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入驻特六局
最后，王野回到铺子，看到我被人五花大绑，趴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急忙跑过来帮我解开，小爷自然不能把这种难堪的回忆告诉他，只是胡扯一个理由，说十几个悍匪冲进来抢劫，当时小爷我两手刀劈晕俩，又一回旋踢，踢翻一个，之后双拳难敌四手，被撩翻在地。最后，那帮人没搜到什么财物，就悻悻离开了，他们走时，我还扯着嗓子，骂遍他们祖宗十八代，那叫一个威风！ 这货自然是没信，瞪着个死鱼眼看着我，我把头扭到一边，打死不肯说，太特么丢脸了。 第二天，我自然是没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那边，躺在床上磨蹭到十点才起来，让这**多等会儿吧。 当我到公安局门口已经十二点了，来到了值班室，我一下子就看到了上次接待我的年轻警员，“哟呵，小警员，怎么，最近混得怎么样啊，不是说好要抓贫道我吗？”我牛逼哼哼的揶揄道。 有次，我帮他的一个上司的小孩驱邪，当时那小孩，病怏怏的，去医院检查后，发现身体很健康，但之后那小孩噩梦连连，没有食欲，日渐消瘦，访遍名医，都没法治这怪病，后来他父母就打算死马当作活马医，急匆匆的来到我这里，寻求帮助，我看那小孩印堂发黑，左手手腕部隐隐有一条黑钱，这小孩定是去了一个不干净的地方玩耍，沾染了邪气，幸好没被恶鬼上身，否则就他爸妈这个反应，现在已经给他收尸了。 我拿来一碗清水，往里浸了一个玉环，用一根红线的一端系在玉环上，另一端系在小孩的左手上，嘴里念道：“有鬼有鬼，撮盐入水，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只见小孩手腕部的黑丝，渐渐经过红线的引导，流向玉环，化作黑气盘绕在玉环上。不一会儿，小孩印堂的黑气退散，脸色渐渐好转，只是那碗清水已浑浊不堪。 男孩父母看着大呼惊奇，我还赠送给他们一个辟邪符，随身携带，已保平安。当然他们，千恩万谢，还送上了五千元，我也客气的接受了。之后，那个上司听说这个小警员得罪过我，劈头盖脸的骂了他一顿，让他对本大师尊重点。 现在这小警员，看到我就一阵难堪，自然没嘴反击我，只能不吭声，当然，我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好好调戏他，以报上次的羞辱之仇，“唉，知道本大师的真才实学了吧，说不定你小子以后也会有事相求，要不先认个错？”小警员，涨红着脸，道“对不起，杨道士……上次是我鲁莽，招待不周，请见谅……”。“诶，这才像话嘛，哈哈哈！”我愈发得意，一手撑着墙大笑道。和他一起值班的一个老警员实在忍不住了，“够了没有，有什么事吗？这里不是你聊天的地方！” “诶，是是……”我看也差不多了，老警察我可惹不起，欺负欺负这种未经世事的小屁孩还行，碰到这种硬茬，我瞬间怂了，“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罗七的警官？”“……没有……”小警员弱弱的回答道，“诶，怎么可能，他让我来这儿找他的啊，你别因为刚刚那几句戏言，就公报私仇啊，我真找他有事……”我气愤地说。 “我们这里真没有一个叫罗七的警察啊……”道，“这……”我有点懵了，哦，对！我一拍手，这不是特殊部门啊，一定要暗号，突然不知怎么回事，脑洞大开，凑到小警员耳边，无厘头的说了一句：“北京烤鸭！”“啊……”小警员纳闷的看着我，我感觉当时的我就是个精神病人，突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当我接起手机，只听手机那头传出一个十分犯贱的声音，“杨子，你这白痴，快给老子滚出来，谁他吗叫你到局里找我……”没错就是罗七这**，我马上扯着嗓子和他对吼，“你他吗自己说叫我来这儿找你的……”，“哦，是吗？咳咳……当时我走的匆忙，忘记和你说清楚了，是在公安局对面那栋楼，三楼304号找我，哦，对了，帮我带一份北京烤鸭上来，刚好我还没吃午饭……嘟嘟……”我还没回话，他就挂了电话，这尼玛没礼貌的混蛋。 之后，我拎着一盒饭，一盒北京烤鸭，上了楼，来到304号门前，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木门，旁边挂着一个牌子，“特属第六局上海分部办事处”我去，这个国家级办事处比我的那个小铺子还不如啊，我感觉这罗七的身份不会是假的吧。 我还着好奇心，推开门，只见一阵烟味扑面而来，我呛得往后退了几步，再看里面的情形，我似乎来到了被海啸侵袭后的受灾地区，这比我一个月不收拾的卧室，还脏乱差啊，报纸，垃圾随地乱铺，甚至有没洗的臭袜子，还有，嗯？……未成年禁忌类的杂志。“最近，事情有点忙，所以没收拾，你不介意的对吧。” 只见罗七那猥琐身影，冲了过来，急忙接过我手中的外卖，拿到自己的办公桌那边狂吃起来，这时，我才注意到房内还有一个人，穿着白色警服，抱着胳膊，一脸嫌弃的看着罗七的吃相。这时，罗七，抬起头，嘴巴里还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道，“呃……忘了介绍了…这是我们区公安局的……马局长…快打声招呼……。”这男人，我在区电视频道上见过他代表警方向市民发表过新春致辞，只见他长着国字脸，眉宇间带着一点肃气，不怒自威，当他看着我，我就一阵心慌。 “嗨……马局长……你好啊，啊。”他朝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之后他开口道，“罗警官，我只想告诉你，我不知道这什么特六局，也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但是上面既然下了命令让我协助你们，我自然会竭力帮助你们办事，我不会过问你们的事，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来找我，但是也别给我惹麻烦，捅娄子，知道了吗？”马局长严肃的说，罗七这货继续吃着外卖，只是点了点头，看都没看马局长一眼，“哼——，乌合之众！”马局长，轻哼一声，就出门了。 当时，听到乌合之众这句话时，我觉得说的太有道理了，这货就他吗一个二笔混混，后来仔细一想，不对啊，他好像捎带我一起骂了啊，当时就很不爽，我一四好青年，高级知识分子，怎么就成了乌合之众呢？要不是看他是一个局长，老子早上去和他拼命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男人，因为有马局长的出现，终于确认了他的身份，也确认了特六局的存在，虽然说这办事处，比我想象的差不止一点一点。 我终于等这货吃完了，只见他一抹油光的嘴巴，“嗝——真饱，别听那老家伙胡说八道，我们办的事可比他们办的重要的多，危险的多，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哼哼。”他把塑料饭盒，往旁边已经满出来的垃圾桶里一扔，双脚往桌上一放说道。 “确实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对了，你怎么知道我进警局了，而且还有那什么的北京烤鸭？”我好奇的问道，“哦，那个啊，我看到的啊。”“放屁，你这里根本看不到警局那边的情况！”这货又在开始胡说了，“怎么就不信我说的呢，诺，把这个擦眼睛上”他丢过来一个眼药水瓶子一样的东西，我往眼盖上擦了擦，感觉眼睛有点沙沙的疼，好多了之后，我睁开了眼，感觉没什么区别啊，突然一转头，只见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正呆呆的看着我，我艹啊，我大叫着弹开了，“这里有鬼啊！” “这是，牛眼泪，擦在眼睛上，普通人就能看到一些鬼物，那恶鬼是我养的恶鬼傀儡，他一直跟着你，你的一言一行，都在无时无刻传递给我。”他随意的说道。 我冲过去，拽着他的衣领使劲地晃，“你麻痹，你别告诉这鬼从见到你就一直跟我了！？” “呃啊……别摇，别摇，没错，我不是为了照顾你的安全吗？你师父托付过我的啊……诶，好了好了，它本来就不会害你，我撤走它，行了吧……”我一想到，我睡觉时，这恶鬼就站在我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就一阵恶寒。我竟然有生之年和一只恶鬼，一只白煞，共渡一天一夜，真是值了。 “咳咳……真受不了你这年轻人，火气真大。你因为天眼被强行关闭，道行又低，所以看不到鬼物，等我哪天，帮你开了天眼，你就能看到鬼物，防止它们近身。”罗七理了理他的领口说道，“怎么样，打算进入特六局了吗？” “哦？有什么好的待遇吗？”我问道。“呃……目前没有什么好的待遇，没有五险一金，没有国家公务员待遇，没有职称，没有工资……” “草，那我去来干什么，这什么都没有，还不如好好在我的铺子里当我的算命先生，等生意上门呢。”我不屑道。 “嘿嘿，你是编制之外的人员，算是临时工性质，只是出任务时需要你，出完任务，也会给你相应的报酬，而且此外你也傍上了政府这个大船，捅点小篓子，也会有人擦屁股，不是很好吗？而且你不想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吗？”罗七这次显得十分耐心。 我挥了挥手说：“还是算了吧，我师父说太早知道真相，对我和家人都不好”罗七急道：“为什么，你需要什么要求，我再试试和上面谈谈，有事好商量嘛。” “嘿嘿，就等你这句话呢，把那个恶鬼傀儡的炼制法门教给我。”哈哈，要是我有了这样的恶鬼，就可以无声无息的用它来偷看……美女洗澡了，“啊哈哈哈……”我突然傻笑起来。 “没问题！等你道行到了可以控制恶鬼傀儡的时候，找好材料，我帮你炼制。”罗七爽快的同意了。“你说的！一言为定！”我擦掉流出的口水。 就这样，我们一拍即合，随便找了张纸，签了个临时合同，我就成了特六局的人，罗七从桌底下掏出一个个皱巴巴的警官证递给我，上面赫然写着我的名字和证件照。他嘱咐我，不到万不得已别拿出这个东西，特六局的身份很敏感，事情真的闹大了，政府不一定管，甚至会反咬一口。我应允道，确实，现在道上水太深太乱，各色各样身份的人游离在其中，政府也时不时来插一脚，搅这个浑水。有些事，还是不要完全暴露出来的好。 当我出门时，罗七叫道：“现在我是你的上司了，对了，现在上海分部就我们两个人，正是人才紧缺的时候，你把你那叫王野的副手也拉过来，看他一身阳刚之躯，必有龙虎之力，和适合学习佛教的罗汉身和擒鬼手……”我脚下一趔趄，怎么感觉这特六局，有点像传销组织啊……况且，我并不想让胖子趟这个浑水，现在的局势太乱太危险，他就是一个普通人，没必要和我一起去面对那些危险。我随口道：“我知道了，再说吧……。” 当我走出这栋楼，我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抬头望着碧蓝的天空，叹了口气：“爷爷，你说过，身入鬼道，必是克己克人，最后我还是辜负了你的期望啊……但是我不后悔！我一定会找到真相的！” 在一个远离这座城市的列车上，一个黑衣男人手里握着一个黑色木盒，阴恻恻的笑道：“终于是找回这个盒子了，小家伙脾气还挺大，差点就被你给反噬了，还是装在这盒子里安全点……嘿嘿，终有一天我会把地狱的恐怖重新带回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