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威天龙,灭尽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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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正是暮春天气,和风吹柳绿,细雨点花红。 洪江之畔,矮山之中有一座千年古刹,煌煌大气,名唤金山。 金山寺内,一少年和尚生的唇红齿白,风姿绰约,肌如凝脂,面若潘安,但在其眉宇间却带着一抹坚韧,好似正气环绕,妖魔辟易。 少年名叫江流,自幼被长老收养,出生为僧,已一十八年。 一天的修行之后,江流有些劳累,斜卧在床榻,很快入睡。 梦中,江流来到一处迤逦大千世界。 周围佛音绕耳,无数罗汉、菩萨、佛陀金身浮现,宏大肃穆。奇花盛开,如恒河沙数,百鸟朝凤,似琅琊仙阁。 如此壮美景色在前,江流却眉头大蹙,因为在他不远处感受到了浓重的妖气。 江流踏上云端,极速飞行,很快便来到了妖气纵横之地。 只一眼,他周身散发出无尽的杀气!身为和尚,本应平和,而江流却怒意冲天。 灵山脚下,一头狮妖、一头白象、一只金翅大鹏鸟,三妖肆意杀戮着凡人! 狮妖獠牙百丈,血盆巨口大张,十万百姓竟被他活活生吞! 白象四蹄如山,一脚踩下,天崩地裂! 金翅大鹏双翼如刀,飞掠而出,无数百姓惨死! “妖魔找死!大威天龙,世尊地藏,般若诸佛,般耶叭嘛哄!”江流左手托覆海紫金钵,右手持擎天神杖,一枚小印与两件神兵交相呼应,是为大威天龙印! “死!”江流怒喝一声,大威天龙印徒然变大,如东岳一般,随着他的金身掌印拍向了三妖! 砰…… 只是梦而已,江流晃了晃脑袋,回忆着刚才的幻境,他还记得,那座尸山血海有一名号。 灵山佛国,狮驼岭。 …… “灵山脚下全是妖魔,何意?”江流蹙着眉头,喃喃自语,“难道是贫僧入魔了?” 想到这里,江流念了几遍心经,稍稍平复了一些心情,可狮驼岭的惨状却在他脑海中生根,挥之不去。 “狮驼岭,佛祖神游三界,是否看到了灵山脚下的惨状?”他真想踏足西方极乐,看看那等人间炼狱到底是否真实存在。 “佛法度己难度人,还不如贫僧的大威天龙法咒来的畅快。”江流天生就会一门神通,名为大威天龙咒,日日修炼不辍,如今已有小成。 平日,江流以化缘为名游历周围府县,倒是遇到过几只妖魔,为祸世间者皆被他一掌打死,与人间无害者任其修行。 每打死一只妖魔,他的大威天龙咒便会精进一丝,好像有一种神奇的能量进入他的体内,被他称为大威正气。 可惜,大威正气太少,以江流的实力对付一些小妖尚可,一旦遇到能口开人言,甚至化形者,便无可奈何。 “待贫僧功力大进,必斩尽天下妖魔。” 如此嫉恶如仇的和尚真是少见,江流却不以为意,即便是师父多次教诲也没有改变他的想法。 上午参禅打坐,下午修行大威天龙咒,他的日子过的倒也充实。 这一日,金山寺主持法明长老开坛讲法,特别关注到了他的小弟子。 “江流,何为佛?”法明赵老问道。 江流双手合十,恭敬回答道:“明心见性是为佛,知行合一是为佛。” “哦?”法明赵老有些诧异,这和他平日里教的却有不同之处,“见哪般性?行哪般知?” 江流双眼明亮,带着坚韧之色。 “普爱天下之性。灭绝食人之妖魔,平定天下之乱象,此为知。” 法明长老苍老的面庞上露出惊色道:“江流,你之言不无道理,但这是世俗之性,非我佛门。” “请教师父,我佛门当如何?”江流也想听听长老的见解。 “佛修自身,自觉、觉他、觉行圆满。若要修行有成,需不为外物所扰。佛三祇修福慧,百劫修相好,福慧圆满具足。” “自觉为罗汉,觉他为菩萨,觉行圆满是为佛也。” 江流听了长老的讲解后微微颔首:“长老说的不错,既然如此。佛像为何鎏金?大殿为何宏伟?僧人为何不事生产而占百姓之地?” “法相尊严,佛当伟岸,方能为众生表率。而善男子善女人,则供养诸佛菩萨。” 江流再次点头,反问道:“于百姓何益?” “教化众生,使其放下执念,为来世修福缘。” 江流依然点头:“若妖魔吃人当如何?”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等僧众当以佛理化之。”法明长老道。 江流颔首:“若我杀一人,再听从长老之言放下屠刀,是否可立地成佛,去往灵山?” “你!”法明长老佛法高深,但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强词夺理!江流,佛法岂能任你编排?” 江流脸上倒是没有异样,平静的有些吓人。 “贫僧懂了,但这不是我的佛法。” “阿弥陀佛。”法明长老道了声佛号,让自己躁动的心平复下来,“那你心中的佛法如何?” 江流起身,面朝西方。 “斩尽魑魅魍魉,普度天下众生,百姓安居之处才是灵山!” “佛门戒律你自小熟稔,怎能妄动杀念?”法明长老斥责道,“罚你面壁三月,研读佛经。若再如此,老衲必逐你出寺!” 江流将僧袍、僧帽脱下,恭敬的放在师父面前,三拜首:“师父养育之恩,贫僧无以为报,他日斩杀妖魔,必留一份功德与您。” “荒谬!荒谬!江流,你……”法明长老方才说的不过是气话,不曾想江流竟然来真的,如此倔驴,当真世上少见。 眼见江流离开了金山寺,法明长老并未阻拦。以他对弟子的了解,这小沙弥不日必将回头认错。 江流并没回头,一身青袍,一根拐杖,一路化缘,向西而行。 江南富庶之地,物华天宝,民风淳善,江流寻着妖气,来到洪江沿岸的一座村庄。 “都快点儿!河神大人午时三刻便会显灵,若是我等没有供上童男童女,今年必定遭灾!”一中年男子,身穿员外服,大腹便便,正指挥着村民搭设祭坛。 江流走上前去,双手合十,眼中闪动着精光:“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你们这是在祭祀哪位神佛?为何将童子放于祭台之上?” “哪来的和尚,快走开,别耽误我村祭祀。”员外伸手一推,微微一愣,竟然没有推开这小和尚。 江流眼看祭台之下有一妇女恸哭,便不再理会员外,反而向着祭台走去。 “拦住这和尚!”员外大惊,慌忙上前拉扯,并让人堵住江流。 几个魁梧的庄户听了吩咐赶紧上前,其中有心善着提醒道:“小师父,这是我们陈家村的重要祭奠,你还是快走吧,免得惹下祸端,恼了河神。” 而那妇女仿佛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突然跪倒在地,扯住了江流的青衫:“高僧救命,高僧救命!救救我的孩子吧!” 江流见妇女如此悲伤,肯定不是自愿献上儿女,再说,这世上哪有神仙吃人的道理? 想到这里,江流将妇女扶起:“女施主不必担心,贫僧有些道行,前去会会那河神,你快就孩子抱走吧。” “你敢!”妇女刚要行动,却见那员外带着十几人围了上来,一个个手中拿着木棍、铁锹,大有一言不合就让江流阴狠当场的气势。 “诸位,你等做法无异于杀人,这两个孩童何辜?若是告到官府,也要判你们一个斩立决。”江流扫了一眼,都是普通人,能讲道理自然最好。 “哼,咱我们这儿官府说了可不算,你这和尚若再不走,休怪我等动手!”员外说着,大袖一挥,那些人便将江流为了个水泄不通。 江流摇了摇头,世人愚昧,自当度化。 “大威天龙!” 江流轻喝一声,右脚猛然跺在了地上,只见尘土飞扬,碎石飞溅,而他围困他的那些人全部倒地不起,昏迷了过去,只留下妇女一人。 “女施主,快把孩子带走,这里交给贫僧。” 妇女连忙点头,又磕了三个响头,抱起孩子就跑!这陈家村不能呆了,必须赶紧离开。
江流盘膝坐在祭台之上,双手合十,口中念着不知名的经文。 哗啦啦…… 过了约莫两个时辰,日头西斜,夜幕降临,原本平静的洪江突然波涛汹涌,只见一浑身覆盖着鳞片的巨大鲤鱼腾空而起! 鲤鱼通体红色,就像是刚从热锅里端出,倒是让江流的眼神舒缓了一些。 “未化形的小妖,竟敢吃人,放肆!”江流起身而立,风吹青袍,猎猎而动。 鲤鱼精两只突出的巨眼看向了祭台,口出人言:“那和尚,今年的童男童女何在?你等是不想有个好收成?若无滑嫩骨rou,本河神必让你等颗粒无收!” 江流听闻此言,心中的疑惑稍解,原来这就是鲤鱼精的手段,怪不得村内之人听之任之。粮食还是太少,百姓,饿怕了。 不过,天时由天定,岂是一个鲤鱼精可以左右?当地百姓,只是被其哄骗了而已。 “若你想吃,可以试试贫僧的骨rou。”江流直视鲤鱼精,淡淡的说道。 鲤鱼精打量了一眼江流,微微颔首:“不错,你这和尚倒是细皮嫩rou,虽然比不上垂髫小儿,也能打打牙祭。好,今年就吃你吧。” 说罢,鲤鱼精口中喷出一股黑雾,向着江流卷去! “哼,自寻死路!”江流轻喝一声,右手之上金光大动,旋即一只巨大佛掌升腾而起,向着鲤鱼精拍去! “大威天龙,如来世尊佛掌!” 鲤鱼精大惊失色,那掌心之上带着伟力,它修行日浅,哪能抵挡的住? “幸好我带了宝贝!”鲤鱼精两腮鼓起,只见一片青色翠叶从鳞甲的缝隙之中飞出,射向了佛掌。 轰! 翠叶威能极大,不似人间之物,其上流光异彩,仙力澎湃。瞬间将佛掌击溃,并向着江流的心脏射去! 看到这片翠叶之后,江流双目微眯,心神大动。 “珞珈山竹叶!观音之物,怎会被一鲤鱼精把持?”江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认出竹叶,他并没有去过珞珈山,更没有见过传说中的观音菩萨。 “不好,此物威能甚大,贫僧抵挡不住!” 大威天龙手印快速掐动,江流青袍飞舞,一掌接一掌拍向翠叶。然而,那些掌印面对观音神器没有起到一丝作用,很快崩溃。 翠叶势如破竹,瞬间破开江流前胸,一头扎进了他的心脏之中! 心脏乃人体中枢,生命之源,江流眼见如此并不惧怕,只是无力回天之感,让他心生唏嘘。 “不能灭此妖邪,甚憾……”江流感觉身体开始虚弱,精神变得有些恍惚,因为,他听到了两个女子的声音。 一个灵动,一个平缓,一个清脆,一个婉约。 “让我来,我是大姐!” “哼,人家遇到哥哥比你早,凭什么你先来!” “我比你大!” “年龄大了不起么,老女人!” “你!废话少说,夫君快不行了,咱们一起出手!” “好,哼哼,就跟你合作一次。” 江流听的云山雾罩,根本不知道这二女所在何方、所言何物。 然而,当两女的声音说到此处,江流的心中突然飞出三件东西。 一方小印,似有金龙环绕,熠熠生辉,其上正气凌然,散发着无尽威能。 一柄降魔禅杖,混体金刚灿灿,龙头蛇身,杀气凛然。 一个紫金钵盂,九龙刻其上,恍若真实,龙吟震天。 龙,乃九州之图腾,上古之神兽,此三物为何而出? 不知是不是错觉,江流感觉那禅杖和钵盂之间好像有仇,两人恶狠狠的“对视”了一眼。 “法器成妖了?”这是江流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哥哥死了!” “放屁,那是气虚血亏!快点杀了这个鲤鱼精,赶紧帮夫君疗伤。” 禅杖、钵盂之间的战斗到此为止,其上正气澎湃,天威难测,向着愣在半空中的鲤鱼精狠狠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