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上荣誉墙的剧照
对于女神,赵丹峰有自己的定义。不是笑颜如花,媚眼如丝,傲娇动人,而是气质。就像黄河边这个傲然孤立的女人,张着双手,拥抱着自由。纯真的笑容会让你觉得这个世界都开始变的清新,一切烦恼在这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有人还能听见怒吼的江水,脑海里除了她,不会再有一丝杂念。就是这样让人沉静下来,让人开始觉得这是一幅画,而不是真实的世界。赵丹峰拍下袁湶这张剧照,最终这张相片会像之前那些知名校友一样,俏生生的立在学校荣誉墙上。没有人会觉得这不是中戏的骄傲,只看这张照片就知道,我们教出来的学生不只是会演戏,最重要的是培养了一个女神。 一个长镜头拍完,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鼓起掌来,在冯晓宁脑海里,这个镜头就该是电影海报的全部内容。剧组拍摄工作到这里,实际上已经算是完成了大半,之后倒是还有大量老年保罗的镜头需要冯晓宁去处理。不过那和现在这帮演员已经没关系,当然,还有一些后期的配音工作。拍一部电影是件麻烦的事,制作完一部电影更是一件麻烦的事。演员是利落了,冯晓宁这一肩挑的哪能轻松的了,就算是上映了,整天还要为票房成绩提心吊胆,天天求神拜佛期待能大卖。 忽然赵丹峰就发现,要论天赋,九六班这帮人每个人都比自己高。就像袁湶,站在镜头前,就已经是浑然天成的一幅画面。需要的只是阅历和经验让这幅画色调更加饱满而已。而自己。曾经还引以为傲自己有演戏的天赋。实际上天赋有。但绝对没有这些人高,领先他们的是自己多出来十几年的阅历沉淀。 当然,赵丹峰也并不以此难堪,这就是自己现在先天的优势,年轻时候比你阅历多,再增加经验,沉淀,中年时。目标浑然天成。一步优势,步步领先。要保持领先,哪能这么简单,看看这些第一部戏就已经达到这一高度的演员,压力不是一般的山大。倒是真想看看胡婧演太平公主是个什么感觉,对戏和看彩排那是两种不同的体验。 袁湶演完这场戏也是兴奋无比,演出状态来了。马上跳出情绪就要演最后一幕,割断绳子,自己被水冲走的戏。下水前试了试水,立马就清醒了。五月底的西北。气温不算低,河水温度可不高。这种镜头想要一条过。想都别想,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说其他的,就说演员在水里是没办法有效控制自己走位的,被水冲一边去太正常了,摄影机可不会跟着演员走。 谁都能想得到的问题,剧组自然是有办法的。首先这段戏当然不能在壶口瀑布拍,那是找死。也不能找太宽的河面,摄影机不好架。也不能找水流太湍急的河道,演员没法走位。解决这些问题有个好办法,找个河道不宽不窄,不急不缓的地方,给演员腰上拴上绳子,反正是黄河水,你水里边就是吊威亚都看不到。下游还得有工作人员看着,万一飘走了,也能拦住。 赵丹峰献宝似的拉着袁湶去化妆间,“瞧,这是什么!” “泳衣?”袁湶拆开赵丹峰递上的袋子,“我穿了。” “别这么肤浅,这是湿式潜水衣,短时间内保证你的体温是没有问题的。”赵丹峰说着,“特意在香江买的,这才是礼物呢,早就想着有这场戏,一直准备着,嘿嘿,是不是很惊喜。” “你又不需要我说谢谢,那你想要什么呀?”袁湶凑过脑袋来,赵丹峰还挺害羞的,“你好好演就行了。” 探了探脑袋,轻轻在赵丹峰唇上印了一个吻,开开心心把赵丹峰推出去,“滚出去,我换衣服。” 赵丹峰嘿嘿笑着,摸摸嘴唇,感觉真棒。 河水也就齐腰深,但要演出水很深的状态,就要靠演员自己去琢磨了。当然,也要靠摄影机机位的放置,放低一点机位,比如贴在水面上,压抑感就出来了。 第一次下水,还没待一会呢,就被冯晓宁喊了上来。摄影机换了个位置,第二次下水,这才开始正式拍。赵丹峰在岸上看着袁湶在水里扑腾,忽然想着,这段可以加戏啊。反正这条也过不了,拉了拉冯晓宁,“冯导,这段为什么不让袁湶把帽子打掉,最后牺牲的时候用颤颤巍巍的手去抓帽子。镜头给个五角星的特写,是不是很赞。”
冯晓宁眼睛一亮,对啊,这个动作象征意义很强啊,是一种信念的坚持,也是作为一个军人体现尊严的好情节。 “准了!”冯晓宁拍拍赵丹峰,喊演员上岸,换身干衣服,开始给袁湶讲戏。袁湶开始还不知道是赵丹峰的主意呢,冯晓宁说着还听的挺赞同,确实是个好主意。等赵丹峰笑嘻嘻过来给袁湶擦头发,说着,“怎么样,加的这场戏赞不赞,其实我主要不是为了军帽。你这样,帽子掉的时候,甩一下头,回头看向镜头,是不是很漂亮?多有女人味的镜头,对比意义强烈。” “你出的馊主意啊。”袁湶想了想这个画面,似乎挺不错的,摸了摸头发,“就是有点短。” “够了,够用了,太长了,湿了也甩不起来。”赵丹峰笑嘻嘻说着。 再次开拍,袁湶跳进水里。冲花花微微一笑,摸索着从水里抓起一截绳子,拿刀隔断,使得劲大了一点,帽子掉进水里。扭头想要抓帽子,却发现帽子越飘越远,使劲想要扑过去抓帽子。身体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水没过手指。 冯晓宁喊了卡,工作人员抓着绳子把袁湶从水里拖上来。呛了口水的袁湶看着冯晓宁,“导演,可以用吗?” “过了!过了。”冯晓宁也是一脸兴奋,效果比自己预计的好多了。 赵丹峰递给袁湶一条毛巾,“怎么样,黄河水好喝吗?” “咸的。”袁湶笑了出来。(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