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交战
这时二叔进来了,冲我轻轻点了点头,我稍稍放下心来,但是心却未完全放下,因为如果他们强行冲进来,外围的狙击手就没办法了。 我定了定神,问道:“对了!老伯,我们还有个几个拉设备的农民小哥与我们走散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来过你们这里?” 村长看了我一眼,想了想,说:“没有,昨天就来几个收羊皮的小子,来的比较晚了。他们打算继续收,我们就把村口空的屋子给他们住了,他们倒是挺能吃苦的,就睡在羊皮子上面,也没有吃饭啥的!” 我又问道:“哦?他们有几个人那?说不定他们走南闯北的,晚点我们也去拜访一下。” 村长不假思索地说:“哦!有七八个人吧,就在村口,这会儿应该还没起来呢!” 我点点头,说道:“对了!老伯,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老故事啊?比如这个村的来历?听刚才那位老伯说你们搬迁过来的原因。再比如跟哪些少数民族联姻啊什么的!” 村长一听,搓搓手,说道:“我们联姻倒从没有过,全村也就是出息一点的年轻人从外地带回一些个女子,关于老故事,这样,我带你们去祠堂看看吧!我们也就是个小村子。” 说着套上一条腰身肥大的休闲牛仔裤,这裤子比之前的老伯裤子要体面的多,又套上一件毛衣,将一件袖口磨损很厉害的老式西装套在身上,冲里屋喊了一声:“烧点开水!一会儿回来,请几个远亲喝点茶啊!” 里面那女孩子的声音轻快地回了一声,并没有出来。 我将二叔叫到身边,低声说:“他们人数不对!你给那女的说,很可能他们也有狙击手!至少有五人没在村子里。他们在村口的那几间屋里。” 二叔嗯了一声,将我们与他的距离拉远,装作打电话,去传递消息了。 第六节、交战 我跟上村长很快到了祠堂,村长从皮带上挂着的钥匙扣里取下了一串钥匙,试了好几次才打开锁头,还自嘲地说:“我们一般一年也就是过年的时候,来祭拜一下,平时没什么人来!” 祠堂里面有一张供桌,供桌上落着一层厚厚的灰,地面是石块拼接的,虽说凹凸,但是并不硌脚,一个不大的香炉里面香灰很满,贡品盘里是空的,也落满了灰,放牌位的位置是一块黒木扣挂在墙上,有两层,第一层有两块牌位,第二层有六块牌位,这牌位全是木头雕刻,并没有顶盖,就只是一块木牌,上面黑色字体,第一层的牌位上的字体已经有些许模糊,但是还是可以看得清楚。 我一看之下,第一块牌位的名字被我喃喃地念了出来:“唐木钟,字木伯。” 村长一听,望向牌位,说道:“恩!这是我们这个村最早的族长,是他带我们逃避战乱到了这里!” 第二块牌位是块无字牌位,这倒吸引了我,本来我以为是女子的牌位,古代对族内有巨大贡献的女子在特殊时期是可以上牌位的,但是要用无字牌,名字则是写在牌位后面的,以示对她的尊重,我刚想问这女子对族内做过什么的时候,村长倒先开口了,说道:“这第二块牌位是族内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物,据说还是个官,但是村里的老人说从没见过这个人,木钟祖辈也不让后人写下他的名字!但是这个无字牌位就一直挂在这里了。”、 我脑袋轰地一下,无数种可能在脑海飞过,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而且我一下抓住了在村长家里跑掉的线索,这个村奇怪就奇怪在居然没有少数民族存在,在西域不论你什么村,不可能没有少数民族居住,但是这个村子却一个都没有,那只有一个解释,很早之前就迁移过来,然后整村封闭,只允许很少部分人外出,女人要么拐要么抢回来,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不能抢不能拐了,但是年轻人却外出打工,带回了人口。所以这很可能是龙草的后人族落。而这族落不但是为了躲避战乱,还很可能是为了隐藏什么秘密。 为了加深我的判断,我问道:“老伯,咱们这个村落是唐姓吗?” 村长说道:“是啊!村子里除了生了女娃儿的跟了外面人姓的,其余全部都姓唐。” 二叔插了一句:“恩!我们祖师爷也姓唐呢!” 我正要瞪二叔,村长却说:“哎呀!不会吧,这么有缘?你们祖师爷是做什么的?” 二叔打了个哈哈,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说道:“那个……我们大学的历史老师呢,我们都叫祖师爷!” 村长哦了一下,似乎在外面的人没有当老师的,我却被二叔的话给吓了一跳,我有了一丝线索脉络的联系,祖师爷姓唐,祖师爷找的权杖线索到了龙草这里,而龙草提供的线索是族人,这族人也姓唐。这个村落或许就是祖师爷的族落!而龙草或许就是祖师爷的祖辈人物,这无字牌或许就是龙草的牌位。 一时间,无数的线索开始在脑海搭建,这么看来肖文杰真厉害,应该是找对了地方。 我又问道:“这无字牌有其他故事吗?” 村长想了想,说道:“哎呀!这我就不知道了,他的家人是没有跟着一起过来的!要不我还可以给你问问!” 我好奇地问:“哦?儿子什么的都没跟过来?” 村长摇摇头,说道:“哦!没有没有!如果有的话,这家族牌位就不这么摆了。” 我点点头,那就说得通了,祖师爷很可能就是龙草的后人,某种原因脱离了族村,带着家人跑到了别处。 可是,问题来了,线索在哪里?目前所有的线索都在说明龙草并没有回到族村,那么与之相关的线索很可能就此中断啊。 就在这时,远处人声开始嘈杂起来,我心头咯噔一下,难道这帮地王会的混账已经开始动作了?! 我抬起头,只见一缕nongnong的黑烟在不远处冒起来。村长抬起头看了一眼,大惊失色,说道:“哎呀!不好!村委会的棉花仓库!” 喊罢,根本顾不上我们,撒开腿往那里冲去,身边的人瞬间多了起来,但多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 二叔吼了歹猫,与我呈三角脸部朝外站立,慢慢地站在了祠堂的门口,避开了人流的大路,紧张地盯着冲身边冲过去人流。 二叔似乎在接收消息,他听完后,说:“火就是村口的人放的,我们得换个位置,这里超出狙击手的位置了,要么去村口,要么去村尾!” 我看了看村尾的大火,又看了看人烟稀少的村口,歹猫说:“咱跑村口吧!那可以避开村民啊!” 我想了想,说:“不!我们去村尾!越是看似太平的地方,可能越凶险!” 二叔点点头,说:“恩!我也觉得去村尾合适。” 我说:“等等!肖文杰他们呢?二叔,问问他们在哪儿?” 二叔正要问,突然从村长家那边冲出来了四个人,这四个人并不说话,他们从越来越稀少的人群中径直朝我们走了过来,我对二叔说:“二叔!快快!进祠堂!把门关上!” 看着对面的四个人,我汗毛瞬间就竖了起来,我看见他们的手都插在裤兜里,眼睛中带着看见猎物的喜悦。 我们一转身,进了祠堂,关上了门,这小小的祠堂我早在脚步迈进去的第一脚就看过了,我看到祠堂侧面有一颗树,粗大的树杈正延伸到了祠堂外,那处地势并不高,我们将祠堂的红门用一块砖顶住,这块砖顶住红门也是借鉴了金刚墙的布置,最大的好处是硬顶进来,难度很大,除非毁坏大门,但是把大门往里拉,再往外顶,反复几次,连半分钟都不到,就可以把门搞开。 我冲还在准备抵抗的歹猫说:“上树!快!这门顶不住的!一旦进来,人家关住门,只用等增援啊!” 二叔的反应那是相当的快,我给歹猫说话间,人已经在粗大的树杈上了。我二话不说,反身一跃,抱住粗大的树枝,二叔一把抓住了我的领口,我借力一蹬也上了树枝,歹猫见我们如此轻松,顿了一下,也往上一跃。 就在这时,推门的声音已经传来,这一下,并没有推开,我大惊道:“歹猫!你用力啊!” 可是,歹猫再往上跃的时候,显然力量不够,尽然又掉了下去,我大惊,说道:“大爷的!快点!不然会死的啊!” 歹猫也听到了身后的声音,却表现的更加着急起来,他往后退了几步,往前猛冲,可是到树下的时候,却力气一谢,甚至连起跳都没有。我心都揪到了嗓子眼儿,门又被推了一下,这一下相当的用力,甚至我听到了红门撞到了地砖上的声音。 我冲歹猫说:“你只要离地一米就有救了!快啊!” 歹猫第三次爬树,他深吸一口气,低喝了一声,加速直挺挺地往大树上一跃,这墙高两米五以上,树杈在两米的位置,我坐在树杈上,二叔坐在墙上,歹猫似乎太过于着急,加上着力点也不对,才往上不到一米,身子又往下滑了一下,但他一咬牙,大腿一用力,身子往上一挺,这才回到刚才的位置,我伸出手,手指已经能够到他的衣领,但是却抓不住,我用力地往前伸,我冲他吼道:“你再用力!还差一点!” 歹猫屁股往上撅了撅,一只手又往上一伸,我看到他憋的脸通红,这下,我够着他的衣领了,我用力往上一提,这人说起来也怪,我个人认为就算没有我,他有合适的技巧,完全可以上来,而就在我抓住他的衣领的时候,他动作一缓,脚下瞪着树干,就这么稳稳地上来了。 我将他用力一拉,二叔那边手一接,歹猫跨在了墙上,但是不知是不是树干的承受力达到了临界点,我就听身下发出一声脆响,大爷的!秋天树干水分少,渐渐入冬时节,树是最脆弱的时候。居然在歹猫的一用力下,树干就要支撑不住了。 我侧脸看向门口,我看到了一柄刀伸进了门,上下滑动着,这…….这是发现了我的布置,这用刀尖一挑最下方的砖,门就会打开,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力气用到树干上,但脚下却一顿。我知道树干已经断了,赌了!我冲二叔使了个眼色,二叔也发现了树干断了,冲我狠狠地点点头,我借着树干用力往前一冲,整个人跃向了高墙,可能我用力太大,但是惯性此时更加可怕,我身体往下一栽,半个身子爬在了高墙上,双手搭在了墙壁上,二叔抓住了我的衣领,歹猫一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皮带,我的气一松,手上的力气也是一松,二叔和歹猫可能也没想到我的力气一松会有如此大的力气,我整个人居然要滑下去了,衣领又卡在了脖子上,我的气都喘不上来,但是我却清晰地听到了砖头被顶开的声音,这声音让我一个灵激,双手扒住墙,全身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二叔和歹猫两人缓过的劲儿也将我用力一提,我整个人爬上了高墙。 我没顾上喘气,二叔双手扒住墙顶,身子挂在了高墙外,往下找了个合适的落点,窜了下去,歹猫也安全下去了,我深吸一口气,往祠堂处瞅了一眼,就见红门被打开,冲进来了两人,他们手里似乎带着武器,但是我在跳下的那一瞬间只看见了一把军刺,我心头大骇,居然也是当过兵的。 这院墙之下是一处野草摊,草还挺高,不到一米,草的尽头就是一条小路。我们没敢停留,绕过紧挨着的一户人家,往着火处跑去,二叔用对讲机不停地问着:“我们现在往村尾去!你们怎么样接应我们?” 对讲机那边没有做声,二叔又问了一遍,此时,我已经看到了着火的地点,是一个大瓦房,顺着张开的大门往外冒着浓烟,这时,对讲机里传来一声似乎失控的声音,“你们退回去!不要去村尾!先隐藏!” 正在说话间,突然我似乎听见了一声划破空气的撕裂声,下一秒,我就反应过来是狙击枪。就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在二叔脚边上冒起的土烟。 我大吃一惊,说时迟那时快,赶忙一把将二叔和歹猫往墙上一贴,这时,又是一下,我感觉就是擦着我眼把前儿过去的,二叔和歹猫都反应过来,都低着身子看看自己有没有被子弹打中,我也紧张地检查了一下,还好!没中枪,因为人在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时候,是感觉不到中枪的。就像好多战士冲锋的时候,腹部被打中,却依然往前冲锋,直到冲进战壕,将一个敌人解决,准备换气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腹部湿漉漉的一片,仔细一看才发现中枪了,而冲锋的时候压根儿感觉不到。 在确定没中枪后,我看了看周围,我身边已经没有一个村民,离我最近的都在灭火。我一把抢过二叔的对讲机,低声吼说:“大爷的!狙击手怎么朝我们开枪?!” 电话那头儿,居然是那个在干沟与我答话的老毛子,说道:“别急!我们的一个狙击手失踪!我确定是被他们干掉了!你们必须隐藏!等我们下一步指示!” 我看着离我们近在咫尺的村尾,想想身后那四个拿刀的人,一咬牙,冲二叔说:“走!去村长家!” 我们故意绕开了祠堂,路过每一栋院落都探出头去观察一下,确定暂时安全,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很快,村长家距离我们也就是一栋民宅,我一探头,发现那四个人正站在街口中间四下观望,我急忙缩回脑袋,手一下握在了裤腿的英吉沙上,正要抽出来,二叔一把拉住我,我一转头,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流着大鼻涕,正站在离我们不到两米的距离,刚才居然没注意到他从哪儿钻出来的。 我楞在了那里,这时候抽刀一定吓坏这小孩儿,万一他一哭,必然吸引了站在街口的四个人,我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强装挤出一个笑容,摸摸口袋,居然摸到了一张一沓钱,我抽出一张,是一百元,我伸直了手,意思是给他,这小娃儿居然不认识钱,但是被红色吸引,目光并没有离开,但是却很警惕,压根儿没有上来接的意思,我手顿在半空,大脑飞速一转,我将一百元飞快地叠了一个纸飞机,哈了一口气,轻轻往前一抛,这一百元折成的飞机顺着我手抛出的方向飞了出去。这下小男孩儿高兴坏了,飞奔着朝着纸飞机跑去。 我松了一口气,将英吉沙抽了出来,把明晃晃的刀尖伸了出去,借着刀尖看了看路口,四个人已经不在了。 我赶忙招呼二叔和歹猫冲到村长家门口,身子尽量贴着院门,轻轻地敲了起来,门开得很快,那小丫头一见是我们,刚要开口,我们哪里还敢给她说话的机会,急忙闪进屋里,关上了房门。这时,大家才算松了一口气。 我急忙对小丫头说:“恩!小meimei!你的水烧好了吗?叔叔有些口渴!” 小丫头似乎对我们没有一点警惕心,笑嘻嘻地说:“烧好了,进屋吧!我爸爸呢?” 我担心在院子里说话声引来那伙人,急忙进屋,笑呵呵地说道:“好好!外面着火了,你爸爸赶去当消防队员了!” 小丫头一边给我们倒着茶,一边说:“着火了?我得出去看看,你们在这里坐着!” 我一下又紧张起来,说道:“哎呀!别去别去!你去了,叔叔就得在门口等你们了!正好进来暖和暖和!” 小丫头疑惑地说:“今天不冷啊?!” 我忙说道:“哎呀!这个……叔叔不冷,但是叔叔的这两位叔叔冷!哎!不是!这两个…..大伯冷!” 我有些语无伦次,但是看上去也就是十一二岁的小丫头笑呵呵地说:“叔叔,你们怕着火吗?” 我心头又是一乱,这小丫头别把我们当成纵火犯了,我忙说:“叔叔们不怕,但是我们都不会灭火,去了会添乱的!我们就在这里安静地等你爸爸回来,好不好啊?!叔叔教你……恩!英语!” 小丫头一下开心起来,但是马上说道:“什么是英语啊?” 大爷的英语!我忙说:“那就语文吧,英语太复杂!” 小丫头又说道:“你说的英语是不是CCTV5套里面那些人说的还是XYTV8套说的?” 我再次咒骂自己干嘛提什么英语,XYTV8套是维吾尔语电视台,我忙说:“对对!就是CCTV5套说的!那就是英语!” 小丫头高兴异常,急匆匆地跑到里屋拿了本子和铅笔出来,我耐着性子开始给她从ABC教了起来。而我手还有些微微发抖。 歹猫坐立不安,二叔却在不时地通着话,我借着上厕所的光景看了看远处的火,火基本已经熄了,而此时已经是中午三点,意味着整个村的老爷们还没有吃饭,也意味着可能很快村长就会回来。 我冲二叔点了下头,二叔冲我摇摇头,我知道,这意味着那边还没有解决。但二叔凑过来,说:“肖文杰刚才说了,他们解决了村里的五个,看见还有三个逃了!应该是藏在村里了。但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 我心头稍安,又说道:“村外的狙击手呢?” 二叔摇摇头,我进了屋里,继续给小丫头教英语,大概是小丫头学累了,也饿了,说道:“我歇歇,饿了,我去找我爸回来做饭!你们一起吃吧!” 我刚举起的茶杯还没喝上一口,差点没喷出来,忙说:“你爸爸是村里的大官儿,他此时正在抢救国家财产,咱们是不是不应该给爸爸添乱?这样吧,叔叔给你做顿饭,好吗?” 小丫头想了想,点点头,拿着一本小学语文开始给我讲了起来,我一边摸着小丫头的脑袋一边对歹猫说:“你会做饭吗?” 歹猫此时也平静了下来,看看我,说道:“会一些!但是不太好吃!” 我冲他使了一个眼色,他搓搓手,进了屋,他看了看里面的灶台,又出来了,说:“那个……那个大葱在哪儿?” 小丫头一蹦子跳了起来,说道:“大葱在屋顶上!我够不着!” 我差点没被歹猫气疯,这要上去,指不定被狙击手给打下来,歹猫也意识到了,忙说:“哦!叔叔不用大葱做得更香!” 又缩了回去,大约十分钟,我就听到厨房那边传来了歹猫的咳嗽声,我急忙进屋看,只见他趴在地上往灶台里生火,一股股的烟往外冒。小丫头跑了过来,看了一眼,说:“你做饭不开吹风吗?” 说着,跳上一个小椅子将灶台旁的一个开关拉下,一股股的风瞬间被抽了出去,歹猫正在下面条,我低声说:“我能不能求你再不要给我们找麻烦了!大哥!” 歹猫一脸歉意地冲我点着头。 这时,敲门声响了,小丫头儿一听跟一条鱼一样就要溜过去开门,我一把抱住她,说道:“哈!今天你是小公主!我们是你的大臣,没有小公主去开门的哦!” 又压低声音做了个滑稽的鬼脸,说道:“让大臣们去吧!你要老老实实地坐着当公主哦!” 说罢,我把里屋正烟熏火燎的歹猫叫了出来,我们三人往门口走去,我们三人手握在刀柄上,二叔和歹猫悄悄地站在了门的两旁,我站在了门的正面,低声说:“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