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黄巾崛起（三年前）
张角不仅医术高明，而且医德极佳，找他看病的人很多，经常不计报酬为穷苦人家治病，大家都很感激他。 因为找张角看病的穷人越来越多，张角又很少收报酬，家里的生活也过得有些拮据，兄弟三人劝张角多少收点报酬。张角不听劝。后来妥协了，只收取一点粮食，表面上听话了，暗地里还是偷偷为穷苦人家看病。 一日，张角又悄悄为深山里一个穷苦猎户看病。回家路上，借着月色，张角发现前面有一个人，走近一看，是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 老者伸出手，手掌里有一个种子，这个种子特别像一颗石头。“我有一粒种子，只赠有缘人。等开花了，能了却你一桩心事。今天，我就把它们送你了。” 张角接过种子，来回翻看，没看出名堂，他抬起头，却发现老者已经无影无踪。难道遇见了神仙？他朝老者站的位置拜了三拜，便赶紧回了家。 张角回到家，便找来盆，弄上土栽上种子，浇上水，不再提这茬。第二天醒来，他伸了个懒腰，却见盆里的种子竟然长出来了，而且还长出了三片叶子。张角从床上起来仔细一看，啧啧称奇。 张角诧异地叫来张宝，说：“奇怪，你看这种子只隔了一夜竟然就长出来了，而且还长出了叶子。”只见张梁从屋外进来看着这个花说道：“怪事，这种子怎么长得这么快！”就问道“这种子到底是哪儿来的？ 张角便把进深山给猎户看病、回家路上遇见老者的事讲了出来。思索了一会儿，忽然喜上眉梢：“定是遇上神仙了！看你积德行善，要赏你呢！” “赏我啥？ “你经常给穷人看病，而且不收诊费，一定是神仙看你积德行善，送你种子，等你做够了好事，这花就会开，就能了却你一桩心愿” 入冬后，一直没见哪家穷户来请张角看病，花迟迟不开。 门外有一个人是等他，见张角出来，苦着个脸道：“你来得正好。我这腿摔断了，劳驾给我治治，全家老小还指望着我养活呢！ 张角见他腿肿得老高，连站都站不起来，忙回家取药给他医治，又把随身带的钱留下，让他留着补贴家用。 两个时辰后，张角才回了家。激动去看花有没有开，可是花骨朵一点也不像要开花的样子！甚至花骨朵有些焉了！ 是啊，今日张角又无偿为穷人看了病，照理花早就应该开了。 半天，张角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作恶就不响了。” 几经询问得知，原来是在集市做买卖，被人欺压打断了腿。 苦难越深重的时代，就是越发盼望救世主降临的时代。 张角想到汉灵帝昏聩无能，宦官十常侍专权，政治腐朽透顶，贪官污吏横行，自然灾害频发，百姓生活水深火热。如果说王朝好比建筑，那么东汉这座曾伟岸一时的建筑，已经在腐朽中到了崩塌的边缘。这样的时代，人们自然渴望“救世主”，即能够改变这一切，缔造太平盛世的人物。 朝廷腐朽，地方贪污，统治者对百姓的欺压已经无以复加，让他看到了机会，也创造了机会。 从这之后，他深刻意识到想要天下太平，就必须除掉宦官，除掉外戚，以及罪魁祸首汉帝！ 张角学成之后，常持九节杖，在民间传统医术的基础上，加以符水、咒语，为人治病。 据说一事者各为九，九九八十一首，殊端异文密用之，则共为一大根，以神为使…… 其上三九二十七者，可以度世；其中央三九二十七可使真神吏；其下三九二十七其道多耶。就是说，九节杖就是类似于权杖，既能招神又能劾鬼，持杖即职可理九人九气之事，可以统摄天地万物；可以度人得道。 中平元年（184年）正月，瘟疫流行，张角散施符水给人治病，又自称为“大贤良师”。张角和弟子云游四方，到处书符念咒，信众越来越多。张角就把他们分为三十六方，每方各置首领，并宣传说“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他让人用白土写“甲子”二字于家中大门上。没过多久，青州、徐州、幽州、冀州、荆州、扬州、兖州、豫州等八州，家家祀奉张角的名字。 将老子的“道”本体改为“一”。“一”是什么呢？《太平经》解释说：“天地开辟贵本根，乃气之元也。……夫一者，乃道之根也，气之始也，命之所系属，众心之主也”，“一者生之道也，一者元气所起也，一者天之纲纪也”，一者，其元气纯纯之时也”。说明“一”就是元气，就是最基本的物质。《太平经》认为天地人财整个宇宙都是元气形成的。如说：“元气恍惚自然，共凝成一，名为天也，分而生阴而成地，名为二也，因为上天下地，阴阳合施生人，名为三也，三统共生，长养万物名为财”。可见所谓“一”，乃宇宙之本，万物之根，生命之源，即“元气”。在人又称为“真气”。所以“守一”功，在于炼人休内的“真元之气”以保长生。因为“人有气则有神，气绝则神亡”，通过守一炼气，就可养神，神不离形，就会不病不老。所以《太平经》进一步指出，一者，心也，意也，志也，念此一身中之神也”，“夫神明精气者，随意念而行，不离身形，神明常在，则不病不老”“太平道”以阴阳五行、符箓咒语为根本教法，信仰“中黄太一”，宣称有鬼神在天上监视人们的行为，鬼神根据行为的善恶来确定人们的寿命，所以要求人们多行善事，少做坏事。 太平道宣称，人生了病，是违天犯过所致，要治病，就得“跪拜首过”，因为天是看得见人间行为，听得懂人间语言的，向天地跪拜，就能请求神祇宽恕，解除自己的罪过和痛苦。还宣称，信徒要是犯了过错，只要跪拜在首领面前，承认错误，保证不再犯，就会得到宽恕。 张角随着信徒越来越多，并且了解过几次其他地区的起义形势，也完美的制定了自己的起义计划，因为这时的东汉政权经历几次短命并年幼的皇帝，使得大权旁落，外戚和宦官势力严重，并且大力搜刮民脂民膏，而且连年的旱灾、水灾、蝗灾等等自然灾害接踵而至，朝廷丝毫不关心百姓死活，也让人们的怨言达到了顶点，于是张角看到东汉政权的动荡，开始有称王的想法，于是带领信徒准备起义。 按《太平经》中“顺五行”的思维方法，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理论，选定于甲子年甲子日、即灵帝中平元年（１８４）三月五日举行大起义。 叛徒的出卖，让黄巾军的起义并不顺利，只能仓皇起义。 采取攻敌先攻内，暗中送钱，结交太监封谞，为内应。派弟子唐周去给太监报信。 张角的活动事实上一直在汉王朝的控制之中，张角在洛阳推行他的“太平道”时，时任司徒的杨赐就已经有所警惕，并献上釜底抽薪之计以杜绝祸害。而张角耗时多年，布下如此大局，绝不可能只有杨赐一人有警觉。 宦官外戚想用张角作局来换取更大的权利。要不然遍布八州的起义，为什么只有京城还未开始就已经失败了呢？自窦武谋诛宦官失败后，宦官把持的东汉王朝就不再设立大将军一职。即使何进的meimei当了皇后，他也不过是河南尹。而东汉历代皇后的直系亲属，都有人任大将军，而且策封大将军职的几乎是与皇后同时进行。 唯独何进等了四年，才在起义爆发后才进位大将军。而洛阳的黄巾也正是由他扼杀在萌芽状态，张角非常清楚，自己也只是何进的棋子。 黄巾军是一群没有经过训练，没有组织纪律的起义军，他们又缺乏知识份子，自身局限性太大，很难成事。而汉的军队，汉朝立国400年，忠于汉朝的士人众多，在朝廷和豪族的联合下，想造反成功更是难如登天。 当下羽翼未丰只好积攒力量，恰逢天灾不断，战乱频繁，张角认为这正是统治者失道，致使天地人三才失去了平衡，君臣民失去了和谐所造成的恶果。张角见各地瘟疫流行，就着重学习《太平经》中有关灸刺，符祝，草药等方术医药，并通过跪拜醒过和符水治病等方式招揽信徒。 而翼州恰恰是全国灾情最重的地方，张角依照《太平经》的提法，自称为“大贤良师“，在翼州各地行医布施。各地流氓听说了张角的大名后，纷纷前来投奔，一时间通往翼州的道路竟然堵塞。张角吸纳了前来投奔的八方流氓，并派弟子到各州传教，发展组织。十多年后，他的信徒已达数十万，遍布其余八州，由于都信奉《太平经》的缘故，世人称之为“太平道“。 同时，中原地区流传着“汉气尽，黄当立“的言语，张角见太平道日趋壮大，时机成熟，就决定起义。这一年刚好属于甲子年。他规定信徒的服装一律为黄色，因为黄色属土，是大吉之色，而“太平经“又信奉“中黄太一“。后来道士被称为“皇冠“就是由此而来。 张氏兄弟活动了许多年，遣派大弟子八人分头到各地区活动，吸收了三十六万左右的徒众，以一万人为“一方”，有些方超过一万，有些方不到一万。 每方，设一个“大帅”。这三十六万人，遍布于十二州之中的八州（一半以上）：位于今日河北省的冀州、幽州，位于今日山东省的青州、兖州，位于今日河南省及湖北省、湖南省的豫州、荆州，位于今日江苏省的扬州。 这三十六万左右的信徒，都加入了张家的黄巾组织，成为两次起义的骨干。 张角甚至还收买了皇帝身边的中常侍封諝与徐奉二人作内应。 三月五日，张角派出弟子到各地宣传，汉王朝（苍天）大数已尽，作为土德（土色黄）、黄天的代表，太平道应当取代汉王朝。在二月初，各方首领及信徒便已着手准备。他们用石灰在洛阳的市门及州郡官府墙上书写“甲子”等标志！ 他们还联系京城官吏作为内应，加上当朝的汉灵帝昏庸，以为张角和他一样信奉黄老道，未加防范，起义筹备十分顺利。 起义时，张角军皆头裹黄巾（黄天的象征），时人称之“黄巾军”。起义后，张角依据《太平经》中关于“有天治、有地治、有人治，三气极，然后歧行万物治也”的理论，所以自称“天公将军”，其弟张宝自称地公将军，其弟张梁自称“人公将军”。 起义迫在眉睫，却突然发生意外。一名叫唐周的弟子叛变，向汉朝政府告密，起义不得不提前在二月某日举行。唐周的告密，使得一位负责洛阳地区的大帅马元义被捕并车裂；也使得宫内宫外有一千多名徒众被捕、被杀。否则，洛阳可能真的会在三月初五日一夜之间被马元义率领的这一支黄巾军占领。朝廷立刻警惕起来，开始了全国范围内部捕杀太平道信徒。时局危急，张角不得不提前起义，将信徒分为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数千人，七州同时起义。义军以头戴黄巾为标志。 第一次试造反失败了，但是信众多，张角才得以逃出生天。 逃亡路上，兵卒再也忍受不了了。 “今日造反，你忘了王莽吗？”兵卒这样说着。 “尽管他失败了，但他也不失为一位伟大的帝王。” “可他是反贼啊！大将军”兵卒义正言辞地斥责着 “你知道吗？有人喜欢站在现在的角度批判百年前的人，但实际上如果你站在那个位置，你不一定做的比他好。” “你让大家帮你造反，你得到天下，我们依旧是穷苦百姓”兵卒想要揭穿他的虚伪面孔。 “我曾窥见一个地方，那里公平公正，无贪官污吏，人们安居乐业，夜不闭户，周礼，我要将礼乐崩坏的制度改回来，货币改革。三皇五帝那个年代的天下为公是我的理想，悬壶济世，普度众生，我所为救天下，换做是你又能怎样？” “你反对神权，不过是变相加强王权”兵卒轻蔑一笑 “真是迂腐” “你忘了吗？他那个时候散尽家财接济穷人，穷人一点没有感谢他却把他杀了把他的头当球踢。你也想落得如此下场？你还不明白吗？你以为只有你清醒吗？不止你一个人有这样的思想，只是其他人都不敢或者没那个权利去做。你需要解放思想，让黎民百姓接受你的思想，认为你是对的，只有理解了才会感同身受。他还给自己老婆穿短裙，违背了儒家思想，他清醒也只有他一个人清醒，百姓不清醒却是千千万万人不清醒，接受儒家思想就帮汉帝，接受你的思想就帮你，他们不理解你却理解汉帝，所以，你不得民心才会必败无疑。”兵卒一语道破问题关键。 “我们能赢吗？”张角神色悲戚 “恕我直言，一无民心，二无气运，三无天时地利人和，此战必败” “民心很快就会有，只要不称帝，只需助新帝登基便可，接下来只需等待时机成熟” “你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吗？戏子爱上公子被囚禁在处处白绫缥缈的暗室惶惶不得终日抑郁而终化为鬼魂终日徘徊在白绫散乱的空间内等情郎一日他误打误撞来到暗室”兵卒饶有兴致的说着 “发现的却是一具干瘪的尸体一头白发和她平日里最爱的戏服烙印在他心头他带着她离开她的灵魂心愿已了便转世投胎他带着她的尸体来到一座神秘的庙宇并许下诺言生生世世愿与她相遇即是自己不能转世为人”兵卒有些颤抖 “故事再美，终究是戏，我们都是戏子，在别人的故事里，留着自己的眼泪张角陷入沉思。”张角淡定的回应着 “会一直在一起吗？”张角接着问兵卒 “有人期待下雨，但下雨时他却撑开了伞，寒冷的冬天，有人期待夏天，到了夏天他却责怪太阳太热” “我没有听懂”张角疑问道 “下雨时只喜欢雨的感觉，不喜欢被它触碰；出太阳时只喜欢光，并不太需要它那过多的温暖。喜欢鱼儿的自在，却手执钓竿。” “我明白了，乱世需要将军，天下太平就不需要将军了，思念的人一旦得到，就不会再思念了，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最好的都是不珍惜的” “将军实乃人杰，可道教是道教，五斗米教是五斗米教，为什么都能成仙呢？”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信仰，水流千万条，都可汇聚入海。不同的道路，条条道路通大道。坚持你的梦想吧！人生来都是不同的，没有一样的人，只是想和他人一样罢了” “在这个浑浊不清的时代，仍有仍守护着心中的信仰” “若众人皆醉，唯我独醒，那我愿化为那光，救这世间” “小时候有一次，碗里的米饭掉到了地上，沾了尘土太脏我是不愿吃的，我爹捡起来放到他的碗里吃了，之后，饭菜再掉到地上，我都会捡起来吃，那时候家里一天吃两顿。有很多次，有人欺负我，我是农民的孩子，没有富家孩子那种待遇，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苦厄难夺凌云志，不死终有出头日” “将军前方有密道” 沿着密道，约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张角在头顶的一处暗格上一推，周围亮了起来。 沿着林间行至不远，还有一座看起来荒废许久的竹屋，在林木的掩映下若隐若现。 张角拂过林间枯木，走进竹屋，盘腿坐下，闭目养神起来。 不多时，满山云雾，接引的人也走了进来。 他缓缓抬头，道：“来者何人？” 那人抚了抚身上的枯枝草叶，道：“我们是来接应的，早有听闻将军大名，我等仰慕将军威名。” 张角看他一眼：“你想要什么官。” 那人哂道：“我等愿侍奉将军左右。” “就封你为黄巾力士吧。”张角道。 那人挑眉，道：“多谢将军，我等必誓死效忠。” 张角皱起眉心，道：“皇甫崇我倒不担心。我在意的，是马元义这个人。” “如今淮南王刘安聚集“八公”在天上为我助阵，我还请来了阴长生” “神仙真的存在吗？从来没有人见过神仙。” 张角幽幽道：“如果人们夜晚不走路，怎么会知道路上有走夜路的人呢？不成仙，怎么能知道天下山林中有修道成仙的人呢？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那人闻言也不觉皱眉，道：“大汉乃是天命所归，有真龙天子，神仙恐怕不能撼动大汉分毫。” “你以为我就请来这几个人？”张角问他。 那人大惊“将军，何出此言？” 张角开始吹嘘起来“你可听闻费长房和河南梁东安乐肥君？” 那人不解“未曾听闻” 费长房是汝南人，早年曾任市场管理员（市掾）。某日，市场上来了一个卖药的老者，每天把一个药壶（葫芦）悬挂起来，收市之后，老者就跳进小小的壶里不见了。别人都没留意，只有费长房在楼上看见了，大吃一惊，意识到对方是世外高人。 于是费长房买了酒rou去拜见老者。老者明了其意图，知道他想学道，让他第二天收市后再来。 次日，费长房准时赴约，被老者带进了壶中。里面竟是一个豪华的府邸，亭台楼阁应有尽有，摆满美酒佳肴。费长房和老者酒足饭饱之后才出来。老者叮嘱他，切不可把秘密泄露出去。 过没多久，老者告诉费长房，自己是天上神仙，因犯了错才出现在这里，如今已经自由了，如果费长房愿意，可以带他一起走。 老者要与费长房饮酒作别，让他去拿楼下的一壶酒。费长房看见那壶酒只有一升的样子，却怎么也拿不起来。他喊了十个帮手，可是不管众人怎么用劲，那壶酒都纹丝不动。老者见状，笑吟吟地下去，只用一根手指就把酒壶提到了楼上。并且，壶里的酒怎么都喝不完，两人喝了一天也不见少。 这大概是老者故意露一手给费长房看的，为了坚定费长房学道的念头。老者就是古代传说中的神仙壶公，成语“悬壶济世”的原型人物。 费长房对壶公的本事大为羡慕，当然不会错过天赐良机，很想跟随对方修道。但他又放不下亲人，担心自己走后爹娘挂念。 为断绝费长房对尘世的留恋，壶公砍了一段与他身高相仿的竹子，让他拿回去放在自家房子后面。费家人看到的景象却是费长房在屋后上吊身亡了，于是号啕大哭，将尸身埋葬，而根本看不见费长房的真身。 这样，费长房在百感交集中离家远走，跟随壶公到荒无人烟的深山中修道去了。 为考验费长房的意志，壶公把他独自一人丢在一处有成群老虎游荡的地方，费长房丝毫不惧；又让费长房在一个石室中睡觉，头顶上有一块千斤巨石被绳子悬着，摇摇欲坠，随时可能砸落。这还不算，费长房正躺着的时候，屋顶出现几条蛇，都去咬那根绳子。但费长房对其视若无睹，安然入眠。 壶公对费长房的表现很是满意，拍拍他的背说：“孺子可教也！”然而，费长房却在最后一次考验中狼狈地败下阵来。 原来，壶公指着地上的一堆粪便，让费长房吃下去。粪便恶臭冲鼻，上面蛆虫乱爬，费长房看得几欲作呕，说什么都没有勇气去吃。壶公叹道：“你过了这一关就得道了，实在可惜！” 费长房心灰意冷，要辞别壶公回家。壶公拿出一根竹杖交给他说，你骑着竹杖，想去哪里都可以。又给费长房一张符纸，告诉他，这可以掌管地上的鬼神。费长房乘着竹杖须臾间就到了家，发现离家已有十余年。 按照壶公的吩咐，费长房把竹仗投在一个名叫葛陂的地方，这才知道竹仗是一条巨龙。而他回家后，家人以为他是鬼魂。费长房只好带着家人去他的墓xue，看见墓xue里埋的不过是一根竹子，家人才相信费长房真的没死。 费长房学仙不成，却也大有收获，不但能乘着巨龙遨游四方，那张符纸更是个法宝。费长房自此可以为人治病，药到病除，更能够号令地上的鬼神。他经常鞭笞、责打犯事的百鬼，别人却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当时汝南郡有个不知名的妖怪，喜欢恶作剧，时常在光天化日之下穿着汝南太守的官服，到府衙门前擂鼓。当地人不堪其扰，却束手无策。 某日，恰好费长房去拜访汝南太守的时候，妖怪又来了，被费长房瞧了个正着。妖怪非常惊恐，也不敢跑，慌忙跪在费长房跟前求饶。费长房喝令妖怪当众现出原形，原来是一只巨大的老鳖，足有车轮那么大，脖子有一仗长，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费长房命妖怪向汝南太守认罪，又写了一张札子给它，让它去找葛陂君。葛陂君就是费长房骑的那条龙。妖怪自知活命无望，也不敢不去，就在葛陂的水边自杀了。 配图 费长房还责罚过犯错的东海龙王，将其捆起来，三年不得回家，于是东海地区三年大旱。费长房到东海，看见当地人祈雨，才放了东海龙王让他行雨，立时大雨如注。 有一次，费长房和别人在路上走着，迎面来了一个头戴黄巾的书生，骑的马却没有鞍。黄巾书生赶紧下马，在费长房面前磕头。众人不解，费长房说，这是一只狐狸，偷了社公的马。又对黄巾书生说，“把马还回去，饶你不死！”书生千恩万谢地去了。 有法宝在身的费长房神通广大，可惜的是，后来他不小心弄丢了那张符纸。失去法宝的费长房最终被上门报仇的百鬼杀了。 张角激动的说“而费长房的那张能号令百鬼的符纸被我得到，我还收集了费长房的魂魄，如今我有仙人驾临，百鬼助阵” 谈话时有一个女人不巧路过，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张角害怕她去报官，后山山路崎岖，黄天符慌忙间跑到一处矮崖边，她转身之时，张角提刀就向她颈间划去，鲜血喷涌而出，黄天符脚下一个不稳，也连带着跌下了矮崖。 两人到矮崖下寻到她时，她身上额上磕得不轻，人也明明断了气。 谁料想，那明明已经断气的黄天符，却活了过来。 那人道：“该不会是借尸还魂吧？我先前同你说过，她自醒来后，便记不得往事，更晒不得太阳，连身上的伤也不肯让大夫瞧。只是，我也试探过她，她似乎也不怕那些驱魂之物。你今日见到她，感觉如何？” 张角想起方才见到的黄天符，言笑晏晏，彬彬有礼，举止间和常人无异，身上更无半点借尸还魂的迹象。 他道：“借尸还魂，乃是夺舍之术，要在躯体原本的主人将死未死，神魂正弱之时，趁机而入，压制甚至将主人驱除体外，夺取他人的身体为己所用。” 那人点点头，又问：“难道就没有活人断气后，有孤魂野鬼附身其上的吗？” “那她这是……”那人不解。 “只有一种解释。” “什么解释？” 张角神情笃定，“她确实是孤魂附身，因此她不记得前事，更晒不得太阳。只是，她必然是精通道术之人，懂得如何掩盖自身，让旁人窥不出异常来。” “她？精通道术？” 那人道：“事已至此，这事想来也拖不了多久。你本要坚持慢慢来，如今看来，不如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张角问：“你预备如何做？” 那人眼中一定，道：“不如将她招为己用，封她个黄巾使者！” 不久后，种子开花了，张角兴奋的拿出来给众人看，众人大惊失色。其中有一个人对他说“将军是否知道这花的来历？” 张角说“不知道” 那人又说“脱扈山上有一种仙草，看起来像秋葵，开红花，果实如同皂荚，外面又一层硬皮荚，吃了这种食物之后，人就可以不用睡觉，整天经历百倍。这种神草叫植楮。历儿山上多櫔木，这是一种长着方形叶子的树木，开黄花，花瓣上有细细的绒毛，结出的果子拳头大小，吃了之后记忆力惊人，可以过目不忘。” 张角大喜过望“这是仙草？” 那人却说“只是看着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