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龙草的完胜
第四节、龙草的完胜 走出了阿艾石窟,我去门口的卫生间上厕所,正好有个小吃店,也不知为什么,从松树森林回来,我一冷就饿,正好门口有烤rou,我要了二十串烤rou,两个大腰子,悠哉地灌了一口啤酒。莫老头儿吃rou吃得少,维克多喜欢吃牛rou,两人一个回车补觉,莫老头儿似乎觉得石窟那边还能有些许发现,独自走进去寻宝去了。 肖文杰坐到了我的身边,从我这边拿过“夺命大乌苏”啤酒,喝了一口,眉头瞬间就皱起来了,说道:“哎呀!永远喝不来你们的啤酒,苦啊!没有香味儿!” 我并不说话,我知道他要给我说关于鬼脸家族的事儿了。 烤rou上来的很快,味道也不错,我很爽地吃了起来,肖文杰用餐巾纸擦擦烤rou钎子的头,吃了一口说道:“珉儿啊!这次我给你说说我义父吧!” 我嗯了一声,并不答话,肖文杰说道:“我义父当年从西域离开非常地失落,身上也没什么钱,本来呢,他是打算去河南,因为那里墓xue多,而且也有几个哥们的,刚开始并不顺利,因为年代不同,墓xue不同,用西域的办法去盗墓,有时候不好使,甚至挖不出东西,河南人才很多啊,人还很精明,我义父在那里,如同一个无知的青年,不过义父很好学,也很要强,也着实做了几票。” 我没说话,继续吃着烤rou,说实话,这并不是我想知道的,我还在考虑为什么每次他给我的信息总是打擦边球,不过我也知道,吊胃口这个技能谁都会,就看你怎么玩了,我相信山水轮流转,等我有一天,掌握主动权的时候,我会知道一切。 肖文杰拿起大腰子看了看,似乎在考虑吃不吃,一边看一边继续说道:“不过呢,他们玩了一票大的,出了不少好东西,你知道的,升棺发财一般父子有时候都信不过的,我义父被出卖了,被人捅了一刀,那人捐东西跑了,我义父把衣服扯下,绑死,坚持到一户农家小院,晕了过去,村民把他抬到了小医院,小医院做不了这个手术,只打了一针强心剂,又移到县医院,当时差点救不过来,昏迷了半个月,后来又打了一段时间激素,所以身体才胖起来,后来我义父出院了,在义父住院期间所有费用都是那家村民给的,我想当时的村民应该是怕惹上麻烦,所以花钱消灾,但是义父认这个人情,不但给了那家好多钱,还带走了那家不听话的儿子。” 我抬头看了看肖文杰,说道:“那村民家的小儿子就是你吧?” 肖文杰似乎是在追忆,听我这么说,抬起头看着我,问道:“怎么?你知道呢?” 我没有做声,依然吃着烤rou,肖文杰说道:“他们一起盗墓的那伙人其实也是被人盯上了,被同行举报一个都没跑掉,他们也说弄死了人,但是警察去了,没发现我义父的尸体,这也是当时的悬案,还好义父一直没告诉他们真名,只有画像,要不是义父打了激素胖了很多,说不定也走不出河南那!” 原来大爷爷的胖是因为打了激素。 肖文杰道:“义父害怕国内待不住,当年托蛇头偷渡到了澳门,在澳门其实也不容易,我和义父两个人虽说身上有些钱,但是不敢花,只能给人洗盘子,我们住在一户没有窗户的房子,义父每天都要把剩下的钱全部缠在身上,澳门的热你没有感受过,理解不了那种苦,我那时候还小,经常打架,每次都是义父把我救出来,后来我和义父都加入了社团,那时候离回归还早,澳门也比较混乱,义父打拼了十年,拿下了一家赌场,那时候,我们才算在澳门站稳脚跟,哎!往事不堪回首啊!” 我说道:“当年大爷爷为什么要离开西域呢?” 肖文杰愣了一下,撇了我一眼,说道:“这个嘛,他觉得西域没什么意思呗,不说这个了,十三年前,我义父来西域参加了一次斗宝大会之后,他去了一趟河南,他要找到当年的两个搭档,那两人早就被放出来了,他发现那两人又做去盗墓了,被我义父堵了个正着,要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愣了一下,说道:“弄半死算轻的!” 肖文杰哈哈大笑,说道:“所以说我义父的胆识不同于常人那,他并没有杀他们,而是原谅了他们,只要他们做一件事儿,所有的文物必须卖给他,还收了当年捅他的人的女儿做了义女!” 我眉头一跳,说道:“你说的是千承雪?” 肖文杰微笑点头,接着说道:“别以为你大爷爷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啊!那捅人的就是个垃圾,自己赚了不少一分钱都不给家里,就因为老婆生了个女儿,回到家非打亦骂,他老婆被他克死了,当时我义父看见千承雪的时候,她正在家里吃方便面,还要给他做饭,而且必须要有rou,我义父把千承雪带到了澳门,你都不知道被自己女儿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啧啧!” 千承雪……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原来有这样一段往事,等等!我大脑依然在反应的是千承雪柔柔弱弱,这个判断绝对错了!一个吃尽人间冷暖的女子那心境得有多强?!千承雪绝对不是表面这般简单。 我问道:“你说什么叫被自己女儿恨!” 肖文杰嘿嘿一笑,说道:“九年后,千爷将河南的生意交给了我和千承雪,我们去河南收货,那垃圾想多捞一点,甚至还想强jian自己的女儿,不过没成功,反而被打了个惨!现在河南那边这一条线的生意等于是白给,哎!我记得那年雪妹是20岁哦!” 我好奇地问道:“当时的雪妹是不是反应很激烈?” 肖文杰说道:“嗯!也没有!只是躲在我身后很害怕,后来她给义父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声,至于说的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只是那垃圾当时过得很寒酸,而且吸上了毒。不过嘛,有个不确定的消息,那垃圾能吸上毒,很可能是千承雪做的哦!” 我倒吸一口冷气,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千承雪就太可怕了,单说这份隐忍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这种感情我没有体验过,我可能想象不出来那种恨意,但是我却可以理解,只是这种报复手段却不是我能做到的,我可以明着去打去骂去哭去笑,要我如此这般,我忍不了那么久,也不愿如此心机,因为违了我的本心。不过我突然觉得这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了解千承雪。 我忙问道:“雪妹的父亲还在河南?怎么样了?” 肖文杰终于确定要吃一串烤腰子,他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咀嚼了几下,突然捂着嘴出去,在门口全部吐掉,皱着眉回来喝了一口热茶,道:“这玩意能吃嘛?什么味道儿啊!” 我拿起一个腰子,很爽地咬了一口,说道:“就是这个味儿,在西域吃这个对男人的身体有好处!” 肖文杰从怀里掏出小酒壶,喝了一口,又擦擦嘴,换了一口气,说道:“两年前死了!吸毒的命都不长,那个垃圾早该死了,投胎也绝对是个挨宰的命!” 我问道:“那雪妹去安葬了吗?” 肖文杰说道:“怎么可能去,据说发现的时候是死在房子里了,尸体都臭了,他也没家人,当地政府直接火花了。” 我继续问道:“雪妹什么反应?” 肖文杰说道:“你觉得应该有什么反应啊?” 我想想说道:“虽说不济,也是父亲那,解脱?高兴?一点点难过?” 肖文杰撇撇嘴,说道:“她正好赶上大学考试,这个消息是我义父在她大学考试之后告诉她的,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该干嘛干嘛!”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一出悲剧啊!幸亏是碰上了千爷!” 我继续吃着烤rou,肖文杰到对面看起了工艺品,我一边吃却又想起了那个第一次见面穿着羽绒服,里面穿着吊带的安安静静的丫头,可是与肖文杰讲的所有判断却又是另外一个人,我本想借机查一下千承雪的底儿,可是在河南的父亲却早已去世,这就成了无头悬案,那么肖文杰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如果是真的,千承雪这次过来,也应该是大爷爷安排的,为什么呢? 总之,以后小心一点吧,大爷爷也真是,一个肖文杰不够,还弄过来一个更麻烦的千承雪。 吃了烤rou,我也回到了车上,拿出神秘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了花儿我的情况。 车在一个小时后,继续开始跑,这次我们直接冲入了深山,两边果然与我猜想的一样,有一些像是建筑群又只剩下土墙的红砂岩层,年代久远,已经分不清楚哪里是岩石哪里是墙了,或许原本就是岩石吧。 莫老头儿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一个指南针,膝盖上放着一张地图,反复地看着,我稍稍凑上去,仔细一看莫老头儿的地图,顿时明白了他们是如何确认龙草和唐木钟当年的痕迹的,他手里的是卫星地图,而且整体区域放大版,清晰度很高,至少我从没有见过如此清晰度高的地图,上面隐约可见一些繁体字,看来肖文杰从澳门搞来的地图。不过的确,这虽说是最笨的办法,但是却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任何可能出现的情况在地图大范围中缩小范围,再推演一遍,工作之大难以想象,因为可能一个很小的点看错就会错过最关键的信息,如果确定了,再去地方查查县志,再走访一下,一般就可以确定大概,龙草在过去几年的时间里,忙于逃命,那么他不可能创造,能做的也只有改造,只要确定大概地方,还是很有可能找到的,莫老头儿真是厉害。就近期我们的动作来看,有时候不出两三周就可以确定地点,不得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