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断魂碎片
颜君的寝宫中，一众大臣御医都在旁等候。 颜君还是在昏睡中。 一年老御医给颜君把完脉后，说：陛下身体无碍，休息几日便好。 这时，一男子冷哼一声，说：“哼，陛下突然晕倒，你就说没事？要真没事还好说，万一有事了，这事谁负责？” 高高在上的样子无疑展示了他在这帝灵国的地位，宰相——王冥。 御医为难地说：“陛下只是过度受刺激，好好调养，平复心情，休息几日便好。” 王冥依旧刁难道：“陛下往常也受过刺激，为何这次反应这么大？本相担心，是别有用心之人有意谋害陛下，你说呢，御医？” 一边说着，露出锋利的眼神看着御医。 御医像是看不惯王冥仗势欺人，于是就挺直腰板，反驳道：“那微臣就无能为力了，宰相大人非要我给陛下个病因，怕是要借此机会……篡位吧！” “你……”王冥睁大眼睛看着御医。 御医却是处变不惊，“若宰相大人非要病因，那臣无能为力，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退到一边。 王冥是又气又无可奈何，颜君晕倒，这时的帝灵国一大半就是他说了算，给御医治罪，又没有什么正当理由，贸然处决恐怕会引起民愤，况且眼下的帝灵国正是官逼民反的时候，要是真处决了，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这要说放了他，王冥心里属实是咽不下这口气，就颜君平时说话都要给他三分薄面，一个小小的御医都敢公然顶撞他，岂不是要反了天。 再者说，这名御医乃是制药高手，平日受过他恩惠的百姓多了去了，百姓们对他的服从度根本不是在场的任何一人能比的，就是颜君也不行。 更何况，这些个大臣百官根本不敢招惹他，万一哪日生病他不给治那就是摊上事了。 找其他御医？这帝灵国几乎所有的御医郎中都是这位的徒弟，就算是医者仁心，可给不给治都在这位的一句话下。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用来形容王冥最合适不过了。 “看来帝灵国衰败也是迟早的事了，内讧得这么厉害，怎么没见动兵？” 风云骤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王冥先前高高在上的气势此刻更加的凌厉，看着风云骤肆无忌惮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呵斥道：“放肆，我帝灵国的皇宫岂是你这等庶民可以进来的，来人，给我拖出去斩了。” 风云骤笑了笑，许久，四周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说对风云骤怎么样。 王冥大吃一惊，大声叫道：“你们，你们反了天了，现在本相说话都不管用了，是吗？” 整个寝宫的奴婢御医大臣们个个面带恐惧，他们可是见过风云骤的厉害的。 风云骤冷冷地说道：“颜君都没这个胆子动我，就凭你？哼！” 风云骤绕过王冥，走到颜君身边。 “你要做什么？”王冥不知道风云骤要做什么，但对他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风云骤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王冥听完恨不得把风云骤大切八块。 风云骤看着颜君，冷冷地说：“颜君啊颜君，你手底下的狗不听使唤，你自已看着办吧！” 话音刚落，颜君的瞬间惊起，怪异的眼神看着风云骤。 寝宫中的众人急忙跪下，齐声道：“臣，拜见陛下。” 王冥一脸的惊讶，可他又不得不承认。 颜君把头别过，道：“行了，退下吧！” “陛下，此人……”王冥马上抬头，话刚说一半就被颜君挡回去了。 只见颜君厉声呵斥道：“放肆，现在朕说话都不管用了？” “不敢。”一众大臣先后离去，王冥用眼角的余光瞄了风云骤几眼，才道：“臣，先行退下。” 说完，才走出寝宫。 颜君道：“哼，你都住我帝灵国来了，莫非，你要把我整个皇宫当作你的后宫？” 风云骤叹了口气，“唉——，颜君啊颜君，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也难怪，你手底下的人都计划着篡位，看来你这皇帝当不久了，且当且珍惜吧！” 颜君倒像是在一瞬间呛住了，咳嗽了两下，说：“风云骤，你任性也要有个度，这么说话，良心不会痛吗？” 风云骤周围的气息瞬间凝固，“良心？一千年前天外天那些狗杂种可有过良心？你们颜家可有过良心？天下人又可曾有过良心？你跑到这儿跟我说良心，简直荒诞至极。” 颜君的内心被恐惧沾满，他害怕，害怕风云骤发疯，风云骤的那段黑历史帝灵国有记载，只不过这事只有颜君自己知道。 “我风云骤可以有良心，但是，我的良心要对得值得，不是随便一条狗都配来指责我。”风云骤咬着牙说完这句话。 颜君轻叹一声，下了床，走到桌子旁，沏茶，细细品了起来。 “风云骤，朕知道你不甘心，朕也不甘心，本来我帝灵国在百年之前就可以一统天下，却时至今日，依旧未能完成，眼看着朝中那些大臣的心越走越远，朕何尝不是心痛？风云骤，不如你投向我帝灵国，朕可以给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颜君劝得倒真像是情真意切。 风云骤不屑一笑，说：“投向帝灵国？倒是可以，不过，我很乐意把它作为我的屠宰场，供我肆意杀戮，毕竟，这帝灵国，少说有大半人的祖宗都曾参与过一千年前的战争。” 颜君闭着眼睛，摇了摇头，“风云骤，椿绮封印了你千年，难道你的怨气还没散去？” “等我什么时候把这天下生灵屠个干净，把天外天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哀嚎遍地，等我什么时候把这天下变成风云族当初的摸样，那时候，我的怨气才能散去。”风云骤说这句话时，眼睛真的都不带眨一下的。 颜君喝完一盏茶，道：“风云骤，你说你……杀人的感觉真的好吗？杀人诛心，你可曾后悔过？或是，害怕。” “我风云骤做事从不后悔，杀人却是不好过，但是要看杀得是谁。如果我风云族还在，或许我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可如今，就算让我屠尽天下人，我绝对不会说什么。” “你……，被封印这些年你在做什么，难道就没有好好忏悔过吗？”颜君反问道。 风云骤大笑一声，说：“烧杀yin掠，就剩一个没做了。” 颜君欲言又止，这时候对风云骤说什么都是假的。 两人沉默了许久，风云骤问道：“一千年了，他应该还活着吧？” 颜君本想不做回答，可还是说：“他的死活，与你还有关系吗？” “如果你还想你的帝灵国安然无恙，就别浪费时间。”风云骤像是威胁着。 颜君又饮尽了一盏茶，说：“他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在天外天有万人之上的地位。” 沉默一会儿，颜君问道：“话说，你还留着他？” “我没有资格将他抹去，但至少，我可以否认，也可以，杀了他。” 说完这局，颜君明显感觉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试探性地问道：“风云骤，你……” “凡事都要凑个对，既然封魂都在我手里了，断魂，也应该给我吧！”风云骤淡淡地说。 “不，绝不——”颜君立刻否决，“断魂给你，你要做什么且不说，你要我如何向天外天交代？” “放肆——”风云骤的声音充满了绝对的威严。 “一朝踏上不归路，从此人妖皆殊途。这由不得你，颜君，至于你如何向天外天交代，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风云骤说完，直径向正殿走去，那是颜君上早朝的地方。 风云骤刚走，颜君就急忙跟上。 明亮如新的正殿，在颜君龙椅上镶嵌着一颗明晃晃的宝石，从远处看，竟然看不出它是什么颜色。 富丽堂皇的正殿，金色的光芒充斥着每个角落，处处散发着奢侈的味道。 风云骤走向龙椅，面前的龙案也是纯金打造，上面雕刻着九条栩栩如生的龙。 而龙椅上，一张垫子铺在上面。 纯丝绸制作，棉以辅料，每一针每一线都显得做工精细巧妙，惟妙惟肖的图案将龙的威严彻底展示出来。 在龙椅上，一颗碧绿色的珠子镶嵌在上面，与金光闪闪的龙椅显得格格不入。 珠子约一个指甲盖般大小，碧绿的颜色丝毫不影响它晶莹剔透的水准。 珠子缓缓飘出，风云骤伸手去哪。 身后一道身影冲出，是颜君，风云骤一把拿过珠子，转身握拳，不偏不倚，锤向颜君的胸口。 颜君一直倒飞至门口，捂着胸口，吐了几口鲜血。 风云骤手中的珠子，化作了一个有先前四分之一大小的碎片，这就是断魂碎片。 断魂出，四分裂，证天圆，以地方，各守四方，各佑四神，如若再见，必以兵戎。 “早在天外天成立之初，四方神位为了隔绝天外天和人间，将通往天外天的钥匙一分为四，分散人间各处，而在一千年前，你们丧良心的颜家不顾与神为敌，强行打开通道，释放天外天的那群腌臜货，使得我风云族不再辉煌，而在更早之前，由天外天主手打造的封魂却被几个蠢货弄丢了。” 风云骤瞬间转身，连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风云骤就已经来到了颜君面前。 “说，为什么你们颜家会有碎片？”风云骤质问道。 颜君从地上爬起来，回了口气，说：“不知道，但我可以保证，碎片……绝对是在天下人进攻风云族的不久前才得到的。” “这么说，作为主谋的颜家，到成无辜的了。” 风云骤看着颜君，说：“张家的儿子，碎片我是不会还给你的，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说完，风云骤的身影消失了，但他留下的迷笑却烙印在了颜君心中。 颜君噗通一声，坐倒在地上，嘴里失声念道：“完了，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