳门?” 张缙彦下了一跳,“王爷,没有的事儿!家人回去拿吃的,然后回出正阳门呢?” “呵呵!看来你不说实话,孟兆祥来了没有?” 孟兆祥听到雷鸣问他,便从后面走到了前面,“王爷,下官在。” “你可看见张缙彦的家丁出了正阳门?” “王爷,在下看的清清楚楚,当时还阻止他开门来着。” 雷鸣点头,“嗯!张缙彦,你还有何话说?” 张缙彦真是急了,“王爷,孟兆祥胡说!” 雷鸣现在已经肯定的验证了自己的判断,“张缙彦,本王早就掌握了你通流寇的证据,只不过是怕你咬死不承认才问了你这么多,实话告诉你,你的那个家丁就在进城的农民军首领朱成矩那里,朱成矩已经投降了,早就禀报了你派人和他联系的事情,难道还要将你的那个家丁叫到朝堂上对证吗?” 张缙彦一听知道这个王爷什么都知道了,站起来后的张缙彦“扑腾”一声又跪下了,身体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雷鸣一挥手,“拖出去吧,也打断腿!” 很多的大臣都发现了一个问题,这王爷咋就这么的喜欢将人的腿打断呢?难道这些人还能从监狱里跑了不成? 魏藻德觉得自己是首辅大臣,进殿这么长的时间了,也该说话了。 “太后、皇上,该布置一下今天该做的事儿了。” 雷鸣看着魏藻德,“首辅大人,你以为本王完事儿了吗?” 魏藻德盯着雷鸣,“王爷,还想审查和处置谁?” 雷鸣盯着魏藻德呵呵的笑了,“首辅大人,本王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呀。” 魏藻德的心里一紧,但还是装作很从容的样子,“王爷,你讲!” “本王问你,昨天首辅大人在哪里?” “本官在家里呀!” “就没有干点什么事儿?” “本官能有什么事儿?” 雷鸣怒了,“好一个没有什么事儿!流寇将京师都包围了,京畿三营战败,京城危在旦夕,堂堂的首辅大人竟然呆在家里没有事儿?” 魏藻德马上感到雷鸣要找他的事儿了,有点心虚,“王爷,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皇上不仅拜你为亚父、封你为太师,还放手让你管理军政,有话你就直说,反正在下也不想干了。” “好一个一朝天子一朝臣,好一个不想干了,老实回答,你昨天在干什么?为什么皇帝都快急疯了,你却呆在家里稳如泰山?这想一个心腹大臣该干的事儿吗?是不是你觉得自己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李自成进京当皇帝了,也要使用你这样的人?是不是你觉得本朝已经完蛋了,就安心的在家中沐浴更衣等着李自成进城来请你出山?” 魏藻德简直要吓死了,“你,你不要诬陷好人!” 雷鸣一脸的讥笑,“本王诬陷你?呸!你特么的也配?谁是时光亨?” “在下是。”,时光亨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 雷鸣一招手,“张旺,喜欢打人不?” 张旺不知道雷鸣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老老实实的说道:“王爷你叫我打谁我就打谁。” 说着,张旺就从身上摘下了狙击枪。 雷鸣笑了一下,这张兴张旺兄弟很老实,一指时光亨,“张旺,这个家伙叫时光亨,你过来扇他的嘴巴,直到他说实话为止。” 时光亨大惊,“王爷!你还没有问在下的话,为何叫人打在下?凭什么打人?” 魏藻德已经猜出来什么了,急的马上叫喊道:“王爷再有权,站在朝堂上,也不能随便打人呀!还将太后和皇上放在眼里吗?” 雷鸣眼一瞪,“魏藻德,你老实呆着,张旺,过来扇他。”
张旺将狙击枪挂在身上,走过来照着时光亨的嘴巴就扇起耳光来。 张嫣和朱慈烺大惊,这是怎么回事儿,刚才雷鸣处置jian佞有鼻子有眼从容不迫,怎么一下子变的狂怒起来,干嘛要在朝堂上打人呢?还是扇耳光子? 稍即,张嫣明白了,魏藻德做了什么事儿,时光亨知道,有可能是两个人一起勾搭做的。 但张嫣猜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事儿。 一连几十个耳光,时光亨被打的都头晕起来了,张旺也打累了,就停了下来。 只见时光亨的脑袋已经肿成了猪头。 “时光亨,你老实交代,昨天你去魏藻德家都商量了什么?他交代你去串联了谁?本王爷之所以叫人打你,并不是不知道你们都干了什么,乃是你一个小小的给事中,上蹦下跳的太欢了,要是你不上蹿下跳的捣乱,先皇早就去南京了,还能被逼的自杀殉国?再不说实话,本王从外边叫人进来,轮流扇你!” 时光亨吓傻了,我的娘!这王爷啥都知道,难道魏藻德家里有东厂的人?看来不说是不行了,朱纯臣、李国祯是什么人?都被收拾了,这王爷要弄死我还不是像碾死一只蚂蚁? “王、王爷!时光亨交代,魏藻德说京城保不住了,要做好改朝换代的准备,他叫我出去联系人,准备李自成进城时,去欢迎李自成,这样李自成就会重用我们,他还说先皇早就带着亡国之像,他还说,还说,将来,他推荐我做兵部郎中。” 魏藻德一听时光亨把什么都交代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时光亨的交代引起了满堂的怒火,很多人都不瞒朱由检提升魏藻德,毕竟魏藻德的资历太浅了,这魏藻德还喜欢耍派头骂人,很多人都对魏藻德极不满意,只是这魏藻德是皇帝朱由检的红人,谁也拿魏藻德没有办法。 “杀了魏藻德!” “杀了魏藻德,将魏藻德千刀万剐了!” “对!魏藻德受先皇那样的恩宠,还背叛先皇,将魏藻德千刀万剐了。” …… 有人开始怒骂时光亨。 “时光亨这小人,要不是他,先皇早到南京了,杀了时光亨!” “时光亨罪该万死!” …… “周刚,将时光亨拉出去枪毙了!” “是!”,周刚一挥手,张兴张旺走过来,拖起时光亨就走。 朱慈烺奇怪了,刚才自己要当场打死朱纯臣,雷鸣不让,咋现在连问都不问,要直接杀时光亨呢?为什么不将时光亨串联了谁问清楚? 张嫣早就明白了雷鸣的想法,看来这个王爷真的是老成谋国呀!这要是审问时光亨,恐怕要牵出很多的人,接着再追问和时光亨关系好,或者一起干过什么事儿的人,你咬我,,我咬你的,王朝半个朝廷就没有了。 张嫣一拉朱慈烺,“听从王爷的处置!” 被拖走的时光亨吓破了胆,一边哭嚎着一边还叫唤着,“皇上,饶命!我都交代!我什么都交代!” 可惜,完了,朱慈烺被张嫣拉住了。 接着,外边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 周刚进来,“报告王爷,已经将时光亨就地正法了!” 很多大臣都明白了雷鸣问啥不审问就直接杀了时光亨,这是保护了一大批臣子呀,有很多人对雷鸣的感觉由怕开始转变为敬怕。 李邦华看了一眼倪元璐一眼赞道:“王爷这是在做好事儿呀!真是谋略国人,在下是服了。” 倪元璐点头,“李大人说的不错!就是不知道这王爷什么来头?我朝大幸呀!” 李邦华小声说道:“神人,天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