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衣衫褴褛品咖啡谈人生
老王、平伯、大明坐到了圆桌旁聊了起来。大明拍了一下平伯的肩膀说道：“平伯，我是真没想到你来真的。我虽然也佩服，但还是不太理解，这有必要吗？平伯，咱不是否定你，而是，就是，这样事为什么……我就是不太理解。” “我也惊讶，平伯，别怪咱们惊讶，那放谁谁都惊讶，是不是？”老王也说道。 “唉！”平伯叹了一口气，“村里的人都是说我受到了刺激，疯了，大明老王你看我疯了吗？没有嘛，正常正常的嘛。新闻也有过这样的事情呀，几个老人一起找回青春，骑摩托车，可帅了。我咋就不行了。真是的。是不？”平伯答道。 “是是是，就是有点突然……”大明说道 “横竖都要死，最后这二三十年，说什么也要做做自己曾经，不，不是曾经，是一直幻想过的事情和样子，是不？我怕什么？面子？我一把年纪还在乎面子？老脸？我这老脸值几个钱？？值几个钱？我这老脸给谁看的？不给我自己？给大家看吗？大家要看吗？大家爱看吗？？是不？大家才不爱看呢！是不？我自己都不爱看……所以呢，我怕啥？我啥都没有，我还老脸啥！是不！？”平伯认真的答道。 “平伯，这话太对了！”老王大声喊道“这话我挺了佩服！佩服！我五十多了！我都不敢这样。说真的看到你这样，我虽不理解，但我也有点佩服。起码敢做，敢去做，敢改变！人啊，人都不敢改变，总觉得人——人家怎么看自己。人就是这样，太在乎别人的看法，太爱面子了。我也是，换个别的衣服都不好意思，打扮一下也不好意思，总有种羞的感觉。惭愧啊！惭愧！平伯，佩服！” “平伯说的是！老王我也是这样，不敢改变，总是觉得别人看着我，总是觉得改一下，自己害臊，心里过不去。换个平时不同样子的衣服，换个发型都不好意思。人活着怎么这么纠结，这么多顾忌，这么憋屈！”大明对自己也有点气了。 “是啊，我们都是这样的。我是老了，一把年纪了，无所谓了，不就是给人笑吗。”平伯说道，“不过！”平伯突然有自信得意的表情说道“其实，虽然有些人笑，但我感觉有些也羡慕佩服，特别是年纪差不多的。还有就是，那些老太婆还多看了我几眼呢！呵呵。” “哈哈哈，你这不是为了吸引老太婆们吧！”老王开玩笑的说道 “那不是……我吸引她们干啥。”平伯说道。 “那你想吸引谁呀？”大明开玩笑的说。 “没有没有！呃，就是临时前想灿烂一下，想灿烂一下”平伯连忙说道。 “灿烂！对！”老王附和道。 “灿烂！”大明也附和了一声。 “要不要再喝点咖啡？要的话我再去冲一份？”老王说道。 “好呀！”大明老王都想喝。 “想喝啥咖啡？”老王问道。 “你定吧！”大明说道。 “来个清香清爽点的。埃塞尔比亚西达摩班莎，最近这个比较热门，味道不错。”老王说道。 “好，咖啡你是专家，听你的。”大明说道。 “好！”平伯高兴的喊了一声。 老王去冲咖啡。平伯和大明坐着，喝了喝咖啡。大明打量着平伯，时不时笑一笑。平伯笑着说：“喝吧！”然后一口闷了。大明见到哈哈哈的笑了。平伯突然想起这样喝咖啡不好，笑着说道：“我又忘了，我又当酒那样喝，哈！” 大明笑了笑：“我们都几十年这样活了，习惯了。” “这个可以改改，这是好事呀。喝不同的东西，就又不同的方式嘛。你跟你女儿讲话，和跟你媳妇讲话，哪还能一样吗？是不。” “是是是，你都有道理。哈哈。”大明高兴的说道。 老王端了咖啡上来，说道：“来！尝尝！”一人倒了一杯。 “啧啧啧……”平伯品尝着，说道：“这个比那个酸一点点，好像苹果还是柠檬那种酸，有点橙子的味道，一点点。” “哎哟，平伯都尝出来了呢！会喝咖啡了呀，哈哈”老王说道。 “这这什么咖啡来着？”大明问道。 “埃塞尔比亚西达摩班莎”老王回道。 “这么长的名字……”平伯说道 “埃塞尔比亚是个非洲国家，这个西达摩是个地区，班莎哪里一个村镇。”老王说道 “原来这样啊！老王都是喝进口咖啡啊，这档次！”平伯感叹道。 “这不对了。这咖啡豆子啊，主要都是国外的。我们国家进口很多咖啡豆，就像进口那些黄豆那样，只是咖啡进口来的大多数是生豆，就是还没烘好的。生豆进来后我们国家那些咖啡店咖啡公司就拿来烘。我们喝到的就是我们国家那些咖啡公司咖啡店烘的豆子，国内很多的咖啡公司的。当然我们国家自己也有种咖啡，像云南啊海南呀，但还没特别好。”老王说道。 “哦哦，原来这样，还真麻烦……那，老王我们自己烘不就行了吗？为什么我们不自己烘，我懂烘饼，烤鸡！”平伯说道。 “哈哈哈”老王大声的笑道，“烘咖啡可不容易啊！要很大的机器，要懂很多呢！烘不好就难喝了！所以啊，乱七八糟的咖啡可多了！” “你这哪烘的啊？”大明问道。 “国内有很多咖啡的，城里也有啊，只是不怎么好喝而已。烘得一般……”老王说道，“国内有名也好很多，比如呀，上海的啟程拓殖，明谦，柯林，南京的M2M，贵州的乔治队长都有很有名的咖啡商。我们现在喝的这个就是啟程拓殖的”老王补充道 “真多，听了头疼……”平伯说道 “哈哈哈”大明笑道，“那我们就负责喝，老王就负责冲！” “对对对！喝”平伯高兴道，刚把杯放嘴边往上一抬，突然又停住，马上把头低回来，尴尬的说道：“差点又土了……”然后慢慢的品味起来。 “哈哈哈”大家笑了起来。 “哎呀，难得啊，老王大明，一把年纪了，还能几个人一起在这‘荒山野岭’喝咖啡！聊人生。‘破帽遮颜过闹市’，我这是穷山僻壤白发粗颜品咖啡啊，半笑半真说人生。无奈有庆幸，庆幸又无奈。”平伯感叹道。 “活着当下！乐在其中！平伯，你上次还慷慨激昂呢！怎么又这么感叹了。我们现在不错了，这地方还能喝咖啡，听音乐，不错了不错了。洗净一把泥腿，换上一身干净衣服，也附庸风雅一下未尝不可呀，何况，我们也懂点东西嘛！才子平伯，你说是不是？呵呵”大明笑道 “是是是，确实是！身外一片苍茫，屋内别有洞天，抗锄种地，衣冠蓝缕，但有君子之心，谈天说地。不错不错！”平伯高兴道 “喝喝喝，真是高兴的一天。”老王说道。 就这样，他们三个人谈天说地，品咖啡聊人生，说了好不乐乎。可是，不知怎么的，平伯突然问：“你们说如果花姨也一起那是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