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入帮
“砰！” 屠老二霍然起身撞翻桌椅，秦长安不敢再拖延连忙大喊道： “大哥！你这是要干嘛？！” 一直等在屋外的吴少海随声而遁，脸上充满兴奋的笑容。 屠老二被小弟的吼声激起两分意识，使劲摆动昏沉的脑袋说道： “小安，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咋了，你，我感觉……” 声音模糊不清，眼神又沉沉落在秦长安略带红晕的面孔。 秦长安也喝了杯酒，实力更弱有些承受不住，抑制使用潜能的念头，继续拖延时间。 “大哥！你先把话说个明白啊！” 看着小弟愤怒地站起身，屠老二歪下脑袋，用为数不多的意识想了想。 “小安，我跟你说……” “嘭！” 屋门突然倒地，两人受激转视一看，吴长老父子带头站在门前，身旁跟着个面目慈祥的紫衣老头，身后是一群跳起观看的弟子。 屠老二昏沉的意识想不通发生了什么，吴长老也没打算细说责问，走上前抓住肩膀往后一甩，“嘭”的一声屠老二就仰躺地上陷入昏迷，结实的地板被砸出坑陷。 吴长老瞅了眼呆愣站着的秦长安，捡起酒瓶嗅了嗅就双手递到老头面前，腰身弯下表情献媚： “赵管事，您看？” 赵管事用手指沾些酒液放在嘴里，半会功夫就把酒瓶丢到地上，脸上慈祥倒是不断，轻声道：“把人赶走解药拿来，我先问些事。” 吴长老恭敬应“是！”，朝管事身后的吴少海使了个眼色，屋外弟子立刻消散，不大会功夫就拿来解药给两人喂下。 秦长安吃下解药再被吴少海扶到椅子坐下，感觉后背被轻轻拍了拍，紧张的心思平定不少，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屠老二。 屠老二悠悠醒转，看了眼屋顶就立刻蹦起身子警惕，环顾屋内，自己的小弟坐在原位安然无恙，门口处还有三人，站立两旁似笑非笑的父子，中间慈祥微笑的赵管事，地上还有自己拿进屋子的酒瓶。 看了会地上的碎瓶，恢复清明的脑子就想明一切。 屠老二克制住转头看小弟的心思，深吸一口气就双膝跪地砸出声响，一步步跪走到赵管事身前，挺直腰板低下头颅： “大人，牛二让您失望了！” 赵管事脸上的表情一直没有变化，微笑开口道：“听说你想换职务？为了那俊小伙？” “与秦小安无关！是牛二鬼迷心窍，牛二愿意受规还请大人饶过小安一命！” 屠老二说完，立即以头磕地，地板又被砸出裂缝。 赵管事捻动胡须点头，回应道：“你是我带出来的仆人，看在你这些年劳累的份上，可以，让那小子继任你的位置就行，愿意受规那么规矩知道吧？” “小的明白！谢谢大人！” 屠老二抬起面孔苦涩强笑，赵家仆人出身的他，自然明白赵家的规矩，赵家不养废人，也绝不浪费人！ 屠老二起身找了块空地躺下，这才朝秦长安喊道：“小安，过来！” 秦长安连忙跑到屠老二身前蹲下，就见这位大哥露出平时的笑容，眼神复杂的看了自己一会说道： “小安，你现在想活命就得照我说的去做，现在，从我腰上解下布袋和短刀。” 秦长安不想注视大哥那复杂的眼神，连忙从他腰间翻出一个小布袋，还有一把插在木鞘的短刀。 屠老二接过布袋，从里面掏出几颗浑圆通红的药丸，给秦长安看了眼说道： “这是沸血丸，能让武者气血沸腾气力大增，而武者在气血沸腾的时候，心脏才会集中最多的精血。 炼皮境一颗炼腑境三颗，炼骨境我也没喂过，估计十颗左右，以后有机会你再试试，记住，不能多喂，不然心脏就会爆掉！” 秦长安瞬间明白屠老二的意思，眼见他毫不犹豫地吞下三颗药丸，声音有些颤抖地叫了声“大哥”。 屠老二吞下药丸，朝秦长安露出熟悉的微笑，撕毁上衣继续说道： “你现在必须按照我说的去做，才能活下去！记住刀一定要稳！从这里切到这，露出骨头！” 屠老二在自己胸口上比划出位置，秦长安深吸气咬紧牙关，下刀！ 秦长安没做过大夫，这两辈子也没在人体上动过刀，只能凭着狠劲多刮几刀，才看到血迹斑斑的骨头。 两人的身体微微颤抖，屠老二已经气血沸腾全身庞红，艰难地笑了下，抬起头继续用手比划： “看这，先从下面这里往上拆，手一定要稳，千万别伤到心脏！来，记得用力和稳！” 血液已经流到地上，秦长安咬紧牙关继续照做，使劲控制颤抖的双手，要用力！要稳！ “呜！” 屠老二紧闭的嘴巴中发出声响，双手陷入腿rou中，身体下意识向上弓起。 随后，“咔”声不停，“呜”不断，直到拼命跳动的红色物体呈现眼前，秦长安才一脸恍惚地停下血红双手。 屠老二的意识已经有些混沌，好一会才张开缺失血rou的嘴唇，可话还没来得及说，血液就崩腾而出。 好一会，秦长安俯下身子，仔细倾听大哥模糊的话语。 “摘下心，小心别伤，送给大，大人，记住啊，一定要，活下去！” 秦长安沉默地看了眼五官浸出血迹的面孔，红色右手拿起红色短刀，掏出红色物体！ 直到手中拿着温热跳动的东西，秦长安也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受，只是木然起身，走到面目慈祥的赵管事面前，弯下身子双手呈现： “赵管事，您，您看看。” 赵管事用准备好的丝绸包起，仔细打量了眼高兴说道： “好！是个好苗子！这人我收下了，你把牛二的东西全部拿给他，再给他找间屋子办事，以后再出什么幺蛾子，我就扒了你的皮！” 吴长老赶紧抱拳应声：“赵管事放心，我肯定照办，绝不让意外出现！” “哼！最好如此，对了这小娃实力还不够，你给他安排两人负责押送，他负责练刀就好，小娃好好努力，我很看好你！” 秦长安扯动嘴角微笑，弯下身子：“是！大人！” 赵管事满意点头，掂了掂红色丝绸，转身离开，吴长老跟上相送。 直到身影完全消失，脸色发白的吴少海才拍动秦长安肩膀，“走了，他们已经走了，可以起来了。” 秦长安起身，脸上的微笑已经僵住，转身看了下，屠老二安静地躺在地上，周围红色相伴，面孔扭曲眼睛大张。 可秦长安却分明看到大哥最后是露出微笑，但是得到两潜能后，不知怎么就变了。 “吴大哥，我大哥的后事，还得拜托你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走，我们先去外边喝杯酒缓缓，他娘娘的！没想到亲眼观看这么刺激！屠老二厉害！” …… 转眼便到了晚上，秦长安看着眼前的刑具发呆。 吴长老在附近给他找了个一进院，院子比较偏僻，唯二的邻居还是吴长老找来的助手，两个资深炼皮境，负责收猪、送猪、保护，以及心照不宣的监视。 屠老二已经下葬，这里并没有什么下葬习俗，只讲究入土为安，秦长安动的土，算是送大哥一程。 刑具安放在右厢房，是从屠老二家里搬来的铁具，一个结实的木架，上边有四个枷锁锁住四肢，木架和枷锁上都有洗不掉的痕迹。 秦长安看了一会，就回到正房躺在床上继续发呆，这两天的经历实在太精彩，今后想必也是，自己得做好心理准备，才能一直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