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入晓国
我在漫天风沙中走着，怀里仍然抱着那只小猫。不同的是，我身上裹着专防风沙的智能斗篷，能根据周遭温度进行调节，以维持人体最适温度，能对抗强大的风力以防被风沙卷走。 我沿着这高耸的合金城墙走了三天，还没找到入口，虽然我装备齐全，再走上半个月也不会有什么事，但这里除了沙和墙什么都没有，我有些不耐烦了。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我终于从风沙声中捕捉到了轻微的机械声，我抬头看去，一束聚光灯打在我身上。我立即举手示意，一台微型无人机飞来，它发出扫描射线，将我全身扫了一遍，随后发出提示：“眼球识别。” 我摘下护目镜，它飞得近了一点。我怀里的猫突然窜了起来，一巴掌把它打到了地上。糟糕！我心道不好，我会不会就这样被激光枪乱枪打死？我难不成就要这样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我等了一会没等到任何动静，只有半埋进沙堆里的无人机在叫“救命，救命”，我赶紧把它捡了起来。 无人机歪着脑袋动了动，发出嗡嗡的声音，我连忙松开它。它再次飞过来，响道：“眼球识别。” 阿星又试图伸出爪子拍它，被我牢牢钳制住，我警告它：“不要动。” “识别成功。蒙梓，女，23岁，本国失踪人口。” 它好像犹豫了一下，飞到安全的高度，对阿星进行扫描，随后响道：“猫咪，无异常。”我一放松，阿星就窜起来又要打它，它立刻飞得远远的。 “欢迎回家，蒙梓女士。” 我愣了一下。回家，梓蒙应该也非常想要回家吧。 无人机将我带到一扇巨大的门前，突然贴在了我身后，它不会是要把我提进去吧？就像提着一只猫？还好不是。城墙另一边飞过来一个小型飞船，它打开底部舱门，我感受到一股很强的磁力，平稳地将我吸了进去。 越过城墙，就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一望无际的碧蓝的水拍向沙地，远处是隐没在大片绿林中的高楼，高耸入云，空中穿梭着各种各样的飞行器，距离似乎很远，显得渺小又虚无。 我转头看向雨国，黄沙满天，尘埃弥漫，什么都看不清。 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这么美丽的地方。我想起沙城里的人，想起了阿星，这里有她最喜欢的绿洲，有看上去喝不完的水，我的心里十分酸涩。 我被带到一处圆盘形的银色建筑外，大门上写着：“边境登记站。”我感觉到有些奇怪，雨国同晓国已经有百年不曾往来，怎么还会有边境登记站这样的地方存在？ 我走了进去，偌大的空间一个人也没有，我正想着应该找谁进行登记，这时，一束光投射到中央，一块信息屏出现在眼前。 “欢迎来到出入境服务中心。” “自动身份验证。” “已为您办理好电子身份认证。” 我什么都没有做，它就已经全部为我办理完成。随后，无人机将我带到大厅一旁的沙发上休息。我暂时也没有想好去处，便安静地坐下逗阿星玩。 这时一块小信息屏出现在我面前，上面记录了梓蒙的详细居住住址以及现在的家庭成员信息。我注意到父母栏后面是用灰色标注的“死亡”，其他家庭成员栏目后面没有内容。地址信息下有路线规划，我记了下来，估算一下，没有飞行器的话需要5个小时才能到达。现在是上午十点半，在天黑前到达就好了吧，我走得很累了，想休息一会再出发。 大约过了一小时，大门打开，有人进来了。 “蒙梓小姐？”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朝我走来。 “您是？”梓蒙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面对主动打招呼的陌生人，我表现出十足的警惕感。 “很高兴见到您。是金将军派我来接您的。” 爷爷？ “您好。”我放松了警惕。 “事先没有接到您回来的消息，没能提前做安排，真是抱歉。”那人却说道。 爷爷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吗？这位先生不知道我要来？我有些疑惑。 “将军和夫人现在也脱不开身，少将也有些事情要处理，担心您等得久了，就让我先来接您。” 夫人是谁？少将又是谁？我听着他的解释，越听越听不懂，在搞清楚之前我不想盲目跟他走。 “没关系。劳烦您走一趟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他竟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递给我一个橄榄形的银色小物件说：“您想自己回去也可以的。这是给您的飞行器钥匙，飞行器上有通讯器，里面存好了联系方式，您可以随时联系我。” 我接了过来，不知道怎么用。 “放到手腕处就可以了。”那人解释道。 我将它放到手腕处，它便自动延展成一个手环。 “谢谢。” “再见。”那人坐着另一台飞行器走了。 等那人走了，我反应过来，忘记问他飞行器怎么用了。我转动一圈手环，没有发现任何按钮，我戳了戳它，也没有什么反应。也许是离飞行器太远了，信号接收不好，我走到飞行器面前，抬起手腕。果然，手环上有蓝色的微光闪动，门开了。 我走了进去，这是我第一次开飞行器，但是它应该是无人驾驶的，不然那人也没法把它带过来。cao作盘上的启动按钮十分醒目，我按了下去。 语音响起：“请选择：1.自动驾驶模式；2.自主驾驶模式。” “1。” “请设置目的地。” “没有目的地，随便走走可以吗？” “已为您设置‘随机游走’模式。安全座椅开启，飞行器启动。” 我感觉有些惊奇，书上说的没错，晓国这些年的发展比雨国好太多了，但这也是必然的，毕竟资源都集中在他们手中。 飞行器开始带着我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走。我扒着窗，问飞行器：“能不能开窗？” “当前速度较快，不适合开窗，是否为您降速？” “是。” 我看到一片水域，叫飞行器飞低一些，低到堪堪掠过水面，激起层层水花，我伸手去触摸，感觉到无比清凉，我也渐渐放松起来。这是一片在雨国主城也不曾见过的广袤水域，我将飞行器悬在半空，又开始胡思乱想。 为什么雨国人不能拥有这样好的景色，这样好的水源？为什么两国人不能和平共处？为什么有要有那么多人痛苦地死去？除了问出那么多的为什么，我又能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