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万事俱备
出了右军营，雷鸣扶着李邦华上马，吩咐陈远给李邦华牵马，“首辅呀！你这么大的岁数了，以后还是不要骑马了，这要是摔一下子可了不得呀。” 李邦华笑笑，“谢谢王爷关心，以前在下年轻的时候，都是骑马的，只是近几年才开始坐轿，这两天不是事儿多吗？坐轿太慢了，就试着骑马，还行！” “照顾好自己，要是摔一下子，内阁都群龙无首了，咋办？” “王爷，你太高看邦华了，一切都有王爷呢！再说，咱这几个阁臣个个都是当首辅的料，即使没有邦华了，也不碍事儿的。”，李邦华笑道。 “那也的注意，人老了骨头就便脆了，可经不起一摔。” “王爷说的是，从明天起，再改回坐轿就是了。” 突然，李邦华想起雷鸣将派到王府任职的官员退回来的事儿，“王爷，听施邦曜说您将派去的官员都退回来了，为啥呀？” 雷鸣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想给你说一声呢，你说我就孤零零的一个人，吏部竟然派去了几十个人官员，我又没有财产和土地，什么库大使、仓大使就去了四个，他们管什么呀？老婆还没有一个，孩子的教师爷都安排上了好几个，还有什么奉祠、典宝、典乐、典仪，用的着吗？吃大户呀？不过，本王也留了两个典缮。” 李邦华一听就笑了，“太后交代的，不能不遵照执行，以在下看，该要的也的要，在下理解王爷的意思，叫我说，去一半留一半怎么样？不然没有办法给太后交差呀！这也是按规定来的吗，再说，太后不是赐给王爷一个王姑娘吗？过一个年把的不就有孩子了吗？” 雷鸣一摆手，“行了，行了，这事儿你可别说了，人也不是小猫小狗，又不认识，都特么的尴尬死了。再说，几个省都被李自成占了，等收复了需要多少的官员呀？不如让他们去地方上任职。这事儿，本王与太后说就行了。” “不对呀！王爷，你看我这记性？那个什么寺周围二百里不都封给王爷了，不需要人管理呀？” 雷鸣看着李邦华，“不瞒首辅，那个地方荒凉之极，几乎没有人烟，兔子不拉屎，他们去那里管什么？” 李邦华惊讶了，“啊！真的如此呀？既然如此荒凉，王爷为何非要那个地方不可呢？” 雷鸣叹息了一声，“太后非要给封地，本王又拒绝不了，就要了那个地方，目的是防止封到别的地方与民争利，这事儿首辅知道就行了，别告诉别人。” 李邦华惊异的看着雷鸣，雷鸣知道李邦华为啥这表情，也不多作解释。 左军营中，回来的刘忠嗣、张罗彦、杨镇、朱成矩、刘玉尺等汇聚到值班室。 杨镇说道：“刘中军，我们不应该撤回来，万一山海关的人闹事儿怎么办？” 刘忠嗣笑道：“你家的杨文昭来传令，当时，大家都紧张了，以为真的要出什么事儿，现在看太多余了，王爷是什么人？怎么会激起哗变呢？再说，即使有几个人炸毛，那也是老寿星喝毒药自己不想活了，谁敢在王爷面前图谋不轨？” “我觉得还是小心为妙，山海关的兵可都是吴三桂的人。” “哪又怎么样？不管是谁，遇到了王爷，是条龙得盘着，是头虎也的乖乖的卧着。” 朱成矩笑着附和道：“中军大人说的没有错，有王爷在，谁也翻不了天。都督同知大人，今天在城上您也不是看到了吗？李自成多少人，蹦跶几下子不是赶快跑了，他不跑试试？山海关的牛逼呀？老朱就是担心马爷这回要挨收拾了。” 刘忠嗣笑道：“那不会，王爷是不问青红皂白的人吗？马侯爷绝对没事儿，就是让王爷踹两脚，侯爷心里也美的不要不要的，乐意着呢！” 刘忠嗣这么一说，大家逗笑了，这马岱最近祖坟上冒烟了，一不小心成了侯爷。 杨镇有些担心，“我那个小子憨不拉几的，来传令也不说清楚？这刚刚到王爷身边做事儿，就出这样的丑。” 刘忠嗣笑道“咋能怨扬公子呢？我可听的清清楚楚的，扬公子说传首辅大人令，主要是我们几个太在意王爷的安全，和扬公子没有啥关系，王爷是精明人，还能不知道？” 刘忠嗣这么一说，杨镇就释然了，“唉！不管怎么说，再碰到他我得说他两句。不过，今天，李自成的人可不像前两天的那个样子呀，这连护城河还没有过呢，就跑了？不会耍什么诡计吧？” 朱成矩看了一眼杨镇笑道：“嘿嘿！都督同知大人也太看得起李自成了，他不跑行吗！都督同知大人呆在城上没有下去，在下可是带着人去清理战场了，你猜怎么滴？” “咋样？”，杨镇看着朱成矩问道。 “那李自成的五路人马，四路的首领将军都被打死了，手下的小头头也差不多都死光了，不撤等死呀？” 杨镇惊讶，“真的？” 朱成矩笑道：“这能有假吗？那些人，老朱我都认识，你知道当时我什么感觉？吓死了！前几天，我和老刘被王爷堵在了城里，多亏我们知时务早早的投降了，要是当时我们脑子不转圈，都督同知大人，咱俩这辈子都不会认识了，老朱早就去阎王那里当差去了。呵呵！中午回来和老刘一说，老刘当时就吓的站在那里不动了，差点站不住、蹲到地上。” 刘玉尺白了朱成矩一眼，“你滚蛋吧！老刘有那么怂吗？老刘只是感到后怕而已。要不是我老刘当时劝说你赶紧的投降，你还能站在这儿说话？” “嘿嘿！也是！老朱没有你老刘脑袋好使，不过，今天老朱我很开心，总算不被人翻白眼了。”，朱成矩美滋滋的说道。 杨镇知道朱成矩说的是啥，但也有点纳闷，“你们说，王爷咋就不让我们乘胜追击呢？” 刘忠嗣笑道：“你们还是跟着王爷的时间短，不了解王爷，王爷很在意弟兄们的生命，明显我们人少，王爷怎么会让弟兄们去玩命呢？你们看着吧，王爷恐怕已经有谋划了，说不定今天晚上就带着我们出发弄李自成去。” “会吗？”，杨镇看着刘忠嗣问道。 “应当会！马岱将军说的，今天晚上王爷必然有安排，大家做好准备就是了，反正在下是相信马岱将军说的话的。” 听刘忠嗣这样说，刘玉尺就兴奋了，“好啊！这回在下非去不可，老朱好歹带着人上了一回城墙，刘玉尺呆在这军营里总感觉不自在的很。” 张罗彦知道刘玉尺说的是什么意思，“老刘，你也别想多了，早上你都上朝了，王爷是相信你们的，你说你俩有什么事儿，王爷干嘛让你们去参加早朝，还不是为了让你们俩在朝中露一下面，告诉大家现在你们是朝廷的人了？” 听张罗彦这么说，朱成矩对着张罗彦就鞠躬，“谢谢张大人带着我们，要不在下还真的不知道咋办！一点规矩也不懂呢！” 张罗彦笑道：“没啥！这都是王爷交代的，其实，本人早就不是官员了，王爷让在下去参加参加早朝，就是带你们俩，担心你俩不懂规矩，也怕有官员挤兑你们。” 刘玉尺笑道：“是的！是的！刘玉尺是感激不尽的，虽然过来才两天，但王爷是在下最佩服的人，别的不说，老朱和老刘这辈子就跟着王爷了，我们俩这样的人王爷都关照，像张大人这样的好人，王爷肯定早就安排好了，张大人肯定要重新回到朝廷当大官了。” 张罗彦笑道：“当不当官的没啥意思。” 刘忠嗣笑道：“咋能说没啥意思呢？你看到没？马岱将军都成侯爷了，就连王爷身边的那俩个小兔崽子都成了锦衣卫千户，五品呀，跟张大人当初当的官儿差不多吧，到现在，王爷都没有说咱们这些人干什么差事，明摆着呢！王爷肯定是想让咱们再立一次大功，嘿嘿！到时候恐怕我们自己都想不到能是几品。” 张罗彦瞪了刘忠嗣一眼，“你这家伙，傻大黑粗的，连字都不认识几个，一天到晚就想着当官哎。” 刘忠嗣笑道，“有官当，谁不想呀？马岱将军认的字也比我多不了几个，都成侯爷了，羡慕死我了，再说了，不弄一个官当当，以后咋跟着王爷卖力？” “呵呵！刘将军还有这想法？不过，说的也是，不当官手里就没有人手，以后想给王爷出力也不成，为了这，也得当官，话说回来了，当官也要当一个好官，别给王爷丢脸。”，张罗彦说道。 “那是！咱们在坐的，有一个算一个，不管是谁，要是今后干了不长脸的事儿，别怪刘忠嗣不认识你，咱们可都是跟着王爷来勤王的人。” 张罗彦说道：“忠嗣说的极是，不管咱们跟着王爷多长时间了，朝廷的官员们可都把咱们看成了王爷的人，咱可说好了，谁也别干有违王爷名声的事儿，包括老朱、老刘。” “那是！那是！”朱成矩、刘玉尺满脸的笑意。 朱成矩说道：“娘哎！运气硬是好的不得了哎！李自成那孙子把我们俩当猴耍，到成全了我俩，这先归顺了，便成了王爷的人，今后有王爷罩着，肯定就没有人敢说我们俩是流寇不干净了。要不？老朱我还真的不敢在朝廷呆着，我可听说这当官的都不是善茬，说不定三说两说抓住我们一点毛病，将我们弄进监狱都有可能，是不？老刘。” 刘玉尺回答道：“差不多吧！” 张罗彦看着朱成矩、刘玉尺说道：“你俩也别太多心了，朱将军说的事儿过去还真的有可能，今后也许就不会了。这两天，也许大家没有注意到，在下可是关注了，王爷将朱纯臣、李国祯都下大狱了，还有那个魏藻德，腿都被王爷打断了。昨天，我去看了一个朋友，我那位朋友说，现在的朝廷风气变了，起用了一大批正直的官员，都是王爷推举的，内阁、六部尚书，几乎全都换了，所以，大家也不用过多的担心。总之，干什么事儿要先想想对不对的起王爷，别给王爷的脸上抹黑就是了。” 正说着话，外边传来卫兵的喊声，“王爷驾到！” 刘忠嗣等人一听雷鸣来了，立马整理着装迎了出去。 雷鸣看着这一群人，“都在吗？” 马岱走了，这里就数刘忠嗣级别高了，“禀报王爷，都在！” “好！进会议室开会！” “没有时间了，现在本王发布命令，今晚展开行动，子时出发！”，雷鸣看着笑嘻嘻的盯着自己的一群人说道。 “请王爷吩咐！”，所有的人立刻站了起来。 “本次行动忠勇公周刚任前线总指挥，马岱已经上任山海关总督，左军营的官兵统一归刘忠嗣指挥，朱成矩带领一万骑兵与山海关的部队配合担任前锋攻击，刘玉尺带领一万人马，作为中军跟随本王，杨镇都督同知协助刘玉尺将军，剩余的一万人马立刻跟随张罗彦大人去户部接收军粮、车辆，绳索，负责将干粮分发给各部队，包括马岱将军带领的山海关的部队，张罗辅、张罗善兄弟带领保定人马作为机动，随时听从调遣！这次的作战目的是俘获更多的农民军，所以，禁止滥杀，朱成矩将军和刘玉尺将军原是农民军的人，要发挥作用，争取劝降更多的农民军，大家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没有了！” “开始行动！刘忠嗣记得子时前部队带到正阳门外集结完毕，准时出发！” “遵令！” 走出会议室，朱成矩拉住了刘玉尺，“老刘，王爷信任咱们呀，让你担任中军，你赶快去和张大人将兵分一下，记得将可靠的兵留在你身边，保护好王爷。” 刘玉尺一脸的正色，“知道！” 雷鸣、李邦华回到了皇宫。 “王爷，时间不早了，在下看晚朝就不要开了，在下去落实军粮等事，王爷去后宫对太后、皇帝汇报一下。” 雷鸣点头，“首辅说的极是！辛苦您了。” “这算什么辛苦？”，李邦华向文渊阁走去。 “周刚，将这两天皇宫的警卫工作安排一下。” “是！我觉得这锦衣卫还是可信的，建议将何超、吴继先两个连带上，朱成矩部虽然已经归顺，但难免有其它想法的人，还是小心为妙。” 雷鸣点头，“就按你说的办，这个王国兴怎么样？今天的差事儿办的不错！” “完全可信，另外原指挥使李若珪也不错，非常可信，我也不能老管着锦衣卫，营长你和太后说一下，建议李若连仍然管着锦衣卫，可以提拔王国兴为都指挥同知。” “行！暂时你还要管着锦衣卫，等稳定后再说。” 现在，对他们三个人来说，暂时在这个已经属于过去时的王朝站住了脚，未来怎么样？未知数太多，毕竟他们的思想意识和这个时代的人格格不入，他们要做的事情，肯定要损害一部分人的利益，别看现在没有人敢站出来反对他们，不代表今后就没有人敢站出来反对。现在王朝需要他们，未来天下稳定后呢？你要改变很多的不合理，但这改变却要动了别人的蛋糕，割谁的rou谁心疼，明面上斗不过你，暗地里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种事儿不能不有所考虑。 显然，未来最不确定的因素便是小皇帝朱慈烺，这个时代是皇帝金口玉言的时代，当有人蛊惑朱慈烺的时候，朱慈烺有可能会感到他的皇权受到了危害，当朱慈烺有什么想法的时候，那些背后暗地里的势力就会纠结在一块，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和你对抗，未来的天空有可能不再是晴空万里，而是乌云滚滚。 所以，雷鸣觉得周刚担任锦衣卫都指挥使很有必要，即使不想干什么，但可以控制住一定的局势，有人想做啥，就的掂量掂量，起码可以确保他们安全的离开。 乾清宫，太后张嫣正在和巩永固、刘文炳说话。 李自成跑了，再不回来了，巩永固和刘文炳安排完事情便来到皇宫，一是崇祯皇帝朱由检刚刚离开人世，作为最亲近的臣子，他们必须过来守丧，二是刚刚招的兵需要军营，要请示。 京城内只有外城的两座军营，一座军营朱成矩的人站着，一座军营山海关的人站着，其它的军营都在城外。 “等王爷回来商量一下吧。”，张嫣说道。 张嫣是无比的信任雷鸣的，巩永固和刘文炳两个人也是一样，雷鸣的到来挽救了王朝，也救了他们，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感激。 此时，张嫣最想知道的是山海关来的人马的情况，她知道这支队伍中的许多军官都是吴三桂提拔的，他相信雷鸣是有办法解决的，但怕的是从此这支队伍不和朝廷一心，甚至在可能的情况下反叛，真要是那样，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看到雷鸣到了，张嫣便从椅子上站起来，“王弟辛苦了。” “不辛苦，刚和首辅李邦华从外城回来。” 朱慈烺看到雷鸣来了，便从灵位前的座位上起身走了过来。 “山海关的部队怎么样了？”，张嫣关切的问道。 “没有闹事儿吧？”，朱慈烺也问道。 “禀报太后，皇上，山海关的部队已经彻底的解决了，除了在早朝上被击毙的杨坤、丘茂才两人外，吴三桂的心腹尚有胡守亮、方献廷、夏龙山三人随吴三桂一同进的京，这三个人企图反抗制造哗变，全部当场击毙，另外吴三桂的心腹胡心水、方光琛以及吴三桂的弟弟吴三荣和吴三抚在后面跟随步兵。由于时间紧张，就没有请示，擅自任命了三个游击将军各节制一万人马，这三个人都是行伍出身，和吴三桂密谋没有瓜葛，值得一说是其中有一个人是祖大寿的侄子，叫祖泽慧，其父祖大弼，所谓的吴三桂的核心铁骑战队其实都是祖大寿的族人和亲属，这些人虽然和吴三桂也算是亲戚关系，但都没有参与吴三桂的密谋，也都归祖泽慧管带。” “经过了解，这祖泽慧是可以信任的，马岱已经上任，接收了山海关的部队的指挥权。右军营的新军，臣命令由保定都督署中军刘忠嗣指挥，朱成矩带领骑兵一万，与山海关的骑兵共四万人马分成左右两个攻击集团担负攻击任务，都督同知杨镇协助刘玉尺带领一万步兵作为中军，随臣行动，张罗彦带领一万人马负责后勤保障，此时已经去户部接收粮草、车辆等物资，原保定随臣来勤王的人马为机动部队由张罗彦的两个弟弟张罗善、张罗辅指挥。” “作战命令已经下达，子时以前在正阳门外集合，准时出发，这次作战前线总指挥由周刚担任，另外，已经划归锦衣卫的原臣的警卫营也要随军参加战斗，为了确保皇宫的安全，锦衣卫臣交代周刚安排李若珪管带，提议提拔锦衣卫指挥、都督府后军都督佥事王国兴为锦衣卫都指挥同知，建议刘爵爷这两天在皇宫内坐镇管带锦衣卫。” 张嫣对王国兴不了解，也觉得奇怪，咋雷鸣突然的要提拔这么一个人呢？便问道：“王国兴一个都督佥事咋到了锦衣卫任指挥了呢？他是怎么回事儿？” 巩永固和刘文炳都知道王国兴，巩永固说道：“太后，王国兴是神宗贵妃王娘娘的侄孙，在家闲不住，就跑到锦衣卫当差了，先帝批准的。” “哦，是这么回事儿呀！也难为他了。王弟，就按你说的办吧，打仗很危险，王弟注意安全，那个新军可信吗？” 雷鸣知道张嫣想说什么，毕竟刘玉尺等人刚刚归顺，作为中军张嫣不放心。 “太后请放心，完全可信，只是为了防止意外，周刚才建议将何超、吴继先等原班人马调过来担任臣的护卫队的，可以说绝对没问题。另外有两件事儿臣要禀报，一件事儿就是山海关的步军到了，锦衣卫要迅速的捉拿胡心水和方光琛等人，再委派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去节制山海关的部队，另一件事儿就是这次俘获的农民军肯定很多，要提前准备好粮秣送到宛平军营。李邦华去落实作战物资了，建议今天的晚朝不开了。” 张嫣说道：“嗯！如此安排，哀家就放心了，粮草准备的事儿，内阁承办肯定不会出问题，何人去节制山海关的步军呢？不行的话叫老驸马冉兴让去吧。” 巩永固有点担心，“太后，老驸马虽然德高望重，但毕竟年纪大了，还是臣去吧。” 雷鸣感到这四万多山海关的步兵不是吴三桂的核心部队，只要这支部队进城后迅速的逮捕胡心水、方光琛等人，及时的公布吴三桂的罪行，不让他们瞎搅合，最多是大家一时接受不了乱嚷嚷议论一番，绝对不可能发生闹事儿的事情，便说道：“老驸马不用去，巩驸马也不用去，让次辅蒋德璟带着几个官员去就行了，吴三桂已经伏法，只要迅速逮捕胡心水、方光琛等人，公布吴三桂的罪行，绝对发生不了大乱子，本人是相信广大士兵是有是非观念的。” 刘文炳感到雷鸣说的对，接着说道：“文炳认为王爷说的对，山海关的步军到了后，可以安置在外城的军营居住，立刻传旨胡心水、方光琛等人进宫见驾，他们一进宫，立即将他们逮捕，然后到军营宣布吴三桂的罪行，想来这山海关的步军不是吴三桂的铁杆部队，应当不会发生哗变，再说，吴三桂一向青睐的骑兵都没有闹事，他们恐怕就更不会闹事儿，只要吃的喝的安排好，再奖赏点银子安抚一下应该是绝对没问题的。” “嗯！文炳说的有道理，这银子该奖励多少呢？”，张嫣问道。 显然雷鸣去安抚处置山海关的骑军发的银子不少，如果同样也奖赏步军每人十两，这一下子就发出去了七八十万两银子，张嫣有点心疼。 雷鸣说道：“臣以为安排好吃住就可以了，奖励完全没必要，他们要是及时的赶来了，奖励是必须的，但他们拖延，致使先皇壮烈殉国，难道这样还要给与奖赏吗？虽然是吴三桂造成的，但无功不受禄，变通一下，用将士居家内迁不易皇上体恤大家的名义每人发放抚恤银二两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