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黄石公的心魔

    “老夫因为一件很重要的事，离开了蓉儿她们母女俩。后来，待我回来时，她娘就已经思念成疾，郁郁而终了。”一向嬉皮笑脸的黄石公，此时的声音已经开始打颤了。连手指也控制不住地抖动了起来。

    难道这件事与师尊的心魔有关？“师尊，不想说就别说了。”

    “没……没事！”黄石公强忍着心魔，继续说道：“蓉儿就一直不肯原谅我。所以……一直躲着老夫。月丫头也就跟着她学了。”

    “原来如此！师尊，您放心！若只为这件事，我去做做工作，解开师姐的心结。”

    “那就好！”黄石公强压着心魔，不敢再回想往事了。他又继续放浪形骸了起来，哈哈笑道:“小子，你知道吗？她师徒俩那些花拳绣腿，真要到了战场上，只怕有去无回了。”

    “战场？”郑焜一脸疑惑。剑武大陆不是很多年都没有战争过吗？“难道师尊您上过战场吗？”

    “这……这个嘛！”黄石公似是被人击中了心事，开始吞吞吐吐。“蠢小子，问那么多干嘛！我告诉你：月丫头跟你不一样。自她身怀稀世剑气的那一刻，便已经是人中龙凤了。所以，她必须变强，因为太多的人会盯着她了。而你呢！若是不能赶上她，那就……”

    “我明白的。”郑焜眼神暗淡了下去。“师尊说得对。在下会知分寸的。我在这里只是想照顾她。”

    “照顾她？真是这样？没有私心吗？”老练如黄石公显然是不信的。

    “有！”郑焜也不含糊。“我的私心便是能远远地看着她。若能帮到她就更好了。只可惜我……我……”郑焜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可惜我没那本事。我什么都不会。我真没用啊！”这是他第一次向别人坦诚心中的自卑。“我什么都帮不到她。还总是要她来保护我。”

    “小子！”黄石公听郑焜这么一说，不由得他不动容。“难为你了！”他何尝不知天生没有剑气，不能修炼之人的苦楚。他们就像下等人一般，被那些剑修看不起，甚至沦为奴隶，活得一点尊严都没有。所以，才会发生那件事。

    “哎！”这两人之间的天渊之别，不由得老夫不为他们捏把汗啊！若是两人真的产生了感情，只怕后果不堪设想。那时，自己只怕最是难辞其咎了。可是，强行分开二人，也不是办法。况且我还有别的安排。

    “哎呀！我总是心太软！”思虑再三，黄石公的表情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算了！老夫就勉为其难，帮你们一下吧！”

    “师尊，您是什么意思？”

    “其实，你也不是不能修炼的。”

    “能修炼？”郑焜不敢相信这话会从黄石公口中说出。他激动地抱住黄石公，差点喊了起来。“师尊，您说我可以练剑？”

    “哎呀！不是啦！剑气是天生的。没有就是没有！除非有天大的机缘。不过，你这小子就别想了。”

    “那……”失望之情如潮水般给了郑焜一阵暴击。“师尊，你是拿我寻开心吧！”

    “谁拿你寻开心？你不修剑道，还可以修丹道啊！或者修医道，又或者修秘术。老夫给了你天大的机缘让你抄书，你怎么不开窍的啊！”

    “难道师尊抓我去抄书，是为了这个？”此时，郑焜的眼睛中闪动着亮光。

    “不为这个，为什么？”黄石公白了他一眼。“你当我就真为了利用你吗？”

    “不敢！不敢！”

    “算了！”黄石公拍拍屁股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困了，要睡了！不同你说了。明天你就跟我学医道，丹道。不过，你得跟月丫头说好：要是她再任性不听老夫的话，我就不教你了。嘿嘿！有你这小子，我就不信拿捏不住那丫头。哈哈哈！”

    郑焜一脸迷惑，傻愣愣地呆在原地。“师尊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我真的有像师尊说的那么重要吗？”他朝宋月筎离开的方向望去。师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