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破万法
剑奴直起身,直盯着前面那个微微颤抖着的中年人,环顾了一下四周,四周一片狼藉,刚才的巨大冲击使得周围树木被拦腰折断,露出一排整齐的木桩,只是身前空空的,周围树叶簌簌落下,作响不断,他向天伸手握拳,声响即停。 景臣诧异,在那道身影伸手握拳的同时,一股煞气自地下升起,在他头顶闭合,形成一个密闭空间,将他和那道身影封在其中,还沉浸在刚才那一拳中颤抖不停,瞬间就被封起来了,景臣感觉到了对方的强大,他试着调动意念,精神力向外探试,没有异常,似乎在这个密闭空间内,行动不受阻碍,只是隔断了与外界的联系,精神力一旦触及空间外围那一层气状薄膜,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轻笑一声,与那道身影对视,只是马步依旧扎着,他回味着刚才那一拳,这是一种难得的境界体会,似乎当时身体内充盈着一股气,他没深入想下去,对面风险还未解除,他用精神力包裹全身,一层又一层,形成数十道精神屏障,以防对方攻击过来,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强防御了。 “刚才那一拳,叫什么名字?”对面突然发声,透漏出一股沙哑沧桑感,似乎很久没说过话了,语调有些生硬。说话间,那人便如鬼魅般出现在景臣面前,相距不足五米,刚好触及最外面一层屏障。 “想学啊?我教你啊。”景臣并不露怯,平静回话,略带玩笑味儿。只要有对话,他就不害怕,人类最好的解决争端的方式便是沟通,何况他有恃无恐的最大优势是,对方并不会杀他,而他自信,对方杀不死他。 剑奴似乎愣了一下,嗤笑一声,然后举起了剑,向前刺出,刺得很随意,但剑尖却似燃起一阵电光,将景臣好不容易搭建的屏障像戳纸一样轻松的一一刺破,恍惚间,剑尖已到景臣眼前,直抵鼻尖,景臣看清了眼前这个高大身影,浑身散发着一股气,逼迫的他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透过面具,看到一双眼睛黑亮的吓人。 “我也会。”面具下传来生硬的声音,有一种戏谑的味道,像是回答景臣刚才的话。 “想学吗?我可以教你。”剑奴继续戏谑般说到。如果让其余六人听到这话,必定大为诧异,从来都不苟言笑的师傅竟然开起了玩笑,而且对方竟然是他们此行的猎物,而且,似乎师傅对眼前的猎物竟有一丝欣赏? 剑奴当然知道,他并不是开玩笑,他清楚此次抓捕的猎物非比寻常,表面上看,对方是个普通的中年人,没有师承,没有家族庇佑,除了一个寄人身份对某些人有价值,其余毫无可取之处。但他知道,刚才那一拳,远不是普通修炼者能击出的,而这个人这么短时间就能掌握这种拳技,很不简单。
剑奴是个简单的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么多年,阮家眼里的剑奴,一直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人。 但剑奴最开始的简单是,开宗立派,杀回那里,将那个不可一世的师兄打落神坛,还自己清白。所以,这么多年,他隐姓埋名,真心想在阮家挖出几个修炼的苗子,可惜训练了那么多人,观察了那么久,仅有身边这几个可堪一用,他已有些心灰意冷。 这次任务,他原本并不上心,对传说中的寄人并不感兴趣,因为他们曾说过,寄人不是修炼者。只是,眼前这个中年人,似乎与他想象的不太一样,也与他们说的不太一样,虽然年龄老了点,但看样子,可以试一试。 景臣此时没有任何想法,脑海死寂一般平静,脑海上一片空白。他想不到对方竟如此轻松突破他辛苦设置的屏障,而且对方还在取笑他。 “你这一剑,又叫什么名字?”他不肯示弱,既然被对方轻易拿捏了,那至少嘴上不能吃亏,他料定对方不会下杀手,目前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这招叫一剑破万法,比你那一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