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看似完美的计划
寂静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这个原因或许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才会知道,就连想汉斯、约翰这样的管理者都无法了解,就更不用说其他这些看上去有能力的患者了,即使他们最有希望在痊愈之后,成为这里的管理者。 威斯汀舔了舔嘴唇:“我可以用官方的回答告诉你。 只有那些痊愈的家伙才能离开维克德列尔,即使是像你们这些具有缺陷的管理者也不行,或许在这里,你们会觉得,好像没有什么。 但是当你们一旦进入格兰帝国,成为居民,情况就大不相同了,你们脑中的混乱会在第一时间爆发,或许会像火球一样飞溅,亦或是像燃烧一样持久,侵蚀正常人的思想。 一两个人可能真的没有什么,但是一两百号人,加上管理员以及相关人员,可能达到三百人。 这些人要是落在格兰城里会发生什么? 一天,两天确实看不出来,但是一个月后,疯狂会在一瞬间袭击整个帝国,到时候有什么结果,你知道吗?” 希琪看到威斯汀变得激动起来,连忙补充道:“不仅如此,哪怕把它们将控制整个维克德列尔撇在一边,你们有没有想过,一旦我们离开维克德列尔,那个家伙,或者说那些家伙,是否会寻找其他的方式降临。 这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另一个缓冲区,一个与地狱隔绝的小路。 放弃,当然可以放弃,随时都可以放弃,现在我们就可以离开,但有几个人,能和尤菲小姐这样的正常人相比。 疯狂,随时都会重新回到你们,他们的身体里。” 伊丹开始有点相信了,希琪看上去年纪小小的,但是似乎要比其它人懂得多的多。 “当然,还有非官方的回答。”威斯汀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从口中吐出,“那就是关于帝国要求的狂乱药剂还没有得到最终的结果,虽然已经有成品了, 但是测试还尚未结束,或许你们其中有些人已经知道了,第一期和第二期的人体实验都已经完成并通过了。 可是你们不知道的是,这个药剂也只是在正常人,与C区这种受到狂乱影响比较小的人身上使用过。 现在还没有在变异者的身上试验过,更没有人在使用后,直接面对它们的降临。 换句话说,现在的狂乱药剂有效,但不一定完全有效,还不能将其定为药物,而是将它归结于,保健品一类,你们懂吗。 我们还要更多的时间。”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威斯汀也不想过多隐瞒这些事情,他可不相信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罢了,同样的,与他抱有相同想法的人也并非少数。 至少眼前这些家伙,是绝对保持怀疑态度的。 当然,关于波提斯的另一波实验,以及私下里的某些事情,他是不会向外透露的,哪怕到最后,哪怕他死去。 因为没有任何的必要让其他人知道,那只会让情况变得越来越糟。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问,那这么重要的事情,您为什么要和我们说呢?” 菲尼高举右手,用那种沉稳,冷静的声音说道,抬头,直视对方的双眼。 伊丹则是偏过脑袋,用余光看向菲尼。 这听起来,是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问题了,也是一个蠢到不能在蠢的一个问题。 但是伊丹却想要与他做出相同的决定,那就是正面的询问,即使他已经大概猜到了答案。 然而菲尼却抢先了一步,这是巧合吗? 不可能,绝不可能。 伊丹总有这种想法,他一定和自己一样。 最聪明的两个人,问出了最蠢的问题。 因为他们并不是想要证实,也不是不知道,而是要让在场的所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种事情明明只是执法者,管理着,监管者以及高层之间的秘密,只要他们知道就足够了,至于怎么决定,怎么行动,都与下面的人无关。 无论是患者还是志愿者,亦或是留在维克德列尔中的人,都不需要了解任何一点讯息,他们只要听从管理着的命令就足够了。
“因为我知道,各位都不是什么普通人,也不是一般的患者,你们都是最有可能被治疗痊愈,亦或者是接替我们,成为护士,管理着,甚至是执法者的人。 如果事情真的发生,或许杰克他们会像上一批管理着一样,音讯全无,一同在灾祸中覆灭。 你们或许还不知道,后面我们到底花费了多少心思,才重新找到接替的人选,控制住整个维克德列尔。”威斯汀郑重其事地说道。 依照他的说辞,汉娜,约翰,希琪,汉斯等人,之前或许也只是一批病人罢了,而正是因为无人接替才选中了他们。 而其它人,也顺理成章成为了候选者,一旦这些人死去,他们便会以最快的速度顶上。 但伊丹总觉得,这种说法似乎有什么问题,哪里有些不对似的。 可仔细琢磨一下,好像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那么把我们这么多人都请到这里来的意思是······” 这句话几乎是从菲尼的口中脱口而出,在此抢了伊丹的发言。 伊丹皱起了眉头,看向身旁的少年:此子天生反骨,断不可留! “确实,”威斯汀毕竟和菲尼接触了那么久,当然知道这小子在想些什么,那种如同机械枢纽一般的运转速度,令人咋舌,“我将各位全都请到这里来,当然还有另一个目的。” 他再次带上了那个熟悉的乌鸦面具,汉娜则是悄悄地站到了门前,几位护士更是走到了窗边,他们的气势似乎与之前的那些歪瓜裂枣,完全不同。 ‘管理者,不,都是执法者。’ 伊丹和菲尼同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那当然是清君侧,因为我们之中啊,有坏人那!!!” 威斯汀弯下腰,仿佛顷刻间,与众人拉进了距离一般,他的面孔就像是一道虚影,映射在礼拜室的天花板上。